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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不用你!求你了,别报答!”,叶蓁就像掉进鳄鱼池,狼追似的狗刨式猛扑腾,娘的,后头这货太可怕了。
怎么总学不乖呢?
不过,褚元澈很喜欢这种追赶的感觉。
猫捉老鼠,一击毙命没意思,逗弄才是真谛啊。
用力拍水,声势大的很,可并不尽力抓人。
等小丫头扑腾的没那么凶了,才几下划水过去把光滑的人搂住,“呵呵,欲禽故纵玩的不错。为夫甚是喜欢。”
水里使不上力气,更是挣脱不掉了,叶蓁彻底对大灰狼屈服了,“.....速战速决好不好?”
靠近岸边的浅水地带,褚元澈索性直接站在齐腰的水里,把人拢着站好,调笑,“为夫没想没完没了啊。若是娘子想,嗯,为夫万死不辞。”
温热水面高度还是不够,羞得叶蓁小绵羊似的贴合在门神胸膛,“不用,你还是不要受累了。速战速决,只能一次,先答应我。”
褚元澈大掌不老实得在小丫头身上游走,带起一波波水花,唇瓣凑到耳边轻起,“答应,为夫什么都答应。来,为夫先给你好好洗一洗。”
热气喷来,痒痒的,加上这货专挑不该碰的地方洗,叶蓁脸热辣辣的红,微微颤抖着求饶,“亲爱的夫君,你不要逗我了,好不好?”
“没逗你啊,给你好好洗澡,你不要瞎想就好了。”
猥琐又欠抽的话,叶蓁怨念,是她瞎想吗?
这个不要脸的。
真是越玩越顺溜了。
牙关一咬心一横,她也伸出手去,有样学样的,反撩。
褚元澈瞬时更加亢奋,再不顾得闲话,唇瓣探过去,辗转反侧。
氤氲的水汽带着热度,萦绕。
两人滚烫起来,散发出的,让周围更热。
痴缠间,叶蓁渐渐软了下来,一江Chun水般的没有形状。
攀着门神脖颈的胳膊也没了力气,被随意摆弄呢,随时要坠入水中一般。
褚元澈知道火候到了,小丫头准备好了,他也忍到了顶点。
手臂用力,带着人就奔向一早看好的一块大石头。
潭水漫过石头流走,被水流冲刷的很平滑。
水面只盖过石头半寸的样子,浅的很。
急不可耐把人放平,褚元澈俯身而上。
寂静如画的山林池水,瞬间鲜活起来。
有声有色,纠纠缠缠,旖旎一片。
石头在温泉里一直泡着,暖暖的,躺着很舒服,微闭的眸,低低的浅吟,昭示着她的舒爽。
不知过了多久,褚元澈突的没了动作,柔声召唤,“来,娘子,我们来温习一下‘男耕女织’。”
睁眼,对上一双讨好的眸,叶蓁怨气肆意,“温习你个大头鬼啊,你就不能少折腾折腾。”
“温故而知新,快点,好不容易照着书一招一式学的,总不用就忘了。”
褚元澈一脸赔笑的敦促着,等不及,有力的胳膊伸过去,捞起纤细的腰,调整姿势。
“第一次听说,把看Chun宫图说的这么清新脱俗的!”,只有配合了,叶蓁气的直咬牙。
“开卷有益,娘子,以后你要多读读,不读没关系,为夫可以教你….”
“褚元澈,你的脸真大厚的没法要了!”
“直呼为夫名讳,哼哼,该罚。罚你复习一下‘西施浣纱’、‘貂蝉拜月’、‘琴瑟和鸣’…..”
“你怎么不说,让我把三十六式都复习一遍呢!”,叶蓁扭头,目露凶光。
褚元澈一脸满足的笑,一边忙活着假装叹气,“哎,娘子,没想到啊,你这么有上进心。”
“褚元澈,我不认识你了。”
“没事,为夫认识娘子就够了。”
……
直到天边再无一丝太阳的影子,两人才分开。
并肩躺在温热的石头上喘息,任凭极慢的水流淌过。
叶蓁半睁着眼,气若游丝,“这就是你说的速战速决?你个不讲信用的。”
平复着呼吸,褚元澈懒洋洋开口,“说好的一次啊,你总不能让我半道鸣金收兵吧?”
“诶,给你找几个小妾好不好?你折腾她们去,我就清闲了。”
“不好!”
