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宋知城一只手圈着滚滚的背,一只手托着滚滚的小屁股,这样滚滚双手能够活动自如,滚滚就不会在怀里闹腾,宋知城抱着孩子,快步进入房间内,尤浅闭着眼睛,显然睡得还十分香甜,宋知城俯身贴在柔软的床榻旁,跟儿子一大一小两张犹如同一张模具雕刻的漂亮脸蛋,同一时间盯上尤浅的睡颜。
宋滚滚张嘴:“啊啊……”
叫了几下,发现妈妈不理人,宋滚滚手舞足蹈继续叫:“啊啊……”
边叫,边挥动小爪子,伸手去抓尤浅,两只小胖腿,踩着床沿,似乎要攀爬上去。
宋知城嘴角微微上扬,于是将手脚胡乱蹭动的小家伙放到床上去,位置刚好在尤浅的脑袋旁,这下子,滚滚咧嘴咯咯笑起来,张口一边啃上尤浅的脸。
这小坏蛋,刚才还糊了爸爸一脸口水,这会儿妈妈也没能落下。
看见尤浅纤毫毕现的白净脸蛋上,不会儿后,就布满儿子的口水,宋知城心里升起一丝恶趣味得逞的快乐,嘴角的弧度越来越大。
“呼呼……”
“啊啊……”
“呀呀……”
滚滚边啃,边嘀嘀咕咕说些大人听不懂的童言童语,双手还不安分地扯上尤浅的头发丝,玩得不亦说乎。
滚滚那一下用的力气还挺大的,尤浅吃痛,睫毛轻颤,红润的唇微微张了张,眼看要醒过来……
宋知城的目光倏地一凝,忍不住忽然凑过去,张口含住那张娇艳欲滴的红唇,轻轻的品尝着,慢慢的舔咬着……
“小坏蛋。”
“别玩了。”
“滚滚小坏蛋,妈妈快出不了气了……”耳边听着儿子的哼唧声,脸蛋上感觉到有一双小胖爪在不停地挠啊挠啊,半梦半醒间,尤浅当然以为始作俑者是滚滚,滚滚肯定在跟自己玩耍,于是还没有睁开眼,嘴里就自然的娇哼起来。
然后……
她张开眼,对上了宋知城放大版的俊脸。
宋知城正含着她娇软的唇,舍不得停下。
尤浅顿时语塞。
一大早,遭遇这种惊吓,简直堪比十二级台风的好吗?
宋知城黑眸闪了闪,薄唇在尤浅的唇齿间,轻轻啃噬了下,放开她,低声问:“睡美人醒了?”
尤浅:“……”
睡美人?
什么鬼?
别乱用词吧,大清早的,宋知城是吃错药了吗?
忽略她的面色古怪,宋知城抿嘴,朝依旧靠在尤浅身上玩耍的滚滚张开手,表扬道:“滚滚今天很厉害,成功叫醒了妈妈呢,以后每天都做爸爸妈妈的小闹钟好吗?”
每天。
小闹钟。
爸爸妈妈。
这几个词,无论是拆开,还是合在一起,听着怎么都怎么的奇怪呢?
更奇怪的是,这几个词,几句话,还是从宋知城的嘴巴里蹦出来的。
对此,尤浅略无语,整个人呈现一种懵逼状态。
宋知城眼角的余光,瞟到她的神色后,嘴角弯了弯:“醒了就早点起床吧,等下我们还要去一个地方。”
尤浅问:“去哪儿?”
宋知城道:“等下你就知道了。”
尤浅蹙眉:“今天不去接爷爷吗?”她就是以为今天要跟宋知城一起去美国接爷爷回家,昨晚才无限度容忍宋知城的。
宋知城眸色温和的盯着尤浅,说:“明天再去,今晚要先去做一件事。”
不知道为什么,这样的宋知城,让她忍不住产生一股奇怪的感觉,尤浅问:“什么事?”
宋知城板着脸:“你先起床吧。”
话音落地,他的眼神若有似无地瞟向尤浅的胸口。
尤浅才发现自己还躺在床上,顺着宋知城的眼神,她一下看见自己的睡衣已经褪去大半,露出一片白花花的胸脯,左肩的吊带也早已经掉了,香肩半露……
尤浅黑着脸,赶紧将被褥扯过来,盖住身体。
这副防贼的模样,让宋知城略微不悦,轻哼道:“找不知道看过多少次了,遮什么遮……”
尤浅气一滞,当即抓起枕头,朝他砸过去。
宋知城伸手,轻飘飘地抓住枕头:“难道我说的不是吗?你要是觉得自己吃亏了,我可以脱给你看。”
尤浅:“……”
吸气,呼气,再吸气,再呼气……
如此几次,尤浅才止住暴躁的冲动。
很可惜,宋知城今天似乎不懂得见好就收的道理,看见尤浅气得脸蛋儿红透,如此生机勃勃的模样,实在太惹人爱怜,于是张口,再次说:“你想看哪里?我现在就脱给你看?”
尤浅抓起另外一只枕头砸过去,狠狠骂道:“流氓!”
宋知城接住枕头,弯起嘴角:“两个枕头都砸完了,看你还砸什么。”
尤浅:“……”
心塞几秒,她一把抱起自个儿玩得乐呵的小胖墩,瞪着宋知城,说:“你滚不滚出去?”
这是拿儿子做人质吗?
不得不说,这样傻乎乎的尤浅,让他有点儿想笑,但宋知城极力憋着,绷紧脸,只是黑眸闪了闪道:“别忘记,那也是你自己的儿子。”
尤浅气得脸色涨红。
宋知城朝尤浅张开手:“给我吧,我抱他去玩。”
宋滚滚窝在妈妈的怀抱里,突然瞥见爸爸的大掌,嘴巴呼呼叫了几下,却是猛然把脑袋一扭,再次窝进尤浅怀里。
宋知城:“……”
这是有了娘,就忘了爹吗?
儿子对自己依赖的举动,让尤浅满心的暴躁,渐渐平息,她甚至幸灾乐祸的瞥一下宋知城,嘴角的弧度越弯越大。
宋知城:“……”
尤浅抱紧小胖墩,说:“他不跟你去玩,你自己出去吧。”
听了,宋知城只沉着脸,站着不动。
略等片刻,尤浅蹙眉:“你怎么还不出去?”
她不出去,她怎么换衣服啊?
难道要让他站在屋内欣赏自己的换衣过程?
尤浅当然不愿意,拧紧眉心,催促:“你出去,我要换衣服。”
这说的够明白了吧?
换一个识相的,根本不用别人催促,早就自己避开了。
可惜在这一方面,宋知城的脸皮一向来很厚,他根本不知道‘识相’二字怎么写,听了尤浅的话后,不仅不退出去,黑沉沉的眼睛,紧紧盯着尤浅,声音沉沉:“我不能看,儿子就可以?”
尤浅:“……你说什么?”
宋知城咬牙:“把儿子给我,他不能待在屋内,再怎么说他也是个男人。”
恍然明白宋知城的意思,尤浅的手一抖,突然无言以对。