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曾惊此时才心头隐隐有些不悦之色,发觉云书十分抗拒自己。
他冷喝了一声。“你现在已经跟我拜过堂,已经是我曾惊的人了。”
“就算是你不乐意,也得乐意。”
就算是曾惊如此重话下去,曾惊发觉眼前的美人却是半分反应都没有给他,他不由有些恼怒,伸手扳过云书的面颊,强迫着云书瞧向自己。
手下柔软嫩滑的肌肤让曾惊心中一荡,再对上云书那双隐藏着几分委屈之色的水眸,怒火顿时消了大半。
柔声哄道。“跟着我吃香的喝辣的,比跟着那么个文弱书生要好的多。”
“只要我曾惊有的吃,就不会让你饿着肚子。”
任凭曾惊拍胸膛拍的起劲,面前的云书还是没有什么反应。
曾惊唇角一抿,还没来的及说些什么,却只见云书朱唇轻启,柔声道。“洞房花烛夜,你便要这般捆着我么?”
云书说罢,将捆绑着结实的双手伸到了曾惊的面前。
曾惊迟疑了片刻,瞧了云书一眼。
似乎是瞧出曾惊的迟疑,云书却是轻轻笑了笑。
那笑让曾惊苏了半边的身子,差点就沉溺到其中,不可自拔。
“你身形高大,孔武有力,这里又是你的地盘,还怕我跑了不成?”
曾惊仔细一想,瞧着云书的小胳膊小腿,便也就点了点头。
等到束缚解开了,云书揉着酸涩到麻木的手腕,狠狠瞪了曾惊一眼。
曾惊低头一瞧,发觉那洁白如玉的藕臂上,有两道深紫的痕迹,不由心疼的摸了摸道。“他们下手真重。”
发觉云书并没有躲开的意思,曾惊心头一喜,低声道。“娘子,天色不早,我们睡吧?”
云书却是伸手挡住了他那几乎要亲上来的唇瓣,轻笑道。“急什么。”
云书下巴微抬,露出优美的长颈弧线。“喏。”
顺着云书的目光瞧去,曾惊却是发觉云书所指乃是酒盏。
“交杯酒都没有喝呢。”
曾惊心头低咒一声,女人就是事多,但是转念一想,若是美人肯跟了自己,事情再多也没什么。
瞧着云书窈窕的背影缓缓挪动到桌旁,端起酒盏看了片刻,倒满两杯酒,端着酒盏回头笑意盈盈瞧着自己的模样。
曾惊吞咽了一下口水,快走上前,端起酒水就喝。
回头瞧着云书,却发觉云书瞪着自己,不由手中动作慢了下来。
心中无奈,这女人怎么这么麻烦,但是曾惊却不敢说出来,柔声问道。
“怎么了?”
“交杯酒哪里是这么喝的。”云书轻轻哼了一声,明显不乐意了。
不过她十分会瞧人脸色,仔细看了曾惊的面色,伸手又给他添了一杯。
手臂绕过他的手臂,“是这么喝的。”
“好好。”这么喝还不是一样么?曾惊心底嘟囔一句。
云书垂下眼睑,在心底数着时间。
好不容易哄着云书喝过了交杯酒,曾惊急不可耐的想要去解云书的衣裙。
云书伸手。“等会。”
曾惊的目光略有不善,眯着眼睛瞧着云书。
就在两人对持之间,外头突然有人拍起门来,云书不着痕迹的松了一口气。
“惊哥。”喜房外自然没有人守着,只是房门反锁着,彭木进不去,心头却是十分焦灼。
他一路上仔细想了想,曾谢不会拿这事开玩笑。
彭木心中焦急,自然是顾不了人家在里面做什么,伸手使劲的拍着房门。“惊哥!寨主。”
曾惊面色黑沉的瞧了房门一眼,心道是哪个这么不长眼的,跑来打扰自己。
但瞧着软玉温香在怀,他却只想充耳不闻。“不管了。”
“还是去看看吧。”云书努了努嘴,垂下眼帘之时,眸中闪过一丝了然笑意,只是声音之中却并未泄露半分。“怕是要砸门进来了。”
外头的彭木此时确实是想砸门了。
只不过好在他也不过就是想想,里头之人便已经打开了门来。
瞧见曾惊面黑如水的模样,彭木不由退了一步。“惊哥。”
曾惊狠狠盯着彭木,强行压抑着自己的脾气,任谁在洞房花烛夜里被人打扰,也会愤怒吧?
被曾惊凶狠的眼神盯上,彭木不敢多看他。
“惊哥出事了。”若不是谢哥说的,前头真有事,谁想来招惹这个瘟神?
彭木心中嘟囔,急匆匆的补充道。“谢哥说了,前头有变,让惊哥快些前去支援。”
“曾谢?”彭木不提曾谢还好,一提曾谢,曾惊像是吃了炸药一般,狠狠瞪大了一双眼。“前头能有什么事情?他是存心来让你给我找事的吧?”
曾惊心头无名火大,此时终于找到了可以宣泄的出口。
曾惊在说明想要迎娶云书的时候,曾谢就表明了明确的反对之意。
现在木已成舟,却偏偏是这个时间段上,彭木过来找自己,说是曾谢说前头有事。
洞房花烛夜,能有什么事情?
“惊哥。”曾谢只跟彭木说了这么一句,他怎么知晓前头有什么事情?
在曾惊的目光逼视之下,彭木急得在原地打转,却不知道怎么解释。
“行了。”曾惊双目瞪大,“趁我还没有发火前,给我滚。”
房门在彭木的眼前重重的关上,若是要论彭木现在的心情,要是他手中现在有一把刀,怕是会冲进去捅死里面这个精虫上脑的家伙了。
只是可惜,彭木还有几分理智在,并没有冲进去。
而是握拳忍了下来。
彭木转过身,愤愤然的奔着二门而去。
没有这个寨主,能算什么?反正没有他,谢哥也能支撑的下来。
只是在彭木的愤愤不平之下,他还没走几步,便已经听到了来自二门方向的剧烈的撞击之声。
现在不用彭木再次提醒,里头的曾惊也已经听到了。
他猛地拉开门,向着二进门的方向看过去,怒声问道。“曾谢那边是在干什么?拆寨子么?”
彭木面色苍白的站在门口,愣愣的应答道。“官兵来了。”
官兵来了?曾惊有一瞬间的怔神,快速的向外跨前几步。
突然想起什么,曾惊转过身,飞快的跨进房间。
发觉内里除了新娘子之外,还坐着一个浑身衣服皱皱巴巴,满身狼藉却是姿态优雅的坐在桌案前的男子。
“你。”曾惊就算是脑子再不灵光,也知晓这事情与他们脱不了干系。
指着他们道。“你们,是你们干的?”
物华却只是拨了拨落到前头的碎发,瞧着曾惊快步上前来。
手中长袖一挥,其中飞快射出一支黑色袖箭。(未完待续。)