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日子就这样一天天飞快地过去了,我看着小小的刘据从一个蹒跚学步的小团子一点一点地成长为如今风姿俊秀的少年。
他虽身为金尊玉贵的皇子,但是由于有我这个不太靠谱的师傅的存在,不得不每年跑出来风餐露宿整整三个月。
在我意识到的时候,小小的少年就已经一副小大人的样子一把包揽了我身边所有的事物。
我有时候也觉得自己有些太没师傅的威严,也太为难他了,但是每次想反驳的时候却总是在他黑沉的眼眸之下默默地噤了声。
虽然知道身为师傅,居然会屈服在弟子的眼光下很可笑,但是刘据这孩子从小就不能以常理推断。
刘彻的其他皇子都很正常,没有身带灵力的。有的被母妃宠得不知天高地厚,任性骄纵,有的虽聪慧伶俐,却也改不掉自矜骄傲的性子,总的来说,其他的皇子在年幼的时候都很孩子气。
唯有刘据不同。
除了还是在软软趴趴的婴儿时期,他表现得像个正常的孩子一样,该哭就哭,该笑就笑。胖嘟嘟的小脸时常笑颜如花,让我忍不住想逗他。
但是从他记事起就开始表现得聪慧异常。都说皇家的孩子开慧早,明明还是个小包子,他却整天一副冷然稳重、苦大仇深的表情。除了对刘彻有着些许慕孺之情,还有面对我的时候表情丰富之外,简直像个木头人一样。
后来我看着他黑眸中满满的阴沉实在觉得放心不下,就派式神搜寻了一下原因,才得知这一切的起因,都是因为卫子夫。
在小刘据年幼的时候,他因为不常见到母亲卫子夫而心生寂寞,于是偷偷跑去未央宫找她,却只看见另外一个孩子窝在卫子夫的怀中肆意笑闹。
在他显露痕迹被卫子夫发现了之后,身为母亲的卫子夫不但没有温柔地笑颜以对,反而满脸厌恶地骂他是妖怪赶他走。
小小的刘据自此以后再也没有去找过她。可恨的是,虽然卫子夫仍然在心中畏惧厌恶他,但是表面功夫做得好,而且在刘彻面前全然是另一幅姿态,虽说没有嘘寒问暖、疼若至宝,至少也是慈母作态。
刘彻本来对卫子夫就很放心,再加上刘据从没有告状,就真的以为后宫和谐,天下太平。
我在得知了这件事情的时候,忍不住心中的怒火就潜进宫又送了卫子夫几张天眼符。
我小心翼翼抚养长大的孩子竟然被卫子夫这般嫌弃、厌恶,古话不是说母不嫌子丑吗?身为一个母亲为什么会对自己的孩子这样口出恶言呢?
我实在无法理解,也不知道该怎么安慰刘据。只能在宫外的时候,尽可能地纵容着他。
这十多年的游历,让刘据以极快的速度成长起来,也让天山门徒的名声传遍天下。
由于我并没有特意在刘彻面前隐瞒,他也很快就猜到了这救死扶伤、几乎走遍天下的天山门徒真身就是我。
反正只要我这个身份越是招摇显眼,那么他就越无法联想到我跟还守在皇陵的废后陈娇之间的联系。
其实常人也根本不可能联系到,但是刘彻心思缜密,又观察入微,不怕一万就怕万一。
同时为了避免麻烦,我几乎每过一阵子就要改换相貌继续旅行,连带着刘据都已经习惯了每次透过铜镜看见自己又是另一番相貌。
只是最近撞上来的要求长生不老之类无理要求的苍蝇越来越多,要不是我行踪不定,无迹可寻,恐怕就会被一群想永生想疯了的家伙堵个正着吧。
我跟刘据都非常喜欢这样的生活,它让我不由得想起了前几个经历的世界,也是这般颠沛流离、居无定所,但是却始终无拘无束,自由自在。
我的性子也在这般自由的环境中变得越发肆意起来,每次都惹得刘据冷着脸教训我不合礼仪。
刘据虽然口中总是说我不成体统,但是眼里总会流露出一种近乎温柔纵容的意味,每每看得我恼羞成怒。
这小孩真的是越大越不可爱了,虽然我知道自己在日常事务上是有点靠不住。
毕竟我要么一直颠沛流离、疲于奔命,没有那个闲工夫要求生活水平有多高,要么像上一次一样身份高贵、仆从成群,用不着理会那些小事。
这些经历导致我的自理能力确实不高,但被自己的徒弟当做小鬼一样纵容照顾又是另一回事事啊。
但是每次看着刘据眼底温暖而真实的笑意,那般鲜活,和在宫中沉静冷淡的表情完全不一样。我都只能在心中叹了口气,继续无声地放任他的行为。
