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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罗刹?你竟然进城了?”伴随着戏谑的笑声,幻冥纱看到的,是一张惊为天人的脸孔!
绝色!
在碧落,幻冥纱自认为见过的美男子也不少。睍莼璩伤如火焰般耀眼的御炵焰,清冷如皑皑白雪的御凉凘,妖魅惑人的混血血族樱滅,容颜若蔷薇般妩媚的绮罗生,还有温柔的仿佛三月春风的忍冬。
这些男人各个都是人中之龙,比之眼前的男子却立刻会逊色三分。泼墨的黑发柔顺的垂在肩上,削尖的下颚几乎让人错以为眼前站着的个女人,精致的唇瓣,高挺的鼻梁,一双凤眸带着淡淡的笑意,恰似千言万语。
如果幻冥纱见过的人中,还有比眼前男人更漂亮的,那就只剩下那个神秘的贵公子风花雪了。
幻冥纱打量这个妖族的同时,那名妖族也在打量着幻冥纱。只一眼,那名妖族就可以确定,这个女人绝不是罗刹养在身边的女宠。幻冥纱的容貌,放在人类之中的确很美,但放在妖族却只能称得上是上等,跟绝色还有着一段差距。
而让那名妖族确定幻冥纱不是女宠的,是幻冥纱身上那股让人无法忽视的气场。这个女人仿佛只需要安静的站在那里,就会给人一种傲视天下的感觉。
“寂颜,特意跑来耽误我们吃饭,你很闲?”王狐罗刹不耐烦的扫了眼被他唤作寂颜的妖族,却没有动怒。
“哪里,我是特意来请你吃饭的。”寂颜说完,也不给王狐罗刹拒绝的机会,直接大刺刺的进了包厢,坐定。那架势摆明了就是无论王狐罗刹说什么他都不会离开的意思。
在王狐罗刹的示意下,幻冥纱也走进包厢坐了下来,雪豹紧随其后。
“他叫寂颜 ,是妖王手下的两位妖战将之一。”王狐罗刹的语气有些不屑。
幻冥纱顿时释然了。
难怪长成这个样子,原来是传说中的两位妖战将之一。还好还好,要是妖界的人个个都长成这个样子,那也太不像话了!
“这么美丽的人类小姐,可否告知你的芳名呢?”幻冥纱坐下的时候,寂颜瞥见幻冥纱手背上九霄腾龙的图腾,一丝波澜至眸底闪过,转瞬即逝。
“关你屁事?”不等幻冥纱回答,王狐罗刹不耐烦的招呼小妖为他们上菜,“只要是好吃的,每样都给我弄一份。”
幻冥纱默不作声,反正不花她的钱。寂颜却不淡定了,咬牙切齿的怒瞪着王狐罗刹,王狐罗刹却讥笑道,“干嘛?妖王最近又欠你薪水了?”
幻冥纱闻言也有些愕然,因为她注意到一个重点!又?又的意思是不是说,妖王经常欠他们薪水?
“妖王那个老无赖,指望他的薪水,小爷我都饿死八百个轮回了。”提起薪水的问题,寂颜一脸愤然,很显然是被妖王压榨了很久。
“话说,你今天怎么心情这么好,竟然进城了?”寂颜还是比较关心王狐罗刹,和跟他在一起的幻冥纱。
“平时我进城也不见你大老远的跑来请我吃饭,不就是好奇我身边什么时候多了个女人吗。”被王狐罗刹揭穿,寂颜撇撇嘴,不置可否。
“她从天而降的时候刚好掉在我睡觉的地方,我就把她捡回来了。”
幻冥纱闻言突然想到很久以前,她和御凉凘的一段对话。
【看不出,你还喜欢养猫?】
【路边捡的。】
幻冥纱抽了抽嘴角,不晓得这算不算风水轮流转。今天她竟然也被人‘捡’了一回。
“掉下来的?那就不是通过穿界门了?”寂颜抚了抚下颚,“碧落?”
幻冥纱额首,“你知道如何打开穿界门?”
寂颜听后扑哧一声笑了出来,又对王狐罗刹挥了挥手,“难怪你要带她在身边,真是可爱。”笑完,寂颜又看向幻冥纱,“力量积蓄到一定程度自然就可以打开穿界门。只是每次打开穿界门的消耗都是巨大的,所以离开了你所在层面再想回去,就不一定是哪辈子的事了。你们人类中,能够打开穿界门的对好像是叫法神吧?”
幻冥纱没有因为寂颜话生气,反而筹措起来,“除了法神呢?”
“嗯?”寂颜讶异的挑了挑眉,“一般的人族来到妖界都想着怎么才能留下来,你竟然想回去?倒也不难,找一个强大的家伙,让他打开穿界门带你回去。”说完,寂颜一扬下巴指向王狐罗刹,“比如活了九千多年的某人,打开穿界门对他而言家常便饭了。”
其实王狐罗刹的真实年龄并不是九千多岁。至于是多少岁,没有人知道。因为无论什么时候,只要有人问王狐罗刹活了多少年,他都会很淡定的告诉人家九千多年,即使一千年后再有问他,他依然会说九千多年。
而王狐罗刹之所以会对九千这个数字如此执着,只因为曾经有人在他耳边无意提及了一句,万年王八。
幻冥纱不知道这个典故,但寂颜的话幻冥纱也懂了。
打开穿界门需要消耗一定的力量,法神终其一生或许只能打开穿界门一次。但强大如王狐罗刹这种,即使一天打开个两三次也不会对他的力量造成任何影响。
果然,自己想回碧落还得指望这个万年狐狸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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碧落,皇城。
御长空的寝殿,芙蓉暖帐,空气中到处都弥漫着暧昧的气息。
床榻上的男人显然已经有些神智迷离了,却还是一下又一下狠狠撞击着女人的身体,时不时发出几声欢愉到极致的低吼。
察觉到自己即将再一次到达巅峰,男人连忙加快了撞击的速度,直到一股灼热从身体内喷涌出去,男人的身体终于不负重荷,沉沉的跌在女人身上。
终于,结束了。
鸢尾睁开无神的眸子,抬起手在御长空鼻息的位置探了下,尘埃落定。
她的隐忍,也已经到了崩溃的边缘。
推开压在自己身上尚有余温的尸体,鸢尾随手扯下床头的帘帐裹住自己,赤脚走到寝殿后的温水池,鸢尾任由自己的身体不断下沉。
这么脏的自己,三殿下肯定连看都不愿意再看一眼了吧。
既然如此。
鸢尾猛然睁开眸子,无神的目光被怨恨所取代。
将头从池水中探出来,鸢尾风情万种的斜靠着暖池边缘。而她的身上,若隐若现的符文散发着诡异的魅泽之光。