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浑浊一片,天地暗无星辰,楚暮雨觉得自己仿佛置身在地狱深渊,身体无比沉重,动也动不得,她挣扎着,努力的想要冲破这黑暗,一睁眼才发觉,这原来只是个诡异无比的梦,坐起身来一抹额头,已经冒出一层细汗。睍莼璩晓
一低头,楚暮雨发现身上的亵衣已经被汗湿了,这到底是个什么梦?她再努力回想的时候却什么都想不起来了。
已经无心睡眠,楚暮雨批了件衣服在身上,推开门想要透透气。
此时约摸是子时,夜深人静,万物无声,月光清清朗朗的洒进院中,无风,却有着微微寒意。
抬头望着夜空,楚暮雨紧了紧身上的衣服,即使觉得冷,她也不想进房间,这么静谧的时刻是多么难得。
“夜深天已寒,为什么不休息?”比夜还冷的声音,便是南冥煞。
楚暮雨的背影一怔,南冥煞在这一瞬间清楚的感觉到了她对自己的恐惧,说不上是否心酸,或许他已经猜到了,他们之间终会如此。
“阿南哥......”楚暮雨转身喃喃的喊道,她的眼神在闪躲,不敢看向他,毕竟对于他,她内心始终有着愧疚。
南冥煞没有急着回应她,而是摘下自己的披风披在了楚暮雨的身上,他的动作小心翼翼的,他想保护她,因为她太过于苍白,仿佛是易碎的花瓶。
“为什么要逃走?”即使这声音异常的温柔,但是说话的人只要是南冥煞,便会让楚暮雨心有顾忌。若是别人,她不会这么在意,同时她对于南冥煞来说亦是如此。
“对不起......”楚暮雨不想解释什么,她觉得都太多余,毕竟已经发生了的事情,解释也是无用的。
“我要的不是你的抱歉,我要你告诉我,为什么要在我们大婚之时逃走?”南冥煞对楚暮雨依然是温柔,只是此时的温柔语气中满满的都是质问,他愤怒,但是这愤怒并没有表现在脸上。
“你知道的。”
“是,我知道,但是你不知道的是,因为你,家安丢了命。”
听到这话,楚暮雨猛然抬起头对上了南冥煞的眼睛,“你杀了她?”
“我杀了她,因为她阻止了我和你在一起,小雨,你如果执意如此,以后会有更多的人会因为你而丧命,包括楚寒天。”
可笑,这是威胁,楚暮雨暗自嘲讽的笑了,她唯一的至亲,如今竟然冷漠至极的威胁着她,更可悲的是,因为这句话,楚暮雨之前对南冥煞的愧疚竟然在逐渐的减轻,她暗想,自己也是可恶至极了吧。
楚暮雨深幽的目光内隐藏着太多复杂的情感,她幽幽的说道:“阿南哥,我从没想过我们会变成这样,这十年间每每深夜都会梦到与你相逢,每每在梦中我都欣喜若狂,因为我找到了自己唯一的亲人,真的遇到你之时,我发觉我却不似梦中那般欣喜,因为......你变了,你变得太可怕了。”
“哼,”南冥煞大手紧握,他悲戚一笑,往日里的威压与冷傲荡然无存,在这个女子面前,他无法竖起任何的虚伪。
“小雨,若不是因为你,我不会变成这样,跟我走吧,我会一生一世陪着你。”
南冥煞刚要伸出来的手被楚暮雨打开了,她咬了咬唇,一字一句的问道:“经过了这么多的事情之后,你认为我会和你走吗?”
多伤人,曾经的至亲,竟然转眼变成了仇敌,对于南冥煞来说这莫过于是最大的讽刺。
“好,好,”他不停的点着头,“你不和我走,你要留在楚寒天的身边,好,可以,你留下吧。”
望着南冥煞的背影,楚暮雨突然绝望的看到,他走向的是一条永远都不会和她再相交的陌路,如果这时候她喊住了他,可能一切还能改变,可是楚暮雨动了动嘴唇,最终咬了咬牙,没再说什么。
夜,更寒了,楚暮雨摸着身上的披风,心也跟着凉了,他们为什么会变成这样?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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清晨里的阳光刚投过窗子洒进屋内时,楚暮雨准备起身了,但是刚从床上坐起来,头却像要裂开了那般疼痛,她轻捶着脑袋,暗想是否因为昨晚一晚没睡导致而成的,她认为过会就好了,可是这种将要脑袋炸开般的疼痛却丝毫没有减轻的意思,反而越来越加的肆无忌惮。
楚暮雨扶着床边挣扎着想要下床,突然脑袋一片空白,紧接着眼前便是一片铺天盖地而来的血红色,胸腔中也有一股若有似无的气息在无规律的流动,强烈的异常使他侧身倒在了地上,她想开口呼喊,却连这个力气都没有。
“怎么了?我这是怎么了?”她仅剩的一点清醒的理智促使她一直思考着这个问题。
只是没有人会回答她,紧接着一阵痛楚从心脏处传遍全身,楚暮雨突然的停止了所有的动作,甚至是呼吸,心脏,似乎也在同时停止了跳动......
