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陈子墨一家走后,冯天笑终于向王鹏道出了她想自杀的原委——钟宏轩有外遇。( [ [
冯天笑现钟大个在外面另外有人已经很久了,但是她一直忍着没有表现出来,直到前不久她现其实不光她知道这事,钟大个的母亲、妹妹也都知道这事,她们甚至还在背后评论冯天笑与那个女人究竟哪个更适合当钟家媳妇,这让她很崩溃。
今天撞破冯天鸣与宁枫的事,对冯天笑来说,不过是一根导火索被点燃了,让她觉得自己活在这个世界上就像个傻瓜似的。
冯天笑在诉说的时候,王鹏始终沉默着,作为一个男人,尤其也同时周旋在两个女人中间的男人,他觉得自己是没有任何立场去安慰冯天笑的,那样太假。
冯天笑说累了,就让王鹏回去,她想一个人待着,她不让他告诉冯天鸣白天生的事,只让他帮她向电视台请假。
冯天笑在梧桐县中心医院住了半个月,王鹏每天去看她,陪她坐一会儿,俩人什么也不聊。
出院那天,王鹏特意请了假,想送冯天笑回宁城,但是到医院扑了空,护士说每天来的那个男孩开了一辆小飞虎将她接走了,而他竟然不知道陈子墨每天都有去医院看冯天笑。
不过,王鹏没有回去销假上班,还是去了宁城,去公安局找到江海涛。
“今天怎么想到我了?”江海涛见面第一句话就问。
王鹏与他的确很久没有聚在一起了,倒不是说因为江秀的事疏远了,而是俩人都忙,原来四*人帮这些人都在各自忙工作、忙恋爱,聚的时间越来越少。
“还记得钟大个吗?”王鹏问。
江海涛点点头,给王鹏和自己分别点上烟,“冯天笑的老公,我怎么会不记得?他混得不错,现在是白马分局刑侦大队的副队长了。”
“天笑前些日子来找我,只是哭,然后就跑出去自杀……”
“自杀?”江海涛一下打断了王鹏,脸上表情惊愕。
王鹏沉重地点下头,长叹一声继续说:“幸好没出大事,在医院住了半月,今天刚刚出院。”
“你的意思是,她自杀是因为钟大个?”
“她住院的时候告诉我,钟大个有外遇,而且她的婆婆、小姑全知道。”
“这个人渣!”江海涛恶狠狠地骂,“当初你就该拦着冯天笑,不要让她嫁给这家伙!”
王鹏别过头说:“现在说什么都晚了。”
“她接下去准备怎么办?”
王鹏摇摇头说:“她没说,我不好问。”他抬脸看着江海涛,“老二,我觉得该为她做点什么,否则我的心里老觉得放不下!”
江海涛瞪大眼睛看着他说:“你想怎么做?叫上老大他们,一起揍他一顿?”
王鹏苦涩地笑笑说:“又不是读书的时候,现在我们四个去打他,什么性质?”
“呵,”江海涛狠吸了几口烟,“那还能怎么样?”
“你能不能想办法查一下钟大个外面的女人?”王鹏问。
“这个没问题,你是想把那女人弄走?”
“嗯。”
“行,这事交给我!”江海涛随即又说,“但是,这办法治标不治本吧?”
王鹏无奈地说:“暂时只能这样了。天笑表面开朗,骨子里是个极传统的女人,死过一次也未必就看开了,万一她还是想和这男人过下去,我们也只能这样帮她。”
和江海涛分手后,王鹏去看了东子,正好刘胖子也在,于是干脆三个人一起到得意楼吃饭,刘胖子又打电话把王鲲也叫了来。
王鲲来的时候带了个女秘书,说是刚刚从其他城市谈完生意回来,还没来得及回单位就接到了刘胖子电话。
王家俩兄弟见了面,都是淡淡的打个招呼,不认识的人绝想不到这俩竟是亲兄弟。
九三年到九四年是国内期货市场如火如荼展的阶段,东子有优于别人的消息来源,总是能在新兴投资刚刚起步的时候抢在前头去赚取桶金。
继股票、房产之后,已经投资房地产有段时间的东子,因为经常要买进建材,一直就很关注建材价格的波动,九三年上半年,北洋钢材批市场成立的时候,东子就打算成立了一家建材贸易公司,当时他和刘胖子力邀王鹏入股,说三人在投资上面也算得上三剑客了,这些年赚了不少,王鹏便以孙梅梅的名义投了一部分资金,三人合伙成立了一家合众建材公司。
这之后,东子与刘胖子、孙梅梅轮流北上,在北洋炒钢材期货,虽然当时的北洋交易所交易量并不活跃,但也令合众建材赚了不少钱。
因而,这天几个人坐到一起,谈论最多的还是期货。
刚刚从北洋回来的刘胖子说:“最近,交易品种增加了不少,像沪城、鹏城的铜和铝;京城、豫城的绿豆;津城的线材。”
东子点点头说:“交易品种一多,市场交易也活跃了,关键啊,人,尤其是商人,都是趋利动物,瞄到哪里有利可图,就会往哪里去!”
