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五十章 给个更大更好玩的玩具

入墨三分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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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生气了?”

    “没有,没别的事我去睡了。”

    一个明知故问,一个死鸭子嘴硬。苏眠起身要走。

    苏敛道:“别动,坐在这里好好听我说。”

    苏眠心里顿时烦起来,不想听他说。还是走开道:“我困了,你慢慢坐。”

    苏敛在她身后徐徐道:“苏眠,整件事看过去,的确是姜娉婷挑的事端。但她只是其次,你才是主要。你没有保护好自己,让自己手里的东西成为了别人伤你的利器。我收回你的会所,是不希望你在不懂得自保前,再次受伤。做生意这淌水太浑,里面的门门道道不是你凭着个人爱好就可以避开的。只要你在这个圈子里,就要接受这个圈子的规则,像姜娉婷这次对你动的手脚,可以说不值一提。能者居之,做生意的人没你想像的那么善良或者循规蹈矩。对我们来说,结果往往比过程更重要。听了这么,你还想有那么要你的玩具吗?”

    苏眠停住身形,慢慢消化着他的话。苏敛不这么说,自己大概还理解不了商场如战场这句话的深刻,回头想想,真的是自己把事情想得过于简单了。总以为只要井水不犯河水,和气生财的来往,就能相安无事下去。结果了,姜娉婷借宋方正的手轻而易举的就摆了自己一道。在利益这块试金石下,她这个不能在两相对比时,提供更大利益的老主顾立马被抛弃了。

    该怪宋方正还是姜娉婷?还是怪她自己看不懂?

    “所以马俊就应该在你所谓的规则里丢了性命?她的女儿变成一个没有爸爸的孩子,你们也觉得理所当然?”苏眠搭在楼梯扶手上的手,悄然的紧了,“或者,我也应该心安理得?”话有些自嘲起来,“当然,我也不是什么圣母,不然我也不会因为顾忌萋萋和她肚子里的孩子,而急于逼着马俊弃械投降。一开始我答应他就好了,不和姜娉婷怄气,也不至于牵连了一条人命。规则无情,也不够善良,所以弱肉强食才是你们的法则。”

    苏眠深深的沉下一口气,“如你所愿,我没那么想要我的玩具了。你担心我伤了自己,我也担心再伤了不想干的人。苏敛,谢谢你帮了马俊的女儿。我当时……”当时她的想法,是把姜娉婷拉出来,既然是她怂恿的马俊,那就让她为马俊的后果负责。因为挟持的是苏家的人,姜娉婷当时若知情,不管出于什么原因,她都会答应息事宁人。

    她说不下去了,再说下去显得虚伪。成了事后诸葛亮……

    苏敛不知道何时出现在了她身后,就在她耳边说着话,惊得她一颤。

    “所以,从明天起,你跟在我身边,我教你怎么不伤到自己,又不伤到不想干的人。到时,我给你个更大更好的玩具,如何?”

    他的声音意外的柔和,带着无尽的蛊惑。拂过她耳后的呼吸,痒入她心扉。

    苏眠的脖子僵硬的梗着,紧张着,不是因为他说的话,而是因为他靠得太近。她能感觉自己的一边后背是挨在他身前的。

    苏敛无视她僵直的身体,故意往她脸侧靠近了,吐息道:“苏眠,回答我。”

    声音轻得像情人的低喃,婉转暧昧。苏眠无所适从的往楼梯上去了几个台阶,才凝着一脸表情转过身,没好气道:“我不去。没有会所,我大不了去找一份工作。”

    苏敛的桃花眼一笑,反身靠在楼梯,两胳膊肘压着扶手道:“你觉得你挂着苏家二小姐的名头去找工作,谁敢要你?”

    苏眠被他噎得做不得声,这倒是真的,除非自己改名换姓,改头换脸。不然哪个老板都觉得自己是供个尊神回来,而不是招了个员工过来。毕竟不看佛面还得看僧面不是。

    “这样吧,你要是觉得自己笨,跟着我学不会。你待家里好了,我找人教你怎么做个贤妻良母,将来嫁谁,都是给我苏家长脸。”

    苏敛一句话激上去,气得苏眠脸都红了。压不住的不淡定了,“你去嫁,我才不给你长脸!”

    “不给我长脸那就是想给我丢脸了?也行,不过这个脸只能在苏家丢。”苏敛徐徐诱之。

    苏眠动气中,压根没注意他话里有话。两眸杏眼里,汪汪的都是情绪。看着苏敛,就是不说话。

    苏敛适时的收敛,没把某些不经意的东西暴露成明显。

    他收起闲适的姿势,淡然的上楼,经过她身边时,道:“想好,明早告诉我。”

    苏眠听着他上楼的脚步声,回味过来,今天居然是选择题,以往都是服从必选题。不过B选项说了跟没说一样,她又不是恨嫁。

    选择,变得显而易见。

    折腾了一天,苏眠也困顿不已。回房洗漱好,往床上一躺,柔软的被角抓手心里摸摸捏捏。通明的水晶灯下,眼里看得着的都是自己熟悉的一切,没有消毒水的味道,令人身心皆安。

    她留了一盏壁灯,光线将房间蒙了层薄纱,雾里看花的朦胧。

    渐渐迷了人的眼,苏眠恍恍惚惚的睡了过去去。眼睛闭着,意识似乎一直在起起伏伏,她在做梦。梦见朝阳初露的村庄,笼罩在弥漫的雾气里,炊烟四起。

    她走在路上,听见孩子们的笑声,迎面的雾气里钻出来一群背着书包的小孩子。打打闹闹的从她身边经过。

    路旁隔着一条窄窄的灌溉渠的另边,种着棉花田,有的棉桃没开,开了的棉球一团雪白蓬松上沾着露水,湿漉漉的晶莹剔透。

    耳朵里鸡鸣狗叫,出早工的村民看见她这个陌生人还会打招呼,问她这么早要去哪?仿佛她原本就是这里的人。

    苏眠在梦里讷讷不知如何回答,那些村名毫不在意的继续走开,她在梦里沿着那条路一直往前走。所有的声音渐去,她也走到了一处石桥边,桥下流水湍急,狗的吠叫始终在耳边响着。

    苏眠猛的惊醒,视线陡然间清明,她的意识从梦里挣扎出来发现,自己哪里也没去,还在床上睡觉。可耳朵里狗的叫声隐隐犹在,而且越发真实。

    苏眠凝神仔细一听,好像的确是有狗在外面叫。

    这大半夜的,哪里来的狗?

    苏眠狐疑的起床,打起窗帘朝外看去,楼下的喷泉台边还真的蹲着一只狗,一声一声的吠着。借着地灯的光线,苏眠定睛一看,这只狗不是……跑到过苏毓家的那只金毛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