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夏瑜涵为了吸引凤飞郎的注意,急忙走到他的身前福身道:“没想到竟是凤世子,瑜涵在这里冒失了,还望世子莫要见怪。睍莼璩晓”
一旁的夏清歌不得不在心里惊叹夏瑜涵的脸皮,真乃城墙制造而成,这么快一会儿,就能对着一个男人将自己的名字说了出来。
夏清歌心里竖起了大拇指!和再坐其她小姐相比,进度够快、脸皮够厚、下手够猛!彪悍!
“小姐客气了,原来小姐就是夏家二小姐,久有耳闻小姐才华出众,今日一见果然名不虚传。”
梁佳颖眼见凤世子已经注意到她了,却没想到竟然又被夏瑜涵给抢了去,只能暗自跺脚。
“让世子见笑了,不知世子今日前来府中所为何事?”
凤飞郎温文一笑,心里对夏瑜涵的好感又增加了一分。
“今日在下受祖母之命前来拜见老姑母,看望她老人家身体可安好,这才去过正要回府。”
李新柔看了两人一眼,神情颇为暧昧“今日咱们和凤世子有缘,不如待会梁小姐和夏小姐的诗词也一并让世子爷鉴赏一番如何?”
这时众人才鄙夷的朝着一直沉默不语的夏清歌看来,而凤飞郎在听到夏小姐时,也不自觉的朝着夏清歌看了过来。
“原来是国公府的大小姐,清书这厢有礼了。”
夏清歌淡淡的扫了他一眼,神情颇为平静,冷淡的说道“凤世子客气。”
听到这般清冷淡然的声音,凤飞郎不自觉的抬头对上夏清歌的瞬子,心头微微一动,说不上来是什么感觉。
听闻京城内传言夏府大小姐和二小姐有着天壤之别,既无才情又无相貌,更是个粗俗不堪的废物。
但是他今日得见却有一种说不明的感觉,她的眼神明亮深邃,却带着未知的光芒,神情虽多半掩饰在厚重的刘海之间,却也不难看出她的淡然清冷之气。
这样的女子似是迷雾,透露的影像让你看的清楚,但想要伸手去抓却又发现一切皆是幻境。
凤飞郎没想到自己竟然对一个女子产生了如此深的探究,心里不免一惊,急忙移开双眼。
夏瑜涵看在眼里,以为凤飞郎是因为夏清歌不堪入目的容貌而引起了他的反感,所以才不忍看之。
她急忙装出十分大度从容又无可奈何的模样道:“让世子见笑了,家姐常在府中,不经常见到外人,所以在仪容上稍有怠慢,还请凤世子海涵。”
凤飞郎眼神闪过一丝精亮,从新审视了夏瑜涵,这才淡淡微笑道:“无妨,人之相处贵在心意,而非外在。”
他说完话又朝着夏清歌看了一眼,而后者完全像是没事人一般,眼神淡淡眺望着一池春水。
夏瑜涵一听,心里明显一顿,随即想起凤飞郎名闻在外的名声为“如玉公子”,此意便是如玉般清冷纯净之气。
想到此她似乎明白了凤飞郎此番说话的用意,只不过为了自己的名声而已。
“公子说的是。”
梁佳颖站在一旁见他们谈的如此融洽,心里生出嫉妒。
暗恨夏瑜涵抢了她的风头。
“涵儿妹妹可别光顾着说话,咱们的斗诗宴还没完呢,而且今日凤世子有幸为咱们品评,可莫要耽误了人家的时间才好。”
梁佳颖面上说的十分委婉,心里却早已经叫气,该我了——该我了!
夏瑜涵脸上闪过一丝阴郁,随即恢复原来模样,对着凤飞郎甜美一笑道:“那就有劳凤世子在这里帮各位姐姐品评一番了。”
凤飞郎回一淡淡微笑,本就俊秀儒雅的容颜更如梨花一般白玉无瑕。
“在下荣幸之至。”
梁佳颖眉眼之间皆是欣喜,她走到书案前提笔写到:
“牡丹京洛艳,惠我见新邻。一与樽前赏,重生塞上春。衰荣存主意,深浅尽天真。却似登兰室,清香暗袭人。”
梁佳颖几乎一气呵成,看来早已经在心中酝酿良久,她将笔放下转身朝着身后的凤飞郎微微福身。
“凤世子才学小女子望尘莫及,今日得世子品评乃小女莫大的福分。”
凤飞郎依旧是那般谦谦君子的模样,朝着梁佳颖回礼道“梁小姐客气了。”
“那就烦请世子好好看看佳颖姐姐所做的诗词了。”夏瑜涵也及时插话进来,在之前她已经看过梁佳颖的诗词。
心里肯定,她的诗绝对比不过自己的那首咏梅词。
凤飞郎朝着众人点点头,这才低头看向书案上的诗词,仔细阅读之后他才转身朝着在座的人说道。
“梁小姐的诗以牡丹为题,将牡丹的冠压群芳之气表现的很好,牡丹本是富贵之意,这一首诗更是在暗语内将牡丹的贵气体现而出,确实算得上是一首好诗。”
听到凤飞郎的赞美,梁佳颖的脸上满是喜色,但嘴上却说的十分谦虚。
“公子妙赞了。”
“梁小姐不必谦逊,在下事实而论罢了,确实是一首不错的赏花诗。”
“梁姐姐的诗确实不错,连凤世子都夸赞了那还有假?”晋慧心也急忙夸赞道。
“是啊,佳颖妹妹不但诗词做的极好,才艺更是绝佳呢。”
就在众人一人一句恨不得将梁佳颖捧上天时,一道极其淡然的声音传了出来,打散了眼前极其融洽的氛围。
“呵呵,那请问凤世子是梁小姐的诗好一些?还是我二妹妹的词更高一筹呢?”
听到夏清歌好奇的问话,几位小姐的脸上各自闪过不同的神色,但多数都为鄙夷讥讽。
李新柔率先开口:“原来清歌儿妹妹竟也对咱们的谈话颇为上心呢,呵呵,是不是清歌妹妹也急着上前来写一首好诗让大伙瞧一瞧?”
夏清歌淡淡一笑,转眼看向凤飞郎“今日能请来凤世子为各位小姐的诗词做评,实在是难得,虽我对诗词歌赋不甚感兴趣,但也愿意听一听这京城才子的一番精辟之语啊。”
她装作十分天真的继续说道:“再说了,各位小姐不是来这里斗诗的么?既是斗诗就该有魁首才是,我听着再坐的小姐所作的诗词里,依梁小姐和我二妹妹的诗词最为出挑,自然好奇这魁首究竟花落谁家了,难道李小姐和晋小姐就不好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