“为什么?我记得一开始你可是说什么男人就该三妻四妾的。”
“我要是说好,没准哪天你就把我毒死了。”
“啊,你个混蛋心里还是想!”,叶蓁气血上涌,突然就有了力气,翻身过去把门神的脖子掐在手里,“得了,有贼心的留不得,我还是掐死你算了。”
褚元澈轻而易举就把两只白嫩的小手掰开,笑眯眯嘲笑,“你啊,还是用毒药把握大点。”
“你等着的,哪天趁你不注意,割了你命根子。”,叶蓁愤愤抽回手,斜眼威胁。
“割了你就没得用了,你舍得?”
“你要是以后天天这么折腾我,我就舍得了。警告你,以后体谅一下你家娘子。”
“警告?哈哈….警告没用,你要是求我的话?嗯,我还是不答应。”
“那就别怪我不客气了,没收作案工具,看你还怎么欺负我!”
“娘子,开个玩笑嘛,你怎么能这么狠心呢。”,褚元澈做可怜状,“你也得可怜可怜我,你那个什么大姨妈过两天又要来了,今天不折腾,我又得等好几天啊。”
叶蓁皱眉,简直惊呆了,“…..这你都记得!我都记不清楚。”
“你的事情,我哪件不是记得清清楚楚。你个没良心的,竟然还要阉了我。”
“少来,你记着日子,还不是为了大姨妈来之前过足了瘾!”,叶蓁奉送一个大白眼,“你啊,没救了。”
褚元澈捧了一捧水撒过去,“你就会冤枉好人。”
叶蓁不甘示弱,弄的水花四溅,“你要是好人,天底下都没有坏人了!”
“奥,那我就是天底下最坏的了,不错,怎么也是个天下第一。”,褚元澈气定神闲的点头,之后起身捞起人便走,“天下最坏人的娘子,该回去了。”
天色实在不早了,两人在潭水里游到放衣裳的另一侧就上了岸。
胡乱擦干,穿戴整齐就往回走。
叶蓁很是理所当然的爬上门神的背,“温泉也没泡,还弄的这么累,都是你害的。”
“是,是,都是我害的。”,褚元澈背着人往前走,满心满眼的笑意,“哎呦,也不知谁,方才高兴的很,抱着我都不放呢。叫的都…..”
这些羞人的事也拿来说,叶蓁脸红脖子粗的炸毛,一把就拧上门神耳朵,“叫你说!叫你说!还说不说?”
“哎呦,疼…..哎,家有悍妇,可是苦了我啊。”
“还敢说我悍妇!活腻歪了是不是!”
“又欺负我,收好了打人不打脸!”
“我这是捏,捏懂不懂?”
……
一路嬉笑着,天擦黑,两人终于到了看到了山寨。
迎面就见,一帮人拿着火把已经迎上来。
叶蓁赶紧溜下来自己走,噘嘴埋怨,“就赖你,看看,人家都找来了。”
“他们也刚出来嘛,咱们回来的刚刚好。”
“跟你个脸皮厚的比不了,哎….”
走出十来丈远,就汇合了。
“大当家,军师,我们害怕您两位迷路了呢。”
“劳烦各位了,泉水很好,我们就多泡了一会儿。”
对于门神这种睁着眼睛说瞎话,叶蓁只能附和,“是啊,害的你们担心了。”
“军师,大当家,您两位太客气了。天黑了山里蚊子凶,还是快到屋里去吧。”
“对,饭已经做好了。肯定饿了,快去吃吧。”
叶蓁真的有点不好意思,“害的你们饿肚子等我们吃饭。”
“没有,刚做好,您回来的正合适。那么多鸡,做起来耗时候。”
“你们怎么做的啊?”
刘福就挠头,“菜羹喝惯了,我们也做不来肉菜。就剁成块给炖了,还加了点菜干子,恐怕不合您胃口。”
“大锅炖鸡啊,听着就好吃!”,叶蓁拍手,眉眼弯弯,很期待的样子,原生态的铁锅炖柴鸡,多美味啊。
其实,那些府里厨子做的什么黄金鸡啊,卖相好,根本不太好吃。
“您不嫌弃就行!”
众人如释重负,欢声笑语的,很快进了山洞大厅。
饭菜端上来,顿时,满室飘向。
两个人被单独安排了一张桌子,倭瓜多到几乎找不到小米粒的倭瓜粥一人一碗,中间是一海碗的炖鸡肉,肉看上颜色很重,里头看不出来是什么的菜,黑乎乎。
褚元澈不挑食,可,看一眼,还是印象很差。
就有些担忧的看向自己娘子,竟然笑眯眯一脸陶醉状。
诶,这都能当美味,就跟平日里他多苛刻一般。
“嗯,这个肉好劲道好入味……菜干也好好吃啊。”,吹了热气,吃了两口,叶蓁就对着一脸担忧站在一边的刘福竖起大拇指,“你们厨艺真好!”
