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易京失陷了,公孙瓒收到消息的时候已经是韩彦占领易京的第二天了,公孙瓒没想到自己的基业就这样没了,易京是他最后的希望,自己在那里囤积了足够数年之用的钱财粮草之物,为的就是失利之时,相机行事,没想到最后被韩彦算计,他看到易京失陷的战报之时,整个人都呆住了。
“父帅,如今军中粮草只够三日之用,范阳城又没有攻下,我军还剩下两万多兵马,该当如何是好啊?”公孙续一脸无奈的问道,他本就不赞同出兵,只是公孙瓒一意孤行,他也没有办法,只是一家老小尽皆葬于火海之中,公孙续想起了就很是难受。
“我们还没有败,我们还有机会!”公孙瓒突然站了起来,看着前方,眼神甚是吓人。
“可是我们现在失去易京,范阳又拿不下,还能退到哪里去?”
“不退,为什么要退,我们还有援兵。”公孙瓒红着眼睛说道。
公孙续怀疑公孙瓒是不是疯了,这个时候说这些话,实在有些让人难以理解。
“续儿,你去向张燕求援,张燕与韩彦不和,我败了,韩彦下一步就是剿灭他了,他很清楚,所以张燕一定会相助于我的。”
公孙续恍然大悟,看着公孙瓒,这一刻,他觉得公孙瓒好像回到了从前,那个刚猛果敢的时候,让公孙续很是感触,若是公孙瓒能够早些醒悟,也不会落到如此地步,囚禁刘虞之后,公孙瓒就变了,变得目空一切,骄狂不已,此刻才醒悟,公孙续不知道是不是晚了。
公孙续当即就离营往中山而去,现在唯一能够相助公孙瓒,也愿意帮助公孙瓒的,只怕就剩下一个张燕了,两人算得上是唇亡齿寒,所以公孙续是马不停蹄往中山求援。
而公孙瓒这里,士卒得知易京失守之后,军心动荡,不说攻城了,现在若是韩彦到来,只怕公孙瓒也只有一个下场,那就是败,能不能保住命尚且两说。每日都有士卒逃走,刚开始是百来十个,到后面是三四百,成群结队的跑了,公孙瓒也不拦阻,任由他们离去,现在他要的是一支忠于他的人马,那些人跑了,也能节省粮草。
“还有多少人马?”公孙瓒询问着身边的长史。
“只剩下六千多人,粮草也只够几日之用了。”长史很是无奈的答道。
“哈哈……穷途之境,尚有六千兄弟相随,我公孙瓒值了,传令,今夜二更造饭、三更离营,直取北平。拿下北平,等待援军。”公孙瓒一扫先前的不振之色,当下意气风发起来,他的意思先攻下北平,而后谨守待援,公孙续已经出使张燕,张燕若是答应,从房山到北平不过五六日路程,五六日公孙瓒相信还是坚守得住的。
当韩彦率军抵达范阳之时,公孙瓒已经撤军而去,田豫因为兵少,所以没有追击,韩彦之所以这般缓慢,也是因为这一路到处都是俘虏,前来投降者多达万余人,韩彦这才不得及时赶到,这些人的亲眷都在易县,他们可不想最后落得一个家破人亡的下场。
“参见主公!”田豫是亲出城门相迎,韩彦看到田豫消瘦的样子,与几个月前相比,苍老了不少,当下也知道田豫这段时间顶了很大的压力,韩彦上前拍拍田豫的肩膀,笑道:“国让辛苦了,随我入城。”
田豫心内一暖,韩彦万般赏赐,有时候也不如一句话,田豫偏偏就是这样的人,金银钱财对他来说,就是死物,而韩彦的一句话,就代表着韩彦对他的看重,让田豫心暖。
入城之后,田豫随即向韩彦禀报:“主公,公孙瓒大军已经于昨夜离去,据斥候探报,已经往西而去,末将猜测,公孙瓒极有可能是想联合张燕,图谋东山再起。”
韩彦笑了笑,说道:“国让不必担心,公孙瓒跑不了,我已经有了安排。”
易水之畔,公孙瓒的大军已经行进了一天,按照这个速度,明日就能抵达北平城下,一路下来,并未有追兵追上来,所以公孙瓒也放心了不少,当下命令士卒在易水之畔安营,歇息一晚,明日再动身。
入夜之后,公孙瓒独自一人坐在案前看着河北的地图,想着接下来的对策,不曾想,突然营内传出了喊杀之声,公孙瓒连忙披甲,来到帐外查看。
“何事惊慌?”公孙瓒大喊道。
“主公,敌袭,是冀州的骑兵,已经冲了进来!”一名小校战战兢兢的禀报道。
“随我迎战!”公孙瓒跨上战马,聚拢兵卒,往前迎战冲杀。
围截公孙瓒的是太史慈和赵云二将,郭嘉早就料到公孙瓒不会死心,而他唯一的出路就是寻求外援,眼下只有张燕离他最近,所以郭嘉猜测,公孙瓒必定会西进,为了缩短救援路程,公孙瓒肯定会选择一处城池等待救援,而西部只有那么几座城池可供公孙瓒占据,一则北平,二则浦阴,浦阴坚城,兵马虽不多,但是公孙瓒意在尽快有了落脚之地,所以公孙瓒不会攻打浦阴,倒是北平小城,兵马不过三五百人,是公孙瓒最理想的目标了,所以郭嘉就向韩彦献计,在易水之畔设伏,这才有了今夜之事。
赵云、太史慈各带五千兵马赶到之时,公孙瓒尚未到来,当下两人就隐蔽与附近,当天黄昏时分,公孙瓒果然到来,二人商议之后,才有了夜袭之事。
“杀啊!”赵云带着骑兵左突右冲,所过之处,无人可挡,白马义从虽勇,可是这么久以来缺少训练,早已经没有了先前的战力,好似一群乌合之众,不复昔日之勇。赵云带着两千战骑,好似一支利箭,穿透了公孙瓒的营寨,而赵云就是这利箭的箭头,无人可挡。
“公孙瓒在此,敌将休狂!”公孙瓒这时也带兵赶到,见到赵云穿梭其中,如入无人之境,当下也是大怒,带着兵马就冲了上去,白马义从当下看到公孙瓒,士气大振,竟然挡住了赵云所部的攻击。
“公孙瓒,今番就是你的末日!”赵云打马上前,一出手就是大杀招。
“百鸟朝凤……”赵云一枪刺出,变幻莫测,令人应接不暇,真的好似百鸟朝凤一般,这是枪神童渊的成名绝技,赵云联系这一招已经七八年时间,已经达到炉火纯青之境。
“破!”公孙瓒当下也是来不及躲避,只要硬解拆这一招,可惜的是,百鸟朝凤不是那么好拆的,公孙瓒虽然错开了一些,但是赵云的枪尖还是刺中了公孙瓒的左肩,让公孙瓒受了伤。
谁也没有想到公孙瓒只一招就败在对方手中,令人十分的吃惊,公孙瓒纵横北疆,这还是第一次,当下连白马义从也犹豫了,一向在他们眼中不败的公孙瓒,今天却败了,他们觉得自己敬仰的传奇破灭了。而赵云所部,士气大振,主公的勇猛感染了他们,纷纷更加奋勇向前冲杀。
“蛇盘七探……”赵云再次发动了攻击,可惜公孙瓒这次没有再避过,赵云的动作太快了,公孙瓒的身手已经不比当年,当下又被赵云刺中腹部,哀嚎一声,栽落马下,白马义从纷纷围了上来,解救公孙瓒。