我每一年到宫里接他的时候都会发现他比上一次见面的时候变得更加沉稳温和。
我一直隐隐地觉得,这个孩子有着超乎同龄人的心理年龄,墨黑色的眼眸中透出的满满都是冷静和睿智。
甚至有时候,即便是在他父皇刘彻面前也不落下风。
他的优秀毋庸置疑,即便是在刘彻的众多儿子之中也是鹤立鸡群的存在。
况且由于这些年,我都带着他四处奔波、几乎走遍了天下,比起宫里那些不知民间疾苦的皇子们,他更体察民情,心怀天下。
只是近几年,他成长的越来越快,有时候与刘彻政见不同,对峙朝堂的时候,竟然能与帝王平分秋色。
我明显地越来越感觉到刘彻落在刘据身上混合着忌惮和复杂的眼神。
刘彻正直青壮年,却已经有了一个朝堂称赞、几近完美的继承人,难保他不会起了废太子之心。
刘据的优秀是优点也是弱点,假如他的存在惹起了刘彻的忌惮之心,那么之后的日子恐怕就算步步小心也是如履薄冰,难逃被废结局吧。
作为帝王,他的心思最为善变,虽然曾经他是那般疼爱刘据,但那已经是十多年前的事情了。现在他有了许多儿子,刘据虽让是嫡长子,但已经不是唯一的那一个了。
况且刘彻这几年由于我的诅咒生效,身体逐渐衰弱,再加上他本身也仗着自己年富力强,任意挥霍着生命。
现在匈奴已被钳制在边境之外,举国一片祥和,百姓也安居乐业,几乎已经天下太平。
而我的势力在这几年中也有了实质性的增长,那批在战乱中收养的孩子们,大多因为收留养育之恩愿意入我麾下,少部分不愿意的我也没有强求,放了他们离开。
现在我已将窦漪房曾经交给我的力量中几乎大半的头领都换上了自己的人,也算是掌控了大部分权力。剩下的那些老人们也都因为惧怕我的手段,不得不听命于我。
也许,我是时候动手了。
看着坐在对面对着篝火烤肉的俊美少年,我丢下手中被拧成一团的杂草,语带试探地问道:“据儿,你想当皇帝吗?”
刘据眉毛都没抬,神情依旧冷静如昔,好像他压根没听到我劲爆的问题一样。盯着篝火看了一会,抬头瞟了我一眼,淡淡地说道:“阿零,柴火没有了,你去找一点。”
我气闷地鼓了鼓嘴,伸手画了个聚火符就扔了过去,看着腾空噌的一下跳高的火焰,嘟哝道:“别叫我阿零!要叫师傅知不知道!”看着他敷衍地点了两下头,心中怨气更甚。
自从四年前他偶然间听到湟华叫我阿零之后就再也不肯唤我师傅,只学着湟华跟非律一样叫我阿零。我曾严厉地要求他改回来,他却固执地死死盯着我怎么也不肯松口。
最终,我还是妥协了,反正这孩子的态度也没有多少改变,只是一个称呼罢了,用不着那么介意。况且嘴长在他身上,只要他不愿意,再加上他吃准了我不忍心对他使用强制手段,所以无论如何到最后输的那个人一定是我。
刘据这家伙从小就固执,签订契约的时候死活不肯跟这个世界原生式神立定,非要我给他一只才行。我不愿意,就一脸悲伤失落地躲在角落里种蘑菇,活像我又在欺负他一样。
我只好眼巴巴地放走了找了好久才在一座深山里寻到的灵体,然后把云麓送给了他。
在唤我名字的这件事情上他也执着得不行,无论我怎么软的硬的来,都不肯改回来。
最终我拗不过他,只能任他直呼姓名,只是偶尔还是忍不住反驳一两句,但是他从不理会。
“你不要回避我的问题!你到底想不想做皇帝啊?”我有些气急败坏,真是皇帝不急太监急。
刘据见我冒火的表情,终于扯了一下嘴角,眼中印着火焰,眸光流转,一开口却差点没把我气个半死:“阿零,你不是说不要随意使用阴阳术吗?”
我一口气没上来,忍不住咳嗽了起来,伸手夺过刘据递过来的水壶一饮而尽,这才缓过气来。
看着他平和的眸光瞬间有些心虚,呐呐地回答道:“我是让你不要多使用阴阳术,毕竟你身份特别,我就无所谓了嘛。”
“是吗……”刘据盯着我的眼神中含着一丝晦暗,随即他低下头,沉声说道:“做不做皇帝,我根本无法选择不是吗?”</P></DIV>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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