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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没什么?”抬起头,雪儿微笑着说着。但是,我却从她那妩媚的眼中隐约看到了一丝痛苦。为什么?
今天晚上注定是一个不寻常的夜晚,无论是游戏中还是现实中。
在我送出的驻地令牌引起了全场在坐玩家的震惊后,大家开始了自己范围内的议论。这样的议论,令本来喜气洋洋的雪儿的生日宴会变了味。一种阴谋的味道在厅内弥漫。明亮的灯光似乎都驱不散这股邪恶,只能兀自发着惨淡的光。
回到了商人身边,我自豪地说道:“怎么样,商人,兄弟送的礼物够气派吧。看把那些人震得。”
“呵呵。”淡淡地笑了一声,商人佩服地说着:“不愧是秋兄呢!这么贵重的东西也只有你才有这个魄力送人了。”
“哪有。那样的东西对于我来说只是一种摆设。但是,它对于雪儿来说就重要得多了。其实,更重要的是,把这件东西送给雪儿之后,我就可以摆脱承诺了。就可以光明正大的追求她了,也可以安心地去完成自己的令一个目的了。”
“看来秋兄还挺忙的吗!”商人诧异地看着充满幸福的我,嘴角轻微地抽搐着,不过,我咋听着,他这话都像是在鄙视我呢?
“额。。秋兄,不知小弟可否问个问题”商人尴尬地看着我,轻声地说着。
“什么问题,尽管问吧。你还和我客气啥。”我奇怪地看着商人,这都哪跟哪啊。他小子也有尴尬的时候,真不知道什么问题使他这么害羞。
“呃。请问,厕所在哪?”抚了抚头,商人害羞地小声说道。边说还边偷偷打量着周围的人群。生怕自己的无礼会引来周围人的嘲讽。
“切。”我不屑地鄙视着他,说道:“就这啊。那,出门往左拐。”我伸出手,指着大厅外的走廊对商人说道。
对于我的鄙视,商人不屑地撇了撇嘴,二话不说,放下手中的酒杯撒丫子跑向问外。他那猴急样令我一阵无奈地直摇头。
悄悄地走向后街主唱所在的圈子,不露痕迹地加入了他们的谈话。因为这时候的雪儿还在忙着接收别人送的礼物,而且因为今天是她的生日,所以我现在不适合呆在她的身边。
无聊地跟后街主唱他们有一搭没一搭地瞎侃胡诌着无聊的事情,静静地等待着时间的流逝。有时候,我真得感觉到自己的存在会十分矛盾。因为,我明明存在于这个世界上,却总会有一种茫然的感觉,那是一种无目的的,或者说不知道自己存在得真正意义的感觉。一种对自己的存在产生质疑的矛盾感。
在这种无聊的想法中,时间悄悄地来到了午夜两点。这时,只见商人神色慌张地从门外跌跌撞撞地走进来。悄悄地递给我个眼色后,向一旁不为人注意的角落走去。
我好奇地走近商人,奇怪地问道:“你这是怎么了,不就是拉了泡屎吗!至于这么慌张吗。对了,你洗手了没?”
慌张地打量着四周,在发觉没人注意这里后,商人紧张而小声地对我说:“秋,我觉得今天晚上的气氛有点不同寻常。”
“呵呵。”我笑出了声,好笑地说道:“当然吗,今天是雪儿的生日啊。而且,今天晚上驻地令牌现世了,气氛当然会有点不一样了。”
“不是。”商人担心地说着:“我刚才去厕所的时候,发现文雅小居被无数的黑暗龙盟的会员包围,那些人悄悄地藏在不被人注意的地方。”
“这有什么吗?”我好奇地说着:“今天是雪儿的生日,当然要做得保险一些,以防那些图谋不轨的人的捣乱啊!”
奇怪地看着我,商人紧张地说出了一句令我震惊的话:“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刚我去厕所的时候,听到有人在议论说今天晚上他们会主也就是雪儿将会对付一个人。而且,那个人还是会里的重要人物。听他们的话似乎那人是个长老,而且,在复活点的附近布置了无数的魔法弓箭手。秋,不管你相信不相信,我都直觉地感到,这件事与你有关。”
“不可能。”我肯定地摇了摇头。不过,心里却泛起了滔天巨浪,心里有个声音一直喊着:商人的话是正确的。再联系今天晚上的雪儿的反常,我多年养成的习惯令我不自觉地警惕起来。
“秋,这是阴谋。”商人阴沉地说道。
我阴沉着脸和同样阴沉的商人回到人群中。后街主唱奇怪地看着两个黑脸的家伙,奇怪地问道:“秋兄,商人兄,你们这是怎么了?怎么脸黑黑的。莫非是屎憋的?”