刘福十足的松了口气,“大当家,您乐意吃就好。这里头搁的茄子干,就是看着不好看,还是挺好吃的。没什么作料,山上只有盐和面酱,大料倒是有的是,别的就没了,只能对付做。”
咽了嘴里的肉,叶蓁由衷道,“这样才好,都是作料味,就吃不出肉原来的味道了。好了,你快去吃吧,不用管我们。”
瞟一眼褚元澈,刘福没有动,“那个,军师好像不太喜欢。”
叶蓁摆手,“不是,他很喜欢。太热了,他等凉了才啃吃。行了,不用管他,你快去吃饭。”
人打发走了,在自家娘子威胁的眼神里,褚元澈只得筷子伸出去,挑了一小块鸡肉往嘴里送。
脸绷着,他是真的不想吃。
没有作料可以烤嘛,好好的鸡给弄成这幅鬼样子。
“很好吃的,不要以貌取菜。”,叶蓁压低声音诱哄,“妇唱夫随,快吃下去。”
消耗那么多体力,的确需要好好补一补,没别的,褚元澈只能把肉放嘴里嚼。
随即,眉头舒展开来,嗯,看着难以下咽,味道还可以。
竟然,不是很难吃。
“很好吃吧?再尝尝那个茄子干,比肉好吃。”
“不如你做饭好吃。”
叶蓁咽下去一口茄子干,眉开眼笑,“呀啊,你嘴上抹了蜜了啊。”
“我说的是实话。”,褚元澈一脸真诚,之后,本着不能不给娘子面子,狠狠心,夹起一片黑乎乎的菜。
试探着放到嘴里,唇齿间,突的萦绕一股愉悦,咽下去,莫名的还有点回味。
“没骗你吧?这个茄子干真的很好吃。”
“我不挑食。”
叶蓁差点笑喷,没好气的哼了哼,“说谎肚子里会有蚂蚁的。”
“危言耸听。”
…..
两人调侃着,其貌不扬的饭菜吃的喷香,其他人更是比过年还欢乐。
三十几号人喜气洋洋,有说有笑,没有食不言那一套,无拘无束的很。
叶蓁也终于找到一点山大王的感觉了,大块吃肉,一点束缚没有。
规矩啊,淑女啊,统统见鬼去。
************
山里的夜,静悄悄。
七月中旬,一年里最热的时候,这里,却是凉爽的很。
吹熄了油灯,闻着熏蚊子的艾蒿香,叶蓁摸着吃撑的肚子懒洋洋躺着,“这里的日子蛮好的啊,饭菜又好吃,还有温泉洗,要不,咱们真在这占山为王算了。”
“瞧你那点出息。”
褚元澈舒展的躺着,低笑。
“我怎么没出息了?山大王也是王啊,还没人敢管,多威风。”
“原来你想当王啊,奥,我不稀罕。”
听着那兴致缺缺的声音,叶蓁突然想起来,旁边就是个真王啊。
不禁撇嘴,“得到的不知道珍惜!”
“谁说的。”,褚元澈把人往怀里拢了拢,腻歪的在耳畔你呢喃,“不用担心,我对你肯定从一而终。”
“佛说,甜言蜜语的男人真靠不住。”
褚元澈满脸黑线,这丫头怎么就这么破坏气氛,“佛要说出这么没水准的话,庙都该拆了。”
“信男人的嘴,还不如信母猪会上树。”
褚元澈脸更黑了,“别跟我说,这是菩萨说的。”
“你管谁说的呢,反正,油嘴滑舌的男人不可信。”
“我…..我跟油嘴滑舌不沾边吧?”,褚元澈对此,还是很确信的。
谁油嘴滑舌,都轮不到他啊。
“我以前也这么认为,哼,现在不是了。你是个隐藏很深的油嘴滑舌。”,明骚易档,暗贱难藏,门神是那种绝对闷骚的。
私下里明骚起来,很毁三观。
褚元澈真的很头疼,“你怎么就不能信我是个从一而终的呢。我长的很像始乱终弃吗?”
