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宁昊的焦躁不安，和此刻悠闲自如，哼着歌在洗澡的古业，形成了一个十分鲜明的对比。
也不仅仅是宁昊，在石头这部戏里，把配角演成了主角的黄博，比之宁昊也是不遑多让的紧张着。
整个石头剧组心态好的人，大概除了古业，也就徐光头这个免费客串的人了。
出了浴室，古业光着脚的走在家里的木质地板上，享受着地板反馈给他的丝丝凉意。
手里端着泡脚的盆，里面盛满了冒着热气的水，古业坐在了客厅的沙发上，随手将毛巾放在一边，跟着就捞起了茶几上的手机。
边泡脚边打电话，古业也是个会生活的人啊！
嘟~
电话响了三声就被接通了。
古业化身假笑男孩，“妈，还没睡呢？”
预想中的阴阳怪气，不出所料的响起，“呦~这谁啊？怎么一上来就叫妈，有这么缺母爱么？”
“也对，乌鸦还知道反哺感恩母亲，何况是人呢，你说对吧！”
古业苦笑不已的歪了歪头，“妈你别这样，我这不是忙嘛！”
“呵~就你忙是吧？自从你去了首都学那什么劳子的导演，快四年了，你自己算算，除了春节的时候，你主动回来过几次？”
“我都不惜的说你，前段时间好不容易回来一趟，没想到还是回来薅羊毛的，你可真是我的好儿子啊！”
一分不到的功夫，古业感觉自己比在石头剧组身兼多职的时候还要累。
轻叹一声，古业硬着头皮的解释道：“妈，我不是给家里的广场捞到了一个免费的代言人了嘛，看在这份上，咱翻篇吧，今年中秋我肯定回去，我保证！”
古业的保证，并没有得到他母亲的谅解，“你是不是觉得我年纪大了，记性也不行了啊？今年你就毕业了，中秋不回家你还想干嘛？”
“……”
有个太精明的母亲，对子女来说，各种成本都在无限的叠加着，太难哄了。
“妈，我错了！”
“啧，早认错不就完了，中秋确定回来？”
“嗯，大概也没什么事。”
“你不是学导演的么？不需要拍戏么？”
“妈，我就是个即将毕业的新手，怎么会有人投钱给我拍电影呢！”
“呵~那你也别回来了，家里的钱是留给我孙子的，你别想给我糊弄出去拍电影。”
“……”
一时间，面对太精明的母亲，古业一阵语结。
“怎么不说话了？被我猜到心思了？能耐了啊，等回来我在收拾你！”
古业深呼一口气，尽量平静的说道：“妈，你准备一下吧，大概在八月初的时候，华仔答应我会去咱们家的广场帮忙站台宣传一次。”
“你这转移话题的方式，是不是太生硬了点！”
“事情就是这样，我累了，妈，先挂了啊！”
“你等等！”
“……”
“没声音了？这臭小子不会真的挂了吧？”
嘟~
古业用他的机智，让母亲主动的挂断了电话，但他一点高兴的心思也没有，扔开手机就半残的瘫在沙发上，了无生趣的，看着还有那么一丢丢的可怜。
这个世界上的母亲都有超能力，她们可以在极短的时间的，让人像跑了一个全程马拉松一般，身心俱疲到恨不得消失在人间。
石头的零点首映成绩还不错，有三十万的票房了，这让一直惴惴不安的宁昊，满足的一觉睡到了大天亮。
一大早起来，火急火燎的宁昊就开车过来拉上了古业，和演员们一起开始石头的路演工作，恨得古业差点没一拳轰在他的大脸上。
这是我一个副导演该干的事么？
不管古业有多少的抱怨，石头的路演已然是有条不紊的展开了。
路演的第一站，自然就是首都了。
这也是此次石头路演人最齐的一次，过了首都站的路演后，宁昊和古业就会分开，各带一队去跑全国几大票仓城市的路演。
首都站的路演，宁昊和古业等人整整用了三天才结束，但好在效果很不错。
石头的首日票房到了三百万，次日票房四百万，第三天票房，更是到了五百万。
而这三天的票房中，首都这边在首日票房的三百万中，直接占了三分一的分量，次日票房也是更上一层楼，到了一百五十万，到了第三日票房后，直接到了二百万左右的数额。
可见路演的重要性了。
石头三日票房直接破千万，到了一千二百万这个令人惊喜的数字。
