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第三十一章
皇帝发现季衡醒了,他对上了他眼睛,但是毫不心虚地看着他,又沿着他面颊亲到了他眉心上去,又吻了吻他眼角,然后低声道,“君卿,你疼吗?”
季衡紧皱了眉,他没有力气说话,只是想要挣开皇帝束缚,虽然他量用了自己大力气,结果却是连手也抬不起来。
皇帝看季衡皱眉,知道他必然是疼,不过这时候心疼也已经来不及了,他咬了咬牙,又狠狠动了几下,一片激动得目眩神迷/感里,将他也不知道到底攒了多久龙/精数射/进了季衡身体里。
皇帝一时也有些脱力,回过神后,他才红着脸又去亲吻季衡,季衡却有了一点力气要避开他,动了动脑袋不要他亲,皇帝却是锲而不舍,不仅亲了他嘴,之后还含住他耳朵又亲又吮,季衡面色红了,眼睛也红了,皇帝慢慢退了出来,又伸手轻柔地抚摸他□,又跪起身子仔细检查了季衡下/身,发现有不少血流出来,他手指上也染上了血,他将染血手指拿给睁着眼睛季衡面前去,季衡只是看着,虽然面色绯红,眼睛泛红迷离,神色却是一种认命平静。
皇帝看他这样,有一瞬间后悔,但是这后悔真就只有一瞬间,紧接着就被他心底满足,激动,爱意,还有又蒸腾起来□所掩盖了。
他床头坐下了,又将季衡抱到了自己怀里来,季衡是有挣扎,但是他身上药效还没有过,所以挣扎力气几乎忽略不计。
皇帝搂着他,又他唇上亲了亲,说,“君卿,咱们这是成了夫妻了。”
季衡冷眼瞥了他一眼,就将视线放到了床帐顶部去,床帐顶部绣着祥云和龙凤,龙凤你追我逐,祥云里似乎是欢喜地调/情,季衡嘴唇动了动说了一句话,皇帝没听到他说是什么,就将嘴唇贴到他唇角去,问道,“你说什么?还是疼吗?”
季衡又说了一遍,却是很苍凉声音,“你满意了吗?”
皇帝这下听清楚了,于是愣了一下,对上季衡冷清清眼神,他只好转开了眼,将脸埋到季衡颈子处去,他肩颈上亲了亲,然后顺势又将季衡按了被褥里,他则是覆上了季衡身体。
季衡感受到皇帝□那热烫硬/挺之物又抵上了自己大腿根,他刚才认命镇定又要被打破了,声音突然大了一点,“不……不要……”
皇帝发现季衡身体颤抖,他撑着身子居高临下地看着他,然后伸手摸了摸季衡面颊,道,“放心,朕知道你疼,不会再要你了。”
季衡还是颤抖,直直瞪着他,“让开。”
皇帝却不让,反而俯□又亲了亲他鼻尖和嘴唇,说,“朕说了不会再要你,就会一言九鼎,不会出尔反尔。”
季衡摇着头,意思是我根本就不相信你。
皇帝又觉得委屈了,他正当**强烈年龄,又是和爱人滚床铺里,就这么简简单单地做了一次,除了激动太过和照顾季衡是第一次担心他太痛外,就完全是如猪八戒吃人参果一样,知道这是一等一好东西,却囫囵一下子就吃完了,完全没有细细品味其中真味,想吃第二只那是一定,但他却要压下这样**,而季衡竟然还不相信他。
皇帝从季衡身上起了身,坐起后就直接又搂了依然是软弱无力季衡到怀里,伸手抓住了他手,季衡手软,而且此时热乎乎,皇帝握住他手,心里就能一阵悸动,他用季衡手握住自己男/根,就开始动起来。
季衡气得有些头脑发晕,但是多却是觉得身体里烧着一股小火苗,就一直这么将他烤着,让他身体说不出地焦躁难受,而且□像是被撕裂地很疼痛,让他也很是不知所措。
皇帝一边用季衡手揉搓自己,一边又亲吻季衡耳根颈子,又过了一会儿,他就泄了季衡满手,而且很多沾染到了他腹部胸口,皇帝拿过一边衣裳将季衡身上精/液擦干净,这才又说,“这下你相信,朕不会再要你了吧。我知道你疼,让你那么疼一次就够了,朕知道心疼你。”
他这么说着,又开始对季衡又亲又揉起来,季衡一直就是觉得软绵绵,被皇帝这么满身地亲和揉搓,他倒是觉得身体焦躁得到了些缓解,他也这说不出是好是坏感觉里又昏沉了过去。
