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桐城,有个别名,叫做天下粮仓。
天下粮仓,还有个闺名,叫做娘子粮仓。
娘子粮仓,顾名思义,这座古城内的粮仓主要是女人当家做主,行使管理权。
五千年来的桐城城西的伏牛断崖地貌区,阻南北陆路,断东西漕运,有得桐城得天下之称,是历朝历代兵家必争的战场。
这里三日一次烽火,五天一场厮杀,让整个桐城家家门外飘着白幡,日日上演白发人送黑发人的悲剧。
所以自古以来,桐城男少女多,形成了男在外打仗,女在家经营的奇特景象。
而且,随着男人的仗越打越多,桐城又成了远近闻名盛产将军这种稀有动物的地方。
将军多了,将军喜欢的东西这里也多了。
打仗的将军最喜欢的是什么?自然是粮草。
将军的家,就成了他们打仗的军需营,家家户户以买卖、囤积粮食为首要经营目标。、
久而久之,这里变成了天下粮仓。
同时,桐城内外又因为战争的缘故,成了著名兵器、武林秘籍、兵法实录、暗器草药种类最多的地方,从十几丈深到地表之下层层叠落的古墓中,每一个里面或许都能出现轰动全国乃至世界的珍稀文物。
当全国个人探宝冒险游戏开始之后,5678名个人冒险游戏爱好者在整个桐城里里外外方圆千里的土地上,展开了以寸为单位的搜索。
当然,主办方事先已经做出了严正声明,本次探宝冒险,以寻找大自然中裸露在地面之外的宝物为主,对因自然灾害已经塌陷的墓穴,在报请主办方和文物部门共同发掘后,价值最高的文物可按个人探险成果参与评奖。
主办方的目的很明确,通过这项活动,提升桐城在国内的知名度,开发新景点、打造新亮点。
几天之内,伏牛断崖地貌区内,成千的帐篷扎在了地势平缓的山谷之内,几乎所有人都按照传说中神、魔、鬼、怪的故事,在每条沟壑、每个溶洞、每个断崖上下搜索着。
背上背了一个双肩包的陈子友和他们正好相反。
有了十万现金在手的陈子友,按照左煌哲的说法就是他已经拿到了特等奖的奖金,所以他的任务就是寻找灭绝植物的种子。
陈子友首选的地方是城内的粮仓遗址。
现在,他走在了人群的后面,沿着城内老城区一条只有十几米宽的马路,向着小巷深处前进。
在他的身侧,传来几个男人的低声交谈。
“现、现、现在正是浑水摸鱼的时候。”一个结巴的男中音说出了一句让陈子友警觉的话。
浑水摸鱼的人一般都是坏蛋。
他的眼睛在低垂的时候侧向了传出声音的方向。
三个头皮上只有一层青茬子发根,其中一个脑顶长个一个黑色大痦子的男人行色匆匆从他身边走过,消失在人群中时,留下了一句让他听起来瘆的慌的话:“有了女尸还怕没老婆。”
嗜好冥婚?还是至死不渝?
陈子友无法理解。
他在前面的十字路口和这三个男人分道扬镳了。
转了整整一天,他分别去了桐城史志上记载的三家最大的私人粮仓胡美人粮仓、王夫人粮仓和万丫头粮仓,一无所获。
这三家粮仓都因为历史上战火弥漫、老城改造等原因,片瓦不留,曾经的遗址已经钢筋水泥覆盖,变成了繁华的商业圈。
第二天,陈子友手里拿着一本考古指南,来到历史上粮食加工业最兴隆的北区。
北区位于桐城的北郊,距离市中心还有三十多公里的距离。因为一条自西向东拦腰将北区与市区分开的铁路线,这个区域因为交通不畅近百年来的发展一直很缓慢,始终是桐城最落后的地方,因而也是原址原貌保存最好的地方。
这里不仅有小粮仓,更多的是对原材料细加工的小作坊,比如陈家堡稻场,是直接从麦地里收购刚刚割下来的麦子,在自家的稻场晒干后,麦秆切碎后做成战马的饲料,麦穗脱壳留仁,再入库囤积。
陈子友唯一的希望就是这里的偏僻落后,或许会给自己的发现留下最后一个希望。
“大娘,请问陈家堡稻场还有么?怎么走?”陈子友迷路后,向路边一个摆摊卖手工小孩棉衣、棉裤、虎头鞋的老人问路。
“有,沿着这条路走到头就是了。”老人干枯的手指冲着他们左面的一条小路指去。
“不过最好别去,那里阴气太重,一旦被女鬼缠身,对你们男人家不好。”老人好心提醒着陈子友。
“谢谢您老人家,我是外地人,书上写着这里是一个景点,就想去看看。对了,用不用买票?”陈子友临时编了一个谎话。
“买什么票啊?本地人都不敢去,尤其是到了晚上,有女鬼出入,怕人着呢。不过也奇怪了,以前没人去的地方,这两天一直有人往里面走,刚才才过去了三个男人。”老人家摇摇头,担心这些男孩子的遭遇。
陈家堡稻场的典故史书上有记载,据说毁于明末的一次战争,陈家堡当时百八十口老老少少先后被你来我往的朝廷官兵和当地强盗杀掠了好几次,最后十几个人被当成了箭靶子,每人身上都被射成了血窟窿。
最惨的是陈家堡的女子,个个都是先奸后杀,死无全尸。
当地人传说,陈家堡的女子为了报仇,在死后个个化作鬼魂,看见男人就杀。
从那以后,再也没有人敢去陈家堡荒废的老宅了。
陈子友也在书上见过这样的记载,但他更执着于另外一条记载。
当时的陈家堡堡主陈氏张蓉儿,襁褓里被父母指婚给陈家堡的大少爷之后,张蓉儿的父亲为了让自己的女儿更陈家更般配,特意重金雇了一个练剑的武林女子为师,传授了女儿一身的功夫。
陈家堡家败之后,邻里乡亲收尸的时候,没有一个人见过陈氏张蓉儿的尸首,就连埋葬的时候,也是用她的衣服下葬了。
陈子友沿着老人指点的道路一路走去,经过将近一里的路程后,他走进了荒草萋萋、阴暗荒芜的陈家堡大院。
此时已经接近中午了,但是灿烂的阳光在陈家堡的上空,被枝叶繁茂的大树遮挡的严严实实的,只有树与树错开的地方,才有强烈的阳光照射进来。
这些阳光在陈家堡内不仅没有起到照明的作用,反而给人阴森恐惧的感觉。
从小就习惯了这种环境的陈子友对此并没有任何畏惧感,他迈着轻松的步子独自一人走进了残垣断壁的院子里。
“不是还有三个人么?那三个人去哪儿了?”陈子友自言自语的说。
门口的路只有一条,在他之前过来的人只能进入到这个院子里来,别无去处。
陈子友继续往里面走,在迈过看起来像后院的院墙小门时,陈子友觉得自己的头像是被什么东西击中了,他失去了意识。
等陈子友苏醒时,他发现自己被扔在一辆行驶的面包车车厢内,背后紧紧靠着一个硬硬的东西。
陈子友回头一看。
妈呀,是一具风干的女尸,他正好躺在人家的怀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