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傅佑元甩袖道:“岳将军不必多言,我意已决,起来吧。”
“殿下……”岳斌见自己说不动傅佑元,他站起身来,又将目光落回了安和身上,“安和,你……”
不等岳斌将话说话,安和便打断他道:“岳将军,我安和誓死追随殿下,若得殿下不弃,只消一声令下,我安和便会重拾铠甲上阵杀敌。”他见岳斌似乎还不愿放弃游说与他们,于是又道:“道不同,不相为谋。殿下并不是滥杀无辜之人,岳将军想要离开的话,请自便。往后沙场上兵戎相见,我自不会手下留情。也好,正好可以了结十多年前的是非恩怨。”
“安和……我……殿下……”岳斌一时间有些难以抉择,他想要站在安和身旁,可是却不愿被人盖上谋反的名号。
是啊,岳家一门忠烈,他怎能让自己坏了祖宗的名声呢?
傅佑元淡淡道:“安先生之言,正是我的意思。岳将军若是想要划清界线,那就请速速离开东越。”
说罢,他微微侧首对安和轻声说道:“我们回去吧,该好好计划一下了。”
“是。”安和点了点头,就看着二人完全忽略了岳斌的存在,并肩往越王府走去。
岳斌呆呆地伫立在那儿看着他们远去,心中却还是在考虑去留的问题。十多年前,因为心存愧疚,他才选择远离朝廷。十多年后,他才蓦然发现,原来自己的勇气早已在这十多年的漂泊中消失殆尽。
而丢下岳斌不以理会的两人也开始交谈起来。
“你的法子似乎不太起作用。”安和微微笑道。
“那你要不要同我打个赌?我赌他一定会留下。”傅佑元扬起唇角,笑得像只偷了腥的猫儿。
安和却是就轻避重道:“其实我倒是觉得有没有他并无所谓,不过,他要是真要离开,你打算怎么办?真的就让他走?”
“走?”傅佑元哼一声,道:“我不会凭白无故的就给自己树敌。”
安和微微颔首,他想着也应该是这个结果。留下,是活路。离开,无论是不是站在皇帝那边,岳斌都必死无疑。
“可我就是不明白,为什么你要执着的想方设法将他留下。”安和直接道出了心中的疑惑。
傅佑元并没有立刻回答,而是盯着安和看了一会儿,才说道:“若是让岳斌当先锋攻打皇城,你觉得最震惊的人会是谁?是皇帝!当年,皇帝可是对岳斌岳大将军青睐有加。要是皇帝知道了岳斌当年只是炸死,现在还为我所用,他又会何如?只怕会被气得不轻吧!”
闻言,安和不由得挑起眉眼,再望向傅佑元时,目光中尽是赞许。
傅佑元续道:“听说老皇帝已经病入膏盲,这一气,也不晓得他的龙体是不是能够承受得住!呵呵。”你让我的母妃郁郁而终,我让你吐点血算是小小的惩戒了。况且,你对我做的那些事情,看在你养育我多年的份上,我就不一笔账一笔账同你慢慢算,拿你的江山用来作为补偿就好。
“你想何时举兵北上?”安和在心中默数他们手上的人马,不多,想要伐兵北上确实有些困难
。可是他们却已经没有多余的时间去慢慢准备,眼下的情况,应该算是十万火急了。
“现在还不行……”想起下落不明的展修,傅佑元竟然觉得当务之急就是先将展修给找回来。可是他怕被安和看出心思,于是便找借口道:“我们现在兵力不足,不打无把握之仗。得想想其它法子。或许,可以将百里将军给拉拢过来。”百里晓晴自然是好说话的,可是想要说服百里正浩却是有些难度。毕竟傅佑元对百里正浩这个人并不了解。
唉,若是展修在的话,一定有办法。
不知不觉中,傅佑元遇上难事,就会想起展修。似乎,一路走来,都是展修在替他解决所有的麻烦。
安和一直在看着傅佑元,看着他走神,看着他下意识的摸手腕上的红豆,他就知道,这孩子有了自己的心事。
可能是跟展修有关吧。
安和猜测。
因为从得知展修有危难的时候开始,安和就发觉傅佑元有些心神不定。而且听小豆子说,展修离开的这些日子,傅佑元一直寝食难安,每日都在等他的音信。
安和不由得叹了口气,傅佑元明明就知道他同展修之间不会有结果,却何苦要深陷其中?
