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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里尔,那我们就这么说定了,明天出发,集训……特克斯,你怎么来了?”楼梯上传来科伦的声音,他应该是跟里尔领主商议完毕了。
特克斯听到科伦的喊声,转身从椅子上起来,径直走到科伦面前,微微低着头说:“父皇,我有要紧事找你。”
“找我?”科伦边从楼梯上下来,边笑着对里尔说:“小儿长大了,开始有自己的思想了。”
“刚听你们在聊什么出发,什么集训?”特克斯依稀听到了两个人的交谈。
“嗯?我说了吗?你一定是听错了特克斯。”科伦掩饰道。可在边上的杰克也确确实实听到了他们之间的谈话,肯定是说了“集训”、“明天出发”这些字眼。
“不,父皇,不用瞒着我。”特克斯忽然变了语气,有些严肃地对他父皇说。
“儿子,你用这样的语气对着自己的父皇说话,合适吗?”科伦有些许不耐烦地回答道。
科伦走到门口,跟里尔打招呼说:“里尔,今天我就先回去了,那就这样了。”然后朝里尔悄悄地使了个眼色。
可这一切,被特克斯看在了眼里。
“父皇!不要再骗我了!你瞒着我的事情够多了!还要瞒我多久!”特克斯差点要从地上跳起来,看上去是急了,有点哭状地喊着。
杰克想上前去阻止一下,但里尔更迅速地走到特克斯的边上,拉住他,安慰说:“特克斯,特克斯,你听我说,你父皇不会瞒你什么的。你母亲在你小的时候她就去世的,你父皇他一个人把你养这么大,当然什么事情都会顺着你,想着你的好,怎么会瞒着你呢?好了,赶紧跟你父皇回去,不要多想。”
因为情绪波动大而急促呼吸着的特克斯彻底憋不住了,很明显里尔也是在帮着科伦隐瞒,但特克斯完全不理睬,一下甩开里尔的手说:“里尔伯父!你也不要帮着父皇一起骗我了!”
科伦痴痴地看着愤怒的特克斯,很明显有些理亏,但却无言以对。
“兽族部队!复苏灵石!十年之约!你们瞒地那么好,那么真,就留我一个人什么都不知道!”特克斯对着前面吼道。
这下科伦彻底懵了:他怎么知道兽族部队!?
“孩子,你在胡说些什么!?乱七八糟的,赶紧跟我回去!”科伦急急地走过来想抓住特克斯的手臂,但被特克斯躲开了。
“没话说了吧。这些,我都知道,你一直不告诉,虽然我不知道原因,但是父皇,我很清楚其中的危险和重要性。我是密苏国的一份子,是您的儿子,难道,密苏国有危险,我就应该躲得远远的、看着你们迈向危险吗!?”特克斯说。
看来是止不住了,杰克站在一旁,什么话都插不进去,任由着这两父子在那僵持。
“特克斯,我的孩子,你还小,有很多事情,并不需要你去做。”科伦缓了缓,慢条斯理地对特克斯说。
可这些话显然不能解决问题,特克斯要的是答案,所有的答案。他心系密苏国,情在塔纳大陆,任何对这世界有威胁的东西,他都希望能把它们驱逐掉。
“你先坐下。”科伦安抚道。特克斯也渐渐平静了下来,接受科伦的安排,又重新坐在了椅子上。
科伦应该是要跟特克斯说出一切的真相了。
“你们,先出去下,守住门口,任何人不得进入。”里尔转头对着士兵说。于是,楼上楼下,所有的士兵都有次序地出了门。
“科伦,士兵们都出去了。”里尔对科伦说。
科伦坐在特克斯的身边,对着里尔点了点头。
未戴王冠的科伦此时看上去似乎很苍老,叹了口气,一脸忧郁地问特克斯:“唉,我儿,你要知道什么,尽管问吧!早晚都是要知道的,我知道无论做什么,都是挡不住这一天的来临的。”
已经平静的特克斯不禁咽了一下口水,刚刚情绪颇为激动,现在看到科伦的愁苦面容,他竟不知道要问些什么了:“我……我不知道要问什么了。”
杰克也被特克斯的这句话给惊到了,没想到,那么渴求答案的他,竟然当真相就在眼前的时候,不知所措。
“我儿,你放心问吧。我都会如实告诉你。”科伦给予特克斯以肯定的眼神。
特克斯听完,抓起桌上的茶杯就一饮而尽杯中的水说:“那好。父皇,我想知道,灵石你是不是早就找到了。”
科伦点点头。
“那你为什么还让我去圣猿国?”特克斯继续问道。
“因为想着你的安全。”科伦解释道。
“安全?难道在密苏国就不安全了吗?”特克斯反问说。
“至少圣猿国不是前线。你应该知道三个月后即将到来的十年之约,我没想到你这么快就从圣猿国回来了。”科伦说。
“我知道,是的。所以你是准备让我呆在圣猿国避难吗?”
“嗯。我不希望你面对危险。”
“可你不知道的是,我发现了塔纳雪山的出口,也应该是兽族部队隐藏的地方吧?”特克斯说。
科伦显然被这话惊到了:“你怎么知道兽族部队在圣猿国!?”
特克斯轻轻地笑了:“至少,密苏国是不会有那样大的地方让你藏兽族部队的。”
“唉,看来一切真的是命中注定,你的归来也是上天早就安排好了的。”科伦叹了口气,继续说:“我没想到,艾尔会这么快就把你放了出来。”
“艾尔?这么说,你跟圣猿国的国王艾尔认识?!”特克斯完全没有想到会是这样,这一切居然都是科伦早就设定好了的。
“本来,是一直把你关在那里的监狱,直到事情结束的,我没想到你会遇到杰克。”科伦说。
“嗯?我?”一旁的杰克忽然听到科伦提到自己的名字。
“是因为杰克的无意闯入,才让会艾尔觉得,应该放了你。”
事情说到这儿,脉络清晰了很多。特克斯也一直在不停地问着科伦问题,这一问,就直至傍晚。
“父皇,我明白了。我有个请求。”特克斯说。
“你是想跟我一起去圣猿国吧?”科伦抢着特克斯说道。
“是的。”
密苏国傍晚的天空,夕阳像暖色涂料一样被打翻在西边山顶,整个山林被渲染得火红火红。杰克和特克斯坐在雪儿的背上,雪儿在缓慢地飞着。