“哈哈。”笑声在这个小小的圈子中传出。
我的嘴角轻微地抽搐着,很快,多年的磨练让我的表情恢复了自如。我淡淡地笑着,说道:“这也被你看出来了啊。刚不会在我们去厕所的时候后面跟着的黑影就是主唱兄你吧!”
郁闷地摇了摇头,后街主唱尴尬地说道:“哪有的事啊。我可没有断袖之癖呢!”
“呵呵。”我装似安心地呼了口气,调侃地说道:“还好后街主唱兄是个正常的男人,不象那边的某些人。”说着,我的视线不自禁地瞟向了心有独中,而后者略有所觉地回过头来,看到我后露出了不屑的神情。
“似乎秋兄对某些人很有偏见呢。”后街主唱好奇地问着若有所思的我。
“不是啊!”我肯定地摇了摇头,忿忿地说道:“我是那种人嘛!后街兄这是对我人格的侮辱,是对我的藐视,是对于我的挑衅。”
顺着我的话,后街主唱配合着针锋相对地说道:“那秋兄你干吗用那种杀人的眼光一直盯着人家看?似乎人家跟你有夺妻之恨似的!”
眉头一挑,我不屑地说道:“去。我只是看不惯某些人没有本钱,还在那故作潇洒。纯粹的装B。”
“哈哈。”后街主唱愉快地笑出声来,好笑地说道:“看来是某些人不长眼惹到了我们秋兄了。要不然也不会使我们文质彬彬的秋兄脱口出脏话啊!”
“哼。”从鼻子里吐出一个重重的单音节词。我不屑地把头扭回来,再也不看一眼那个令我感觉讨厌的人一眼。只不过,在我没注意到的时候,那个令我感觉到讨厌的人眼里射出一道狠毒的光直投在我的身上。
不知不觉时间已经到了凌晨三点,游戏内的时光总是如此的不经意间就流逝了过去,似乎现实也是如此呢。
大厅内的所有人并没有因为到了午夜就显得困顿,这些在游戏内叱诧风云的人们此时正直精神奕奕,恨不得将自己的全部精力能够全部发泄出来。
明亮的灯光照不透我的心,冰冷的感觉从心底不停的涌出。心里的阴影在无限地膨胀,膨胀而至扩散到全部脑海,所有的思维都在思索着商人的那骇人的话,所有的幻影都是雪儿那复杂的表情。
警惕地观察着大厅的氛围,令我感到不安的似乎总有那么一丝阴影在我背后盘旋,似乎背后有着一双恶毒的眼睛,一双残忍的手拿着明晃晃的刀架在我的脖子上。这是多年来从为有过的事,但是,此刻却是如此的清晰,是如此的令我不能忽视。
“秋,你在想什么呢?”雪儿手山端着两杯红色的美酒向我走来,一边说着,一边把一杯上好的美酒递到了我的手上。
接过雪儿递过来的美酒,我从容地说道:“没什么啊!只是感觉到这大厅内的气氛有点不对。你知道是怎么回事吗,雪儿?”
说着,我紧紧地望着微笑着的雪儿。只见雪儿的眉头微微一皱,继而舒缓了开来,咪着无谓的眼睛,雪儿笑着问道:“怎么,秋似乎不太习惯这种场合呢?也是,这种宴会迎来的只能是无谓的奉承。虚伪,狡猾在这种宴会上随处可见。”
雪儿那慌乱的表情告诉我她在说谎话,不过,这又能代表什么呢?可是,那份被神秘的眼睛盯着的如芒在背的感觉依然存在,我的精神高度集中,一边寻找着那未知的眼睛,一边淡淡地对雪儿说道:“是啊,真得很虚伪呢。但是,雪儿,你没有感觉到这个大厅里不仅充满了虚伪,狡诈。更令人毛骨悚然的是还充斥着一种阴谋的味道吗?”
