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俗话说得好:没有人会把鸡蛋放在同一个篮子里。
虽说身为蓝家血脉,可终究没有多年朝夕相对,亲情触动稍显浅薄。以至于自己并无权利对此多说什么。不过道不同不相为谋,既然无法劝诫,只得眸色渐澈迈步向前。
绕过长廊,清幽的石亭回到居所,只见沈渊一人伫立在桌前,仰首凝视着天边残云若有所思,白衣如画,脸如雕刻般的五官带着一股凛然,薄厚均匀的唇角轻抿着,看不出喜怒。
蓝卿若立于院门外观此情形,脚步稍顿。挽了下肩上的披帛,理好自身情绪迈步走到他身边,弯起笑容轻声问道。“夫君,在想什么?”
沈渊眼眸有些迷离,“没什么。”语气轻的似自身呢喃,富有磁性的嗓音在听者心底荡漾波澜久久不去。继而低眉,拂去她肩上遗落的红梅花瓣,“缥缈峰的腊梅绕有盛名,莫非你也忍不住寻梅而去了?”
本想隐瞒过去,可看着地上的六瓣火红,这缥缈峰上也只有红梅苑的梅花开得如此绚丽,“听说那位钟家少主阴差阳错得了天缘,不但被魔气所侵毫无异样,反倒有了天灵根的体质,添了神格。心底好奇本想去看看,谁知在途中遇着了奶奶,被责备了一番。”
“呵。”她噘嘴叹息的模样让沈渊扬唇,以戏谑的口吻问道:“怎么,卿若对他有兴趣?”
蓝卿若眉头稍弯,颔首承认,“是挺感兴趣的。”
谁料此言一出,就见沈渊眸色微闪,隐隐带着危险之色,可顷刻之间的情绪波动面上几乎渺无声息。
“难道夫君不觉得有些奇怪吗?”蓝卿若虽未察觉沈渊异样,却根据自己的思绪脱口而出,“钟岩本是毫无灵根的普通人,被魔界灭其满门之后,不求助与离阳朔城最近的修真氏族或门派,反而不远千里爬上缥缈峰寻求岳家主持公道,又私闯祭冥泉腹地吸入魔障之息,不但未死反倒逆转天命,倏然之间得闻天道,这些事情总让人觉得有些不对劲,似乎……太顺了些。”
不但顺,甚至还有些匪夷所思。
沈渊并未回应,反而凝视着她忧虑满怀的神情,眼帘低垂,沉声问道:“卿若,琳琅是何人?”
蓝卿若闻言心脏猛得一滞,身子僵直,师尊怎会知晓琳琅?“是我妹妹,怎么?”
“众人皆知,蓝家这代只有两女。”沈渊其实内心深处极为犹豫,也十分矛盾。他相信卿若,一方面又质疑于如此多的秘密。蓝家竟然与魔界有染,甚至这次钟家灭门都与其相关,这是他从未想过之事。
蓝氏两女,蓝大小姐早年灵根被废,已至无法修行。而蓝家家主蓝容华如今尚在幼年。那卿若又是何人?
蓝卿若神色带着酸涩,本想出声解释,却也疑惑知道夫君心底究竟怎么想,思之及紧紧盯着他的视线,想穿透他内心当中,“若我不是冥河蓝家之人,夫君打算如何?休了我?杀了……”
“卿若!”话尚未说完,沈渊就言辞激烈的低喊出声,制止她再说下去。眼底难以抑制的担忧与害怕,让人心中不自觉的泛疼。蓝卿若顿时哑言,低眉不语,不忍再继续说下去。而沈渊则是牢牢的盯着她,轻启双唇,“漓水河畔,你我初见,我已心悦与你。”
心悦与你——
蓝卿若瞳孔倏尔睁大,震惊得抬眸,双目对视之间看着彼此的认真与难以置信。
“当日,你曾告知我,男女之情会让人心跳加快,会让人难以潜心修行。”沈渊似追思又像阐述着一件他否认良久,却无法掩盖的事实。自嘲般的勾了勾唇角,“我岂是难以潜心,根本就无法修行。”
想他沈渊修行六百年,自认能做到摒弃七情六欲,抛开凡尘杂念,静心凝神专住达之无我之境。可情念一起,就如排山倒海侵袭而来,连他都诧异自己怎会有如此多的情绪。看着她时而黛眉清澈、笑语嫣然;时而眼角微眯带着狡黠;时而佯装委屈惹他担心;有时甚至她无端的低沉都能让自己心疼不已,这世上他最不愿看见的就是她强颜欢笑,苦涩中带有些绝望。
方才铜镜之中,蓝太夫人所问有些连他自身都未曾想到。可卿若却说从嫁入淮山那一刻起,就有所觉悟,这些日子她是以什么样的情绪陪伴在他身边。
“你?”蓝卿若一时之间仿佛看见天之尽头,遍地花开,眼圈中带着水润。
“我不懂男女之情,也不知你我最终会走到何种境地,可……我想试试?”沈渊话语中虽带着迟疑,可眸色却是异常坚定。静默良久,蓝卿若都没有回应,忍不住尝试性的问道:“你可愿意?”
