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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阿右!告诉我,我应该怎么做?”
【你应该自己做出选择。】
可是我怕了……阿右,你的每一次选择都比我料想中的更好,我还能做什么优秀的选择?而且我死了,你也会受损吧?我也想做选择,但是有些选择本就是难以做出决断的。
【……】阿右迟疑了,他们能做出最优解,那是因为他们可以把所有的结果推算一遍,最好不会影响宿主们,为什么这回给宿主的选择和建议会让她变成这样。晾的苦果只能自己吃。
【宿主,最好的选择是救你右这个人,但是……】
好的,我只救他。
【但是,你的朋友明显比他在你心里更重要。】
“……心?”阿右你忘了,我现在是丧尸,没有心这个概念,这个丧尸朋友对现在的我来说,根本无关紧要。
……
【……本系统需要休眠,三天后见】阿右冷漠的机器语,开心也听不懂,只觉得很平常。
丧尸和机器人
他们俩现在拥有的感情都差不多,所以,他不应该去影响陆开心。
……
阿右,你说现在我该怎么做?
【你已经回不去了……开心,你变不回人类了。】阿右最后选择直述。
“为什么?!”陆开心现在想抓起阿右来质问,但根本抓不住。
【你没有人最该拥有的感情,却拥有你现在不该拥有的感情】
“是什么?”
【前一个是友情。】
【后一个是残忍】
“身处在末世,谁不会残忍?你不知道在末世对别人仁慈是对自己残忍吗?”
【你应该知道我在说什么……】
“不要说这个,你现在告诉我,我变不回人?但最开始谁说实力到了,我就能慢慢变回去的?是你啊!”陆开心一下暴怒起来。
【……】阿右如鲠在喉,数据一下断了。
“什么友情,爱情。对于现在的我来说有什么用?不能变回去,我能做到什么?我以为我这个丧尸!会比人还像个人,事实给了我什么?”
“残忍!我变得越来越恐怖越来越不像人了!”
“你说……我该选择什么?我开始选择相信你,坚持下去,但你给了我什么?欺骗!欺骗!欺骗!!没错!你和我并没有什么关系,你的欺骗,是你的选择,我也该为自己的选择负责……”
“你离开吧!阿右,乘我还不会伤害人类,好好再寻找一个宿主来杀死我吧。
不过我还想问你,你选择我当你的宿主,后悔吗?”
后悔吗?
阿右迷茫了,宿主,陆开心……
“阿右啊,你能不能灵活一点,给我布置任务。每次你都沉默不语,都让我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我现在完全没有头绪……我该做什么?除了最开始复活的时候你给我布置了一篇作文,后面你就根本没给我任务了呀。”万星耀耍嘴皮子的话还在数据中心里储存着,但阿右最开始始终想不懂为什么万星耀喜欢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
为什么万星耀可以做到自己给自己布置任务并完成,即使不完美,不完全正确,他也能成为一个强者?
……
‘那是因为他,原本就是一个强者的性格。而陆开心,她只是一个很普通的人,她变成了丧尸,也拥有不了万星耀那样严格要求自己执行的能力。
她约束不了自己,即使身在末日。’
【开心,你想变回人类是有什么其他理由吗?】没有回答后不后悔,它倒是转移了话题。
“……有什么理由与你有什么关系。”陆开心发现自己居然有一丝丝的悲伤。
【是为了谁吗?爱情?友情?亲情?】
“我也不知道。”
【你想变回人类肯定有其他理由的,不只是想变回去这样的】
我不知道,我已经差不多忘记变成丧尸前的记忆了……
我累了,阿右,你走吧。
【……】阿右说不出其他的话来,它,确实有点后悔了。
它后悔一直给她显而易见的选择,多项选择总是多项发展。它不能把宿主当做试验品来一次次纠正自己,它身为系统,怎么能这样不成熟呢?
10035,阿左,你果然比我厉害多了,和你相比我只是个缺少很多东西的看客……
【其实,我离开后你就能变成人类……不过你缺少给我应有的感情来交换。】
“阿右,你……”她发现自己竟没有一丝兴奋,她这么多年了,把阿右已经当做家人一样,及时刚刚闹了矛盾,一直说让阿右离开,她最终认为阿右不会离开的。
“我应该拥有的什么感情?”
【友情……你已经背道而驰了,我本来认为就算你成为了丧尸也不会放弃你最珍视的友情,即使是末世,你也会拥有拥护你的人,但我错了。这是我的错,我会负责的。】
“阿右?”看着身体一点点的恢复成人的模样陆开心惊到了……
“等等!阿右!这明明是我的错啊!我错了,是我懒惰,害怕,愧疚,我只是想作为一个人类死去,不想要这样不人不鬼,我死后见到我的朋友们,他们不会害怕我的模样,即便死后没有灵魂……对不起,我不应该任性,我该长大了,大家都因为我的任性而离开,我真的不该活着。
阿右,我说过我想拯救世界,但我根本没有去实践,你也对我失望了吗?
我一直都是这样的,一直随波逐流,一直不敢自己做决定,一直不敢说出自己的想法,一直逃避,因为我不敢承担犯错的后果,明明实力够了但我还是担小至极……
陆开心眼睛里渐渐流出眼泪。
‘没有人希望自己做的选择会造成严重后果,一但犯了错,就是考验人自身的时候。显然,你不敢去选择,而阿右,选择替你承担。你们两个都有错,那么陆开心,你也是要受罚的。’
“谁?”
“……”陆开心什么也没看到,眼前就陷入一片黑暗。
“系统,你犯错了,再犯一次,我可就能找到你了。”星际流浪者——第启。收回手,整个人,渐渐消失不见。
2
1
本章完
陆开心睁开眼睛就看到了两个人正看着自己,一坐起来发现自己竟然在一个不知名的地方。
于是再次看向两人。
“你好,我叫万星耀,这是我的朋友,慕梅子。”万星耀自豪的样子有些晃眼……
“你的朋友?这是哪里?”看着十分般配的两个人,陆开心疑问丛生。
“嗯,这里大概是什么灵魂空间,梅子说她感觉到进来之前有人在压制她的灵魂,然后我就来了,又不知道过了多久,你就来了。”
“你们是哪里人?”对两个人陌生看起来还是一起的人,陆开心有些警慎。
“这……”和梅子对视一眼,万星耀回过头来“华国,末日。”
“……我……也是。”陆开心震惊。
“那!你知不知道龙城。”万星耀急忙问道。
“龙城?那是哪里?”
“没什么,那是我们建的一个小基地,你可能没听过。”慕梅子及时插话。
“那可能确实没听过。”
陆开心说完朝两人致意就坐在一旁休息了。
“梅子,你说她是不是……”
“很有可能。”来自另一个时空的华国人,那个时空,没有慕梅子和万星耀。
为什么他们会来到这?万星耀总觉得与阿右有关但是慕梅子与阿右应该没有关系才对。
……
“……”陆开心没有搭理那两个人,反而一直在反思自己,变回人类后她的思维变得正常了许多,发现自己犯了很多致命的错误,还有伤害了不该伤害的人和丧尸,她的世界差点要被自己给毁灭了,要不是阿右……
自责感愧疚感一直在她心里积攒着,她也没有其他办法解决,她也不想解决,想让自己一直愧疚下去……
番外1
阿右现有情感:坚强,愧疚,冷静。
能力:吐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