“人是会变的好不好?喜欢你的时候,一路鲜花为你而开,一骑白马为你而来,等哪天变心了,恨不得一脚把你踢出去喂狗。”
褚元澈笑的捶炕,“你啊你啊,哪听来的这些话?跟你说,只可能你把我踢出去,不可能我踢你。”
“看,又油嘴滑舌了吧。”
“得了,我还是闭嘴为上。”,褚元澈无奈的笑,“对了,我告诉你,怎么才能安心,不用担心我把你踢出去。”
“谁说我担心你把我踢出去了?反正我有爹爹,回相国府,我更自在。”
“那我也得告诉你。”,褚元澈死皮赖脸,一手就摸上小丫头肚子,“哪天肚子里装上一个,就稳妥了。生了娃娃,不能休弃。所以,为了你安心,我以后要多多努力。”
叶蓁一巴掌拍上那不安分的爪子,“不要往脸上贴金,我才不想这么小生娃娃。十四岁,我还是娃娃呢。”
“对,不着急,有了娃娃,你肯定就不粘着我了。不好,还是让他晚两年来。”
“你以为那是你说的算的,还给定好日子。”,叶蓁听的嘴角抽搐,人怎么能这么霸道,“谁粘着你了,明明是你粘着我!”
“是,我粘着你的。来,让我粘一粘。”
叶蓁要哭了,“才多一会儿你又…..哎,你怎么就不是个太监呢?”
“不要乱想好不好,我是爬过去把被子拿来。一天天的,就不能想点正经的。”
门神爬过来又爬过去了,身上一轻,叶蓁恨的牙痒痒,“装圣人啊,有本事你一直装下去。”
“娘子,你要是想就这说嘛,虽然为夫有点累,为了你,可以流尽最后一滴汗。”
耳边的话语实在猥琐,叶蓁奋力背过身去,“闭嘴!我要睡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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翌日一早,天阴沉沉。
雨点细密,没有停的意思。
一睁眼,屋里还有些暗,听听外头的雨,叶蓁舒爽的翻了个身,哼哼唧唧的又闭了眼。
褚元澈醒了一会儿了,笑眯眯把人捞回来固定在胳膊上躺好,“不要睡了,睡太多容易傻。”
叶蓁懒洋洋皱眉,“下雨了,天凉快,正是睡觉的好天气啊。天都没亮透,来,继续睡。”
“阴天,天早亮了。那会儿,我就听见外头有人说话了。”
“那么晚了啊,算了,不要睡懒觉了。差点忘了,我现在是大当家,要以身作则。”,叶蓁突的睁眼,一骨碌身爬起来。
一惊一乍的,逗得褚元澈笑喷,“你啊,一天的大当家,还当回事了。”
“当一天和尚撞一天钟,哼!”,叶蓁背身找衣裳穿,随即反应过来,“喂,下雨了就不能下山,然后就不能去办事。呵呵,看来我能多当一天大当家了。欧耶,太好了。”
相国府千金、王妃,在土匪头子头衔前,根本不值一提。
哎,褚元澈感叹,他家这个,怎么如此与众不同。
嗯,假扮他贴身太监时候也欢乐的很,甚至伺候他个不能自理的也毫不在意的。
这种宝贝,世间也就一个,被他碰上,真是三生有幸。
想入非非中,就听一声埋怨,“快,起来!军师,要听大当家的话。”
褚元澈入戏的很,飞快起来,“遵命。”
“这还差不多。”
穿戴整齐出去到有锅台的外屋,就见西屋吴婶热情恭敬的掀帘子出来,“大当家的,军师,洗脸水准备好了。”
锅台上放个木盆,里头有水,扫一眼,叶蓁就笑,“麻烦您了,我们自己来就可以。”
“这就是委屈您了,一看啊,您在家里就是奴仆成群的。”
“吴婶,我可是什么活计都做得来的哦。不信,问我家夫君。”
吴婶真的是不信,不过,她还是点头,“一看您就是能干的。您洗脸,我去烧饭了。”
吴婶走了,叶蓁撩水洗脸,满脸水的起身,“哈哈,只能用用我的剩水了。”
“荣幸之至。”
洗了脸,水缸里舀了水刷牙,等进了山洞大厅,就见人几乎到齐了。
带着回音的“大当家”,听的叶蓁心花怒放。
“军师,天下雨了,山路滑,今天怕是不能往瑞城去了。那个,不好意思,还得耽误您功夫。”
刘安被推到前头,很是担忧的模样。
这破地方,不是留得住贵人的,要是人耽搁不了,走了。
那他们,可就空欢喜一场。
老天爷再掉馅饼?
过了这村,恐怕这辈子都找不到这一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