死死的咬着唇瓣,眼角忍不住滑落一滴水光,再也忍不住紧紧环上他的背脊,匆匆点头。愿意,她当然愿意,她怎会不愿意?!师尊……夫君……
刨开心扉之后,两人之间似乎多了些难以言说的默契,有时只是视线相触也荡漾着一股另类的意味。
“红梅苑的梅花是移植所成,说到底总不如这些来得讨喜。”蓝卿若无意中说缥缈峰的红梅美得肆意飞扬,沈渊便携她来到落英涧。这些红梅并非由人精心照料,布局上虽有些杂乱,可却带着独有的姿态。山涧中时而有寒风呼啸而过,枝头昂扬的火红纷纷飘落,天地之间宛如烈焰的海洋,璀璨夺目。
沈渊刚开口之时,蓝卿若素手折下一支放在鼻尖轻嗅,人映梅花伴着笑颜带着小小的梨涡,戏谑的说道:“夫君是想说,家花不如野花香吗?”
“嗯?应该是如此吧。”沈渊有些发懵,他不懂这些话语的另类意思,不过是觉得经过风霜淬炼之物终究是要好些,若是娇养许多天生的风骨反倒有所折损。
“看不出,原来夫君竟然是这种人?”蓝卿若佯装恼怒的用花枝点了点,一脸的嫌弃。
沈渊稍有疑惑,“哪种人?”
“吃着碗里的,看着锅里的呗~”蓝卿若话语的最后还带着尾音,撅了撅嘴,“这年头妻不如妾,妻不如偷,偷不如偷不着。如今我已为人妇,又是淮山养的家花,在夫君心里恐怕就比不上外头的野花惑人了?”说到最后,还一脸委屈,可眼神中却带着浓烈的笑意,显然是调笑之语。
沈渊这下可算明白她话中深意,好笑的别开眼,扬声斥责道:“胡说。”
“哪有胡说?”蓝卿若蹑脚走到他身边,用花枝锤了锤他的左肩,带着兴师问罪的意味笑道:“那我且问你,你怎么称呼谢家小姐?”
沈渊稍微有点愣神,皱眉道:“……锦瑟。”
这有何不对?
“喔~”蓝卿若眼睛立即就弯起弧度,檀口轻启,皓齿明眸,惆怅的叹息着。“当初也不知是谁,张口闭口的蓝姑娘,还是人家死不要脸,坑蒙拐骗才改的口,想起来心底还酸酸的。”
“卿若。”沈渊耳后微红,似有不悦。
“哼!唤别人锦瑟,唤我卿若。”蓝卿若仰首不满娇哼,十足十的无理取闹。“原来我与别人也没什么不同嘛?不行,我要换一个?”
沈渊见她这般执着,莞尔一笑,“换什么?”
“你唤来听听,看看哪个好些?”蓝卿若眼眸瞬间晶亮,期盼的盯着他,想知道能从他口中听到些什么?
“咳咳……”沈渊将手取起半拳放在唇边咳嗽了两声掩饰着心底的尴尬,余光扫了扫四周,红晕从耳朵往下直到脖颈。良久后轻声唤道:“卿儿。”
嗓音轻柔,带着缱绻让蓝卿若心中顿时涌起万分情潮,忍着唇边咧开的笑颜,然后坚定摇头,表示对这称呼不满意。
沈渊见此微微一怔,迟疑而尝试的唤着,“娘子?”
得到的竟然是再一次的摇头,这下他可就犯难了?疑惑不解的盯着她,他所知的最亲密的称呼也仅限于此,她想听的是什么?
蓝卿若自身也沉吟了片刻,倏尔抬手环上他的脖颈,倾身而上凑上他的脸颊,用异常魅惑的声线,念道:“叫声……心肝宝贝儿听听~”
梅花绽放传来清幽的香味,飘出纷飞的红潮。双目凝视呼吸相触,空气中带着甜腻的湿润,彼此之间气息流转心生荡漾。睫毛微颤,眉宇之间眼底之人,媚眼如丝笑颜如花。眼下只要下颚稍动双唇即会贴合,血气上涌,呼吸粗重而缓慢,似有什么东西变得无法克制,心绪中在不断的叫嚣声狂乱的低吼着。
蓝卿若眉目含笑,悄悄往后退了退,眼前之人立即就忍不住扣住她的后背,手劲用力将酥软的身子压向自己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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