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二十章 奢望死亡

天之左手 / 著投票加入书签

紫气阁 www.ziqige6.com,最快更新逆天为我·最新章节!

    洁白的羊毛地毯布满着房间的每个角落,墙上挂着一些不知名的油画,一些半裸女人的相片同样散落在墙壁。柔和的阳光透过宽大的落地窗撒进房间,清晰的映照着照耀床上那显得有些有些凌乱的床单。

    宽大的房间中央摆着一个由红木雕刻而成的长型茶几,茶几旁摆着两个单人沙发。此时房间里的三个人不时相互对望,却没有任何语言。

    唯一坐着的男人是言城志,赵四惊魂未定地站在对面,绝美地女子却不时转头看向言城志,表情显得有些怪异。

    "四爷,现在我们是不是好好谈谈了?"嘴里叫着‘四爷’,可语气中完全没有任何尊敬的意味。

    "谈,谈,这位兄弟你想怎么谈都可以!"赵四很明智的选择了合作,没有了最开始的盛气凌人。

    ‘盛气凌人’只能对人而言,而此时赵四完全没把言城志当人看!也没把言城志当鬼看,赵四刚才偷偷观察过,眼前的人是有影子的,所以不是鬼!

    "我要知道杨飞扬去哪里了,我去过他之前的场子,但他已不在那里,而那里没有一个人认杨飞扬!我想你能给我一解释吧,我的四爷!"

    "这……"赵四欲言又止。他不确定眼前的言城志和杨飞扬是怎么一个关系,所以也不知道要怎么回答才能让言城志满意。

    "砰……"

    拔枪,射击!言城志用最简单直接的方式表达着自己的态度。“这次大腿,下次将是你的脑袋!所以你最好给出我想要的答案!"

    鲜血瞬间从赵四的血肉之躯流出,吃痛的他忍不住倒退了几步。咬牙不让的自己发出声音,心里直骂到:“我他妈那知道你的想要的是什么答案啊……”

    没去理会鲜血直冒的伤口,此时的赵四更想解除心中的疑惑。"你是谁?找杨飞扬做什么"

    不是赵四认死理,也不是他倔强!他只是觉得自己很有必要弄清楚眼前的人是谁,这样他才能做出判断要怎眼才能给出言城志想要的答案。

    "我说了很多次了,我是言城志,你怎么就不相信呢?"言城志很是无奈,这些人怎么就不相信自己呢?

    再次回到阳间的他早已发现,无论以前很熟络的邻居王老师,还是那个爱打破打破自己脑袋的小龙,又或是眼前这个四爷都不愿意相信自己就是自己。

    "你真的是言城志?那个被杨飞扬杀了言城志?"赵四觉得不可理喻,再次试探性问道。

    "我是!我是!我是啊!我就是那个被自己兄弟背后捅刀杀害的言城志!"心中痛处被触碰,言城志忍不住怒吼到。关于杨飞扬,那将是他永远的痛,而赵四却还在不停地撕裂那伤口。

    "你到底是人是鬼?"赵四问完下意识退后几步,似乎越来越相信眼前的人真是那个本该死了的言城志。

    眼神中流露出深深地落寞,言城志显得有些惆怅。"我也不知道我自己到底是人是鬼,我死了,却又还存在着!你说我是人还是鬼?”说不上为什么,此时言城志竟然会对赵四吐露自己心中的困惑。

    一路走来,言城志自己也渐渐迷失自我,他同样不清楚现在的自己是已个什么样的存在!是人?可他明明已死!此时不知道正被安葬在什么地方!是鬼?可自己确认清楚的感受到这世间的一切,而大所有人也都能知道他的存在?

    "大哥,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放过我……求求你……"赵四心中的猜想被证实。尽管匪夷所思,可似乎却是不争的事实。

    当赵四确认眼前的人就是那个本该已死的言城志时,心中连生起反抗的勇气都做不到。只得第一时间求饶,或许也只有那样才拯救他的生命。

    如果言城志只是言城志,或者是别的人什么人都好。赵四或许还敢想着怎么翻盘,可如果面对的是未知的存在, 求饶!是赵四此时唯一想做能做的事。

    旁边绝美的女子没有理会赵四动作,也没有表现得任何恐惧或者害怕,只是那样一脸平静地看着房间里发生的一切。眉头紧锁,似乎在思量着什么。

    "你不怕我?"发觉女子为什么可以这样平静,这样淡然。

    "我为什么要怕?"淡淡的声音响起,虽然声音很小,可却很平静,哪里又一丝恐惧的情绪。

    言城志气节,他还真不知道该怎么回答。难道自己的所作所为还不足以让眼前的看起来弱不经风的女人心生恐惧?自己有可能是鬼怪?难道现在的人都不怕鬼了吗?

    "妈的,快跪下求大哥放过我们!快点!"赵四伸出手想要把女子拉在身边跪下。看来还是有人是怕鬼的,比如像赵四这样的人!

    收拾好心中的惆怅,言城志起身举枪,拨动撞针"赵四,我问最后一次杨飞扬去哪里了?"

    多么熟悉的场景,只是角色调换了!

    "大哥,在杨飞扬杀了你以后我已经把他杀了!"不得已,赵四只能实事求是地汇报着。

    一瞬间言城志真以为自己听错了,"你说什么?你杀了杨飞扬?”他再次急切地追问。

    "是的,我把已经把他杀了!我已经杀了他……"赵四丝毫不避讳自己的杀人行径,甚至想要肯定那一事实来获得言城志的原谅。在赵四看来,杨飞扬杀害了言城志,他这算是在为言城志报仇!