已经不能再忍受这种被人控制的感觉,我试探地问着雪儿。在直截了当地问出后,我眼睛一眨不眨地盯着雪儿那妩媚的脸。
不自在地笑了笑,雪儿微笑着说道:“怎么会呢,今天可是我的生日呢。我想应该不会有人在这么多人的面前搞诡计吧。何况,我也感觉不到有什么不对的地方啊。我看是秋你最近太累了吧。”
“也许吧。”我无所谓地回答着。看来商人说得是正确的,雪儿是有什么在瞒着我。不过,没有证据的现在我又不能怎么办。只能静静地等待阴谋的上演,虽然我有种感觉那会令我很痛苦,很痛苦。但一直以来的我都对自己充满了自信,不论是面对什么样的状况,我都会应付自如,除非再遇上那次的事。
和雪儿轻轻地碰了下杯子,我将酒倍中的酒一饮而尽。冰凉的美酒顺着喉咙下到胃里,清凉的感觉将我紧张的情绪缓解了下来,似乎那种不舒服的被监视的感觉也淡却了好多。
时间仍在悄悄地流逝着,而我依然在等待着那阴谋的上演。本来我大可以躲过这次灾难,但是我的自信,我的自尊却不允许我像个懦夫似的逃避,我也想看看到底是什么样的阴谋在等着我。可是,盲目的自信总会带给人最深的伤害,而现在的我是体会不到的。当我真正的体会到那种痛苦时,最后的感觉只是……
清晨六点是一天之中最黑暗的时刻,何况还是在这位于山腹内的黑暗龙城里了。
院落内昏暗的灯光将疯狂了一夜而略显疲惫的玩家的脸照得忽明忽暗,山腹内看不到美丽的月亮,天空黑乎乎的,是谁说过,月黑风高杀人夜。
跟随着雪儿,我们一众玩家来到了天井。凌晨的寒风吹过树梢,带动一丝凉意,带起一片浮华。
雪儿说过,在凌晨将会有一件关于黑暗龙盟的重要决定宣布,她也并不会因为来参加宴会的人的身份的复杂而有所隐瞒什么,所以,众人才一直等到了现在。大家都想知道是什么会让雪儿亲自宣布。
妩媚的眼睛清冷地扫过天井之内的诸人,冰冷的眼神让所有接触到的人不自觉地移开了目光。
似乎打算开口说些什么,但张了张嘴,雪儿发现自己根本就说不出来,只好示意身边的流浪者代替自己发言。
整了整衣服,流浪者踏前一步,开口说道:“我想大家都知道,我们黑暗龙盟之所以发展的这么快,全是因为我们不落的雪会长领导有方。也因为一众兄弟的齐心协力。一直以来,大家都在拼明的为了这个集体打拼,但,有一个人。一个黑暗龙盟的长老居然是怀着不良的心思加入到了我们这个集体之中。那个人数次想轻薄我们的会长,夺取我们的劳动果实。要不是我们会长的反抗,说不得现在的黑暗龙盟已经是别人的囊中物了。”
“哗”,在场的玩家们哗然了,他们都没想到现在如日中天的黑暗龙盟内部居然隐藏着这样的隐患,一些别有用心的人开始在心中打着小算盘。而我则在诧异着流浪者的话,我不明白他指得是谁,是谁一直想要轻薄雪儿?又是谁打算将黑暗龙盟拒为己有?知道,我终于反应过来了,流浪者那时不时地瞅向我的恶毒的眼神,让我终于知道他在说得是我。我也知道他们的计划是什么了,看来他们是打算鸟尽弓藏,给我来个名誉扫地似的惩罚。难道仅仅是这样吗?
“这个长老一直怀着这样的心思潜伏在我们会内,直到最近我们才发现了他的真正目的。他,就是名誉长老——杀手叶秋。”猛得向我指来,流浪者高声地喊着。天井内的所有玩家的目光齐刷刷地向我射来,那种讥讽,嘲笑,鄙视,恶毒的目光令我不寒而栗,虽然已经做好了心理准备,但是当流浪者的手指真得指向我时,我的心里还是咯噔的停了一拍。
惨淡地笑着,我望向雪儿,凄凉地问道:“雪儿,这是真得吗?这一切都是真得吗?”
