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乾清宫外。
刘伯温缓步朝着大殿走去。
看着刘伯温进来,朱元璋笑着道:“伯温啊!你可算来了,咱没有你们文人雅士那种花花肠子。”
“咱就直接开门见山的说了,最近李善长的儿子犯事了,你看看都是干的些什么事啊!”
“咱也不管他,让朱桐去主持三司会审,咱的意思就是让你给他好好说道说道这会审是咋回事儿。”
“毕竟他也没有什么经验,刑部又没有个得力的大臣给他参谋,你看咋样?”
刘伯温闻言急忙拜谢道:“谢陛下对微臣的信任,臣定当尽力为之,还请陛下放心!”
刘伯温心中也明白朱元璋的意思,只是说的委婉了一些而已。
不就是帮他儿子即未来太子爷在这次会审中建立威信。
不过是需要提前提醒一下朱桐,毕竟三司会审牵扯过大,指不定会发生什么不可预料之事。
给他提前说一下,好让他有个心里准备,不至于遇事不知所措。
朱元璋又说道:“咱也去看看,这小伙子怎么审这案子,不过咱只是旁观,关键都看你们。”
“陛下知人善任,朱左侍郎亦是难得的奇才,臣荣幸能与朱大人共同审案,实乃陛下隆恩庇佑。”
“臣不胜感激!”刘伯温道。
说罢刘伯温退下。
此时整个应天府的官场都被三司会审之事,搞得沸沸扬扬。
杨宪府上。
刚刚得知此事的杨宪面容十分惊诧。
这朱桐攀升的也太快了,真是在我这么多年的官场生涯中第一次见啊。
先是爵位,后是直接担任刑部侍郎,现在又担任了三司会审的三司使。
完全不同于往日三司会审制度,由一个侍郎担任三司使。
那下一步就是升任刑部尚书了,也不过是几个月的时间。
如此惊人的速度,实在让人匪夷所思。
与此同时,胡惟庸正在李文忠府上与一众淮西勋贵饮酒。
“这个朱桐怎么敢审相国大人的公子,不想活了吧?”
“听说相国大人的公子李琦,与魏泽勾结玩弄律法,欺压百姓。”
“这不是一件稀松平常之事嘛,哪家的公子不是如此折腾,这种事情在整个应天府还少吗?”
“相国大人是谁,陛下一定会出面救李琦公子的,毕竟相国大人为大明立下如此功勋,陛下不得不念旧情吧?”
众人见胡惟庸一言不发,只是坐在一旁喝酒,而平日里胡惟庸最为让人称赞的就是他的谋略。
一武将便问道:“胡大人,您说说看陛下会如何处置,那朱桐怎么能主持三司会审?”
胡惟庸抬头看了看众人,又低头自顾自的饮酒。
饮完一杯酒后胡惟庸缓缓抬起头说道:“此事朱桐显然是得了陛下的旨意不然如何会有锦衣卫参与?”
“既然陛下出手,那就是要借朱桐之身敲打以相国大人为首的淮西诸将。”
“既然相国大人被陛下选中,那就难说了,不过朱桐以后的日子不会好过了。”
“咱们淮西兄弟可不是好惹的,既然这家伙不安分那就别怪咱们了,是吧?”
众人听完胡惟庸的分析,均是点头赞成。
“胡大人高见!在下佩服!”
汤和府上。
汤鼎受父亲之命,急忙赶回家中。
“父亲怎么急,唤孩儿回来有什么要紧事吗?”汤鼎满脸焦急地问道。
汤和四处扫了一圈,见没人才说道:“大皇子朱桐要主持三司会审。”
“什么案子要三司会审?”汤鼎疑惑地问道。
因为最近几月自己都在军营,从来未出过军营半步,故而对皇城之事不知情。
“是李善长之子李琦犯案子了,还牵扯到刑部尚书魏泽,打死一名百姓。”汤和说道。
汤鼎闻言,立刻被此事惊得面容失色,惊诧道:“怎么会这样?李善长可不是一个好惹的主。”
“朱桐能应付的过来吗?”
汤和道:“朱桐身后是陛下,你忘了?”
汤鼎这才反应过来又问道:“父亲,您唤孩儿回来不仅是说此事吧?”
汤和顿了顿道:“为父想要你加派一些兵卒给朱桐,以免有一些愣头青做出一些傻事。”
汤鼎顿时明白过来,连连点头道:“父亲此举甚是周全,多事之秋难免有些不知情的武将干出忤逆之事。”
辞别汤和后汤鼎急匆匆地来到军营,拨调五百精兵,便衣奔赴朱桐府邸。
......
午门外。
数百名御林军严阵以待,将整个午门外的场地被围的死死地。
李琦、魏泽二人以及伶人冯极其爪牙纷纷跪在地上,几人都被抽打的遍体鳞伤。
尤其是魏泽,由于拒不交代,白色的囚衣被染成血红色。
围观的不仅仅有各层官吏,还有诸多百姓,甚至还有三名外籍人士。
此时,远处阁楼上几名身材魁梧的汉子正直直地盯着这边,腰间挎着利剑,身后是一张巨大的弓弩。
围观的人群里也多了几名身子强健,形似行伍之人。
片刻大理寺卿李仕鲁走到桌案前,缓缓坐下。
只听得台下看客纷纷议论道。
“这是相国大人之子吧?”
“不知道我从未见过相国大人的公子,只听说他常常居住在城郊豢养了数百名优伶,不知是真是假!”
“那个是刑部尚书魏泽吧?他也被牵连了?”
“那位老丈呢?要不是朱桐大人替他做主恐怕他们家都没有活口了!”
“是啊,那位老丈应该来的,这么不见他人能?”
话音刚刚落下,两名官差带着何老汉一家从人群中挤出。
径直来到午门广场。
这时李善长也从偏门中走来,身后之几名侍卫,随着侍卫的引领坐在一旁的旁观席位上。
李琦见父亲来了,突然就躁动不安了,疯狂地挣扎着身子,似乎想要摆脱束缚。
眼神里也充满了希望,仿佛抓住了一根救命稻草。
李善长叹了一口气将头转到一边。
这时胡惟庸也过来了,走到李善长面前躬身说道:“恩公莫要担忧,属下已经为恩公安排妥当。”
李善长神情恍惚,一脸哀恸道:“此次陛下难以劝说了,老夫这张老脸不值钱喽!”
胡惟庸嘴角一弯暗暗笑道:“恩公,属下已经吩咐人在适当时机将恩公的信递给朱桐。”
“恩公您再看看对面。”胡惟庸说着指向了对面的阁楼。
李善长朝着胡惟庸指的方向看了看,霎时脸上漏出了惊恐之色。
......