窗外晚霞已经早退下去了,暮□下来,渐渐加深,房间里已经变得非常昏暗,床帐里几乎要完全看不清了。
皇帝对着季衡闹了这么久,他虽然依然是亢奋着,但是房里已经没有了光线,他便也感觉到了一点困倦,于是将季衡搂进怀里,又将被子拉起来,将两人裹里面,就这么睡了过去。
柳升多次到里间门口去听了听房里动静,此时房里是完全安静下来了,柳升才让将这个温泉居里灯点起来,这样,里间里也有了些光亮。
皇帝没有睡多久就醒了,季衡受药物所迷,之前虽然被痛醒过一次,但是后来又睡着了,枕皇帝臂弯里,却没有那么容易醒了。
温泉居里床也确可以睡,但毕竟没有正经卧室里睡着舒服,而且这里毗邻温泉池,湿气重,并不适宜季衡身体,皇帝于是就只好起了身。
他将季衡放好,披上了浴袍后,就到门口小声叫了柳升,柳升赶紧应了问有什么需要,皇帝让人进来伺候他穿戴,却不要人去打搅了床上季衡。
轻手轻脚几乎无声地穿戴好后,皇帝让人出了房间去等待,自己则挽起了床上一边床帐,看季衡还是沉睡着,怕给他穿衣裳反而把他扰醒了,便只是用被子将他裹了起来,然后双臂一展,一手托他膝弯下,一手托住他肩背,将他抱了起来。
皇帝抱着季衡出了门,然后小声吩咐柳升亲自去整理床铺,且将床上东西都收拾好拿去给他。
柳升对皇帝这个吩咐感觉些许怪异,心想那床上之物估计已经污秽了,收拾去给了皇帝,难道他能自己洗不成。
柳升虽然感觉奇怪,但还是按照吩咐去办了。
因为皇帝这个吩咐,他就亲自点了灯,将房里照得十分亮堂,又没有留另外人房里,这才将床上床帐全都挽起,开始仔仔细细地收拾床铺。
先是将季衡衣裳都收了起来,想到季衡说不得还得穿这个衣裳回去,他就细致地检查了一番,发现并没有被拉扯坏,就用心地将衣裳叠了放好。
除了衣裳,还有季衡玉佩,玉冠,玉簪,还有发带,甚至还有香囊和装钱荷包,还有不知道是怎么被皇帝扯下来护身符,一应琐碎都散落床上,他收拾完了才开始收拾被褥,其他还好,只是有一床被子定然是被垫过两人身下,所以揉得特别乱,而且上面还有血迹,也有精/液污迹,看到那血迹,柳升就想,旁边明明放了些器具,别说是器具,就连润滑膏脂皇帝都没有用,也难怪季衡会受伤流血,这么多血,还不知道季衡要多少天才能走路呢。
柳升兀自做着猜测,等他将整理好东西分门别类地让人拿去皇帝那里复命时,皇帝已经前面楼里将季衡安顿下了,季衡被抱了这么远换了张床睡依然是没有醒,不仅没醒,似乎是身上疼痛有所减轻,他甚至睡得沉了。
皇帝这时候便坐桌子边上吃晚饭。
柳升将季衡东西奉到皇帝跟前去,说,“季公子衣裳和物件都这里。”
皇帝放下筷子,拿过内侍送过来巾帕擦了擦嘴和手,就伸手从柳升托起托盘里拿了里面那支玉簪,玉簪并不是多好玉,只是一般青玉而已,只是上面有着天然纹路,经过雕琢之后,就正好是烟雾氤氲玉中,有种无法言喻美感。
皇帝看了一阵子玉簪,手指摸玉簪上,就又有些心荡神驰,因为觉得像是抚摸了季衡肌肤。
他将自己玉簪从头上拔了下来放进托盘里,然后将季衡那一只递给伺候他内侍,内侍十分知趣地上前将季衡玉簪插了皇帝头发上,将发冠别好。
柳升见皇帝这些发痴行为,就知道他是看上季衡没得救了,不由心里叹了口气,无论是谁,受皇帝这样恩宠喜爱,其实都不是好事。
而对于柳升端来床单和被罩,皇帝就让他之后跟着带回宫里去,放麒麟殿里。
柳升心里叹皇帝痴,面上却只是恭恭敬敬应是。
皇帝担心季衡饿,有意想叫他起来吃些东西,但是他到床边去看了季衡,发现季衡睡得十分沉,眉目之间也并不再有抗拒,而是一派柔和,他就舍不得把他叫醒了,于是任由他睡。
他自己也无心再处理政事,洗漱收拾了之后,也上了床,将光溜溜季衡往怀里一搂,就心满意足地对他又摸又亲,一阵乐折磨之后,心旷神怡地睡了过去。