“小子,别在那装蒜了。”一个恶毒的声音传来,黑涩会从隐身状态现出身来,恶狠狠地看着我,口中兀自发着狠毒的话,平日里那个玩世不恭的大男孩已经不见,取而代之的是一个阴狠的谋略家。
我麻木地看着雪儿那不自在的表情。“为什么,为什么你不反驳我,为什么你会不敢看我的眼睛。难道以前所有的一切都是假的吗?难道所有的一切都是你们早就计划好了的。”理智终于压不住愤怒,我疯狂地脱口喊着,这如同困兽的嘶吼声震住了天井内的所有人。被我疯狂的眼神扫过的人无不转开了视线。
“秋。你就认了吧。我知道从现实的那天开始你就一直贪图我的美貌,借机会接近我。在游戏内遇到后,你更是企图将我们辛辛苦苦创建的黑暗龙盟据为己有。难道,你还不想承认吗?”冰冷的话一句句地刺伤着我的心,四周的嘲笑的眼神仿佛我被赤裸裸地剥光站在这些人的面前,仿佛我就是世上最愚蠢的人,仿佛……
我的心在流血,世界在我的眼中开始天旋地转。我轻声问道:“从什么时候,从什么时候开始的。”
“一切的开始都从你的女朋友被我表哥抢走后。”强装镇定,雪儿淡淡地说着,轻声的言语只有我们两个人知道。
“呵呵,”我惨淡地笑着,但是目光却锐利起来,既然知道他们的计划了,而且我再也不欠她什么了,我想,是时候该走了,是时候去完成最后的目的,然后早日回到伙伴们的身边。
麻木地转过身,我分开围观的人,准备离开这个让我感到悲伤的地方。
“站住,难道你打算就这么走了。”雪儿一声轻叱,从旁边的花丛里窜出无数黑影将我包围了起来。
我不屑地看着这些平均等级才60多级的玩家中的中等高手,自信地冲着雪儿喊道:“怎么,雪儿,难道你以为就凭这些了色就能挡住我的去路?你还不清楚我的实力吗?”
“哼,”不知从哪冒出来的风一声不屑的冷哼,冰冷的眼睛望着我,那眼神就像在看一个死人一样。“你以为你能活着走出这里吗?”
“呵呵。”我居然笑了,我都不知道为什么自己会笑,也许是风的话太逗了,只见我的眼睛里泛着悲伤,隐约的泪光盘旋,但是我强忍着不让它落下来,因为这会更加被这些想看我出丑的人嘲笑。我才不会那么差呢,我一定会笑着到最后。
“这是游戏啊,风,你的神经还是太大条了。就算我死一次,那又怎么样?大不了挂一级。”我微笑着冲风说着,可是,令我心惊肉跳的是风那自信的眼神。到底是什么使他这么镇定自若。难道……
“秋,你忘了你刚喝得那杯酒了吗?那可是特意为你制作的。还记得那棵名为广场之尊的禁制之源吗?”一个令我的心不停往下落的声音传出,我惊楞地看着站在风身边的树。
“呵呵,这样啊。”惨淡地笑着,我这次是终于完全明白了。广场之尊的禁制之源,这棵神物拥有将一个玩家屠到零级的恐怖作用。知道了啊,他们想让我以后对他们再也造不成影响。可是,为什么会这样,为什么以前那么好的人们现在却变成了这么恐怖的恶魔,是什么原因让他们非要将我杀到零级?是什么原因让雪儿不得不这样做?
“雪儿,这一切的开始都是为什么,为什么你会想杀我?”我怀着最有一丝希望,希冀地问着雪儿。
冷漠地看着我,雪儿冰冷地说道:“要怪,就只能怪你认识了我。”
“黑暗羽林卫。”流浪者一声令下,500名黑暗羽林卫出现在我的身边。个个目露凶光地看着我。
黑暗羽林卫,看来我确实今天晚上是逃不掉被杀成白板的命运了。这些平均等级都在65级以上的魔法弓箭手,可是雪儿和我亲手打造出来的精英中的精英,这些往昔同我有说有笑的人现在眼里露出的只是怜悯与想将我致之死地的凶狠眼神。
“攻击。”随着流浪者的一声令下,无数的魔法箭矢向我射来。闭上了眼睛,我绝望了。无奈,我知道,我的游戏生涯今天就会结束了。
你曾经感受过吗?那一种穷途末路的感觉,明知道失败,打击,挫折露出着狰狞的笑容向你走来。可你,却无处可逃!冷冷的风,吹过了发梢,如当年背叛的情人温柔的手。
命运如山般压来,你不能动弹,不能呼吸,你无可奈何。
微微垂下了眼,心里想起的是谁?
她温柔的笑容,是这阴天的阳光;她淡淡的细眉,是你心灵的港湾;但是,她明亮的眼光,是焚烧的火焰;她安静的话语,是绝望的刀锋。插进胸膛,撕裂灵魂,将你推下了深渊!
你……喘息,深深地喘息。要不要放弃?这样地问自己,面对着命运独自前行,或是就此沉沦?
