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酒宴初歇,擂台便开。
只见那巨大的擂台上铺满了红色的地毯,台下放了数架战鼓,几名逻族汉子正站在鼓后激扬着鼓点。
随着他们族特有的民歌调子,一个扎着一头小辫子的男人挥舞着手里的大刀跃上了台。
他脖间系着一条黑绳,绳上挂着一颗狼牙,那刀的刀尖也上穿了数个铁环,加上一身肌肉纠结,粗犷而豪放。
“辟木先战——”一个大汉边敲鼓边扬声喊道,辟木大笑着拿起狼牙亲了一口,大刀在台上狠狠跺了一跺,恶狠狠道:“长元幽宗,出来!”
被点名的幽宗宗主一抖,台上之人的修为已达筑基大圆满之境,他回头看了眼垂头丧气的弟子们,叹了声气,道:“小罗,上去吧。只有你是同等的修为了……只是切记,莫受伤,你过几日就可结丹了,不可冒险。”
罗单扯唇一笑,长剑在手中转了个腕花,吐了口气,道:“师尊莫担心,不过一个四肢发达的汉子,我们乾天的人,何曾怕过。”
话音刚落,便出现在了辟木面前。
辟木看着这个瘦弱的少年,怒赞了句“好!”,接着勾出一丝冷笑:“我们还未说过,一站上擂台……就是同意我们的赌约。若是你输了,你们长元的那座主峰……就由我们接管了。”
“你!”长元宗主惊起怒喊,一双手气得微微颤抖,但看着不远处跟着站起来不怒自威的汉子们,终是憋屈地坐了回去。
罗单虽是其貌不扬,但气质却颇为淡然,隐隐有几分出尘之感,听见他这么说,竟一丝波澜也未起,镇定道:“出招吧。”
“好。”辟木抄起刀,一双长而粗壮的腿几步就跨到了他面前,一刀扫向他的面门。
瘦弱少年眼睛都没眨一下,贴着刀躲了过去,刀风削去了他几根发丝,他手指捻起那几根飘落的头发,往后一扔,那发丝竟瞬间如铁如刃般冲着辟木刺去。
但他只是用刀轻轻一挡,便都散落在地了。
罗单一招未成,一招又起,一时间剑气缭乱,如在擂台上用剑气绽出了数朵剑花,让众人眼睛都花了。
辟木却没有。
他冷静地在剑芒中穿行而过,刀刀致命,刀刀危险。
“你看他刀法如何?”喻丹石边看边问宋轻吕,宋轻吕面上没有一丝表情,只平静道:“下等。”
“那罗单呢?”
“中等。”
喻丹石倒吸一口气,奇道:“那他为何如此吃力?”
宋轻吕轻轻启唇:“力量不足,威势不够……对手阴险。”
阴险二字刚出来,那长元宗主便哀嚎一声仰倒昏了过去。
却见辟木竟趁罗单转身之时从怀里放出了一条斑纹长蛇将他生生毒倒,七窍流血,生死不知。
几个修士立马起身,纷纷不喜大喊:“卑鄙无耻!擂台之上,岂可耍这等下流手段!此盘不可作数!”
辟木所属的茶洺地宗紧接着嗤笑道:“我们可从未说过只能用一把武器。”
梅慕九在台下瞠目结舌:“这也可以……不都说这些汉子光明磊落,为何如今……”
秦衡萧平静道:“利益熏心。”
果然辟木下台第一件事就是将早已拟好的转让书交给长元幽宗,他们签字后,主峰便归他们了。
然而即使台下有不少人在声讨,规矩却始终没有改变。逻族人纷纷嘲笑着,但渐渐的却无一人敢反驳了。就连一向心高气傲的帝泽天宗都只是静静地坐着,仿佛什么也没有发生。
接着,茶洺地宗又派出了许多筑基期的弟子,竟赢了个全盘,赚得盆满钵满。
最后他们遣出的弟子是剌磨,他生得极为高大,竟比原本就十分高大的逻族人还要大上一圈。他宛如一个小巨人般跨上擂台,一双铜铃大眼扫视着众人,下巴微抬,竟是挑中了柳东河。
“……”柳东河无法,只好提着绣虎飞了上去。
“赌约是如何?”台下一个记录的人问道。
“若我赢了,伏仙宗便把紫庭、仙阙两岛赠予我宗。”
闻言台下宗门皆吸了口冷气。这两岛早已不同也往日,现在每日熙熙攘攘,特别是仙阙一岛一卡难求,不少宗门宗主都以能够自由出入仙阙为荣,就连牌子都要时常刻意露出来,颇为得意,颇显威风。现下他们可真可谓是狮子大开口了。
“若茶洺输了呢?”
柳东河笑道:“若他们输了,便把长元宗的主峰归还,并带着你的门人向每个打败的宗门一一赔礼道歉。”
这下宗门们都站了起来。
特别是长元宗,宗主差点又厥了过去,他们都没想到竟然是这个无名小卒来伸张正义。
剌磨冷笑道:“你们乾天之人,都是这样输不起?”
