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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叮铃铃！”
清晨，何雨柱骑着车，刚出了东直门，就追上贾东旭了。
他骑车快，一般就走得比以前晚。
“傻柱，正好遇到你了，我今天出门忘记带钱了，你借我点，回头我就还你。”
贾东旭是想把钱借到手，什么时候还，还不是他说了算。
“找我借钱？那你找错人了，我在厂里吃饭不花钱，上班都没有带钱的习惯。”
何雨柱不由上了心，之前他就怀疑贾东旭买车是自己掏的钱，看来是猜对了，不然哪有那么巧忘记带钱，出门既然能想起，完全可以回去拿啊，有自行车呢。
“哎！那我到了车间找工友借。”
贾东旭不由羡慕了，傻柱免费在厂里吃，每月省好几块钱了。
“东旭，你可以找许大茂啊，他今天进厂了，也是在食堂。”
他顺口就把事儿说了出来。
“许大茂进食堂干嘛？”
贾东旭一时间没反应过来。
“学厨啊！今早上报到，他那儿肯定有钱。”
何雨柱趁着人迷糊的时候，忽然问了句，“萝卜干好吃吗？”
“不好吃，哎，你这话是什么意思。”
贾东旭惊了一身冷汗，傻柱怎么知道他拿了萝卜干，冷不丁试探了一句，防不胜防啊。
“没什么意思啊，你借钱找许大茂吧，我先一步。”
何雨柱说着脚下用力，走你。
“哎！”
贾东旭想追但想着还是省省力，傻柱应该不会乱说吧，他也没承认啊。
忽的，他反应过来，许大茂昨天为啥不让说厨子，原来是要当厨子了啊。
……
“秦淮茹，不忙吧。”
“不忙，就几件衣服。”
秦淮茹看着几个大妈走了过来，有些摸不着头脑。
三大妈当即就说：“许大茂是给你公公当徒弟了是吧，我说她们几个还不相信。”
“是有这么回事，许大茂要进厂食堂……”
秦淮茹解释了一下，没什么不能说的。
“都听听，现在信了吧。”
三大妈乐了，她可没胡说。
“哎哟，许大茂给何大清当徒弟，这真想不到啊。”
“可不是吗，何大清跑了还白捡一徒弟，不过何大清连亲儿子都顾不上，当师父也没用。”
大妈们七嘴八舌的聊了起来，上午呢，家里男人上班去了，要傍晚才回来，她们都没啥事。
“秦淮茹，许大茂怎么就要学厨了呢？”
翁群芳也在旁边洗衣服，上午就这点活。
“谁知道啊，是他爸安排的。”
具体的，秦淮茹也不清楚，至于送礼就不说了，收太多东西，别人得眼红。
“哎！当厨师是不是特好，我看柱子哥天天带饭盒，能随便带啊。”
翁群芳上了心，媒人说当工人好，可院里都有俩厨师了。
“柱子带的都是剩菜，他不拿就倒掉浪费了。
厨师就这点好了，越往后工资不如车间工人。”
秦淮茹以前想比一比，现在却想尽量藏着点，昨儿都带鸡回来了，可不能瞎嚷嚷。
“那柱子哥中午在食堂吃饭不花钱是吧。”
翁群芳之前听说了，但想再问问。
“是不花钱，可也是有定量的，不能随便拿，超了就要自个儿掏钱买了。”
秦淮茹说的也是规矩，外边酒楼也有不花钱的员工餐呢。
“那一个月也能省好几块钱了。”
翁群芳羡慕了。
“那倒是，柱子平时在厂里都不花钱。”
秦淮茹觉得叫柱子也顺口，慢慢要改了，一大爷就一直叫柱子，翁群芳也叫柱子哥。
等往后有了孩子，她还叫傻柱，就说不清楚了。
翁群芳想着东旭每个月发了工资要留九块钱，就中午在食堂吃饭，要是东旭是厨师，这钱不就省下来了吗，家里一下就宽裕了，还能带饭盒回来，多好啊。
就是不知道，厂里能不能转岗。
……
“许大茂，许大茂……”
贾东旭上了厕所回来，刚好遇到人了。
“贾东旭，是你啊，你穿上厂服，差点没认出来。”
许大茂看着穿着蓝色衣服的贾东旭，就觉得不好，一看就是车间工人。
“许大茂，我听傻柱说你进食堂了，学厨？”
贾东旭看到人就觉得是真的了。
“是学厨。”
许大茂嚷嚷着：“厨师好啊，不缺嘴，比当放映员强多了。”
“是是。”
贾东旭没有反驳，跟着说：“那个，你借我点钱，我今早晨出门急忘带钱了，等回院里我就还你。”
“我第一天上班你就找我借钱？”
许大茂懵了，他像是有钱的吗？
“哎！等等，你都碰见傻柱了，怎么不找他借啊。”
许大茂是真有钱，还带了烟，老爹给的，让他讨好后厨的厨师。
“傻柱在食堂吃饭不给钱啊，他出门一分钱没带。
许大茂，你就借我吧，你肯定是有钱的。”
贾东旭左右看了看，没别人，不丢脸。
“行吧，你要借多少？”
许大茂嘚瑟的把钱掏了出来，老爹给了好几块钱呢。
“两，两块钱就够了。”
贾东旭眼热了，吗的，许大茂这小子比他还有钱，这花得完吗。
“多少，两块？”
许大茂又懵了，当钱那么好来，他就不会偷家里的烟酒拿去卖了。
“我还有别的事，回头就给你，一个院里的，你还不放心啊，我自行车都有。”
贾东旭决定借了就拖着，都不定会承认。
“那倒是，那你下班回去就还我。”
许大茂说着就递了两块钱过去。
“谢谢了，食堂往那边走，就前边拐角。”
贾东旭指了指路，跟着就溜了。
许大茂挠了挠头，心想还是厨师好，吃饭不用给钱，出门一分钱不带也不慌。
……
“何师傅，这是中午的小灶安排。”
后厨里，陈大姐递了条子过来，要分工的，两个小灶师傅，还有一个班长备用，不过已经不上灶了。
“好，我知道了。”
何雨柱看了一眼就心里有数，上面写的很简单，某某领导，多少人，几荤几素。
其实领导的伙食也是有定量的，甚至精确到用多少柴火。
不过可这是大厂，还有私人股份在里边，就没那么讲究了。
工人少喝一口汤，小灶多余的不就省下来了吗？不算个人，算平均！