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无双回过头,笑眯眯的看着易君念。
“娘子都听见了?二妹妹可当真是关心你呢。”
“是啊,很关心。”易君念嘲讽的牵了牵嘴角,“关心我到底有没有被你这个土匪头子给侮辱了。”
无双挑眉,“土匪头子在哪儿?他怎么敢侮辱娘子这样的大美人?看我不去收拾了他替你出气。”
“是吗?那你自宫吧!”
“……娘子,太狠了。”无双低头看了眼自己的下三路,幽幽的道:“说不准在不久的将来你还用得着呢?”
易君念眸光一闪,顺手端起廊下的花盆砰地一声砸了过去。
无双眉毛一抖,整个人一蹦三尺高。
“你这是要谋杀亲夫啊!”无双尖叫,“我要是有个三长两短,看还有谁来护着你。”
易君念冷笑一声,“你若是在胡说八道,我就真的阉了你,不信你就试试看。”
无双:“……”
美人太凶,惹不起!
他讪讪的甩了甩袖袍,指着易君念道:“持美行凶,不好不好。”
易君念额角青筋暴起,抬脚往无双那里走,一边走一边道:“我看你是真的不想要你那宝贝命根子了。”
无双嘴角一抽,回头就跑。
“好男不跟女斗,老子不打女人,更不打自己的老婆……”
随着他的叫嚣声渐小,无双的身影也消失在了院子里。
易君念站在原地,一脸青黑,拳头捏的咔咔作响。
好一会儿,他那又聋又哑的奴才凑了过来,站在他的身边,眼神盯着无双离开的方向,满目杀气。
易君念沉默,很久之后,才微微的摇了摇头。
那奴才一顿,随之缓缓的收回视线,再次变成了一个沉默寡言的聋哑奴才,很快便从易君念的身边退了开去。
易君念站在院子里,抬手揉了揉头疼的脑袋,觉得自己最近有点暴躁。
另一边的无双晃晃悠悠的出了院子,嘀咕道:“长得美脾气就可以差了吗?除了长得美,你还有可取之处吗?没有!你还不就是仗着你长得美吗……还想阉了我,那也得我有啊!”
念叨着念叨着,便一头撞上了黑着脸的唐柔。
唐柔脸色有些扭曲,手紧紧的揪着自己胸-前的衣襟。
无双看了一眼,便淡淡的道:“原来是岳母大人啊,抱歉,刚才没见着你。”
唐柔:“……”
那双看着无双的眸子里,快要喷出火来。
无双盯着唐柔的手看了一眼,便似笑非笑的道:“岳母大人放心,无双虽不才,却好歹分得清美丑。有君念这样的娘子在,小婿的视线,是片刻也不愿在别的什么人身上停留的。我对岳母,没兴趣。”
唐柔神色一历,羞怒道:“放肆!”
这究竟是个什么玩意儿,竟是连岳母都要调-戏?
无双嗤笑一声,“岳母没什么事的话,小婿就先告退了。”
“站住。”唐柔挡在无双的面洽,冷声道:“易卉刚才去找你了?”
“是,找我了。”
“她跟你说了什么?”
“她跟我说了什么,岳母想知道的话,何不去问她?”
“你……”唐柔语塞,脸上的表情更是难看。
她若是能去问易卉,又怎么会跑到无双这里来。
“我警告你,这是安定侯府,不是你能乱来的地方。”唐柔冷着一张脸,沉声道:“你是大小姐的夫婿,最好是安守本分,不要乱来。”
无双用怪异的眼神看着面前的唐柔,好半晌才道:“你是真当君念当做女子看待吗?”
唐柔脸色大变,四处看了眼没见有人,才沉声道:“你什么意思?”
“没有什么意思。”无双盯着唐柔的眼神有些冷,“就是想提醒你,君念,他不是个娇滴滴的女儿,他是铁骨铮铮的七尺男儿。至于为什么是现在这个样子,我想你比我更清楚。”
“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与你何干?”唐柔厉声道:“我警告你,这件事若是捅出去,你也别想活。”
“用不着威胁我,我不会捅出去的。”无双眯着眼睛看着唐柔,道:“我只是稍微有点好奇,君念他,真的是你亲生的吗?”
怎么会有一个亲娘,会把自己的儿子养成这样?怎么会有一个亲生娘亲明知自己的孩子是个男儿身却还执意给他找了一个同样身为男儿身的丈夫?
如今,她还理直气壮的跑来自己的面前,警告自己注意身份不要与府里的二小姐乱搞!
无双是真的有点好奇的!
唐柔的脸色阴沉无比,咬着牙道:“我说了,这是我们之间的事情,用不着别人来管。”
“我警告你,不要乱来。还有,离我家君念远一点。若是你敢伤害他,就算拼了我这条命,也定要让你付出代价。”
“若是在面对余月等人的时候你也有这样的气势,想来君念的日子会好过很多。”无双嘲讽的盯着唐柔,道:“当初,你若是拼了命,说不准君念不会像如今这样活在屈辱之中。”
话落,无双转身就走,像是没看见身后唐柔那张瞬间苍白的脸色。
唐柔瞪大了眼睛,好半晌才捂着心口缓缓的蹲了下去。
当初,是她懦弱,是她怕了,所以,她的孩子才会有这样屈辱的人生。
平日间没人来告诉自己这个决定有多自私可怕,如今无双的一句话,字字诛心。
她大口大口的呼吸,像是痛极,好半晌才呢喃道:“我不是故意的,我只是想让他活下去,我都是为了他好……”
像是解释,听起来却更像是给自己找的完美借口。
她缓缓的从地上站起身抬步离开,背脊挺得笔直,但是脚下的步子却有些微的踉跄。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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前殿之中,金花跪在地上,瑟瑟发抖。
在她的身边站着易卉,脸上的表情恨铁不成钢。
易云神色冰冷的坐在主位,盯着金花道:“你当真不知身份玉牌去了哪里?”
金花胡乱的摇着头,泪水糊了满脸,颤声道:“我不知道,我真的不知道啊,我明明戴在身上的……”
她压根不知道一直好好戴在自己身上的玉牌究竟怎么会凭空消失了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