    听闻杨飞扬的死讯,这一刻他不知道是该高兴还是该伤心,毕竟杀害自己的人也死了,可为什么言城志却没感觉到任何的喜悦。“他死了?他也死了?哈哈……哈哈……" 言城志有些落寞地笑着,却显得那样的意兴阑珊。

    良久以后,言城志把枪口抵在赵四脑袋上有些癫狂地问到:"我是不是应该感谢你?啊?我是不应该感谢你!"

    看着言城志狰狞的样子,感受着额头前冰冷的枪口,赵四那还敢奢望什么报答。 "不用!不用感谢我,这是我该做的。我只希望你大人大量可以放过我,你的死和我没有任何关系。杀死你的是杨飞扬,不是我!真的不是我!"

    "你知道杨飞扬和我是什么关系吗?"言城志想起了心中的疑惑,而他认为赵四可以给自己的答案。

    "我不知道……"赵四装傻。

    "砰!"言城志再次开枪,赵四的另一条腿也多了一个洞。

    "那是我兄弟,那是的兄弟!可你却杀了他,你杀了我兄弟!"

    赵四不知道该怎么却解释,眼前的言城志让他有些混乱,沉默或许是最好的处理方式。

    "砰!" 赵四的胸口也多了一个洞。

    "这枪是你替杨飞扬还给你的!因为你杀了他!"

    "砰!"这次受伤的赵四的手臂。

    "这枪算我自己的,是你让我不能亲手为解决我和他之间的恩怨!"

    "砰!"这次是赵四的另一支手臂。

    "这枪算我和杨飞扬一起的,虽然我不知道你和他只见发生了什么,可以千万别告诉我他不是得到你的授意才对我出手的!"

    "大哥,你的死真的和我没关系……真的和我没关系……"身种数枪的赵四已经显得有些虚弱,说话的同时已经开始吐血。

    "砰!"

    言城志用这样的方式回应着赵四。他很明显不相信赵四的话,而且对于还在撒谎的赵四很不满意。

    如果可以骂,赵四一定会大声的骂出声来,现在这个世道说真话反而没有人相信了。

    "四爷,你觉得你还能承受住几颗子弹?"拆下弹夹言城志清点子弹后问到。

    赵四真想说,却不敢说”我一颗也承受不了,又有谁又想没事承受子弹玩?”

    "你觉得我一个将死之人……还有必要骗你吗?……"赵四说话越发变得艰难。努力呼吸着后,继续说到:" 无论你……无论你信或不信……我……我都没授意杨飞扬对你动手……"

    赵四的话让言城志陷入了迷惘,他开始真的相信赵四的话,可如果赵四说都是真的,那当初又是谁想要自己的命?现在杨飞扬死了,言城志又该去找谁要答案?

    "你给他一个痛快吧!人死不过头点地!"看着奄奄一息却还没断气的赵四,那个已经不再跪着的女子请求到。

    "闭嘴!"言城志狠狠地吼到,反手给了女子一巴掌!

    女子白皙的脸庞的很快出现五根鲜红的指印,鲜血很快从她嘴角滑落。没有却擦拭嘴角的鲜血,没有抗议,没有声辩,女子只是平静的看着言城志。

    "怎么心疼了?你知道当初你的四爷是怎么对我的吗?比现在我做的更残忍,更残忍……"咆哮完后言城志再次对着赵四开了一枪,也不去理会那子弹到底去了哪里。

    没有理会已经开始红肿的脸颊,女子木然转身望向窗外。房间再次传来她那透着淡淡忧伤的声音。"呵呵,心疼?我不认为我对赵四的恨会比你的少!在这个世界上也不只有你一个人才有故事!

    虽然你死了,可毕竟你现在还存在着!可有些人如果死了,就永远死了!而有的人活着却比死了更难受"。

    "难道你还有什么故事?一个靠出卖身体的女子还能有什么故事?"

    "是啊!在你眼中的我只是一微不足道的,靠着出卖自己的身体活着的下贱女人……呵呵……呵呵……"女子自嘲的笑着,却不再开口,显然失去了和言城志继续讲下去的兴致。

    "无论怎样都还是要谢谢你!"女子突兀地说到,也不再劝言城志给赵四一个痛快,她也不再认为言城志会听自己的劝告。

    没有理会女子莫名其妙的话,言城志走到赵四身前狠狠地踢着已经昏迷不醒的赵四。

    "别装死……"

    "额……啊……" 慢慢醒来的赵四发出痛苦的声音。深入骨髓的疼痛让看意识到自己的竟然还没死。

    "四爷,你最好想好后再回答我下面的问题,要不,死对于你来说将会是一种奢侈!一种遥不可及的奢望。"

    听着言城志冰冷的话语,赵四心中有种莫名的悲哀,想他赵四一生纵横,手上也的有无数人命的人物,到最后却连死也成了一种奢望。

    接下来的沟通还算融洽,言城志求解着心中的疑惑,赵四也极力地配合着。在付出了相当的代价后,赵四默默地等待着死亡的降临。

    看着奄奄一息的赵四,言城志考虑这自己的是不是真的该一枪结束着赵四的生命,毕竟这将是言城志第一次杀人。

    "砰!"

    一声巨响打断了言城志的沉思。

    砰

    砰

    砰

    房门被激烈撞击着,最终终于忍不住慢慢倒向地面。