王鲲这时加入进来,“这个期货真的这么有赚头?”
王鲲并不知道孙梅梅在运作王鹏的资金,孙梅梅这两年越来越崭露出一个成熟女人的聪慧,对于自己手里握着王鹏大量资金这件事,从来都是不对任何人提起,外界一直都以为她才是资金的拥有者。
王鹏突然想起一件事,前些日子和潘荣芳通电话,潘荣芳曾提及当前严重的通货膨胀,财政部有意要对以前生的票面利率低的国债实行贴息和贴补。
“你们有没有想过买点国债期货?”王鹏想到就问,莫扶桑前两天打电话来说,京沪两地这个国债期货交易很活跃。
“哈哈哈……”东子与刘胖子大笑起来,刘胖子对王鹏道,“等你睡醒了说这事,我们早落人家后头了。”
王鹏呵呵一笑道:“你就当我班门弄斧好了。”
王鲲见自己的问题没人理会,有点不悦,但放着赚钱的机会在眼前,他不会和钱过意不去,虽然与王鹏已有日子没说话,但他还是张了口:“二毛,这个国债期货又是怎么回事?”
刘胖子这时抢着说:“你想听简单的还是复杂的?”
王鲲瞪他一眼道:“别故弄玄虚,讲清楚点。”
东子与王鹏相视一笑,刘胖子则嘿嘿笑着说:“其实这就是个金融衍生品,说穿了就是让国债投资都规避利率风险的。”
王鲲被刘胖子说得一头雾水,东子笑了笑说:“这小子还真开始显摆了!”他对着王鲲道,“其实说穿了,就是转移国债价格变化的风险,而国债价格往往与利率成反比,利率涨得越高,国债价格下滑幅度就越大。”
“所以,最近有传闻说国家会对国债进行贴息,这就意味着国债会涨?”王鲲的女秘书也插嘴进来。
“呵呵,虽不完全正确,但通俗来讲也可以这么理解了。”东子笑着说。
“哎呀,王厂长,那我们还等什么,也赶紧去买点啊!”女秘书那样子活脱脱交易所为她还在挑灯夜战。
“你急什么呀,要买也得问问清楚吧?”王鲲忙又问东子,“这个东西,个人能买吗?在哪里买?”
“前年刚放出国债品种的时候,只能机构投资者进场交易,不过从去年十月份开始,沪交所已经向个人投资者开放了,你们想买可以去沪交所开户交易。”刘胖子说。
“那我们明天就去沪城吧?”女秘书立刻又对王鲲说。
王鹏这时候皱了皱眉,王鲲似乎对王鹏的表情有所察觉,板了脸对女秘书说:“你个人想去买我可不能替你拿主意,但去之前请假手续要办好。”
女秘书不明白王鲲怎么突然这态度,愣愣的老半天说不出话来,半晌回过神才说:“你干吗呀,我哪来的钱?!”
气氛一下冻结,王鲲很是不悦地说:“没钱你瞎起什么哄!”
“你!”女秘书似乎也生气了,一下站起来,“有什么了不起啊!”说着竟是连招呼也不和王鹏他们打一个,直接就走了。
“这货是你们厂的?”刘胖子等门一关就立刻凑近王鲲问。
王鲲尴尬地点点头。
王鹏低了头喝酒,脑海里浮现出李慧看王鲲时那种恨不得嵌进自己身体里的目光。
话不投机,王鲲自然是越坐越不是滋味,再加上那个女秘书生着气一走,他心里那个不踏实,没多久就站起来告辞了。
王鹏他们谁也没留他。
等王鲲一走,东子就问王鹏:“一直想问你,你的钱准备就这么一直挂在孙梅梅名下?”
王鹏问:“有什么问题?”
“毕竟已经不是小数目了,长久以往也不是个事,万一哪天她动了心……”刘胖子犹豫着说,他和东子的顾虑是一样的,虽然他们都觉得孙梅梅人不错,可现在这事谁知道呢?他们这些做生意的人,钱越多,对人的信任度,连他们自己也觉得是越来越低了。
王鹏摇摇头说:“她不会的!退一万步讲,就算她真动心了也没什么,最多我当作没有过这些钱,反正阿堵物生不带来死不带走。”
东子不由笑道:“你倒是豁达!”