柳东河耸耸肩,一副无赖模样:“我想怎样就怎么样。”
一个好事的宗门长老悄悄凑到了梅慕九身边,好奇问道:“如此真的可以?他这可是在把好处往外推啊。”
梅慕九不屑道:“他们能有什么好处?我的弟子做的是自己想做的,且正合我意,有何不可。”
“可是……可是。”那长老很是忧心“恐怕很多宗门不会领情,如今修真界可不在乎恩情,做好事兴许也讨不到好。”
“东河有能力做这样的事,他也愿意,且根本不在乎会获得什么。”梅慕九笑道“他想做便做了,与他人无关。”
这个长老从这寥寥几句中生生听出了梅慕九对实力的自信,狼狈地又走了回去。
是啊……柳东河认为这是对的,他觉得不公,所以他想讨回来,这不过是基于具有实力的放纵而已,至于别人感不感恩,他才不在乎。
这让他想起了一句话,我要杀你,与你何干。
两者竟都是同等爽快。
鼓声大响,柳东河率先动手。
只见他身上剑气如虹,一把绣虎使得虎虎生风,很有种见神杀神的气概。
他先是规规矩矩打了一会儿,突然一剑刺向剌磨下盘,趁他弯腰躲避,竟从指尖射出一片暗器,若不是剌磨反应敏捷,可能差点就要被射成筛子。
“你!”剌磨气极,冲上去就是一顿打。
柳东河应对自如,还学着华羽对他贱兮兮的笑:“干嘛?只许州官放火,不许百姓点灯?”
剌磨气道:“方才你们还在台下义愤填膺,这会儿倒是做起自己看不上的事了。”
“对待小人,就要用小人的法子。”柳东河灵活地使着剑,打得他步步倒退“尊重是给英雄的,你算什么东西。”
最后一剑,他仿佛又回到了当初在无畏派拼死一搏的时候,一身气势竟把剌磨都压得矮了一头,
绣虎举起,在场之人甚至都隐隐听到了虎啸,剑身后竟还真的出现了一头猛虎的幻影。
柳东河一身劲衣,头发学着他师父一样高高束起,少年意气蓬勃而出,羞红了一众少女的脸。
只见他举剑而去,步履妙到毫颠,斩下那一刻,他和每天晨起练剑时一样身心放松,手上力度恰好,就连灵力都放出得极其自如。
秦衡萧监督他每日挥的剑终于起了作用。
他这一剑是那样自然,那样朴实,却那样可怕。
剌磨只觉得身体发寒,只能眼睁睁看着那不容抗拒的绣虎在自己眼前狠狠劈下。
但他没有被劈成两半。
那剑只是狠狠斩下,又只是用剑气将他扫出擂台之外,而他毫无还手之力。
这还是柳东河第一次实战,却如此精彩,就是秦衡萧在他下来后也忍不住夸了他一两句。
宋轻吕,这个一向冷淡的少年都破天荒地接近了他:“你的剑很好。”
“谢谢。”柳东河打完了才真正放松下来,笑得露出了两颗小虎牙。
“来日再探讨。”宋轻吕严肃道。
“知道了……”柳东河抽抽眼角,有个剑痴师弟也不知该是喜是悲了。
这天的擂台比试就以柳东河的胜利结束了。
伏仙宗这几个弟子散场后便被不少弟子们热切地围住了。
“你们宗门怎么样?”
“是不是很严格啊?”
“谁教的剑?”
“你们还缺人吗?”
被问得不耐烦了柳东河才赶紧飞回伏仙宗的地方,脑内回想着之前的战斗,打算好好再找找自己的不足,多吸取点经验。
而此时在梅慕九在各宗门中间临时开的酒楼里,卫璿正高兴地说着祝酒词,将伏仙宗这些人夸得可真是天上有地下无。
甚至有个宗门的弟子还发表了长篇大论以表达他对伏仙宗的敬仰之情,梅慕九听着惊奇地发现这人竟还是从宗门大比就开始关注他们的脑残粉。
他是挺高兴,秦衡萧却十分不悦,这一晚寸步不离地守在他师尊边上,把一切试图套近乎的人通通提到离他师尊数丈以外。
“小萧,我就知道我们会赢的。”终于享受到二人世界的梅慕九在自家住所的院子里笑道。
秦衡萧给他倒了一碗醒酒药柔声道:“快喝了。”
梅慕九听话地咕噜噜喝了,腮帮子鼓起来,引得秦衡萧轻轻地戳了过去。
“别闹。”
秦衡萧见他鼓着腮帮子皱眉摆手,更是兴起,干脆伸手去捏住他的脸颊,将他的嘴又捏得撅了起来。
他噗嗤一声笑了出来。
师尊还有这么可爱的时候。
想着,便吻了上去。
沉沉的夜色中,他们在花团锦簇的院子里交换着爱意,秦衡萧闭着眸,最后轻轻地在他柔软的唇上亲了一下。
真甜啊。
他想。