当你感到无奈,痛苦,悔恨,当你最后心中只能剩下绝望时,你会否再看那背叛的情人一眼。最后看一眼她的脸,她那曾经妩媚现在却冰冷的犹如面具的脸。
算了,还是闭上眼睛吧。就让自己静静地接受着屈辱的黑暗裁决,就让自己就这么凄惨地消失吧。
闭上的眼睛里,那无数的魔法箭却仍能透过眼帘照进你的眼里。狠狠地刺伤着你的眼睛,然后再狠狠地插在你的身上。感觉不到任何痛苦,因为只是一刹那的感觉,但是,心很痛啊,那种揪心的,恨不得自己就此死去的痛苦在狠狠地折磨着心灵。
睁开眼睛,自己已经站在了复活点里。“呵呵。”无奈的惨笑着,看着那漫天地向我飞来的箭矢,我却只能无意义地在这苦笑着。
其实,这时候我是可以选择下线的,那样起码自己不会在这么多人的面前赤裸裸的上演着被杀戮的场景。但是,我的自尊不允许啊,我是一个男人,生当无愧于心,死亦轰轰烈烈。就让这些人见证那些卑鄙,阴险的人们的真正面目吧。
就让我自己去用自己的身体去感受那彻底被摧毁的感觉,只有这样,我才能将这种耻辱深深地印在自己的心底,只有这样,我才能再次成长,只有这样,我以后才不会再犯同样的错误。
透过漫天的带着各色光芒的魔法箭,我痛苦地忘着那处于人群中的那个美丽的身影。就是她,就是她让自己变成这种狼狈的样子。记住她的样子,一定要清楚地记得,这样,不管是恨还是别得什么。以后,都不要让我再看到她了。
一次次的的被秒杀,然后再一次次的从复活点复活。这样反复进行着痛苦的轮回,我的思想已经完全空白了,什么也不再想,也什么也想不起,只是呆呆地接受着这黑暗的裁决……
在一间华丽却不失清秀的房间内,一个少女呆呆地望着镜子出神。这时,桌子上的电脑无人操作自己亮了起来,随着机子的打开,一个白胡子老头出现在了屏幕中。
盘古看着那个望着镜子露出着傻笑的少女,心里不由地叹了口气,真不知道如果把这个消息告诉宝贝孙女会有什么样的下场。想到自己有可能变成的N种惨样,盘古不禁流出了一头冷汗?
“宝贝孙女。”盘古轻声地呼唤着镜子前的少女,不过一秒之后盘古就无奈地发现自己的举动是多么的徒劳。因为镜子前的少女仍在那自顾自地幸福地傻笑着,根本就没有注意到盘古的存在。
“我说宝贝孙女啊,你这样也不是个办法啊。想见他就去呗。何况他现在又陷入了困境。”低着头,扒拉着自己的白胡子,盘古胆怯地小声地说道。
“呼”地一下,镜子前的少女已经到了机子前,细致的小手飞快地操作着,一会在机子的屏幕上出现了个同自己一模一样的小人。
少女冷冷地问着:“爷爷,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呃。”被少女冰冷的眼神吓得一个哆嗦,盘古喏喏地说道:“你的小情人现在在黑暗龙城被人陷害,在他身上加上了一系列的罪名。而且他还被设计喝下了广场之尊的禁制之源神物所做的酒。现在正在被残忍地屠杀着。”
“嗖”,机子前的少女摘下了虚拟头盔,连个招呼都没打就消失在盘古面前。飞快地躺在床上,少女戴上虚拟眼镜之后,在经过了一系列操作后出现在了中国区的死亡国度。
“哎,女大不中留啊,是时候让她自己去选择了。希望她的选择不会伤害到她。如果有谁胆敢欺负她。哼……”慈祥的盘古瞬间变成了中的创世父神,强大的力量在机子内不停激荡,直接结果造成了全世界所有电脑主机的瞬间CPU使用率达到了99。999%。“不过似乎他总是只说说不实践,因为某个男人就曾经伤害过他的宝贝孙女,而他根本就对那男人没怎么着。不过在联系下那个男人刚进游戏时挨那两道雷劈,额,可见他有多护短。”兹拉“一道闪电过后,这个解说员消失了。”
塔楼兵工场,五阶怪物神怪区域。一个高大挺拔的人影在神怪丛中翻越腾飞,不时的手中的宝剑上发出一道道的火红色的剑气。
一声高喝,从那骑士的手中发出一道粗大的剑气,身上的斗气开始疯狂向宝剑之上汇聚,短暂的聚气使得这位骑士的精神高度集中,一声霹雳般的呼声发出:“荣誉之剑。”一剑将与他对战的神怪主的头颅砍了下来。
正在这时,骑士猛地转过身来,手中的泛着红光的宝剑指向了一处无人的空地,冷声说道:“出来吧。”
空间诡异地一阵扭曲,从中踏出了一个黑衣的蒙面人。只见那蒙面人手持一把锋利的短剑,浑身散发着恐怖的气息,那是只有杀过无数人才能得到的血腥之气。
骑士突然发现在那个黑衣的刺客的左手臂上刻着一个黑色的印章,血色的背景内是一把黑色的似刀非刀,似剑非剑的武器。在那血色背景空间的四周是一圈用星空做点缀的火焰。而刺客的衣服似乎也是一套制服,紧身的黑衣将身体紧紧包裹着,这样有利于行动。在背上用红线刺着一弯血月。