“听闻百里大将军深陷牢狱,小百里将军自然是不敢轻举妄动。”
傅佑元叹一声道:“是啊,要是皇帝拿百里玄明为要挟,百里正浩自然是只能顺从。”
两人又走了一路,忽然,傅佑元转头对安和说道:“爹,我们去酒肆里小酌两杯吧。”
这一声爹,竟是让安和高兴得有些手足无措,“好。”
在安和点头应下的那一瞬间,傅佑元似乎瞧见了他眼底泛着的泪光。美人一笑,倾国倾城。而傅佑元此刻却满怀心事,无心去欣赏这一美景。他微微垂下眼眸,同安和一起走进街边的一家酒肆。两人要了一壶酒,三叠小菜,说笑间,推杯换盏起来。
酒吃到一半之时,傅佑元趁着安和不注意,将藏于指间的粉末洒进他的酒盏中,满斟一盏,傅佑元举起酒盏对他说道:“希望我能够一切顺利。”
“嗯,一定会。”安和端起酒盏,一饮而下。
不多时,药力发作,安和察觉不对时,却是为时已晚:“元儿……你……”话音未落,却是一头栽倒在酒案之上。
傅佑元走上前,俯身在安和耳边说道:“爹,你不会有事的。”说罢,但见他对暗处的人使了个眼色,随即也装模作样的晕了过去。
收到命令的人当即就跳了出来,只见那二人将整个酒肆搅得鸡飞狗跳之后,一人扛着安和,一人扛起傅佑元转瞬间就离开了,了无踪影。一时间,越王被人掳走的消息在城中传扬开来。闻风赶来的岳斌自是后悔得捶胸顿足,他抓过酒肆的掌柜,急促的问他道:“是什么人干的?”
掌柜的直摇头:“不晓得,小的是正经的买卖人……”
“随越王殿下一同来的人呢?”岳斌心道,安和武艺高强,若是连他都着了道,对方自是不简单。
“军爷说的是那个美人?似乎同越王殿下一起都被掳走了。”
“那来你酒肆中扰乱的有多少人?他们穿戴如何?你可曾看清了他们的模样?”
掌柜的仔细回想了一下,说道:“不清楚究竟有多少人,穿戴也没什么特别的……哦,对了,他们其中一人似乎掉了一个物件。”不等岳斌开口讨要,那掌柜的赶忙主动将捡来的一块金牌双手递给岳斌,虽然他很想拿这牌子当做那些人砸坏酒肆桌椅的赔偿,可是相比较钱财,还是小命要紧。
岳斌接过那金牌,却是双眉紧蹙。这牌子他可是熟悉得很啊!皇帝的禁卫军。
而另一方面,那二人扛着傅佑元与安和去了海上。傅佑元迎着海风站在甲板上,望着广阔的海面蹙眉深思。
展炎将一个果子丢给他,说道:“我说,若不然,你就同我们一起出海吧,自由自在不说,还可以到处游玩。”
傅佑元抬手接过果子,低头咬了一口,清脆的果子,口味香甜。他说道:“既然这么好,那你怎么还回来?”
“呵呵,我要是不回来,你找谁帮忙啊!”说罢,展炎望向一旁掌舵的男人,笑道:“你说是吧,阿鲁?”
“嗯。”阿鲁应了一声。
船驶往一座海岛才停了下来,阿鲁扛起还在晕迷中的安和,同展炎、傅佑元一起下了船。展炎拉了拉傅佑元,低声说道:“他醒过来会不会闹事?”对于安和的名字,在东越待过不短时日的展炎自然是了解的。
“不会,我会同他说清楚。接下来的日子,就让他在岛上待着吧,等那边的事情都完成了,你们再将他送来。”
“唔……他很厉害,为什么要将他困在此处?”对于傅佑元的做法,展炎有些不解,要说是为了逼迫岳斌,那事成之后放人就好,可是不攻下皇城,不放安和,确实有些难以理解。
良久,傅佑元方才说道:“大夫曾在私底下告诉过我,安和先前受过重伤,已经不适合奔波劳累,若是他强行征战,只会落得筋骨尽断的下场。这件事,想必他自己也知道,可是他永远都不会告诉我。”
展炎唏嘘不已,他见傅佑元似乎有些悲痛,于是说道:“你放心,我定会帮你照顾好他。对了,我爹,还有老三……”
“我会让人去寻他们,一有消息自会通知你。”
“嗯,阿鲁也已经让人出去找了。”
“你让人送我回去吧。”傅佑元心里又开始琢磨起别的事情来,他知道展修一定是躲在什么地方,他寻不到他,那么就想办法,让他来找自己。
虽说兵力不足,可是有岳斌领兵的话,能够支撑上一段时间,况且真将皇帝给气死了,朝中大乱,不正好合了自己的心意。
想到此,傅佑元却又有了主意:“展炎,阿鲁的功夫如何?”
“唔……”展炎蓦地脸一红,却是嚷嚷道:“你问这个做什么!”
“你想哪去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