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官冽,雷轰轰一众人伤势渐好,受穆苒儿相邀来到城中一处最令人神往之地“婵楼”听曲,说书。
雷轰轰乐呵呵道:“苒儿,推荐的地方不错嘛,瞧这环境雅致,大气,很符合我等气质!”
穆苒儿一副得意洋洋的介绍道:“这可是城中一处别人挤破头都想进来的地方,名为“婵楼”。
李季问道:“此楼名取之何意?主要靠何营生?”
穆苒儿回道:“此楼掌柜是一位年轻貌美女子。姓姳,单名一个婵字,容貌神似那画中貂婵,因此此楼取名“婵楼”,有些客官打趣此处又为“缠楼”,来此后,心绪被紧紧缠住时刻牵挂着,有甚者再也不想出此楼。这边营生还是靠酒食、听曲和说书。”
官冽举杯闻着茶杯飘散的茶香道:“这茶倒是不错。”
穆苒儿激动的说道:“官兄,这何止是茶不错啊,这边的酒也是独家特调,名为“悠悠酌”,一口品下去惊为天人,你可敢一尝?”
官冽连连摇头:“不了。”
穆苒儿打趣道:“此处可无三公主,醉酒也不怕,还有上次,你到底…”
雷轰轰和李季此刻提高警惕,逼近官冽身侧。
官冽打断道:“苒儿,还是继续介绍下这楼里还有何稀罕的吧,让我等开开眼。”
穆苒儿心领神会一笑道:“好咧,另外就是那说书的白先生也是眼下城中最热门的人物,那说得教个精彩绝伦!敢说他人不敢说之言!深受众人追捧。最后就是曲了,琵琶、古琴此楼绝技,各类难觅的曲谱、琴谱也是此处皆有。如能再有幸听到婵掌柜亲自弹奏就更是三生有幸之事了。”
雷轰轰摆手道:“苒儿,别夸大得如此传神,我曾听我爹提过南鸢有一知名琴谱难以觅得,名为“清羽墨安曲”此处可有?
李季抬手道:“苒儿,如有我先定下!1000两黄金!”
雷轰轰拦下李季的手道:“李季,你抢什么!苒儿,是我先问起的,给我先,我愿意5000两黄金!”
阿古张大着嘴惊讶道:“此琴谱如此珍稀啊,引得你们如此高价争夺,啧啧啧,果然你们很富。”
穆苒儿笑着低头看向官冽道:“官兄,就不好奇,雷轰轰与李季此等不通音律之人,为何争抢此琴谱?”
官冽抬眼一看。
雷轰轰和李季拖着穆苒儿往门口挪了几步附耳道:“你这个叛徒,不要透露给官冽兄!”
官冽见此情景,颇为蹊跷,雷轰轰与李季不喜音律却争抢琴谱,定是为了赠人,而这引得二人争夺的定是只有她,上次她踏足迎凤阁也是为琴谱而误打误撞吧,名字呼之欲出。官冽一阵笑意。
穆苒儿回头看向官冽道:“不用透露,你们瞧,聪慧的二殿下已然猜到缘由,大家就别藏着掖着了。还是说说此琴谱,听闻此楼确实有,但是能不能从婵掌柜处买到就未知了,你们自己努力吧。”
雷轰轰不耐烦的道:“那婵掌柜多久出现?
穆苒儿道:“晚点应该会出现。”
雷轰轰紧接着问:“那接下来是什么可听可看的?赶紧上啊!”
阿古嗑着瓜子道:“刚听周围人说今日是白先生说书,马上就开场了。”
不一会,只见一位玉面书生,一袭青衫,手持羽扇,轻盈步子而来。
李季指着台上的书生道:“这就是说书的白先生?怎么一副这幅模样?”
穆苒儿道见过几次白先生了,也就不诧异了,道:“你见识太少了,以为说书先生千篇一律都是一撇胡子,一介布衣,手持纸扇,拍案而起吧。此处可是婵楼,说书先生当然也不一般。”
雷轰轰附道:“李季就是见识少,咱们先听白先生今日说哪段。”
台上白先生一脸正经说道:“今日我要讲的事可是近日发生的大事!台下客官可能猜得一二?”
众人七嘴八舌,最后白先生拍板道:“今日说道大国脚沈秋命丧君主殿缘由。”
台下之人惊恐:“这个可说吗?”
:“当然可以,这可是婵楼,台上白先生都不怕,我等怕什么。”
白先生哼笑一下道:“沈秋乃事西倾备受宠爱的小王子,初次踏足南鸢,参与蹴鞠大赛。原本沈秋收了重金,答应帮助大公主,打压三公主气焰。赛前却被三公主倾国倾城之貌转瞬迷倒。只是那三公主一心赛事,心无旁骛,未曾多加理会。蹴鞠赛前一日为争夺蹴鞠场沈秋与雷相之子,兵部尚书之子,以及那北执和亲皇子起了冲突。你们猜怎么的?”