骑士吃惊地看着这个到访者,他直觉地感到有大事发生了。因为据他知道,那个人的家族的杀手组织中,分别有暗刃和暗影两支名震世界的小队。而暗影小队的队长自己已经见过了,也听说了关于暗刃小队的事。而眼前这个刺客的打扮分明就是暗刃小队的着装,而且看那背后的是轮血月,这可是小队长级的标志。
“你是?”骑士疑惑地问着。
“我是小刀的哥哥小剑。现在特地来告诉你一件事,你仔细听好了。”冰冷的语气并没有因骑士的级别远高于自己而有所动摇,身为那个家族的刺客,家族的荣誉永远比自己的性命更重要,他不允许自己身为家族的暗刃的队长掉了家族的尊严。
“什么事。”知道了对方身份的骑士冷静了下来,因为他知道,接下来要说到的事情肯定是关乎到那个男人的事。因为,以前来向自己报信的都是些低级杀手,而这次居然出动了暗刃的队长,可见事态有多么紧急。
“我们少主中了别人的设计,现在正在黑暗龙城的文雅别墅内被屠杀。请慨歌兄无论如何也要去趟,即使救不下来,也不要让他从此堕落,陷入魔性世界。这是我们团长亲自发的话。”小剑目光敏锐地盯着面前这个总被自己弟弟挂在口边的年轻人,他想知道是什么样的人才能成为自己少主的伙伴。
“什么?”骑士震惊地看着小剑,嘴里兀自不信地问着:“怎么会这样?”
“什么也别说了。赶紧跟我走吧,再晚了,我们少主就完了。”小剑一边向城里快速行去,一边对着骑士喊着。
跟在刺客身后,骑士害怕地想着:“怎么会这样。早就告诉他了,让他小心点那些人,他就是不听,现在好了吧。哎!你可千万别堕入魔道啊,如果那样了,这个世界也就完了。”怀着复杂的心思,骑士快速地追上了刺客,两人一前一后地向城市快速飞去。
自然圣城六阶怪物独角兽所在区域,从林间圣地传出一阵阵的怪物嘶鸣声和玩家的怒吼声。随着声音,出现在作者面前的一幕,是一个高级机械傀儡师和一位高级幻影弓箭手在同一个95级的独角神兽战斗的场面。
那可是95级的独角神兽啊,目前已知的玩家中能够打到的最高级的怪物就是四阶怪物。是什么人现在居然能够挑战这5级的王者级怪物了。这惊异的一幕,让偷看的解说员都看傻了眼。
经过一番力战,渐渐地,两位站在人类玩家世界顶峰的玩家感到了吃力。毕竟那可是95级的独角神兽,而不是普通的独角兽,虽然以前也杀过独角神兽,但那时还有两名伙伴在场,而如今只有两个人。
正在机械傀儡师和幻影弓箭手决定进行战略性撤退也就是俗称的三十六计走为上计的逃跑大计时,一股黑烟包围住了独角神兽。被这股黑烟严密地包裹着的独角神兽发出了痛苦的嘶鸣声,它可是光明界的王者级圣兽,对于这种自己的天敌,它当然会有解决的办法。只见从独角神兽的金色独角上发出一道白色的光芒,这道光芒一出现就同黑烟开始了拉锯战。
眼看独角神兽就将驱散这股突如其来的黑烟,这时从阴暗处走出来一个看不清面貌被黑袍严密包裹着的黑暗法师。
黑暗法师嘴里念着晦涩难懂的咒语,手上结着复杂的手印。“暗冥术。”一声低喝,从黑暗法师的手指射出一道黑色的能量束射进被黑烟包裹的独角神兽的身体里。被暗冥术射中的独角神兽痛苦地挣扎着,那可是黑暗系四级魔法。
不一会儿,独角神兽停止了挣扎,静静地闭上了眼睛。
看都没看地上爆落的高级物品,黑暗法师转过身来面对着机械傀儡师和幻影弓箭手说道:“两为大哥,我们少主中了他们的设计,目前正在黑暗龙城他们的大本营文雅别墅遭受劫难。我们团长希望你们能够过去,即使救不了少主,也不能让他堕入魔道。”
黑暗法师的惊人实力并没有带给两人多么大的震撼,因为他们知道,他就是暗影小队的队长小刀。但是小刀的带来的消息却让两人惊呆了。
跟随着小刀,麻木的两个人心里泛着滔天巨浪,一同往自然圣城快速行去,因为在那里有通往黑暗龙城的传送阵。
中国区正在酝酿着一场巨大的风暴,所有的企图在游戏内有所作为的玩家们的目光都集中在了黑暗龙城,因为在那里将会有一场影响到整个游戏世界的变故正在发生。
所有的大人物都聚集在黑暗龙城那个小小的别墅里。而这一切的源头,尽在那个男人的身上。
四十五度仰望天空,我竟然发现,黑暗龙城的天空是如此的昏暗,为什么以前会没有发现?难道是如今自己的遭遇?“嘿”苦笑一声,接受这无法接受的事实吧。
我麻木地接受着一次又一次的黑暗裁决,身心俱已疲惫,是时候退出这可恶的游戏了。不是我玩不起,而是已经根本就没有了继续玩下去的勇气,失去了玩下去的意义。难道真得是这样吗?我真得没有了那份感觉吗?