季衡药物作用下这一觉可谓是睡了个昏天黑地,第二天辰时末才渐渐转醒,虽然醒了,都依然是有些头晕,一时之间搞不清楚状况。
皇帝其实是早早就醒了,他平常已经形成了习惯,卯时就会起床,但这一天,他却舍不得起,睡了一次懒觉,不过也没有真睡,他只是撑着身子静静看着季衡睡颜而已,不时又拿起他手唇边亲一口,或者拂着他头发亲一口,也可能是凑过去亲一下他额头或者脸蛋,当然,想是压着他行周公之礼,奈何怕把季衡扰醒了,惹得季衡生气,他就只好忍住了。
就这么对着一个人发痴,时间就渐渐过去了一两个时辰。
季衡醒过来,没有睁开眼之前就开始几乎是一团浆糊脑子里回忆了一番之前发生事情,之后需要做事情,这是他生活习惯,但这一次,他却之前事情是考了状元到皇帝御苑行宫里去领琼林宴这里卡住了,他被皇帝留了下来,后来喝了酒,然后晕了过去,季衡瞬间睁开了眼睛,对上了皇帝黑亮却幽深眼睛,季衡微皱了眉头,惊得“呀”了一声。
皇帝看他是醒了,心里虽然是略有些心虚,面上却是一派地镇定从容,道,“君卿,你醒了?现时辰可不早了,你昨晚又没吃晚膳,一定是饿了吧,哈哈……”
季衡下/体还是不舒服,有种钝痛,他迷迷糊糊地记得些什么,但是那只是几个简单画面,又像是雾里看花一般地朦朦胧胧,他并不能看清楚,不过,这朦胧画面,却提示着他一个惊人事实,那就是他昨晚被皇帝迷/奸了。
虽然这确是个十分难堪词,但季衡想这却确确是事实。
季衡想到这个事实之后,脑子一瞬间炸开了,他愤怒不可遏制,他简直想要跳起来将皇帝狠揍一顿,让他从此不能人道,这让他眼神锐利,面目泛红,愤怒里,他又有悲哀,心想自己愿意将忠诚和才干都献给皇帝了,他居然还这么不满足,难道自己才干和忠诚,他眼里,还比不上他这么干一次吗。
这对于季衡来说,比起是被一个陌生人做了这种事情,加是一种侵犯和侮辱。
虽然负面情绪铺天盖地地朝他涌来,但是他骨子深处深思熟虑和权衡利弊还是让他压下了这几乎要让他发疯愤怒,他这样朝皇帝发泄怒气是没有任何用处,皇帝做都做了,一切都不能回到从前,比起两败俱伤,还不如将自己利益大化。
季衡发现自己确是饿了,却没有任何心思吃东西,他避开皇帝,自己撑着身子坐了起来,这才发现自己身无寸缕,不由一惊,那被压下去愤怒又有要抬头趋势,这时候皇帝也已经赶紧坐起身来了,他说道,“朕怕扰醒了你,就没给你穿衣,你等着,朕拿衣裳给你。”
然后他就穿着寝衣下了床,外面等着进来伺候内侍问,“皇上,奴婢进来伺候吗?”
皇帝回道,“不必。”
内侍没有声音了。
皇帝将季衡衣裳拿给了他,季衡一言不发地默默地穿衣裳,等都穿上了才下了床,站床边将衣裳整理好,他身体难受,走路总觉得怪怪,又看了皇帝一眼,他强忍难受,依然保持了自己一贯淡定从容,说,“皇上,微臣身体不好,要回家养病一阵子,这阵子皇上要是有何要事,季衡恐怕也不能随侍左右了,望皇上见谅。”
皇帝其实不怕季衡大吵大闹,因为季衡从没有大吵大闹过,他甚至有点期待季衡和他闹脾气,他就怕季衡和他冷冷淡淡,一切都是公事公办,连出了这种事情,他都是一副公事公办态度,就实是让皇帝憋屈了。
他本来准备了很多话来对季衡说,说自己真是非常喜欢他,他现也是他人了,即使扮作女子入宫做他皇后,他也是早就有此打算,说办就办,但是季衡却是提也不提这事。
皇帝看季衡已经恢复成了平常模样,似乎昨日那个微蹙眉头楚楚可怜他身下承受那个人根本就不是他,皇帝感觉到了憋屈,季衡就像是一团棉花,无论打去了多重一拳,也是没有什么反应,皇帝看着他,将话题拉了回去,道,“是还疼吗,咱们还行宫里多住几天再走也是一样。”
季衡却只是淡淡地回答道,“多谢皇上关怀,微臣无事。”
皇帝看他虽然是披头散发,脸上还带着昨夜承/欢后无力和难堪,不过却已经是做出了这般镇定又凛然不可侵犯模样,皇帝无力地道,“你有怪朕吗?”
