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回医院的路上,白鹰给武烈天打了电话,把现在的这个刘广其实是刘庚的事情说了一下,让他仔细调查一下,此事到底是真是假。
对于龙组给的资料,白鹰已经不敢完全相信了,今晚若不是亲自过来询问刘广的来历,可能龙组这面还不会如实相告。
回国前白鹰就预想到了这个情况,龙组不可能完全相信他,这正是因为如此,白鹰才会安排自己的人回国,没有保命的底牌,白鹰也不敢贸然回来,这不符合他谨慎的性格。
对于龙组的质疑,白鹰也不生气,换做他也会如此,毕竟白鹰是血族。
回到医院,一切正常,白幕霜刚想退走,武烈天赶了过来,白鹰将今晚发生的事情说了一变,让武烈天抓紧收敛资金,离开华夏的时间越早越好。
第二天一早童秋云带来了早餐,孟晓雨也醒了过来,虽然脸色依然有些苍白,但情绪已经稳定了下来,至少见到童秋云时脸上露出了一抹淡淡的笑容。
有童秋云照顾孟晓雨,白鹰草草的吃过后回了家,洗澡换了一身衣服,是前几天和孟晓雨在地摊上买的T恤和牛仔裤,腰上依然缠着那块插满银针的兽皮。
刚上车,武烈天打来了电话,他已经找到百年年份以上的老山参了,问白鹰是不是在医院。
这便是权势的好处。昨晚白鹰从龙爷那里回到医院后才让武烈天去找老山参,那时都已经快到凌晨两点了,到现在也不过是六七个小时,换做普通人怎么可能做到?
让武烈天将老山参先送到医院,挂了电话后白鹰驱车直奔吉安大药房。
吉安大药房就是刘广的爷爷刘同福所开,刘同福更是坐诊大夫,武烈天的调查显示,刘同福的医术不错,而且口碑也很好。
原本没有摸清刘庚底细前,白鹰不想贸然的接触刘同福,既然现在能确定刘庚是血天使了,那就得去会会这位奇人了,要知道血天使一身本事都是他所传授,称刘同福为奇人也不为过。
在快要到东郊的一条街道上,从车上下来的白鹰看着面前实木打造的匾额,赞叹道:“吉安大药房,笔势雄奇,苍劲有力,好字。”
在白鹰身后走来一个体格壮硕的中年人,正巧听到白鹰的话,知道碰到行家了,但家里发生的事情使他并没有什么心情,只是看了白鹰一眼,便向着药房走去,刚走出几步却听到身后的白鹰冷笑道:“好字是好字,可惜写这字的人当时有些得意忘形,字里透着一股喜意,来买药的人心中怎么会有喜意,不过被钱迷了眼的人能写出这么一手好字,也算是一件奇事了。”
那中年男人顿住了脚步,皱眉看向白鹰,脸色不悦的说道:“这位小兄弟,话说的是不是有些过了?”
“过吗?难道只许做不许说?况且我说我的话,和你有什么关系?”白鹰撇嘴不屑的说道,就算刘同福是讲道义之人,但教出个罪孽累累的血天使,所以白鹰也不打算给这位老人留什么情面。
中年男人皱眉打量着白鹰,也看出白鹰是故意找事,压着心中的火气,冷冷的问道:“小兄弟,我刘家与你有仇怨?”
“没请教?”白鹰打量了一下他,抱拳道。
中年男人有些意外,没想到白鹰还是习武之人,抱拳回礼,说道:“刘立德。这块匾额是家父所写。”
对方报上大名,不管听没听过,一般情况都应该说声久仰久仰,但白鹰就是来找事的,怎么可能和他客气,撇嘴说道:“没听说过。”
武烈天已经把刘广家的族谱都快查的一清二楚了,白鹰怎能不知道刘立德是谁。刘同福有两个儿子,大儿子叫刘立仁,正是刘庚刘广兄弟二人的生身父亲。刘立仁是考古队的队员,对医术和功夫都不敢兴趣,所以二儿子继承了他的真传,白鹰面前的刘立德正是刘同福的二儿子。
就算脾气再好,被白鹰这一句给呛回来,也得怒了,况且刘立德本就是火爆脾气,再加上刘庚做出那种灭绝人性的事情,给刘家抹了黑,此时被白净一激,心中的火彻底爆棚了,但他的年龄摆在那里,要是先动手就要以大欺小之嫌,只能压着心中怒火,怒视着白鹰喝问道:“看在你乳臭未干的份上我不和你计较,回去告诉你家大人,想要挑事就亲自来,我刘家还没怕过谁。”
“挑事?好啊,你既然认为我是来挑事,那我今天就挑事了。”白鹰嚣张的冷笑道,知道刘立德怕落下以大欺小的口实,所以白鹰逼他动手。