心里空荡荡的,那是什么样的感觉?那飞射而来的魔法箭在我的眼中出现了虚幻的光影,一圈一圈的,美丽而致命。就这么完了吗,我无奈地在心中问着自己。又能怎么办呢,再说,我也不想动了,身体充满了无力感,是因为反抗不了?或者亦是不想反抗。
这时,就在我迎接新一轮的审判的时候,一道熟悉的感觉从身上泛起。大恢复术,我顺着感觉抬头望去。四十五度的天空上飘着一个美丽的身影,那是谁?我的眼睛因为流着血泪已经看不清楚,那是谁?为什么看到她,我冰冷的心会冲动,为什么看到她,这时的我会有一种想哭的冲动?不想让她看到这样的我啊!不知道为什么,就是不想让她看到这么狼狈的我。
我懦弱的低下了头,任凭那无数的利箭插进我的胸膛,撕裂我的灵魂,将我一次次的推向死亡。可是同样的,那空中的可人仍不放弃地在对我施展着恢复术,一次又一次将我冰凉的心抚慰的热起来。
“秋哥哥,我不要你这样。”伴随着一股同样熟悉的恢复术的暖流,传来一个熟悉的高声的哭喊。
“叶儿。”脑袋一阵冰凉,一段段模糊的记忆从心底的最深处冒了出来。
“哥哥,我可以和你一块组队升级吗?”一个背对着阳光的少女对我甜甜地说着。
“可以啊。”无所谓的说道。
“好高兴哦!”开心的女孩蹦了起来,散发着青春的活力与令人心灵宁静的气息。
“不要,我一定会救活它的。我不要……”痛苦地坐在草地上,麻木地对着已死的暗金狼王施展着恢复术,少女的泪如断了线的珍珠从脸上划落。
“秋哥哥,你是再跟我开玩笑吗?”
“秋哥哥,不要,我不要你忘了叶儿……”少女哭泣着拉着那个男子的胳膊,使劲地摇晃着,似乎想留住那个男子,不让他离自己而去。
痛苦,我的脑袋好象要爆炸般的痛苦,那是比插在身上的无数的利箭更痛的痛苦。她是谁,她到底是谁,为什么我会这么悲伤,为什么她会在我的心底留下了这么多的身影。她是……
我奇异的举动引起了在场的所有人的关注。流浪者一挥手,正在攻击着的黑暗羽林卫停止了攻击,所有的人都奇怪地看着独自一人站在复活点的我。
抱着头我痛苦地趴在了地上,这是为什么。为什么我会记不起来,但是却又有这种最刻骨铭心的感觉。她是谁,她到底是谁?我疯狂地呐喊着,可是却发不出丁点的声音。
空中的少女悲哀地望着地上的那个男子,还是不行吗,他还是记不起自己来吗。难道真得一切就会就此结束,还是,让死亡来埋葬所有的一切?
