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花氏来到书房,叶恒正在教归来写字。可是归来眼睛一直盯着窗外。“爷爷,外面有客人。”
“专心写字,他们一会儿就走了。”叶恒不忍抬头。
“归来才三岁你教他他也不记得。”花氏借归来开口。
“夫人,你去招呼客人,就说我身体不适。”叶恒其实是害怕叶舟是来道别的。见他回来时还气愤地想要教训叶舟。回到书房却不忍再见到他。“我们老叶家的家风,他岂能不知道?不遵守?”
“恒哥,是我们的亲家来了,你别责怪舟儿。他这些年受了不少罪。”花氏想法设法让叶恒出去。他了解叶舟,更了解叶恒。叶舟不告而娶这事儿的确不孝。但是儿子已经不孝了你能怎么办?
叶恒缓缓放下手中的笔。“夫人你还记得叶舟的血吗?上次我跟你说过。”叶舟离开自己勉强可以接受。可花氏怎么办?
花氏笑道:“我知道,舟儿是神仙嘛,我们快出去。别让亲家等急了。”她一手抱起归来,一手拉着叶恒。
叶恒连忙说道:“我先正衣冠。”
花氏更是嬉笑:“你早就整理过好几次。”
叶恒满脸黑线,“舟儿的欢喜病怎么传给你了。”
“我是他娘,他不传我传给谁。亲家这次来,我们家一点准备都没有,怎么办?”花氏突然停了下来。
叶恒也踌躇:“我们能给他什么?”
这是个大问题,不管叶舟将来去哪,都是自己的儿子。儿子结婚拿什么做彩礼?就算人家不要,也得准备啊。
事出突然,叶恒臭骂叶舟不厚道。你都成仙了还搞突然袭击。他空瞪两眼看着花氏,“我们家还有什么?”
你是一家之主,你都不知道?花氏放下回来让他出去玩。小归来早就想出去了。得了奶奶的话立刻跑出去。
花氏关上房门,凑到叶恒面前,“我看亲家也不会在意我们给多少彩礼。咱们家就没有一件祖传的东西吗?”
叶恒直翻白眼,“你想干什么?我们叶家祖传下来的只有我。九代单传,舟儿是第十代。这孩子给我整这么多儿媳妇回来。想闹翻这个家啊。”夫妻这么多年你还认为我藏私?叶恒颇为不快。
花氏呵呵直笑,“说正事,舟儿带回来的两个女子我都喜欢。我们是不是该……”
叶恒厉声打断。“不行,夫人,我们家世代贫寒,根本拿不出什么彩礼。委屈舟儿没事,可是不能薄了人家姑娘。”穷人哪有资格学人家三妻四妾。养不活是小事,耽误叶舟前途就得不偿失了。
“恒哥,如果舟儿自己有彩礼呢。舟儿和我们不一样。大难不死,必有后福。你不希望以后有人替我们照顾他吗?他从小就大大咧咧,我很不放心。”花氏语气很平和。远没有说出自己想说的话。
叶恒一拍手,“对啊,他现在比我们有钱。你快去把他叫来。”嘿,自己虽然没有纳妾,可是谁不希望身边多几个美女。叶恒露出神秘的笑容。
花氏隔空叫唤。叶舟火速来到书房。他知道自己要倒霉,可是父母叫唤再倒霉也得去。
进门挤出笑容向二老请安。叶舟耸了耸肩膀。“舟儿,你虽然长大了,也有了自己的路。但是为父还是要说,婚姻大事,必须有父母之命,媒妁之言,你说你已经娶妻,外面的女子是怎么回事?”
“舟儿你爹不是那个意思,我们想知道你的情况而已。”花氏连忙补充说明。叶恒的态度转变完全在她的意料之中。
叶舟拉着花氏的手说道:“娘,我和嫣然的确……唉,总之她说得没错。”想解释却没话说,都到这份上了他们想怎么办就怎么办吧。
花氏满脸幸福,眼神流转示意叶恒表态。
叶恒凝神说道:“舟儿你的正室本该是小香,如果你想心安……”他话没说完花氏已经拉着叶舟向外走。一激动怎么忘了这么大的事!
叶舟拉住花氏,“爹,您说的对。我现在就去找小香。”他臭骂自己该死。自己回来这么长时间都不去找她。该死。
花氏失声叫道:“你不能去。”
叶舟骤然心慌:“娘,小香怎么了?”嫁人了?不可以。不过他顷刻又安静下来。她嫁人也是应该的。心头莫名的失落。彩衣的倩影再次占据心头。对自己影响最大的两个女人却都离自己而去。
花氏神情闪烁,“你找小香来,外面的女子怎么办?你想好没有?”
叶舟咬牙道:“娘,我不知道。我对不起小香。我要去见她,告诉她一切。”
花氏拍着他的肩膀:“乖,听娘的,安顿好外面的女子娘就让你去。”
叶舟摇头道:“不,我现在就要去。不见到她我不安心。”
“你去了,娘不安心。”花氏忍住泪水,“听娘的,娘要看着你成家。”
叶舟心神不宁,体内气息爆窜,喉咙一甜鲜血从嘴角流出。他急忙运行真力,压制翻腾的气血。
花氏见状更不想告诉他真相。“你先养好身体,再去找小香。”
什么找小香?叶舟惊问:“小香到底怎么了?”心神慌乱,又是一口鲜血。“娘,你快告诉我。”他摇晃着花氏。
花氏见叶舟的脸都黑了,她失声痛哭。
“小香和花先生搬家了。”叶恒也是醒来才知道这件事。花氏见叶舟领翠儿回家,一再叮嘱叶恒要保密。
“什么时候的事?”叶舟第一反应想到天魂。
花氏见瞒不住,于是收住泪水说道:“你失踪后第二年,花先生来我们家说你去过扬州,他们找了你两年,你去哪了?你爹也去寻你。你爹走后,我见过一次花先生。他告诉我为了不让小香睹物思人,准备搬家。再后来他们就走了。”
叶舟瘫坐在地,“他们去哪了?”
“花先生没说。”花氏缓缓扶起叶舟,“舟儿,娘想看着你成家。”
叶舟跪倒在二老面前:“娘,孩儿已经成家,我现在就去寻找小香。他可能遇到敌人,天黑之前一定回来。”叶舟磕了三个响头,闪身消失。
叶舟闪到慕容嫣然身前,“跟我走。应龙前辈请你暂留,我去去就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