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结痂疹子几天后全部脱落了,没有留下一点痕迹。
病愈后,我回到教堂继续工作。科尔牧师对我很抱歉,他对我说:“都怪我让你们去参加洒红节,如果不是我,你们也不会遭遇这样事。”
“您不要责怪自己了,我这不是平安无事吗?”我安慰他说,我知道他还惋惜那位染上天花会吏,他病死了那家旅馆中。
“天花究竟是种什么怪病呢?”科尔牧师叹息道:“难道真是巫女使巫术,又或者是地狱里魔鬼缠身?”
我摇摇头说:“医生们都说是种传染病。”
“可如果是传染病,为什么有人传染,有人却不传染?我接触过很多得了天花人,还亲自照看过他们,可我却从未感染过,而有些人只是跟病人共处一室就会得病。”科尔牧师悲伤站教堂大殿中央,仰望着十字架上耶稣神像祈祷说:“愿慈悲主怜悯世人。”
这次天花大规模蔓延,简直控制不住,许多人纷纷离开港口城市,前往人极罕见内陆躲避,还有人坐上船逃了出去。
爱德华也向我表达了要撤离印度意思。
“跟我一块离开印度。”他说:“你驻印时间已经满了不是吗?”
“可是……还没有传教士被派遣来,科尔牧师自己忙不过来。”我说。
“传教士?”爱德华哼笑道:“不会有人冒险过来,你还是顾好你自己吧,上次虽然幸运没有感染天花,可谁知道是不是每次都能这么幸运,别忘了你妹妹,上次你可是都托孤了呢。”
爱德华一提到上次事情,我就窘迫不已,讷讷道:“别提过去事了,我朋友,是我大惊小怪了,你虽然充分领略了我胆小,但不要总是嘲笑我。”
“谁是你朋友?”他张开双臂搂住我,手我身后不停摩挲,还屁股和大腿上流连。
自从误诊天花后,我整个人就落入了十分被动尴尬局面。爱德华已经把绅士有礼那套扔到爪哇国去了,一见面就要亲吻搂抱,完全无视我意见,甚至多次明确表达了想留下过夜欲|望,我被他霸道姿态弄得焦头烂额。
“别……”我轻声阻止。
爱德华却紧紧抱着我,我颈间吮吸啃噬,我被他弄得浑身发软,腿间东西正蠢蠢欲动,我能感到对方欲|望也抵我小腹上。
“不行,爱德华。”我说。
“为什么不行?”他停下来,粗重呼吸喷到我脸上。
“我……我还是牧师……”
“你不是说去他上帝圣母吗?不要告诉我你又后悔了,我不接受这样借口。”他皱着眉头说。
我看着他说:“不,我不会忘记我说过话,我加不会再推开你,只是……要等一等,等回到英国,我就辞去牧师职位,到时候我就跟你一起。”
爱德华神情肃然,认真问我:“你真要辞去牧师职位?但牧师是你绅士身份标志,你为此努力了这么多年,放弃不是很可惜吗?”
“那时候,我以为自己真得了天花,生命面临终点时候,我后悔事情就是没能跟我爱人一起,这次,我再也不要后悔。”
爱德华深深看着我,然后他低下头,虔诚吻了吻我。
这一刻静谧极了,我们享受着这短暂温存。可过了一会儿,爱德华忽然问我:“我记得牧师是终身制,牧师也可以辞职吗?”
“呃……”我皱起眉头说:“我停止从事牧师工作后,不就不再是牧师了吗?”
