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看着时欢精致的脸色一片苍白,傅靳修呼吸一紧,下意识心中是想反驳的,但看到时欢为了顾北辞这么冷声来质问他,当下点头,“难道不是吗?时欢!”
“傅靳修,你混蛋!”时欢听后,用力推打男人,完全不顾及他身上的伤口。
傅靳修?
这是第一次,时欢叫他的全名,他想过很多时候的可能,却没想过时欢是在这种情况下叫他的全名!为了顾北辞?
这样的举动完全是在老虎身上拔毛,傅靳修一把将时欢的手举过头顶,眯眸:“时欢,你是不是以为我受了伤就不能惩罚你?”
时欢的手打在傅靳修一抖,抬眸看他。
“你打我啊,打死我好了!”时欢气哄哄的吼回去。
傅靳修看着时欢暴走炸毛的样子,扬起手。
“啪!”
一个巴掌,打在了时欢的屁股上。
时欢震惊的看着傅靳修,几乎是一瞬间,火辣辣的疼痛从被他打的部位弥漫到全身上下。
本来就气红的脸,此刻一下红到了脖子上,时欢半天没回过神来:“你真的打我?”
不知道怎么的,看着时欢懵了的模样,傅靳修那满腔的怒火渐渐的消散了。
他也不知道是怎么了,明明让苏秦去查了时欢和顾北辞的行踪。
也知道顾老爷子离世了,时欢此次丢下他前去是合情合理。
或许是因为时欢把邱元元给他送了过来,所以才那么生气。
“你放开!你混蛋!你不分青红皂白!”时欢愤怒的推着傅靳修。
现在时欢的心里只有一个想法,那便是,离开傅靳修,回家!不想和他呆在一个房间,呼吸着同一片空气都让她觉得烦躁。
他凭什么这么对她?
凭什么不查清楚事情原委还来打她?
就算是她小叔,也不可以这么霸道。
“你放开,我……”
时欢急急的想要说:我要回家。
然而,到嘴边的话,被男人凉薄的唇用力的堵了进去。
“唔……”时欢想要挣扎,却只能发出点点声音。
傅靳修在时欢非常生气的下意识,是想要堵住她的怒火,却没想到,这一吻,竟然上瘾了。
软软的唇,属于时欢独有的香甜……
或许是因为时欢很生气一直挣扎的原因。
傅靳修吻得非常用力,时欢无论如何都推不开他,双手只能打他的后背。
但男人却分分钟让她失去了力气,打在傅靳修后背的小手更像是情侣之间接吻的调情。
一时之间,屋子里气氛变得十分潮热暧昧。
终于,在时欢快要窒息的时候,男人放开了她。
低着眸,眸光温和不再愤怒,“对不起,是我不好。”
傅靳修其实意识到自己的错误,但是在看到时欢的那一刻,想起她和顾北辞去见顾老爷子关了手机,还把邱元元送了过来,于是,就硬生生的扭曲了事实。
但时欢,其实并没有错。
她到现在也没有答应要做他傅靳修的情人,是他一直在强取豪夺。
时欢本来被傅靳修吻得一塌糊涂,忽然又说出这样的话,一时之间,时欢的心里是又委屈又甜蜜。
傅靳修在时欢的心里终究是占着很大的位置,时简抿了抿唇,没有说话了。
傅靳修翻了个身,这时候才感觉到疼痛,低嘶一声。
时欢面色瞬间明亮起来,转过身急急的看着傅靳修的胸口,一看,已经有鲜红的血丝,一下慌张了起来:“小叔,你伤口裂开了!”
傅靳修的确感觉到肉皮撕开的疼痛,刚才一股气上头也没注意。
时欢见顾北辞蹙着眉脸色苍白,立即爬起来去找医生。
找来林医生替傅靳修检查之后,林医生这才冷冷的看着时欢,说道:“少爷现在的伤口正在愈合期间,你不能再像小时候一样睡在少爷的怀里,很容易就裂开了。”
时欢面色有些苍白,也非常的歉疚。
她有些自责刚刚自己的做法,本来小叔就是因为她才被伤到,她其实受一点委屈也是没什么的。
为什么要那么着急的去和小叔争论,是她打了他,才导致刚刚有所愈合的伤口给裂开了。
傅靳修睨了一眼时欢,一眼就看到了她的自责和担心。
看向医生,嗓音沉冷了几分:“这是我自己的事,我不愿意,她就是想爬上来都不行,你只是我母亲的私人医生,并不是能做我傅靳修主的人。”
时欢一怔,看向傅靳修,她没想到傅靳修居然为了自己去得罪了奶奶的私人医生,要知道,这医生还是曾经爷爷的私人医生,真是一点面子也不给!
医生听后,面色一白,早就听老夫人说过傅靳修的性子古怪,阴晴不定得很,果然如此。
有些抱歉的说道:“是我多话了,只是……”
“包扎好了就下去吧,我自有分寸。”傅靳修也不想再和他多说,毕竟,医生告到母亲面前去,对时欢没什么好处。
她可以护着她一时,却护不了一世,萧筱总会回来的。
想到这里,不知道为什么,傅靳修只觉得有些莫名的烦躁。
时欢将医生送出门的时候,回到傅靳修的身边,见他正在想什么事情入神,蹙着眉,眼眸里也有着难过的情绪。
“小叔?”时欢喊他。
傅靳修收回思绪,抬起头看向时欢,“什么事?”
时欢看着傅靳修的眸光,似乎变冷了几分,心中有着一种说不出来的失落感,却是轻轻扬唇摇头:“没事。”
傅靳修意识到自己的目光或许伤到了时欢,心情更加烦闷,“你需要加班吗?”
时欢点头,“不过可以一会儿再弄,我这会儿也没什么灵感。”
傅靳修点头:“陪我出去转转。”
“好。”
晚上,医院并没有时欢想象之中的那么恐怖。
住院的病人都在外面活动着,时欢扶着傅靳修走到一个比较安静的小公园里。
傅靳修抬眸看着天上的星星,明天又是一个好天气,只是,再好,也不及萧筱还在的日子。
“小叔,你冷不冷?”时欢问傅靳修。
傅靳修摇头:“不冷。”
“那就好,你现在是病人,已经有伤在身,万万不得再感冒了。”时欢说着。
傅靳修侧过头看时欢,那一瞬间,眸光忽然变得柔软了几分。