雷轰轰一行人一惊,这是在说我们呢。
白先生喝了口茶继续说道:“沈秋一贯赛场风格霸道,踢得这一行人鼻青脸肿,负伤累累。”
台下惊讶:“雷相之子和兵部尚书之子也被踢坏了吖!果真此行人如传闻般的不堪一击,还妄想与公主们争夺。”
白先生说道:“踢是踢坏了,沈秋步步紧逼,最后北执和亲皇子独撑球门的时刻,三公主救了把。几球踢向沈秋,踢得沈秋无回击之力。”
台下观众纷纷鼓掌道:“我们三公主就是好样的,只是北执那和亲皇子为何如此倾注全力守护球门呢?明明…”
白先生意味深长的看向官冽这一桌道:“许是那北执和亲皇子与重臣之子们结下了深深情谊,不忍朋友受辱。”
官冽听着这句思索着这位白先生又是何人?殿中之事如此清楚,看向自己的眼神貌似又与我相识一般。
身边的雷轰轰听到这,一把向官冽扑了过来抱住哭腔道:“我们与你也是深深情谊啊!当日一幕幕又回显我眼前。”
官冽难为情的说道:“阿古,快把雷轰轰给我拉开。”
李季和穆苒儿则吃着小吃埋头笑着。
台下起哄道:“白先生继续说下去,那沈秋为何被斩杀?”
白先生摸着羽扇道:“也是自找的吧,赛事第一场,气焰嚣张,连伤二位公主,讽刺我国无人。于是三公主换装加入了二公主队伍,姐妹同心,一同迎敌,把沈秋着实收拾了一番。”
客官们道:“一直传闻大公主二公主与三公主不合,多次动武,这关键时候还是姐妹齐心。果真一母同胞。”
白先生道:“我们的三公主哪能让姐姐们和南鸢受辱,特别是,她的姐姐只能她欺负。”
台下哄堂一笑:“确实,确实。”
听到次雷轰轰们也纷纷点头认同先生的观点。一场说书下了,感觉先生直观人心,透亮得很,这想下去难免让官冽不寒而栗起来。
台下继续问道:“就是如此,也收拾了沈秋为何还斩杀了?”
白先生道:“此人阴险龌蹉,当日夜里几位给三公主举办庆宴,庆祝首胜。结果那沈秋派人给他们下了药。”
台下客官紧张的问道:“何药?未曾有听说公主身体有异啊。”
白先生故作神秘道:“春药!还派了几位放荡女子前去诱惑。引得几位血气方刚的年轻人…”
台下纷纷只追问道:“那公主如何了?可有…损伤?”
雷轰轰和李季淡定不住了,要冲上台子,阻止先生继续说下去。被苒儿死死拉着道:“切勿着急,你们如此认真反而让百姓知晓当日之事,后则流言蜚语会颇多。”
官冽镇定道:“雷兄,李兄,听先生说下去,暂时为止先生也无过失言语。”
雷轰轰和李季才不甘愿的先回了坐。
白先生解释道:“当日与公主在一起的是北执国和亲皇子,听闻二人携手一同躲避一青楼女子,进了间房间。”
台下众人问:“然后呢?和亲皇子是否对公主行不轨之事?”
官冽蹙眉回想起柜中所发生之事,一阵脸红心跳,赶紧倒了杯茶水一饮而尽。
穆苒儿推了推官冽的手肘,附耳笑道:“官兄可是心虚什么?”
官冽回道:“没有。”
白先生看向官冽道:“公主无损,倒是那和亲皇子醉酒得趴桌不起。”官冽几乎能判断白先生一定认识自己,只是是敌还是友呢?
台下客官道:“那沈秋居然敢对公主下药,被斩杀乃是活该。”
白先生请礼道:“那这个斩杀就无再说叨,今日说书到此,欢迎客官明日再聚。”先生迅速的退了下台。
台下纷纷鼓掌打赏。
李季也算松了口气道:“还好这先生也没说那诋毁之言。”
雷轰轰道:“他敢!小心我灭了这婵楼。”
穆苒儿拦手道:“你们别瞎闹,本就无事,说书不必当真。”
雷轰轰继续道:“那斩杀沈秋还没讲呢,听我爹说场面很震慑。君主威武,一枪一剑,削他首级!还要开拔灭西倾。”
李季道:“君主宠爱公主,万民皆知,是那沈秋找死。”
阿古喊道:“你们别聊沈秋了,看台上,有美女。”
官冽一行人扭头看向台上,一位粉底金纱罗衫,身姿高挑,云壁发髻,发丝整齐纹丝不乱,再细看,面容姣好,几分含羞似笑,又落落大方站立于台中央。
穆苒儿拍桌起立道:“婵掌柜来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