“给脸不要脸。”刘立德冷哼一声,直接迎了上来,身子一扭,错开了白鹰的拳头,用肩膀撞向了白鹰的胸口,势大力沉,刚猛无俦。
“贴山靠?”白鹰眉头一挑,倒是有些意外,原本以为刘立德与刘广一样,擅长的是速度,没想到刘立德竟然练的是刚猛的拳法。
面对刘立德靠过来的肩膀,白鹰根本就没躲,冷笑着用胸口硬抗了下来。
贴山靠出自于八极拳,以刚猛霸道闻名。劲如崩弓,震撼山岳,而刘立德为了练贴山靠,更是不知撞毁了多少棵大树的猛人,早就有了登堂入室的水准。
他只是想给白鹰一点小教训而已,所以这一记贴山靠并未用全力,但就算如此,一般的习武之人被撞,也要在床上休养个把月。
“小儿无知。”见白鹰不躲不闪,刘立德心中冷笑不已,真是不知死活。
可是真正的撞在白鹰的胸口上,刘立德笑不出来了,就如同真正的撞在山岳之上一般,白鹰身子纹丝未动,而他肩膀却是传来了锥心的痛楚,这种痛楚他很熟悉,是骨头断裂了。
在他二十多岁,正是年少轻狂之时,一次与父亲切磋,招式大开大合,一味抢攻,并不注重防守,每一招都露出各种破绽,使他父亲大怒,喝了一声‘今日我不打你,他日你就会被别人打死’,随后一掌拍在了他的肋下,拍断了三根肋骨。
骨头断裂后的痛楚,让他一辈子都不敢忘。
反震力使得刘立德连连退出五六步才站稳,神色惊骇的看着白鹰,知道自己小瞧了白鹰,却怎么也想不通,身材瘦弱的白鹰是怎么把身子练的如此强悍。
白鹰掸了掸衣衫上并不存在的灰尘,看向刘立德,神色淡然的说道:“乳臭未干!去把你家大人叫出来,免得有人说我以大欺小。”
这大清早的街道上人并多,而且白鹰和刘立德交手也不过是一招而已,并没有引起路人的注意,若是有人围观,听见白鹰说出这句话,必定会觉得好笑。
刘立德肩膀上传来的痛楚使他额头上布满了汗珠,满面却是涨红,怒视白鹰,咬牙道:“你……”
他在云京市武术界中也有着不小的名气,今日却是栽在了一个大男孩的手中,这种巨大的落差,使他一时无法接受。
刘立德话还没说完,身后的药房中走出一个精神矍铄的老人,笑着打断了他的话,对白鹰一抱拳,说道:“多谢小友手下留情。”
白鹰看着老人,问道:“刘同福?”
“正是老朽。”老人对白鹰的态度不以为意,笑问道:“老朽刚刚泡上了一壶茶,小友前去品品?”
白鹰点了点头,示意刘同福前面带路。
刘同福让儿子去治伤,他则是带着白鹰穿过了药房前厅,进了后面的一个房间,是一间书房,巨大的书架上摆满了各种各样的书籍,书桌上有文房四宝,墙壁上挂着一副字,与匾额的字迹相同,同时出自刘同福之手,上面写着:仁心仁术。
这面是一张茶桌,四把方椅,茶桌上一套紫砂茶具,紫砂壶中外溢着一股香气,充满了整间书房。
落座后,刘同福倒了两盏茶,笑道:“托人买的大红袍,小友尝尝。”
白鹰端起茶盏轻呷了一口,淡淡的说道:“一般。”
刘同福笑着摇了摇头,笑道:“小友心不静,喝什么茶的味道都会一般。”
白鹰看了他一眼,心想老家伙养气功夫不错啊,我看你能挺到什么程度,暗暗的冷笑一声,从身上摸出烟,直接点上一根,看着墙上挂的那副字,吐着烟雾说道:“行医者,应先医己心,而后医人。将‘仁心仁术’这幅字挂在了书房,而不是挂在药房的大厅,看来你很有自知之明嘛。”
刘同福苦笑的摇了摇头,说道:“小友是为了庚儿而来吧。”
“他不是四年前就死了嘛,我来找个死人干嘛。”白鹰一脸的冷笑。
刘同福长叹了一声,随着他的叹息,他仿佛瞬间变得苍老了许多,脸上血色也减淡了几分,神色疲惫,说道:“老朽这一辈子恐怕就做了这么一件错事,却是错的没有原谅的余地。”
“后悔传授刘庚那一身功夫和医术了?”白鹰看着老人,冷哼了一声,声音陡然提高,喝问道:“你可知道刘庚离家三年在外都做什么?”
老人有些茫然的看了看白鹰,旋即脸色一变,问道:“难道他在那三年里还做什么伤天害理的事情?”说着,老人双眼竟然红了,自嘲的笑着,摇头呢喃道:“难怪他要做他弟弟。”
“我和你说说刘庚都做了什么,你仔细听好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