“神父从主教手中领受耶稣赋予赦罪权柄后,就是终身制神权。即使你不再工作,你也终生是个牧师。”爱德华告诉了我一个残酷事实。
我一时间犹如被雷劈过了,从来只有因为各种原因停止工作牧师,却从没听说过叛教牧师啊。
“你现打算怎么说?”爱德华弯下腰直视我。
“……”我呆呆看着他,半天无语。
爱德华深吸了一口气,俯视我说:“我可不是清心寡欲教徒,耐心也有限,面对喜欢人,请恕我无法以理智控制身心。如果您不早早回应我请求,那么我只好采取强硬手段,到时候还望阁下莫要责怪我野蛮行径,因为我早就提醒过您了。”
我觉得他有点生气了,居然又装腔作势。
“我们回到英国后,看看能不能撤掉牧师头衔再作打算好不好?”我讨好说。
“如果不能呢?”他眯着眼睛问。
“总会,有办法。”我小声说。
“我对阁下死心眼有了深一层体会,请恕我失礼,今天我要先行告辞了,我怕我修养不足以制衡内心骚动。冲动之下,我也许会直接把您丢上床,对您做我十几岁时就梦里对您做过事情。”他上上下下打量我,眼神有些情|欲意味。
我伸手撑住额头,无奈说:“我对阁下脑海里那些打算不感兴趣,您想采取强硬手段也要看看对象,别忘了,我可是个剑术高手。”
“那咱们就拭目以待,您也别忘了,您剑术都是我教。”他穿上披风,抓住我后脑勺,恨恨吻了我一下,然后才离开了房间。
可是,他当天晚上又急匆匆来找我。
“我们要提前启程了,亚当。”他焦急说:“天花港口出现了,也许会蔓延,到时候就走不成了。”
“可如果天花病人带上船不是可怕?”
“我们会港湾里徘徊几天,先离开印度再说,等到了非洲就好了。”
于是,我迅速收拾起行李,第二天早上随他去了港口。
临行前我向科尔牧师告别,并请他给我们一同回国。
科尔牧师却拒绝了:“我已经这里生活了几十年,这里就像我家,我已经离不开她了。我祝你一路顺风,孩子。”
我很感激科尔牧师,他是个值得尊敬人,仁慈友善,教给我很多东西。我希望将来能成为一个像他那样宽大慈爱人,然后力帮助他人。
温暖热带季风下,我们坐上了货船。
这是爱德华船队,船上都是他船员,因为疫病爆发后,只拘束船坞行动,所以还没有感染天花迹象。
海上航行了十多天后,大家终于放下心来了,因为总算是逃离了死亡笼罩。
海上日子很枯燥,除了待房间里,就是面对茫茫无际天空和大海。
爱德华初还四处巡视船员们身体情况,唯恐带上船人中有天花潜伏,发现大家都很安稳后,他就开始腻我房间里不肯离去。
“你不能一天到晚留这里,别人会说闲话。”我对他说。
“上帝那套船上可说不通,船员船上打发时间法子多是,你想见识见识吗?”
多年航海生活带给爱德华巨大转变,他举手投足虽然依旧谨慎有礼,待人接物也亲切温和,可面对船员时却非常威严,许多人他面前战战兢兢。
想来控制这样大船队不是简单事情,满船都是野性难驯男人,喝酒打架是常事,如果不能震慑住他们,恐怕船队早就解散了。
我干咳了一声说:“我房间里看书就能解闷了,不需要知道。”
“哦?看这本被你翻过上百次圣经吗?”爱德华晃了晃手里书说。
“书都是常读常。”
“何必辩解,我知道你也很无聊。我们来玩点有趣怎么样?”他掏出一副牌说。
“好吧,我们可以边喝酒边玩牌。”我还以为他又耍什么鬼心眼,原来不过是打牌。
我们坐桌前,我给彼此倒上酒,爱德华分牌。
“像往常一样加点赌注,我们来赌点鲜东西,你知道‘剥猪猡’吗?”
“那是什么?一种打牌方式?”我点了点手里牌说,今天牌运不错,我心里想。
“当然不是,船员们经常凑一块儿玩,就是一种赌注,谁输了就脱一件衣服,直到第一个人脱光为止。”他说。
我手一顿,挑眉看向爱德华。
他双手撑桌子上,紧紧盯着我说:“别对我这么防备,我会觉得很受伤,何况我还给你机会让你维护尊严。”
“这……不太合适……”我犹豫说。
“只是个游戏,我又没有别企图,而且说不定是你围观我窘态。”他低声引诱道。
我看了看手里一把好牌,心想试试也没关系,少年时,他跟我打牌总是输多赢少。
“好吧。”我率先丢了张牌桌面上。