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殿试结束后,眨眼间三天过去了。今天是公布榜单的日子,我和文天祥、陆秀夫三人约定好一同前往皇城门口查看成绩。
我乘坐着华丽的马车,并邀请文天祥、陆秀夫二人与我同行,一同来到皇城。此刻,城门左侧的墙壁上张贴着一张醒目的金色榜单。金榜前方早已挤满了熙熙攘攘的人群。
人群中,有的人脸上洋溢着喜悦的笑容,有的人则垂头丧气;有的人惊喜地大喊:“我中了!我中了!”而另一些人则蹲坐在地上,嚎啕大哭,悲痛欲绝地哭诉:“我是借钱来参加考试的,这次没有考上,连回家的路费都用光了,我可怎么办啊?”
这个正在痛哭流涕的人大约二十五六岁,身材瘦削,面容憔悴,神情充满了悲伤。看到他如此伤心,我甚至来不及去看榜单上的名字,便迅速从口袋里掏出几锭碎银,安慰他说:“这位仁兄,请不要过于伤心难过。此次未能通过考试,还有下一次机会。这些银子你先拿着应急吧。”
那人摆摆手说道:“谢谢您的一番好意!但是您这点银子对我来说只是杯水车薪,根本无法解决我目前所面临的困境。与其这样苟延残喘地活着,还不如让我一死了之,这样一来所有问题都能得到解决了。”
我不禁暗自懊悔,后悔自己出门的时候为什么不多带一些银子。现在这种情况下,我到底应该怎么办才好呢?
就在这个时候,文天祥与陆秀夫也纷纷从口袋里摸出了一些碎银子递给那位青年。然而这些钱加起来仍然显得有些微不足道。
我转身面向周围的同学们,双手抱拳道:“各位同窗好友,俗话说得好,家丑不可外扬。如果这位仁兄不是已经走投无路、逼不得已,又怎么会在大庭广众之下如此哭诉呢?在此,我诚恳地请求大家能够伸出援助之手,帮助他渡过难关。”
“哎哟喂,要帮忙你就自己多出点银子去帮啊,干嘛还要惺惺作态地叫别人拿出银子来成全你做好人呢?”贾瑞和丁帅拨开人群走了过来,语气阴阳怪气地说道。话音刚落,只见贾瑞又从身上掏出了一锭沉甸甸的银子,交到了青年手中,看上去足有五十多两之多。
他面带微笑,语气亲切地对青年说道:“兄台,这些银子应当足够了吧?”青年听闻,立即站起身来,双膝跪地,叩首谢道:“足够了,足够了,多谢公子的大恩大德啊!”此时,一旁的丁帅插话道:“这位可是贾丞相的公子——贾瑞少爷。”
“贾瑞?莫非就是那金榜题名、位居首位的状元郎贾瑞公子吗?”青年满脸惊愕,诧异万分地问道。“自然是他喽,除了他还有何人能够如此呢?”丁帅脸上洋溢着自豪与得意,仿佛高中状元之人便是自己一般。
此消息一经传出,周围众人顿时骚动不安,纷纷交头接耳,窃窃私语起来。有人赞叹道:“此次贾丞相率领大军击溃了强大的蒙古军队,为国家立下了不朽的功绩,堪称民族英雄啊!没想到他的儿子竟然也是如此出类拔萃,真可谓虎父无犬子啊!”另一人附和道:“贾公子不仅才华横溢,文笔出众,而且为人豪爽大方,同情弱者,关爱贫困之人。他能够考取状元,实乃国家之幸事啊!”
“是啊,不像某些人,说一套,做一套,自己舍不得多拿,却要别人慷慨解囊,还真是伪君子一个。”有人看着我鄙夷地说。
我听到这话后,心中不禁苦笑一声。这些人啊,总是那么容易被表面现象所迷惑,看不清事情的本质。随他们怎么说吧,我只要凭着自己的良心做事就好,又何须与他们争辩呢?只是这贾瑞竟然能够考到一甲的第一名,实在是出乎我的意料之外。难道是我也陷入了世俗的成见之中,仅仅看到了贾瑞外在表现出来的假象,而没有发现他其实是个真正有才华、有学识的人吗?
我摇了摇头,决定不再去想这些烦心事。然而,一旁的陆秀夫却按捺不住内心的愤怒,他指着那些含沙射影、嘲讽我们的人大声说道:“你们这些人有什么资格说我们假惺惺?我们给出的银两虽然不多,但那也是我们的一片真心,是我们尽自己最大努力所能做到的。可你们呢,连半点儿都不肯付出,又有何颜面来指责我们?”
陆秀夫的话语如同一把利剑,刺破了周围的寂静。众人顿时哗然,有的人面露尴尬之色,有的人则开始反驳起来。一时间,场面变得十分混乱。
听了陆秀夫这番话后,在场众人反应不一:有的人脸露惭愧之色;有的人却是满脸怒容,甚至对我们破口大骂,言语污秽不堪入耳。
见此情景,我弯腰从地上拾起几颗细小的石子,然后用力将它们弹向那几张正在辱骂我们的嘴。只听得几声惨呼响起,那几人的嘴巴顿时被鲜血染红。原本喧闹的场面瞬间变得鸦雀无声。
我看着他们,平静地说道:“陆兄,文兄,咱们行事坦坦荡荡,问心无愧,又何必在乎别人的闲言碎语呢?走吧,我们去看看榜单。”
话音刚落,我便迈步向前走去。文天祥与陆秀夫对视一眼,也紧随其后。周围的人群自觉地为我们让开了一条道路。
来到金榜前,我抬头望去,只见一甲榜上第二、第三、第四名分别是文天祥、郭皓和陆秀夫。
陆秀夫见状,不禁哈哈大笑起来:“没想到这第二、第三、第四名都被我们三兄弟包揽了,实在是值得庆贺啊!”他的脸上洋溢着喜悦和自豪。
“是啊,我们三个还真是有缘。我提议,不如我们结拜为兄弟,如何?”文天祥笑道。
“这主意好。能与你们两位这样的人杰结拜为兄弟,实在是三生有幸。”我附和道。
这时,我看到了站在金榜另一端的杨镇,他冷冷地看了我一眼,一言不发地转身离开了。
我大为好奇,难道说他没有考上吗?不然怎么脸色这么差。带着这样的疑问,我走到榜单前他所站立的地方仔细查看起来,结果却让我大吃一惊——原来他的名字竟然排在了五甲的第一位!要知道这五甲可是同进士出身啊,也就是说和进士是同等的地位!
这实在是太令人意外了!杨镇这个人平日里一直都是风流倜傥、不务正业的样子,没想到他居然能够在文、武两个方面都取得如此惊人的成就,真是深藏不露啊!如果他能够像我一样勤奋用功的话,恐怕成就会比我更高吧。
想到这里,我心中不禁涌起一股钦佩之情。然而,既然他考出了这样好的成绩,那又为何一副闷闷不乐的模样呢?想来应该是他心气太高,对于这个名次并不满足吧。
看过榜单之后,我便与文天祥、陆秀夫约定好了结拜的日子,随后大家就各自返回家中向家人报告这个喜讯去了。
到了结拜当天,文天祥、陆秀夫两人一同来到了我家的祠堂之中。我们准备了猪肉、鱼肉、鸡肉以及美酒等丰盛的祭品,先祭拜天地,然后点燃香火再次叩拜,最后正式结为了异姓兄弟。