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海瑞的连跳六级,从外尚宝司丞正六品一下子跃升为顺天府伊正三品,又荣誉加封为正二品太子少保,可谓是一时风头无两。
坊间百姓听闻后,加上报局刊印的报纸助力宣传海瑞在淳安兴国两县,大力打击不法豪强,安定百姓,修养生息。
后又以绝死之心上疏大行皇帝嘉靖,以逆耳劝忠言,虽被大行皇帝下狱,然当今隆庆皇帝仁慈清明,能辩善忠,苦心劝谏大行皇帝,才免于处死。
今圣主临朝,海瑞等因言获罪之臣公及行免罪复官,皆是隆庆皇帝知人善用,知海瑞为官之本分,群臣推及,隆庆帝为民做主,宁能勿滥。
故而擢升为顺天府伊,施行变法,乃是众望所归,又加封为太子少保乃是赞赏海瑞为官恪守本分,可为帝子之师。
一时间,京师百姓人人皆称呼海瑞为海少保。
士子更是皆呼圣君临朝,大明中兴再及。
隆庆帝在乾清宫跟朱翊釴交谈,乐得见牙不见眼,大赞太子之报纸,舆论造势之能,大大挫败徐阶老贼邀买人心之计。
既涨了隆庆皇帝的贤明,又表扬了海瑞的正直,同时宣扬了变法的决心,又千金买马骨,让明年科举士子大为振奋。
可谓是一石多计,隆庆帝表示报纸必须扩大至整个大明,让他的贤明普及整个大明文化圈。
朱翊釴表示可以,父皇得加钱!
隆庆帝表示容后再议!
大兴县崇南坊新军校场
朱翊釴在锦衣卫随从护卫下,来到了早已搭建好的点兵台上,底下是被锦衣卫各百户聚集起来的新招募民兵。
正从各个帐篷中三三两两鱼贯而出,远处的聚将鼓砰砰作响,更加重了民兵们内心的急促。
百户指挥着手下番子,番子手拿细杆棍,不时抽打不停指挥的民兵,时有迷糊虫分不清左右,站的歪斜,被番子一棍抽在小腿,顿时一激灵。
朱翊釴端坐在点兵台上的太师椅上,看着底下吵吵闹闹的新兵,挥手叫来锦衣卫千户张维贤。
“殿下,”张维贤快步到朱翊釴近前,低声询问道,“何事示下?”
朱翊釴不满得望着张维贤道,“孤以令你月前便募集这一千新兵,为何月余日来,这般无纪律,你看看这些新兵,成何体统?”
张维贤脸一跨,委屈对着朱翊釴道,“殿下容臣自辩,这一千新兵,非一月前便全部募集满,乃是这月来,三五两百不等的招募。”
“人员训练不足,”张维贤指着头前的队伍道,“臣便将先行招募的民兵打散并入新招的队伍中,以老带新,这些毫无头绪的新兵,都是这几日新募的,暂时还未来得及训练。”
朱翊釴听完,不满去了大半,便对着张维贤道,“如此,倒是孤错怪了千户。”
“不敢,”张维贤拱手道,“殿下心系新军,严厉于臣,也是对臣的督促,臣定不负殿下所托。”
朱翊釴点头表示你很上道,“如今千人可已经招满?”
“已经招满,”张维贤从内裳掏出名册显上,“臣已经按名索册,照殿下吩咐,从一到千逐一编号,除新来这些人外,都已经发放个人铭牌。”
朱翊釴按照后世的军旅办法,从零一开始至一千编号,在腰牌上刻姓名,籍贯,所属,军号。
往后逐渐改革之后,会将兵级制加入,不过现在这些新兵才刚招募,现在加入还为时过早。
朱翊釴将名册放置在一旁,吩咐张维贤道,“如此,千户便开始整兵吧。”
“是,”张维贤再拱手行礼,转身快步下台。
朱翊釴早已将现代的步兵操练手册誊抄给了张维贤,当然里面都是按照现在的火器火炮为主要武器操练。
新兵现在最为主要的训练就是听懂长官的口令,分清楚左右,以及行进队列和令行禁止口号。
可不要小看这些,即使是二十一世纪受教育的学生,入伍时依然有许多人分不清左右,一个向左向右转身,就能乱成一锅粥。
现代受教育人尚且如此,这些目不识丁的农民兵,如果不加以训练,更是一塌糊涂,能把教官活活气死。
只有训练充足的士兵,在纷乱紧张的战场上,才能够镇定自若的听从小队长指挥,前进后退,前队后转变后队。
朱翊釴对于这一千新军,寄予很大的期望,这一千人,白天训练,晚上还得接受一个时辰的识字再教育。
力求要将这一千人,不说各个训练成军官,至少也要是队率级别,将来朱翊釴资金充足,开始扩编新军,那么现在的这一千人,就会是以后各新军的骨干。
对此,朱翊釴从自己的私人小金库内拿出一万银圆,安家费两圆,月俸一圆,一人每天保证一蛋一肉菜,馒头面条管饱。
这两圆便是大明现在的一两银子,七钱二分,四舍五入算八钱,明代是十六进制,一斤是十六两,故有半斤八两之称。
一两是十六钱,一钱是十六分,一分是十六厘。
朱翊釴命人特意铸造十四钱四分银元为大圆,七钱二分银元为一圆,七分二厘为一角,七厘二毫为一厘。
如今崇南坊的皇家铸币厂不停地铸造银币,相继已经铸造了不下七十万枚大小的银币,而等到海瑞上任顺天府伊,便要开始逐步的放开银两兑换银币。
到时将兑换来的银两熔铸成新的银元,才会逐步的放开整个北直隶的银币兑换。
无论是高拱还是陈志,都是老成持重的大臣,虽然高拱性格强势,且为人处事暴躁,但对于隆庆帝极为关注的银币法,两人都不敢有丝毫差错。
新兵们在番子们的吆喝声和棍棒下,也花了盏茶功夫才堪堪列队完毕,朱翊釴对此也是无可奈何。
朱翊釴身旁的黄通接到指令,示意身旁的力士响鞭,力士啪的一个净鞭抽出,接着又是一鞭,三鞭过后,校场落针可闻。
朱翊釴缓慢站起走到点兵台前,底下的新兵茫然的看着朱翊釴,不知是该跪还是怎的,一时间不知所措。
朱翊釴抬起手压了压,“孤乃是大明皇太子,你等今日起,便是太子亲军了!”
“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