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苏白桐挣扎着,想要呼吸,想要睁开眼睛……
她像是置身于火焰中,浑身被炙热的烧烤着,灼热感不断袭击着他,窒息感汹涌而来。
“桐桐,你的眼睛真美……”一个悦耳男声在她耳边低语。
随即眼眶一阵刺痛,有一只手指猛地戳入了她的眼里,苏白桐一个惊痛,彻底睁开了双眼。
胸口仿佛仍陷入那恐惧中,剧烈的跳动着。
苏白桐喘了好一会儿,这才注意到自己所处的环境:黑暗……到处都是无尽的黑暗,空气沉闷,充斥着浓浓的燃香烧尽的气味。
她急促的呼吸,身子摇晃着,似乎是被人抬在半空中。
怎么回事?
她眨了眨眼睛,伸手摸向自己的脸:尽是泪水……
她好像做了一个漫长的梦,可是现在又想不起梦中都经历了些什么,唯留下心底那刺骨的疼痛。
有人在唤她白桐,一声声,痛彻肺腑。
“小姐,您的命好苦啊……”突然间,她听见一个女子的哭泣声。
这声音有些熟悉,又仿佛极其遥远。
是谁?她抬手摸向四周,发现自己躺在一个“木箱……”里,她抬脚使劲的踢向这困住自己的“木箱……”
“咚!”
“木箱……”发出沉闷的声音。
“鬼呀!”
“诈尸啦!”
突然,“木箱……”倾斜了下来,她的头撞上了木箱内壁,外面杂乱的脚步声响成一片。
“快跑!”
“疯子诈尸啦!”
苏白桐用力敲击着内壁,“放我出去!”可是外面渐渐恢复了平静,所有的声音都远离了。
就在她感到绝望时,她听见了一个声音:“小姐……小姐……是你吗?”
“……慧香吗?”一个名字突然自她的口中跳出。
“是!是奴婢!”外面的女声惊喜道,“小姐真的没死……”
随着一阵砰砰的敲击声,好半天她面前的黑暗才裂开了一道缝隙。
苏白桐闭上眼睛,迎接那越来越强的光亮。
荒野中,四处散落着纸钱,就连那抬棺的送葬人俱都跑的不见踪影,棺杠掉落在一旁,苏白桐在丫鬟的帮助下,慢慢从棺材里爬出来。
“小姐,奴婢就知道您没死!您还活着……”丫鬟又喜又悲,拉着她语无伦次。
苏白桐待适应了强光,这才慢慢睁开眼睛。
“小姐您快坐下歇歇。”慧香扶着她坐下来。
“我……怎么会在这里?”苏白桐喃喃道。
“小姐您不记得了?”慧香解释道,“苏二小姐跟您发生了争执,非说您偷了她的东西……都是奴婢没用……护不住您,结果被她推下了荷池,一连几天都没醒过来,他们非说您死了,把您……”话未说完,慧香已泣不成声,“小姐,您可吓死奴婢了。”
“不怕……我已经无事了。”苏白桐看着一旁的棺木,思绪渐渐归拢,一切都变得清晰起来。
因为天生阴阳眼的关系,自幼她就能看得到别人看不到的东西,所以她便被人当成疯子关在后宅。
那一年,父亲休了她的生母,后来因为她无故惊吓到了继母,所以便被送到了祁凉城的三叔府里寄养,无人关心她的死活,这一住便是十年,如今,她已经年方十四了。
“小姐,咱们回去吧。”慧香擦干眼泪,扶她站起来。
“是该回去了。”苏白桐喃喃道。
慧香不知自己是不是看错了,在这一瞬间,她分明看到小姐的眼中再也没有了以前的胆怯,清透的眸子就像一泓清泉,隐隐泛着点点银光……
她觉得,小姐似乎与以前有些不一样了。
大路上,一辆马车疾驰而过。
陈之南骑着马,带着几名家丁,紧随在马车周围。
“母亲,等转过前面的山路就快到祁凉城了。”陈之南喜道,“父亲跟祖母一定都已经等急了。”
马车里,陈夫人有气无力的靠在垫子上,“嗯……”了一声。
陈老爷到任上足有一年半,才想起派了管事去接她,她几次去信去询问,陈老爷却只是推脱她身子不好,路上辛苦。
这一次,要不是她儿子亲自去接她,不知还要等到何时才能到祁凉城来。
她躺在车里,不知为何,心里总是隐隐觉得不安。
突然,车身一晃,停了下来。
“什么人?”外面响起陈之南的声音。
“怎么回事?”陈夫人坐起身来。
管事嬷嬷挑了车帘出去查看,回来禀道:“前面有人拦路,看模样是两个小丫头,可能是路上遭了劫……身上只剩下了中衣……”
陈夫人一愣,身穿中衣,这在世人眼中,简直就跟光身见人一样。
“快让她们到车上来。”陈夫人急道。
管事嬷嬷叹了口气,“夫人心善,出门在外,您也不先问问她们是做什么的,要是遇到歹人可怎么得了……”
“怕什么,有之南在,再说她们只是小丫头,还能把我怎么样!”
管事嬷嬷只得下了马车,不多时带来两个小丫头。
“多谢夫人相救。”其中梳着丫鬟发髻的女孩跪下叩谢,“要不是您……奴婢跟小姐就只能走回城去了……”
陈夫人欠了欠身,对一旁管事妈妈道,“快让她们起来,先去找件衣裳来给她们。”
管事妈妈纵是一百个不情愿也只能去了。
陈之南似乎也有些担心,想要上前询问,却因为要避嫌,只得打发了小厮过来询问。
“不知两位姑娘是哪里人,为何会流落此处?”管事妈妈见两个小丫头穿戴整齐,于是询问道。
那个小姐模样的女孩没有开口,只是微微垂着头,回答问题的仍是那个丫鬟:“奴婢是祁凉城苏府的丫鬟,这位是我们大小姐……”不过她们遭遇了什么事却是吞吞吐吐,没有说清。
“出门在外都不容易,一会进城后我会派人将你们送回苏府。”陈夫人道,就算她们两个出了什么事,也与他们陈府无关,这一点陈夫人还是知晓的。