不可以,不可以这样的,少女痴痴地想着。随手一道最低级的治愈术无意识地加在了那个痛苦的男子的身上。她只是想要抚慰他那颗受伤的心。这时,奇迹发生了。
世界上有些事情就是如此的微妙,当你不再心存幻想的时候,一个微不足道的动作或者一个渺小的思维都可以将奇迹带到人间。
在地上痛苦地挣扎着,我无力地发出阵阵嘶哑的吼声。这时,一股熟悉的,温暖的感觉从身上泛起,我不自禁地叫了出来:“叶儿。”
伴随着这道治愈术的加身,我那脑海中断断续续的记忆碎片奇迹般的组合了起来。就像一幕电影般,往昔的记忆一幕幕的从脑海流过,那些被忘情水扭曲了的记忆也恢复了过来。
记起来了,原来是这样啊。我的嘴角弯起了一抹可爱的弧度,可是我的心却在抽搐,为了当初无知的错误,或者亦是如今的狼狈。
我站起了身体,四十五度仰望着天空的那个凭空悬浮着的少女,那个令我最为愧疚的女孩,那个一如既往地支持着我,在背后帮助着我的女孩,那个被我伤了很深很深的女孩。
深深的一眼,似乎带去了无数的思念,带去了无数的问候,也带去了我对她的歉意。当那无尽的空间被这一眼所贯穿时,当我们的视线接触时,我情不自禁地流出了悔恨的眼泪。
复杂地望着那个男人,嫉妒地看着空中的那个女人,雪儿的心里一股澎湃的怒气汹涌地冲击着自己的理智。“攻击。”
冰冷的声音从雪儿的嘴里吐出,随之而起的是那无数的箭矢向那个男人射去。冷冷地看着那个男人被淹没在了无数的利箭中,雪儿的心里既悲伤,又痛快,亦茫然。
“不要。”一声悲伤的声音从空中传来,一个娇小的身影突然挡在了我的面前。
“秋哥哥……”带着满足的微笑,趴在我怀中的叶儿慢慢地化为了白光,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叶儿,你来啦。”我奇怪地笑着,流着泪的忧伤的脸上却带着浓浓地比阳光还要灿烂的笑容。双手奇怪地保持着抱着的动作,我依然望着那早已消失了的伊人曾经站过的地方。
“不要停,继续攻击。”雪儿仿佛疯子似的疯狂地吼着,命令着那些被那一幕惊呆了的黑暗龙盟的精英中的精英——黑暗羽林卫。
“尔等也敢。”一声暴喝,从文雅别墅外冲进来一个浑身冒着火红色斗气手持宝剑的骑士。
一路如残风扫落叶般将所有阻挡自己前进的生物击飞了出去。阿术带着冲天的杀气与怒吼冲进了数百黑暗羽林卫的包围圈中。
烈火剑带着犀利的剑气轻易地将阻碍自己的物体全部拦腰斩断,阿术如虎入养全般势不可挡。
一路畅通无阻地冲到了我的面前,阿术阴沉地看着奇怪地笑着的我。烈火剑一扛,挡在了我的前面。
“阿术,你也来了啊。”抬起头,依然做着抱着叶儿的姿势的我仍然奇怪地笑问道。
扭过了头,阿术淡淡地扫了我一眼,阴沉的说道:“这时候我不来还算是兄弟吗!”
重新面对着黑暗羽林卫的众高级魔法弓箭手们,阿术全身的斗气开始向烈火剑上汇聚。强大的斗气压缩着烈火剑上的剑气,然后融合,最后化为一股白色的光芒,那是属于圣光剑的光。
“继续攻击,不能让他发挥出最强战力。”流浪者焦急的呼喊着,他也见识过阿术那圣光剑的恐怖杀伤力。因为他知道,如果让阿术完全地发挥出了圣光剑的威力,在场的这点黑暗羽林卫是根本不够看的。
漫天的魔法箭矢混合着无数的魔法弹向我们冲来。遮天闭日的景象让人犹如身临地狱般,恐怖的攻击,更加恐怖的人所设计的陷阱。
“嘿”一声低喝,阿术的斗气猛然间扩大了一倍,一个红色的斗气所凝结成的实体护罩出现在了身体周围挡住了那些恐怖的攻击。
虽然成功地挡住了那漫天的魔法箭和魔法弹,但阿术的斗气护罩的范围在急剧地缩小,不一会儿就被压缩到了紧贴着身体的程度。
“还是不行吗?实力还是太弱啊。”无奈地看了我一眼,阿术猛然将还未汇聚完毕的烈火剑插入了地下。
还为完成的圣光剑不仅范围缩小到了只有一百多米的方圆,而且威力也大大的减小了不少。
身处阿术圣光剑攻击范围内的黑暗羽林卫们惊恐地抵挡着从地下穿出的圣光剑,但阿术81级光辉骑士的最强攻击起是他们所能阻挡得了的!虽然攻击力降低了不少,但圣光剑过处,仍是没有一个活物。
发出了圣光剑的阿术再也无力支撑斗气罩,无奈地望着我,阿术惨淡地说道:“我已经尽力了啊!”
伴随着这最后一句话,阿术的身影消失在了我的面前。
痛苦的轮回继续开始,我再次陷入了恐怖的黑暗裁决之中。徒留下满腔的无奈,痛苦,最后总是演变成绝望。