这不仅让宁昊这个导演亢奋不已，演员们也是尽消三天的疲惫，跃跃欲试的准备着出京后的疯狂路演。
没错，就是疯狂的路演，这不是为了附和石头这部电影的主题，就是直白的很疯狂。
本来预备好的七大票仓城市的路演，因为石头三日票房的一千二百万的成绩，发行方和投资方眼热了，和宁昊还有一众演员们商量后，又增加了三座城市的路演。
这三座城市，是仅次于七大票仓城市的发达地区。
十座城市，每座城市大概齐有三天的路演，这最少就需要十五天了，再加上路途上的耽搁，还有大家休息缓口气的时间，即便用不了一个月，但估摸着也不差几天。
古业现在想想都觉得头昏眼花的，直恨不得当场就干掉宁昊，太坑了。
得亏先见之明的分了队宣传，不然古业这一个月就别想休息了，全耗在给石头路演上了。
好在古业等人的辛苦是有回报的，石头的一周票房，直接破了三千万，也破了前世石头的最终票房。
古业很欣慰，宁昊等人很亢奋，宣传起来即使在疲惫，脸上都是带着真心无比的灿烂笑容。
而也因为石头票房的起势，它也拜托了私人订制单方面哺喂，开始方向给私人订制输送流量了。
这就导致了私人订制在首播一个月后，再次昂扬的开始了新一波的冲锋。
于是私人订制，成为了优土豆自开站以来，也是全网第一部破亿点击率的视频。
当然，这是有水分的数据，可私人订制的真实有效点击，也有将近五千万了。
这是一个令人眼热的数字！
而后私人订制新一波的反哺，也推着石头第二周的票房，不减反增的直达四千万。
两周七千万的票房，宁昊人都傻了。
也不仅仅是宁昊，除了稍微惊讶了一些的古业，其他人也都基本上是浑浑噩噩的。
那句破亿的玩笑话，似乎好像……没那么远了！
破亿电影的导演，破亿电影的演员，这两个称呼就像是个魔咒一般，诱使着宁昊和石头的演员们，发了疯一样的跑着路演。
破亿近在咫尺，发行方的华影，还有制作方的华仔公司，立马加强了古业等人的路演待遇。
飞机是头等舱，住所是星级酒店，最后第三周的时候，就连华仔也请假过来帮着跑了一周路演。
不夸张，石头的破亿，它的意义和其他电影不同，所以多重视都不夸张。
三百万的投资，换个破亿的票房成绩，真就像是石头的全称一样，这是一块疯狂的石头。
在06年这个时间段，张导的电影破亿，没人会惊讶，阿凯导演的电影破亿，也不会有人觉得匪夷所思，冯导的喜剧，破亿也在情理之中。
但宁昊的石头，一旦成功破亿，那就是大事了。
这代表着华娱圈，终于又有人出头了，不在是那一批老导演苦苦支撑，后继有人了！
前世的时候，宁昊就是凭借着石头横空出世，三百万换两千多万的投资收益比，直接让他冠上了鬼才导演的称号。
这是吹捧，亦是一种期待。
宁昊是大家能看到的，唯一一个有希望扛起华娱大旗的青年导演。
事实也证明宁昊没让大家失望，但也没做到大家期待中的那种旗帜鲜明的独角兽姿态。
《无人区》的打击，让宁昊散失了最初的勇敢，他对日益变化的市场妥协了，专心走起了商业电影的路子，没了石头时期的那种灵气满满的感觉。
无人区，大概也是宁昊心中永远的痛了！
石头票房的第三周票房，终于在万众瞩目之下诞生了。
三千一百五十万！
可能也有华仔这个中途加入石头路演的助攻，石头三周累计票房，没让大家失望，成功破亿了。
陪着古业等人跑了一周路演的华仔，带着疲惫和满意悄然的离开了。
明眼人都明白，石头的票房潜力已尽，第四周的票房，顶多也就只能破千万而已。
石头的路演结束了，古业等人回到了首都，只有徐光头因为还有戏，所以只能满面春光的和他们分开了。
破亿电影的演员，这个称号可太美了！
石头差不多一个月的疯狂路演，古业早已是身心俱疲，回到家后，洗了个澡就匆匆睡去了。
等到第二天醒来的时候，已经是午后的三点时分。
浑身酸痛的古业还没缓过劲来，匆匆吃了点东西后，又囫囵着睡了过去。
就这么迷迷糊糊的在家待了三天，在第四天的一大早，古业被宁昊的来电给吵醒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