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我没好气的狠狠的拍了一下方向盘,倒霉催的摄像头,听姐姐说那是他们公司为了防止公车私用装上去的,无线云端联网,临来之前姐姐还话里有话的让我别在车里“作死”,看样子路上可能发生的她都是知道的。
我一路上研究了不止一次,构造不多复杂,可是如果不被发现的前提下也确实难拆。
看看后视镜里面越来越小的身影,我摇摇头想起了临来之前在一个论坛看到的一首打油诗:
半似游客半似鸡,欲拒还迎羞解衣。
身无分文行千里,别人刷卡你刷逼。
看样子,关于进藏路上穷游搭车女的传闻多半是真的,起码不是捕风捉影,只可惜这混蛋摄像头……
算了,接下来再有人求搭车,说什么也不带就是了,真是可惜了身材那么好的妹子。
走了没多久,导航显示还没有出倒淌河地界,刚才妹子修长的大。腿和傲人的资本还没从我脑海里淡化出去,就看到前面停着一辆捷豹SUV,两边车门大开,车里却一个人没有,地上还扔着七零八落的东西。
捷豹车不远处,一辆破旧的皮卡车后厢倒是围着一群穿着怪异的人,说是怪异也不准确,就是电视上经常演的那种蒙着头巾,披着“床单”的装束。
我这个人最不喜欢的就是看各种热闹,总觉得很无聊,可是这段水泥路并不太宽敞,再怎么想不看,也得减速慢行。
发现有车过来,有两个“床单”的男人转过身来,叽里咕噜的说着我听不懂的话,但是手里挥舞着的耀眼的长刀,和凶神恶煞的表情无一不在向我传达着一个意思,那就是“别管闲事,赶紧滚蛋!”
话说临来之前,我也是恶补了好多功课的,包括一路上需要途径各地的风土人情,民族禁。忌什么的,早就知道好多少数民族都随身带刀,但是也没看见哪一条说少数民族可以举着管制刀具耀武扬威啊?
但是,出门在外,多一事不如少一事,尤其这种三不管的无人区,既然不是拦路抢劫,我就赶紧走我的,万一人家在举行什么民族仪式呢?
想归这样想,但是好奇心的驱使还是让我偷偷瞥了一眼人群,这仅仅的一眼却足以让我如遭雷击!
两个“床单”男人正在死死的按着一个女孩子,另外一个在撕扯着女孩子的衣服,女孩子在声嘶力竭拼命抵抗,我偷瞥的一眼正好和女孩惊恐的目光对视,女孩像抓住了救命的稻草一样,朝我大声的喊着“救命!”
我震惊之下,一脚刹车,车后备箱马上传来“砰砰砰”的声音,看了一眼后视镜,一个“床单”男狠命地挥舞着长刀砍着车玻璃,另一个干脆举刀准备拉车门,我吓得一哆嗦,赶紧一脚油门让车窜了出去,后面传来一阵得意的大笑声。
一脚油门跑出去几百米,看看他们没追来,我抹了一把额头的冷汗,感觉浑身在发抖,我哆嗦着点了支烟,想冷静一下,太特么危险了,我之前有个穆斯林朋友,她跟我说过关于青藏高原上的治安状况,男人带刀,打架斗殴比比皆是,偶尔某处草原山沟出现一具尸体也是稀松平常的事情,就连以平和为教义的穆斯林也有激进派。
只是我说什么也没想到过,治安会乱到如此地步,居然会在光天化日之下拦路抢劫强。奸,我并不是个没有正义感的男人,可是面对那么多持刀匪徒,我真的没有勇气去面对,因为我知道就算我逞强上去也救不了那个女孩子,只会把自己性命搭进去,我也是没办法。
我只想对那个女孩子说声“对不起!”世界就是这么残酷,就是这么弱肉强食,我真的无能为力。
我只是一个普通人,手无寸铁,怎么可能是几个持刀悍匪的对手?我这么安慰着自己,我只能在心里默默的为那个素未相识的妹子祈祷,希望被那群野蛮的畜生蹂。躏过之后,还可以留住一条性命吧。
我一直在不停的安慰自己,不停的给自己的懦弱寻找借口,可那一声无比凄惨让人撕心裂肺的“救命”一直在我耳边不停地响起,那个绝望中又满是希望的眼神一直在我眼前晃来晃去。
那声字正腔圆的“救命”,肯定是汉族女孩没错,我并不是敌视其他民族的分裂分子,但是一个汉族小女孩,在这个举目无亲,被一群连语言都可能不通的畜生蹂。躏之后,还有可能活下去吗?更何况她会不会被那帮畜生强。暴之后再杀掉弃尸荒野?
想到这里,我一阵气血上涌,捏了捏衣兜,卧槽尼玛,死就死了!
方向盘狠狠打死,油门刹车一脚狠命踩下去,回轮,路虎车一个漂移甩尾咆哮着往回冲了过去,妹子,等我!
说真的,我猜不准现在回去是不是晚了,我也知道回去几乎是十死无生的结局,但是我不想后半辈子都活在良心的谴责中,宁可像个男人一样死去,也不想见死不救忍辱偷生。
妹子,请原谅我,我只是普通人,我害怕,我真的很怕,请原谅我的懦弱!
说起来话长,我这一系列的心理活动也并没有太长时间,最多一分钟不到,路虎车并没有跑出去多远,全速之下转眼就回到了那群“床单”男身后,甚至之前朝我挥刀的两个男人还没走回人群。
只是,人群中的女孩子已经被剥成了“一只小白羊”,一个一脸络腮胡,满口黄牙的黑壮男人正嘿笑着不无得意掰开女孩子白嫩的大腿……
眼前的一幕让我知道了什么叫“目呲尽裂”,一时间怒从心头起恶向胆边生,车未停稳我一个箭步就窜了出去,拼尽了全身的力气“草泥马!给我放开她!”
一群“床单”男原本无视了我开车去而复返,但应该被我一声怒吼惊到了,满脸络腮胡的黑壮男人丢下女孩子的两条腿,从皮卡车抄出一把长刀,扬手指向我的头,
“混蛋,你说什么?再说一遍?”
“我说让你们放开他,没听见吗?”我尽力的强迫自己做出一副大义凛然的样子,但我知道我当时的声音一定在颤。抖,人群缝隙间我看到女孩子的眼神,从希望慢慢变成绝望,然后缓缓的阖上眼睛,眼角一大颗泪珠无声的滚落,过度惊吓那女孩子应该是晕过去了。
“嘿嘿,杂碎,你敢再说一遍吗?”五个彪形的大汉,很快把我围住,五把长刀指着我全身各处,黑壮汉子寒声说道。
“嘿嘿,哥,您听错了!”没错,我特么又怂了,原本刚才仗着语种的障碍大喝一声给自己壮胆,结果人家懂汉语,我这一米七五的身高在一圈动辄一八以上的“床单”男面前根本不够看的,而且我手无寸铁,我也不是李小龙,我相信一言不合,分分钟呃一秒钟之内,就会在身体上多几个血窟窿,身首异处也说不定。