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秦无伤一番话，如同石破天惊一般，震得王寒与王大山久久无法言语。
天地为牧场！
亿万生灵为豢养的牲口！
每两万年收割一次！
这一切的一切，无不颠覆了他们以往对整个世界的认知。
只是最初的震惊过后，王寒又惊疑不定道：“神灵是如何收割的，他们收割什么？”
秦无伤所说的这些，确实很震撼，但收割归收割，为什么要毁灭？
“所谓的收割，只是个比喻。”秦无伤道：“世间生灵，原本都应该在六道轮回之内，而神灵也是从人间飞升上去的，为什么他们能高高在上？能翻手为云、覆手为雨？又为什么能永生不死？”
“难道与收割和关？”王寒一怔，立刻猜到了这一点。
“不错！”秦无伤点了点头，“神灵实力再神通广大，寿命终究有限，但他们却可以将寿命无限延长，为什么？”
“咎其原因，就是因为每两万年一次的收割。”
“他们能高高在上的主宰凡间的一切，靠的就是从人界吸收亿万生灵的生命力，来支撑他们庞大的力量开支与生命的延续。”
“世间力量总是平衡的，生命力一旦转移，原有的生命肯定就要消逝。神灵们想要大量吸收凡间亿万生灵的生命力，就需要进行大毁灭，只有将所有生灵毁灭，才能将生命力统一收集起来。而这，也是两万年一次大浩劫的真正原因。”
说到这里，秦无伤突然笑了，笑声中充满了嘲讽。
“可是世间生灵无知，还以为神灵总是大慈大悲，塑各种雕像加以膜拜，对之崇敬得五体投地。殊不知，亿万生灵膜拜的，不过是一群随时要吞噬他们的豺狼野兽。”
王寒与王大山只是沉默。
确切的说，他们已经震撼得无言以对。
神界的神灵毁灭世间，竟然是为了吸收亿万生灵的生命力。
这个真相对他们造成的震撼性，无异于突然发现太阳从西边升起一样。
只是沉默了许久，王寒又突然像是想到了什么，惊恐至极道：“如此说来，你给我的万象化灵，就能吸收世间任何一种力量为己用，岂不是与神灵毁灭世间的原理一样？”
想到这个可能，他更是震惊得无以复加。
在此之前，他只知道，万象化灵是禁忌功法，不但能化百毒为纯净能量，还能吸收各种草木，以及活物的灵气、修为，乃至生命力。
如果神灵灭世，也是为了吸收生命力，那自己施展万象化灵的目的，与神灵灭世何异？
“你自己终于发现了吗？”
在王寒惊异的目光中，秦无伤满意的点了点头，“你猜得不错，我给你的万象化灵，正是神灵灭世之后，用来吸收世间生命力的功法一样，只是名称我改了一下而已。”
一句话，瞬间令王寒如遭雷击。
“原来如此，原来如此……”
他喃喃重复着，身躯剧烈颤抖，脸色瞬息万变。
直到此刻，他总算明白，为什么万象化灵那么邪异，那么逆天了。
原来这是神灵才能使用的功法！
只是想了想，他又不解道：“既然只有神灵才能使用的功法，为什么我一个凡人能够修炼与施展？”
“难道你忘了你一直遇到的一个疑问了吗？”秦无伤不答反问。
“什么疑问？”王寒下意识道。
秦无伤目光一凝，紧紧盯着王寒，一字一句道：“你是被选中的人！”
“被选中的人！”王寒身躯大震，脸上神色变幻不定，诧异、震惊、迷茫……不一而足。
被选中的人！
这句话，他已经不是第一次听到。
第一次是在万魂峰上；
第二次是在幻灵宗第九层秘境；
第三次是在逍遥岛地底，接触到守望峰的刹那；
再后来，从他父亲王大山揭开真面目之后又听到。
不过听了那么多次，他始终不明白是什么意思，直到此刻，他才明白，原来所谓的“被选中的人”，居然与神灵灭世有关。
可是，为何有关？
“被选中的人是什么意思？是谁选中了我？是神灵吗？又选中我做什么？”
诧异之下，他连续问了许多问题。
秦无伤倒也不急，慢条斯理解释道：“不，你不是被神灵选中的人，而是我。”
“你？”王寒一怔，旋即又不解道：“既然你也是神界的一员，为什么要跟我们说这些？又为什么要帮我们？”
如果秦无伤真是神话一员，于情于理，对方应该站在神灵的角度，和其他神灵一样，压迫凡间亿万生灵才对。
“如果我说，我不属于这个世界的人，你相信吗？”
“不是这个世界的人？”王寒皱了皱眉，“你是神界的人，当然不属于这个世界。”
“不，你误会了我的意思。”秦无伤道：“我指的这个世界，也包括凡间之上的神界。”
“你的意思是说，你不是神界的人？”
“是的！”秦无伤点了点头，“我来自另一个遥远的界面。”
“另一个遥远的界面？”
王寒更是听得满头雾水。
在他的认知中，能确认神界的存在，并知晓神灵原来不是造福世间，而是将凡间当成牧场等等真相，已经算是打破了他的认知。
万万没想到，在这个凡界与神界之外，居然还有另一个界面。
不可思议！
难以想象！
此时此刻，他都不知该用什么来形容他内心的震撼程度。
只感觉整个世界连连崩塌，一直以来的信念全面崩溃，就像在做梦一样，所有的一切都不真实到了极点。
他很想反驳，但却又找不到理由。
不，确切的说，不是理由，而是借口。
因为秦无伤的解释，合情合理，无懈可击，就算他想强行辩解，也找不到借口。
“这个宇宙，界面层层叠叠，世人所认识的，只是自己生存的狭小空间而已，又岂知，人外有人，天外有天？”
见王寒满脸震惊，秦无伤继续道：“而我，就来自你们这个界面的另一个界面。”
“你们那个界面有什么？”这次王寒还没说话，王大山便颤抖着声音问道。
秦无伤也没有回绝，意味深长的解释道：“我所在的那个界面，名叫三界。”