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又走了一段路,秀女们在一处空旷的草地上停了下来,按照管事太监的吩咐排成几行。
前面有一个很大的四方凉亭,里面摆了桌椅,一会儿太后和皇后就会过来,坐在那里评选。
等了大约一盏茶的功夫,还不见有人过来,花云曦有些不耐烦了,正想跟站在她前面的玉玲珑说话,就见一大群宫女太监拥簇着两顶凤辇过来了。
众人纷纷行礼问安,花云曦悄悄抬眸,见那太后两鬓花白,已经上了年纪,不过腰杆还挺得很直,双目也炯炯有神,精神很不错。皇后看着还很年轻,身段苗条,面容姣好,一身正红宫装的衬托之下,自有一番不怒自威的气势。
花云曦心中暗喜,看这两人的面相都不像是省油的灯,肯定很难被人摆布,上官睿的手再长,只怕也伸不到她们跟前。
选秀正式开始,秀女们五人一排轮流上前回答皇后的问话,太后则坐在那里细心观察和聆听。
玉玲珑的美貌在秀女当中是数一数二的,人也机灵,又才艺双全,自然就被选中了。林诗婷和刘挽茜也不错,都留了下来。
然后,轮到花云曦了,她不动声色地拽下面纱,跟其他四位秀女走上前去。
这一排四个秀女的相貌都要差一些,然而化了妆的花云曦却比她们要丑得多。
太后第一时间就皱起了眉,“这姑娘是不是在出疹子,怎么还进来参选?”
一旁的一名女官变了脸色,看向安公公,“安总管,这是怎么回事?”
安公公慌忙上前,“启禀太后娘娘,这位姑娘并非出疹子,而是初入京都水土不服,加上又被蚊虫叮咬,才会如此,只需将养两日就无事了。”
花云曦一阵无语,这少了雀的家伙脑子还挺灵光的,居然被他想出这么好的借口来帮她掩饰,自己若是再不开口,只怕太后就会信了。
她忙跪下道:“回禀太后娘娘,这位公公弄错了,民女并非水土不服,也非被蚊虫叮咬,而是之前感染了瘟疫,余毒未尽。”
这话一出,全场震惊,站在花云曦身边的秀女们都吓得跳开了,太后的脸色也由白变红,最后变成了黑色,沉了下来。
“大胆,得了瘟疫还敢进宫?来人,把她拉到乱坟岗喂野狗!”
花云曦一惊,想不到这太后如此狠毒,随随便便就要人命,那些电视编剧果然没有瞎编,皇太后几乎个个是后妈,比饿狼还狠,比毒蛇还毒。
等等,刚才太后说什么来着?把她丢到乱坟岗喂野狗,那就是说并不会马上处死她,而是让她在那里自生自灭?
若是换做普通女子,那肯定是死定了,可是她会驱兽,那些野狗又怎么可能会吃她?到时候她就能悄悄跑掉,不用进宫了。
心中一阵狂喜,花云曦马上装作吓得半死,眼睛一闭身子一软就趴在地上装晕倒,等着护卫把她拉下去。
玉玲珑站在她身后,被吓得浑身哆嗦,却又不敢出声帮她求情,只能看着她流泪。
“母后,可否听臣妾说一句话?”一旁一直未出声的皇后突然开口。
太后气呼呼道:“你要说什么?帮她求情可不行!”
皇后道:“臣妾不敢忤逆母后的旨意,只是这名秀女曾经救过云逸,臣妾斗胆,可否留她一个全尸?”
趴在地上的花云曦一阵无语,还以为皇后娘娘宅心仁厚帮她求情,免她一死,没想到只是不想让她死得太惨,这样有个屁用啊?
太后十分意外,“她救了云逸?”
皇后点点头,把花云曦救了南宫云逸,不慎染上瘟疫,之后被仙姑所救死而复生,又救下整个车队的事说了一遍。
“你说的可是真的?”太后的脸色变得阴晴不定。
皇后道:“臣妾所言句句是实,此次随行的官员和秀女皆可作证。”
一直不敢说话的玉玲珑听到这话忙上前一步跪下道:“启禀太后娘娘,民女与云曦一路进京,可以作证,若不是云曦拿药给大家服用,可能人人都会染病。”
太后看了玉玲珑一眼,又看看花云曦,略一沉思,道:“即是如此,先把她带去内审司关起来,等哀家跟皇上商议之后再做处置。”
“晕了”半天的花云曦猛然抬起头,咬牙切齿地瞪着皇后,在心里大骂。
你丫的管什么闲事啊!姐本来可以跑掉的,却被你给害惨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