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订阅不足防盗中, 补足或稍候即日即可正常观看,鞠躬感谢。 年轻女孩娇怯怯地站在那里。
皮肤是那种剔透细腻的象牙白,在灯光下披上了一层莹润的光,看起来分外柔软。
那声音轻而脆,仿如冰泉融化后滴落的“叮咚”声,在这个嘈杂的大厅中莫名让人感到了一丝清甜。
肖一墨的嘴角几不可察地往上勾了勾, 微微颔首,算是对这一声“肖叔叔”的应答。
一旁的李薇不甘示弱,戳了一下应倩, 应倩赶紧也跟着叫了一声“肖——”。可惜,叔叔两字还没出口, 肖一墨转身走了,只留给他们一个气定神闲的背影。
一家三口尴尬不已, 再也无心挑衅,灰溜溜地走了。
经这一事, 应凯扬眉吐气,程云雅的笑容也轻松了许多。
只是两夫妻都有些弄不明白,怎么这位肖一墨一下子就对他们那个濒临破产的公司感兴趣了?
“是不是以前爸和他们家有交情?现在来拉我们一把?”程云雅猜测道。
“不太可能, ”应凯有点不确定,“爸都走了多久了, 再说了,以前那也是点头之交, 我们还高攀不上人家, 应该还是真对我的项目有兴趣了。”
程云雅受不了他了:“说你胖你就喘上了, 项目好怎么就烂尾了?”
应凯只好转而向女儿寻求共鸣:“你妈没眼光,小紫你说是不是这么回事?”
应紫抿着唇笑了:“肯定是,以前我爸只是运气不好,这次一定会时来运转的。”
应凯得意了:“还是女儿好,等爸把公司盘活了,爸想办法让你转学去上音乐学院。”
“不要啦,”应紫撒娇着,“学音乐太苦了,现在多轻松。”
“行行行,咱们小紫喜欢什么都好,”应凯乐呵呵地道,“爸什么都依你。”
应紫见他这会儿高兴,迟疑了一下,小心翼翼地道:“爸,等这个项目顺利完工了,你就别太辛苦了,弄点轻松的事情做做,和妈一起四处旅游……”
“那怎么行,”应凯一下子又雄心勃勃了起来,“爸还没老呢,还要替你赚嫁妆,还有那一家子人,非得让他们得到教训不可。”
那一家子就是应轩一家,现在应凯最恨的就是后背捅刀子又落井下石的这夫妻二人。
应紫有些失望,其实,连她都看出来了,论起经商的勾心斗角,应凯不是应轩的对手。不过,现在再劝反而适得其反,应凯显然不会听。
放在桌上的手机震动了一下,她拿起来一看,是一条微信。
[晚上过来。]
四个字,是平淡的祈使句,看不出半点感情色彩。
应紫凝神看了片刻,在对话框里打起字来。
[刚才真是太谢谢你了。]
会不会太热络了?
[你觉得锦地项目成功的几率大吗?]
这不是废话吗?人家都打算投资了,说什么都不能亏钱吧。
……
她来来回回打了删,删了打,最后终于放弃了,回了一个“好”字。
婚宴结束已经快八点了,应凯精神抖擞,要去公司加班整理明天谈合同的资料,程云雅心疼丈夫,说是陪他过去,替他泡茶按摩也好。
应紫正中下怀,找了个借口回寝室,和父母在酒店门口分开了。
倪山花园是际安市出名的高档小区,就坐落在黄罗江畔,可以俯瞰黄罗江的四季美景。出租车把她送到了小区门口,脸带羡慕地问:“这里一套房子得多少钱啊?我打一辈子工也不知道能不能买得起一个厕所。”
应紫摇了摇头,她也不知道。
这套平层官邸位于靠江一栋的十六楼,一共五室一厅,据说楼顶还有一个非常漂亮的专属空中花园。房间里的设计非常有时尚感,以白色为基调,看起来和它的主人一样,漂亮,却让人有种高不可攀的距离感。
偌大的房间里空无一人,房间打扫得几乎一尘不染,客厅的窗户半开着,透明的纱帘在微风中轻拂,月光冷森森地从落地玻璃窗里照了进来,在地板上拉出了几道绿植的阴影。
应紫有点害怕,屏着气把客厅里所有的灯都点亮了,这才光着脚进了门。
这是她第二次到这里了,第一次的时候,她坐在那张白色小羊皮沙发上,按照律师的要求,签下了厚厚一沓文件,包括婚前财产公证、离婚财产协议书、婚姻合约等等,签到后来,手腕都酸了。
最后律师恭喜她成为肖太太时,她整个人处于一种灵魂抽离的状态。
她的婚姻,成为了一项互利互惠的交易。
曾经关于婚姻的少女粉色梦想,在这一刻终结。
应紫打开了电视机,随便调到了一个综艺节目,明星们正在嘻嘻哈哈做游戏,连带着整间公寓都热闹了起来。她无所事事地在房间里逛了一圈,最后停在了厨房间的门口,呆滞了两秒,发出了一声惊叹。
厨房约莫有五六十平方大,中间是一个大大的料理中台,形形色色的锅铲、刀具擦得锃亮,反射着浅镍色的冷光;而靠墙的架子上,一整套的铸铁珐琅厨具五彩缤纷,为白色的厨房注入了一道鲜艳亮丽的风景。
冷硬的金属色、温暖的珐琅色和白色大理石交错,各种流畅的弧线交织,形成了一个美食人士眼中的天堂。
应紫爱不释手地把这些价值不菲的厨具一件件观赏了一遍,最后发现,这些厨具都没有开过火的痕迹,整间厨房几乎就是装饰用的,实在是太暴殄天珍了。
惊叹完毕,应紫一看时间,已经快十点了,约她过来的人却还踪影全无。
她只好在书房里随手抽了一本书,半靠在沙发上一边听电视一边看书,看着看着,睡意渐渐袭来,她迷迷糊糊地睡着了。
耳朵后面痒痒的,好像有什么在一下一下地挠着。
应紫本能地往沙发深处钻了钻,可是,那痒意如影随形,渐渐化为了一丝浅浅的酥麻。
“别闹……”她困得很,眼皮也睁不开,只是下意识地用手掸了两下,却触到了一个温软的所在。
一股清冽温软的气息在掌心萦绕,应紫彻底醒了过来,睁开眼,视线落入了一双漆黑深邃的眸子里。她的身体一颤,慌忙想要坐起来:“你……你来啦?”
