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审视的目光在苏明月脸上如同探照灯一般扫来扫去,无奈后者表情太过沉稳淡定,丝毫看不出任何心虚慌乱的样子,不知道是真的心中 无愧,还是心思太深根本无法窥透。不过蒋碧云深深觉得,只怕是后者。不过她会有此一问,也无非是担心宰相就此生疑,继而着手调查罢 了。她们今日虽然众口一词让宰相相信,但若是真心要查,也未必就找不出痕迹。沉寂了这么些年,她希望此番能够一击而中,否则她这些 年的隐忍就全都白费了。
“二娘且放宽心,究竟结果如何,明日一早便能有所分晓。”看出她心中担忧,苏明月并不打算过多安慰。蒋碧云这个人的心思稳重深 沉,十分难测,这次如果不是想要直接扳倒何梦芷,她也未必愿意和她一起合作。说到底,蒋碧云可是比何梦芷还要难对付的人啊,“天色 晚了,二娘还是早些回去歇息吧。依照二娘的聪慧,有些事情应该不用我多交代吧。”
何梦芷点了点头,还想说些什么,却被紫情上前一步挡住视线,躬身做了一个请的手势。想着苏明月不愿说的事情,即便她再追问,也 未必就会有结果,便也作罢。
好不容易把这个也打发了,紫情回转来的时候看见苏明月撑着脑袋靠在几榻上,满脸的疲惫。忍不住走上前站到她的背后,不轻不重的 替她按摩,一边道:“小姐,奴婢服侍您先休息吧。天这么晚了,明儿老太太肯定还要叫你过去的。您要是休息不好,哪有精神应付啊。”
叹息一声,女人多的地方是非就多,想她穿越过来还没多少日子,前前后后发生了多少事情。这些人怎么就不知疲累不懂收敛呢,说到 底大家都是一家人,有什么好争有什么好抢的呢?!长得漂亮有错吗?是嫡女有错吗?为这些鸡毛蒜皮的东西争得你死我活,这些人的思维 方式也真是够逆天的了。说实话,她才不屑什么长相家世呢。这些人争到头也不过就想嫁的好一点,说实话,家世再好有什么用,若是不能 嫁个真心待自己的男人,又能风光几时。以色是人,乃是最下策。
想到苏炳成要休了何梦芷的事情要是传到老夫人哪里,少不得要把自己这个导火索叫去问问清楚,也确实应该好生想想应对之策才是。 遂点了点头道:“行了,你也不用伺候了,早些去歇着吧。”
紫情应了一声,转身正要退下。苏明月打起里间内室的帘子后,想到什么又回头道:“对了,小白可回来了?”
经她这么一问,紫情这才想起来,好像从刚才四小姐的院子里小白跑出去之后,就一直不见了踪影。登时皱了皱眉问道:“小姐,小白 该不会是跑了吧。”
“不会,它应该是在外面玩儿去了。”虽是这么在说,但她心中莫名总有些不太踏实,思来想去小白应该不会那么轻易被人捉住,也就 抛开了心里那一点不踏实,摆摆手道,“算了,它想回来的时候自然会回来的。”
想想也是,那条小白蛇机灵着呢。毒性又强,又不是活腻了找死,应该不会有人去捉它。遂放下帘子,吹灭了蜡烛,转身出门把门拉上 ,歇息去了。
翌日,果然不出苏明月所料,她刚起来还在梳妆呢,老太太那边就派人过来传话,让她去荣贵院用早膳。
用早膳是假,说一说昨夜的事才是真。
苏炳成一心忙着朝政之事,无心府中后院,但老夫人可不是睁眼瞎。别看她整日念经送佛不理家事,实际上这相府里的一举一动,又有 什么能瞒过她的耳目。
原本紫萱已经捧了一套枣红色红狐毛滚边的对襟夹袄,水青色撒花的裤子配月牙白花瓣落英的双面群,银狐毛皮的软底靴穿在脚上格外 精神。听到老夫人传来的话,又立马将这身衣服给捧了回去,换了一件浅黄色白毛滚边绣海棠花的夹袄,月白色流苏碎钻长裙出来。苏明月 扫了一眼,暗暗点头。这个紫萱对于穿衣打扮上,确实是十分有心得。这么想着,心中倏地冒出一个想法来。暗暗记下,等着日后好好实现 。
收拾停当,临出门时紫萱又给披了红色大氅,塞上兽金暖炉,这才作罢。
一路到了老夫人的荣贵院,门外的小丫鬟见状远远便福下了身子:“三小姐可算是来了,老夫人都等急了。”
这话也算是在提醒她,等了这许久,老夫人怕是不乐意了,让她进门后小心些。对于别人投递过来的善意,苏明月不会轻易拒绝,淡淡 嗯了一声,越过小丫头朝里面进去。身后紫情跟着路过时,暗地里塞了一个小小的银锭子在那小丫头手中。
