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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退朝!”
“吾皇万岁万岁万万岁!”
随着大臣们山呼万岁,年轻的正德皇帝打着哈欠走下了龙椅,朝寝宫走去。
留下的满朝文武,则三三两两聚在一起窃窃私语。
一般这样的聚在一起聊天,都是泾渭分明,各找自己相熟的、或者相同阵营的同僚攀谈。
可让众官员惊讶的是,一直互相不对付的东厂督公曹正淳居然主动找上了西厂提督汪植。
“汪大人,别来无恙啊!”曹正淳笑呵呵的找上了汪植。
“今儿的太阳是打西边出来了吗?曹大人居然找上咱家了?”汪植对于曹正淳主动与自己攀谈的原因,??心知肚明,故意说道。
“哈哈哈,汪大人何必明知故问呢?咱家找汪大人,自然是为了刘大人之事了!”曹正淳也不恼怒,开门见山道。
所谓刘大人,指的是刘瑾,这位大太监目前是正德皇帝最为宠信的太监。
“咱们都是给皇上分忧的,皇上信任刘大人,??想给他加担子,咱们自然要积极配合才是!”汪植一副正气凛然的模样。
“对对,汪大人所言甚是,既然汪大人都不在意刘大人设立内行厂之事,咱家自然也没意见,这件事上,咱家与汪大人同进同退!”曹正淳笑眯眯的说道。
“曹大人所言甚是!”
到最后,汪植也没有给曹正淳明确答复。
两人分开之后,曹正淳脸上的笑容,瞬间变得冰冷,冷冷的看着汪植离去的背影。
不远处的曹少钦来到了曹正淳的身边,小声道:“干爹!这个姓汪的就是个老狐狸,太不给干爹面子了!”
“哼,无所谓,反正这个内行厂设立下来,第一个倒霉的就是他汪植,??他都不怕,我怕什么?”曹正淳冷冷道。
“干爹所言甚是!”曹少钦立刻道。
就在这时,曹正淳又再次变了脸,脸上堆满了笑容,对来人拱手道:“哟,神侯慢走啊!”
“哼!”来人正是铁胆神侯朱无视,面对曹正淳的招呼,朱无视根本不予理会,径直离开了。
“干爹,这个朱无视,真是太过分了!”曹少钦恼火道。
“嘿嘿嘿,无妨,神侯的玄字密探已经多日无消息,估计正一肚子火没处发呢!”曹正淳笑呵呵道。
“可是干爹,咱在甬东岛上的探子,也失去了联系。”曹少钦提醒道。
“无妨,咱派出去的都是小喽喽,损失了不心疼,他们护龙山庄和西厂,可比咱们心疼多了。”说着,曹正淳走出了大殿,看着远处而来的乌云,感叹道:“山雨欲来风满楼啊!”
西厂的全称,为“西缉事厂”,是大明三大特务机构中,最晚建立的。
然而正是由于建立的最晚,也最受皇帝信赖,建立不久后,其权势就超过了锦衣卫和东厂,活动范围更是自京师遍及天下。
东西厂之所以起这个名字,是因为东厂办公处建在东华门,西厂的则建在西安门。
回到办公地点的汪植,刚刚坐在椅子上,屁股还没暖热,雨化田就走了进来说道:“督公,柳若馨回来了!”
“哦?快让她进来!”听到这个消息,汪植的精神立刻为之一振。
这也难怪汪植会如此激动,自从五天前,甬东岛上消息封锁,整个大明的探子都失去了眼睛。
龙傲天突然做出如此举动,自然是有大事将要发生,因此他们派出了不少探子,但依然没有消息传回。
就在这个时候,柳若馨的回归,对汪植而言,自然是久旱逢甘霖般的及时。
“女儿柳若馨拜见义父!”走进来的柳若馨,依旧穿着李逍遥给她的那件婢女服,她顾不上换衣服,便前来拜见汪植了。
“快快起来,若馨啊,这次辛苦你了!”汪植没有立刻询问,而是先关心道。
“谢义父关心,女儿不累!”
“这段时日都发生什么事了?也不见你回个消息!”
“义父,女儿这次……”
接下来,柳若馨开始将自己在甬东岛上发生的事情,给汪植娓娓道来。
除了一些关于李逍遥的细节,柳若馨做了隐瞒,其他的,柳若馨全都告诉了汪植。
听完之后,汪植陷入了沉思,整件事诡异的让宦海沉浮数十年的汪植,都有几分摸不着头脑。
“那个李逍遥就是上月入了地榜的那一位么?”思考良久,汪植对身旁的雨化田问道。
“回禀督公,正是!”雨化田回答的言简意赅。
“若馨,你老实告诉我,那个李逍遥对你是否动心?”汪植敲了敲椅子的扶手,再次对柳若馨问道。
“绝对没有!”听到这话,柳若馨连忙回答道。
“那你对他呢?”汪植再次问道。
“也……也没有!”柳若馨眼神中闪过一丝异样,但还是老实答道。
“行了,你下去吧!”不过,这一切都被汪植看在眼中,没有明说。
“是,义父!”见到汪植让自己离开,柳若馨心中顿时放下了一块大石头,但随即又有一言想问,可话到嘴边却没有说出口。
“怎么,还有什么事吗?”汪植问道。
“不,没有了,义父!女儿告辞!”柳若馨看到汪植阴翳的眼神,整个人都清醒了过来,连忙答道。
刚刚的她很想问西厂后面会有什么行动,可一但问出这话,只会让义父加深对于自己的怀疑。
幸好,幸好!
柳若馨走后,汪植冷笑一声,对一旁的雨化田说道:“真没想到,我这个女儿不知不觉长大了!”
柳若馨的一切,汪植全都看在眼里,虽说柳若馨一直在掩饰,但汪植毕竟是千年的狐狸,哪看不出来柳若馨在演什么聊斋。
一旁的雨化田并未搭茬,毕竟柳若馨身份特殊,他并不适合发表意见。
这时,汪植的眼神再次一变,又变得锐利无比,他阴沉沉地对雨化田说道:“你说柳五被抓,这个消息要是被李沉舟知道了,会怎样?”
雨化田不假思索道:“只怕会亲自去甬东岛救人!”
“哼哼,只怕那个什么琉球的龙岛主就等着他上岛呢!”
“这……不太可能吧?怎么说李沉舟也是天榜高手,定海城谁威胁的了他?”作为一名高手,雨化田对于李沉舟的本事,心知肚明。
“这谁知道?不过,这件事我們倒是乐于见到,你去将这件事,透露给李沉舟吧!”
“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