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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个男子从沙发上站起来的刹那,齐小曲感觉整个世界静止了,她曾经想过再见的时候该说些什么,到真见了却一句话都讲不出,只是呆呆的礼貌地唤了句:“北深哥哥,好久不见。”
“小曲,最近还好吗?”
陆北深清润的视线落在她无措的脸上,眸光微微一眯,染了笑意,齐小曲感到有些炫目,小时候就觉得陆北深长得太过好看,长大了那感觉依旧没变。
她绽开清甜的笑:“嗯,挺好的。”
到底是隔阂了,料到这样的见面,生疏,拘礼,不远不近,却蔓延着熟悉感。
眼前的陆北深从印象中那个高冷男孩长成了一个真正的男人,浑然天成的贵气,举手投足间的优雅,财富的拥有及外貌的得天独厚令他站在了金字塔顶端。
林岚笑眯眯地拍着齐小曲的肩:“这么久没见你北深哥哥,有些陌生了吧,相处几天就好了,过来见见你未来大嫂。”
齐小曲还处于懵然的状态,扭头就看到站在面前的女孩,端庄秀气,五官精致,身段极好,该翘的翘,该凸的凸。
顾月牙显得很亲切:“小曲,我叫顾月牙,很高兴见到你。”
“早就知道你了,我妈是你的歌迷,我好多同学是你的忠实粉丝。”齐小曲微笑,这女孩虽然是明星,倒一点不摆架子,显得十分亲和。
哥哥看上她,也不是不可能。她在心底想
“刚才阿姨跟我讲了大堆你和北深之间的趣事,我听着向往极了,真恨不得小时候就跟你们认识,可以跟你们一起经历那些美好的事情,应该是件幸福的事吧。”
顾月牙主动拉起齐小曲的手:“你哥小时候是不是特别调皮,有没有欺负你,我帮你欺负回去。”
“没有,哥哥对我一直都挺好的。”
初次见面过分的热情,齐小曲学不来,只是面露浅浅的笑,不疏不淡,顾月牙看起来没有丝毫不自在,一直落落大方,深得林岚的欢心。
“顾月牙这孩子真是不错,我越瞧越喜欢。”林岚忍不住在齐天城耳边贴嘴笑。
齐天城点头笑道:“是挺不错,没有明星架子。”
饭桌上,齐天城讲在M国发生的趣事,林岚讲家里的琐碎事情,两个人的活跃感染整桌的人,一顿饭下来笑声不断。
齐小曲微微侧头看了眼陆北深,见他话不多,吃相优雅随意,偶尔有话题涉及他,也会聊两句,有着成功男人从骨子里散发的从容淡定。
似乎若有感应,齐小曲看他的时候,陆北深别过了视线,直接撞上她清澈的眼睛,勾唇一笑:“小曲,刚才有没有看见白婉兰,搁在花园里那盆?”
齐小曲目露惊奇:“你说的是小时候我在地里图册上看见的白婉兰吗?”
陆北深不置可否微笑:“记得你一直想有一株,上个月去了趟西非,顺便带了株回来。”
一股暖流划过心间,原来他一直是记得。
记得在地理图册上看见它,尤为的喜爱,生长的沙漠腹地深处,小小的一支风姿摇曳,不张扬不绚烂,生命极为顽强,她曾痴迷过一段时间,对陆北深说,要是能有一株就好了。
年少的时候对花花草草极为热衷,喜爱在花园里种上各类品种,不知疲累的浇水施肥,到了开花的季节,满园的花香可以飘到外面的大街上,常常有人坐到她家花园外面乘凉,说闻着花香,心情会变得愉悦。
那时候陆北深承诺,以后一定送她一株,当时她也没记在心上,现在看来他并没有忘记。
其实这七年间,并不是对陆北深完全不了解,在互联网发达的今天,总能蹦出一两条关于他的新闻,记得有回说是陆氏一个女职员,对陆北深爱慕到了疯狂,跑去向他告白,遭到拒绝难以接受,直接从公司总部大楼一跃而下,当时就造成不小的轰动,有记者拦截住他进行采访,他只扔了四个大字“与我无关”。接着第二天这家报社就此事大肆宣扬,直接写上冷血无情的字样,后来,结果就是那位记者人间蒸发,那家报社直接倒闭关门。
齐小曲嗅到了一丝陌生的气息,但是她想,人哪有不变,她不也面目全非,岁月在变,物是人非,不变依旧是他们坐在这里以兄妹相称。
饭后,齐小曲溜去了花园看那株白婉兰,小小的菱形细叶,细密的纹路,根茎细长,六片淡紫色花瓣组成一朵莲花形状,生发极为茂盛。
打心底看着喜欢,不觉弯了眉眼,午后的阳光打下来,在她纤细的睫毛覆着一层薄薄的轻尘,身上笼着白色光圈。陆北深走近过去,静静的看她,眉梢浮现一片温软。
齐小曲登时仰头,站了起来,阳光晃到眼睛里,一时间天旋地转,一个不稳,往他怀里送去,纤瘦的手臂蓦地被轻轻一握,陆北深清俊的脸上表情僵住,两抹霞彩迅速爬上齐小曲的脸颊,连忙尴尬地退了两步,随手一指,视线落在脚下的白婉兰上面:“谢谢你送的花,我很喜欢。”
“喜欢就好”
他轻浅地勾唇,清冽的视线擦过她的手指陡地一深,眉心微微蹙起,齐小曲定睛一看,自己手指尖正在一滴滴地流着红色的液体,一根花刺插在了上面。
他抓起她的手,嗓音略沉:“进屋包扎一下。”
两人走进去的时候,屋里的人看见齐小曲流血的手指纷纷笼了过来,陆北深目光在屋里四面一扫,径直走向电视柜面前,打开其中一个抽屉,抓起里面的医药用品到齐小曲面前,微微屈膝,视线落在她脸上,声线柔和:“忍着点,会有点疼。”
她牵唇笑道:“没关系,我不怕疼。”
这种小伤又算什么,对于常年在枪林弹雨中行走的她来说,连疼痛都不算。
花刺被拔出的时候溅起几滴在陆北深的白衬衣上,染开一朵血色的小花,她低头盯着他好看的眉眼,见他神色凛然,薄唇抿成一线,敛下眸光,蹙了眉心,修长的手指细致地将白纱缠了一层又一层,分外小心翼翼。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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