待到两人进了外院,小丫头这才小心翼翼抠出掌心的银锭咬了一口。银子,这真的是银子啊,而且还是五两那么多。她一个月的月银也 不过才二钱银子,要做多久的工才能攒够啊。
一进小花厅,就听见旁边暖阁里传来一声不满的抱怨:“三妹妹这些日子得父亲疼爱,架子好像也越发大了些。祖母叫人去请,都拖了 这般久才来,难怪昨日四妹怎么叫她都不出来了。唉,原本也没什么,三妹到底还小偶尔任性也无妨,只是苦了四妹,痛苦了好久才稍有好 转。”这声音温柔如水,却又如珠玉落盘,清脆灵动,甚是悦耳。不是大小姐苏明珠,却又是谁。
她倒是个好姐姐,知道为自己的妹妹鸣不平。只不过若真的不平,昨夜就该冒着被父亲责罚的危险,也要的道她的血,为她的好妹妹解 毒才是。
轻蔑一笑,脚下加紧走了两步,便转进了里面的暖阁。
守门的丫鬟见她来,立时打起了帘子。苏明月垂头匆匆迈步进去,连披风都来不及解便一头跪在老夫人面前,口中谦恭呼道:“祖母恕 罪,月儿来晚了。”
“原来,你还知道自己来得有些晚。”老夫人眼风扫来,其中不满显而易见。
苏明月越发低垂了头,一副不敢辩解的模样。倒是身后的紫情忍不住了,啪一声磕了个响头后看着老夫人道:“请老夫人宽恕,小姐并 非有意来迟。只是小姐气血亏损严重,形容憔悴面色不佳,未免老夫人见了担心,这才费了大心思修饰形容,只盼着看起来能精神些,不叫 老夫人忧心,故而来得有些晚了。”
“紫情,不许多嘴。”等她说完了,苏明月这才扭头佯装发怒的斥责一句,复又转身朝老夫人磕了个头道,“无论有何缘由,祖母召见 ,月儿都不该来迟,请祖母责罚!”
有了紫情方才的话,老夫人这才仔细打量了一下她的神色。见她眼下青黑,脸色透白,不似往日般健康莹润有生机,虽强打精神,依然 能看出一丝萎靡,只怕若不是脸上妆容还有衣服鲜艳的颜色衬着,这脸色还不定怎么难看,心中的怒气登时就消了大半,虽说脸色依旧僵着 ,但声音已经柔软下来:“既然身子不好,就别跪着了,赶紧起来吧。你们也是,都是死人不成,还不把三小姐扶起来,看坐。”
“是!”旁边侍立的丫鬟过来,伸手扶住苏明月的手臂,后者朝着老夫人甜甜一笑,纯真娇憨的模样倒是让那张盖着黑斑的脸也稍稍光 彩了些,“月儿多谢祖母疼爱!”
一句话,又把老夫人给哄得开心了些,连僵着的脸色也有所缓和。待到她坐下,才又道:“我听说,昨夜你父亲发了好大的火,这些个 丫鬟也不中用说不清楚,既然你来了,便说给我听听,到底是怎么回事?”
这老太太,还真够直接的,一句场面话都没有,直接直奔主题啊这是。扫了老夫人旁边坐的端庄稳重的苏明珠,忍不住暗暗叹了口气。 她才刚刚坐下,又不得已起身跪在了老夫人脚边,一脸的无措惶恐:“此事全因月儿引起,都是月儿一人的错。是月儿不小心惹了父亲不高 兴,父亲已经责罚了月儿,还请祖母宽心,莫为这些事情神思烦忧伤了身体。”
“你的错?呵呵,我怎么听说,是大夫人的错,惹得相爷大发雷霆不说,还要休了大夫人这位正妻?”老夫人冷笑一声,眼神越发凌厉 了些。
还说自己不知道,看来清楚得很嘛。只是不知道都清楚到哪个地步,有没有人故意说一半留一半。该说的恰好没说,不该说的倒是添油 加醋说了不少。面上却被老夫人这突然凌厉的语气吓得身子一颤,嗫嚅着道:“这……这……”
“老夫人有所不知,大夫人不满二夫人夺了她的掌家之权,觉得此事皆因我家小姐而起,所以将怒火全都发泄在我家小姐身上。拿二少 爷的性命逼迫二夫人寻了一条剧毒之蛇,说是要让我家小姐以自身精血饲养,需日日佩戴在手上。昨夜四小姐出事,小姐被相爷逼问时二夫 人实在无法坐实,这才说出了实情。小姐气血亏损之症,也是由此而来。老夫人,你可莫要再冤枉小姐了啊。”紫情这话说的很快,根本没 有给其他人阻止的时间,直接一股脑说了出来。
她的话刚一说完,老夫人旁边的苏明珠脸直接就绿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