肩膀被按住了,温热的唇在她脸颊上游走。她闭上眼咬紧了牙关,努力克制着自己想要往后躲的冲动。
“叫我。”低哑的声音在耳边响起。
“肖先生……”她本能地应了一声。
脸颊上的吻顿了顿,显然并不满意。
“一……一墨。”她努力调整着心里的不适,让自己的声音听起来柔美甜腻一些。
“刚才在喜宴里叫我什么了?嗯?”那尾音微微扬起,带着一股子愉悦的味道,慢慢引导着。
应紫拼命在脑中回想,好一会儿才迟疑着问:“肖叔叔?”
喉咙震动了一下,发出了一声轻笑,唇辗转而下,在她的脖颈上流连,宽大的手掌抚在了她的腰上,她清晰地感受到了那指尖传来的力量。
身体不可抑制地僵硬了起来,她害怕接下来顺理成章的事情。
“嗯……”耳边传来一声不悦的轻吁声,身上一松,压着她的力量消失了。
应紫睁开眼一看,肖一墨正居高临下地看着她,眉心微微拧起。
她一时有些不知所措。
是该若无其事地起来说话,还是暗示可以继续下去呢?
肖一墨的声音冷冽,仿佛冬天屋檐下的冰凌,“坦白说,你如果不愿意,现在提出来还来得及。投资还没开始,在和你爸签下合同之前,随时可以终止。”
应紫惶急地道:“没有,我没不愿意,我只是有点不太适应……”
“史密斯先生马上就会来际安,如果你这样,他一看就知道我们俩之间的婚姻有问题,”肖一墨面无表情地道,“我的时间和精力都非常宝贵,不想浪费到最后得到一个否定的结果。”
身上一热,应紫贴了上来,虽然她努力想让自己放松一些,可那瘦削单薄的身体依然几不可察地微微颤抖着:“对不起……”
这显然是在害怕。
肖一墨的眉头微皱,扯开了那双缠绕过来的手臂,
应紫狼狈地站在原地,那双黑白分明的眼睛里渐渐漾起一层水意。
这就要哭了?
肖一墨有点不可思议,沉声道:“别哭了。”
“我没哭……”应紫瞪大眼睛,努力地把打转的眼泪逼了回去。
肖一墨的心一软。
算了,别对一个小姑娘太苛刻了,再给她点时间适应吧。
他耐下心来问:“或者,你还有什么其他条件吗?一并提出来,只要不是太过分就行了。”
应紫用力地摇头:“我没有。”
“那就好,”肖一墨意兴阑珊地道,“你去睡吧,客房在那里。要记住,以后,我就是你最亲密的人,是你法律名义上的丈夫。”
应紫深吸了一口气:“我明白了。”
那一个“了”字带着颤音,仿佛一根细细的琴弦被拨弄了一下。
肖一墨的心口好像也随之颤了颤。
这声音真是勾人。
谁也不知道,肖一墨是个声控。
穿着白色百褶裙的她,清新得好像一朵小百合,在一众花枝招展的女生中很是让人瞩目。
女人,真是有口是心非的代名词。
在他面前一直羞涩怯怯的模样,结果在大庭广众之下却对着他隔空示爱。
想想也是,像他这样的条件和身份,能有哪个女人不喜欢的?
一开始就仰慕他的应紫,经过这一段时间的相处,想必会对他更加爱慕。
他心里颇为自得,连带着脸上的表情也和颜悦色了起来,接着主持人的话抛出了一个问题:“钊阳在我们圈子里有个外号,你们知道是什么吗?”
“老婆奴,”裴钊阳自曝其短并加以点评,“单身狗不懂的乐趣。”
底下的同学们乐不可支,有人替裴钊阳打气:“裴总加油,回家和耳元老师一起来张自拍,让肖学长嫉妒死!”
肖一墨摇了摇头,嘴角似笑非笑:“儿女情长英雄气短,我的另一半,肯定不能和钊阳家的一样。”
裴钊阳和肖一墨的大侄子肖昱行是好友,对这位名义上的“肖叔叔”了若指掌,难得开起了玩笑:“我知道,你家里是父系社会,要求另一半听话、温柔、漂亮,这三个词之间的关系都是大于符号。”
主持人打趣道:“最重要的是听话?那岂不是很多女孩子都符合要求?”
“钊阳说对了一半,”肖一墨的语声淡然:“其实那些硬性的指标都是无所谓的。我的另一半,最重要的事情就是她婚后能安心做个全职太太,全心全意地照顾家庭。就好比钊阳,如果他的太太能全心全意地为他付出,华智科技的利润额最起码还能再翻一番。”
“这你就错了,”裴钊阳并不赞成他的看法,“再翻一番对我来说都只是数字,而和太太在一起的乐趣,却不是这些数字能够比拟的。”
肖一墨耸了耸肩:“你高兴就好。”