季衡倒被这罪魁祸首这句话说得怔了一下,明明是皇帝做出了无能原谅之事,反而是他摆出受害者样子,还委屈起来了,季衡又要怒火上涌了,深吸了两口气强压下了怒火,他才继续淡淡说道,“皇上不就是想要我这不男不女身体尝尝鲜吗,既然已经尝过了,想来也就不觉得有什么了,以后也不会再微臣跟前说什么爱重,说什么离不得我话,这样微臣也就减了很多麻烦,不用再感觉困扰,自然是要多谢皇上,微臣怎么会怪你。”
季衡这话已然说得刻薄了,皇帝听得咬紧了牙关才没有发怒,季衡则是不再管皇帝,走到了门口去,看到外面候着等召唤内侍,就说道,“这里可是有梳头公公或者姐姐,恳请帮忙打理一番头发。”
内侍们没有得到皇上令,是不敢进去,不过季衡话也让人没有办法拒绝,再说,皇帝对季衡还是有求必应恩宠有加呢,所以,后几个内侍便跟季衡身后进了里间,又对着皇帝行礼问安之后,就有人去给季衡梳头了,另外人则开始伺候皇帝洗漱起来。
皇帝被季衡刚才那句话气得要呕血,很长一阵子都没有从那怄得不知所措状态中回过神来,等他回过神来时,季衡已经不告而别。
季衡知道自己走不了太多路,所以也不逞强,请了行宫里马车送自己回城去,回到家里,他还客客气气有说有笑地对马车夫和护卫侍卫道了谢,给了赏银,然后又镇定自若地回了自己院子。
这时候时间不早了,因为季大人一向是要做出清正廉洁形象,所以即使季衡考上了状元,季府也没有车马盈门,门庭若市,还是和以前差不多样子,季府并不接受大家送礼,不过也不是季府就完全不庆祝,前来递帖子庆贺,之后都一起请到酒楼里去吃饭,但是并不接受礼物,而许氏则是被京里权贵家主母们请去赴宴,赞扬她不容易,教养出了一位状元郎。
这种情况下,季衡回到家,家里其实并没有什么人,大家都出门了,甚至连六姨娘都去了庙里,只剩下璎哥儿还前院上学院子里读书。
季衡回到自己屋子,别也不多说,只是让丫鬟赶紧准备浴汤,他要沐浴。
季衡外面时候,一直是镇定自持从容自若模样,坐浴桶里时候,他才感觉到了心力交瘁,洗完澡,他换了一身衣裳,明明没有做什么事情,他却感觉很疲累,于是就又爬上了床去,脑子里一片混乱情况下,他迷迷糊糊地要睡又睡不着。
许氏兴高采烈地作客回家,发现季衡病了。
季衡确是病了,大约是心里太憋闷,他又不是会发泄出来人,于是就憋出了病,开始发低烧,发烧了许氏要大夫来给他看病,他又开始折腾起来,不要大夫看病,以前季衡是十分听话,没想到突然犟起来,就成了一头蛮牛,十个人也拉不回来。
他不要大夫看病,也不吃药,反正就是床上昏昏沉沉。
他考上了进士,因为是一甲状元,所以倒不用再参加之后选官之类考试,但是这一科同年们聚会却是特别多,不认识季衡之前,这些士子都想过季衡是个十分高傲人,毕竟他做过皇帝伴读,又和皇帝有那种暧昧关系,但是自从见了季衡,大家对他印象都有改观,觉得他为人随和,虽然年岁尚小,却是很老成,很好说话,于是便有很多人想要结交他,邀请他参加聚会,但是季衡生了病,哪里也没有去,同年们到他家来看他,他倒是都让许氏请进了内院里来看他,季衡之前是看着瘦,身上却很有些肉,现这么一病,是真真瘦下去了,下巴都变尖了,脸颊也有些可见棱角样子,一双眼睛却又显得大了,虽然人还是好看,但是却和之前清华俊朗模样有了很大区别。
季衡对这些士子们给出生病理由是他身体本就不好,那天游街时候就有些不适,之后即使有皇帝体谅他,留他休息,而将祭拜孔庙和去翰林院事情交给了榜眼,但他还是没能熬住病了。
让大家扫了兴,他感觉十分惭愧。
美人总是惹人怜爱,所以之前因为季衡没有去孔庙祭拜而让人有微词事情,也因为他这个解释,而被人接受了。
皇帝知道季衡病了,但是他被季衡那话怄得还内伤,想去看季衡,又怕被他话堵了,于是拖了几天,到第五日时候,他是无论如何坐不住了,从皇宫里出来,微服上了季府。