楚寒天远远的看着楚暮雨的房门紧闭,脑中随意的闪过一丝疑问。
太阳都升这么高了,为什么小雨还没有起床?
“小雨,你起来了吗?”他站在门外轻喊了一声,见没有人应门,便又提高了声音,屋内却还是死一般的寂静。
“难道她已经出去了?”楚寒天疑惑着,同时推开了门。
在房门打开的一霎那,楚寒天竟然连呼吸都忘记了,他看到楚暮雨躺在地上,右手死死的捂住心脏的位置,一动不动。
“小雨!”楚寒天急忙冲进房间,扶起楚暮雨轻呼她的名字,见楚暮雨仍旧紧闭双眼一动不动,他心中一慌,伸出手指试探她的鼻息,虽然鼻息微弱,但是好在人是活着的,楚寒天紧绷的神经稍稍放松了,但是却没有延迟动作,赶忙抱起楚暮雨便去找柳清风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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南冥煞靠在椅子上望着墙壁上的牡丹图眼睛一眨不眨,夏栖梧的寝宫果然处处都是至宝,这牡丹图随便一卖便价值连城,但是他的心思却不是在这牡丹图上,此时唯一让他牵挂在心的只有楚暮雨。
他哪点比楚寒天差了?身份,地位,金钱,甚至脸庞,他都不认为自己比楚寒天差,况且楚寒天还是个身中奇毒之人,说不准哪天毒性上涌就一命呜呼了,他想不通,小雨为什么就铁了心的要跟着楚寒天呢?
恐怕能让这个自傲冷酷的男人百思不得其解的人,就只有楚暮雨了。
正当南冥煞苦思冥想之际,突然感觉有什么物体向自己飞来,他本能的出手两指一夹,定睛一看是一纸团,纸团内是颗小石子,他向外望了两眼,不过也只是随意,因为他知道,人已经走了。
展开纸团,上面写了一行字,南冥煞细看之下,眉头已经皱成了一团,他猛的站起身来向外走去,隐隐的,身上还带着杀气。
柳清风坐在床边细心的替楚暮雨把脉,楚寒天,惊鸿,夏栖梧和夏无忧都在一旁等着结果。
良久,柳清风收回了手,愁眉不展。
“神医,小雨究竟是怎么了?”见柳清风只叹息不说话,楚寒天的心又揪在了一块。
柳清风无奈起身,“恕在下医术不精......实在是诊不出暮雨姑娘这是怎么了......”
这可怎么会?
大家不约而同的震惊了,传闻中只要把一把脉便能断出世人疾病的柳清风神医竟然也有束手无策的时候。
“难道这些症状你没有遇到过吗?”楚寒天不甘心,继续追问着。
“有倒是是有,但是在下却不断定,暮雨姑娘的脉向紊乱却奇特,和在下之前遇到的很多病症都有相像之处,却又有明显的差异,所以在下不能妄下断言。”
“既然如此,那岂不是无法对症下药了?”一旁的夏栖梧终于也忍不住上前询问了。
“是......的确如此......”柳清风看得出来身旁的人都心急如焚,也包括他,可是这奇异的脉象实在让他无从下手。
夏栖梧突然想起了什么,便问道:“这些日子我命厨子熬的汤药都是谁端给楚姑娘的?”
“肖碧!”听到这问题,楚寒天脑海中第一个闪现的人就是肖碧。
“来人!快去传肖碧来!”
“这就不必了,”人未到声先入,南冥煞冷着脸踏了进来,“想必那位肖碧姑娘已经不在皇子的寝宫内了。”
面对南冥煞的不请自来,大家显然都是一副警惕的模样,当然,还有明显的不欢迎。
“你来做什么?”楚寒天看着南冥煞,一脸困惑,他怎么就来的这么及时呢?
“哼,”南冥煞冲着楚寒天冷哼了一声,随即话锋一转指向柳清风,“柳神医,怎么还有你诊不出来的病呢?”
柳清风不怒,反而觉得惭愧。
“需要我告诉你们小雨究竟是怎么了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