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那惋红衣举手投足间都充满了浓浓的熟女风情,一颦一笑都是那么的勾魂夺魄,我本来准备了一肚子的脏话想要问候她的,但是话到嘴边却怎么也说不出来。
不管怎么说,惋红衣还是如同仙子般的存在,用喷大粪般的脏话去问候她,好像有些下不了心,总觉得不太好。
而且,实话讲,这一刻我有些走神了。
是的,走神了。
我被惋红衣由内而外散发出来的那种气场深深吸引了。
那是一种天然的,女人对男人的吸引。
嗖!
一缕劲风划过我的脸颊,一道闪电般的寒光飞向惋红衣面门。
颜苏出手了,从红床上一跃而起,玉手一扬,指尖泛起一抹寒光,扁鹊针破空而出。
惋红衣美目一凛,厉声呵斥道:“小丫头,你的速度太慢啦!”
说话间,惋红衣手指一拨琴弦,一根琴弦从琵琶上激射出来,就像鞭子一样,唰地抽在扁鹊针上面。
扁鹊针失去准头,贴着惋红衣的脸颊飞射进黑夜中。
惋红衣突然扬起嘴角,马上就跟没事人似的轻轻一笑:“小丫头,让姐姐来指点你一二吧!”
惋红衣虽然是笑着说的这句话,但是口吻却充满阴毒的意味。
而且她的岁数还自称姐姐,确实有够妖怪的。
惋红衣收回琴弦,左手抱着琵琶,右手五指在琵琶上快速扫过,发出一阵古怪的乐声。
然后我们惊讶地看见,五道音波从琵琶上面凌空飞旋而出。
音波并不是无形的,而是呈现出真气状的实体,亦幻亦真,犹如飞旋的半月弯刀。
我扬起定尸笔,在身前迅速划出一个金光闪烁的“人”字,两把音波刀被定尸笔挡开,竟然还发出了清脆的撞击声响,两把音波刀飞旋出去,直接劈飞了两扇窗户,可见劲道之大。
而另外三把音波刀,分别从我身体两侧以及头顶飞旋掠过,旋转着斩向颜苏。
颜苏腾空旋转而起,长衫飞舞,美得如同仙子:“璀璨星空!”
与此同时,无数的寒星自袖口中飞射出来,如同一张星星点点组成的网,挡在身前。
颜苏就像天上的仙女,水袖一甩,便幻化出了美丽星河。
我心中惊叹:“这一手‘璀璨星空’简直是绝了!”
那三把音波刀劈砍在璀璨星空上面,一阵飞旋过后,发出叮叮当当的撞击声响,飞溅起团团火星,直至真气散尽,消失的无影无踪。
惋红衣微微一怔,不由自主地扬起弯弯的柳眉,面露惊异之色:“咦?!两个小娃娃,年纪不大,本事却不小嘛!”
颜苏从半空中落下来,厉声说道:“那就让你见识见识我们的本事!去吧,天罗地网!”
颜苏十指尽数张开,无数的寒星刺破空气,朝着惋红衣飞射而去,发出尖锐的啸音。
这些扁鹊针组成了一张大网,想要将惋红衣兜在其中。
无数道寒光划过我的眼帘,我的心里突然微微一动,因为我在这些寒光之中,乍然瞥见了一缕金光。
“哼,你这小婆娘!”惋红衣此时已经不能淡定了,不能像刚才那样摆出高雅的气质。身为高台门四大台柱子之一,居然被两个小娃娃逼到手足无措的地步,惋红衣完全被激怒了,直接爆了粗口,从刚才的“小丫头”瞬间变成“小婆娘”。
惋红衣十指如飞,飞快地弹着琵琶,无数的音波刀从琴弦上飞旋出来,迎向劈头盖脸而来的“天罗地网”。
当扁鹊针迎上音波刀,两股真气相互碰撞激荡,房间里顿时变成了一个无形漩涡。
只听叮叮当当声响不绝于耳,扁鹊针和音波刀相互撞击后四散飞溅,空中爆裂起一串串火花,就像放鞭炮一样。
恰在此时,听见打斗声的高台门杀手纷纷冲上来,刚一拉开房门,就听惨叫声此起彼伏,一团团血雾在人群中爆裂四溅,一大群杀手就像风吹的麦秆,哗啦啦一片倒了下去。有的人身上插满扁鹊银针,变成了一只血刺猬。而有些的身上则被音波刀切出无数条血口子,全身上下没有一寸完好的肌肤。
门口摧枯拉朽倒了一片手下,惋红衣又惊又怒,已经把手指的速度提升到了极致。
突然,一缕金光穿过点点寒星,穿过海浪般的音波刀,唰地射入琵琶,没进了惋红衣雪白的指尖。
“啊呀!”惋红衣突然惊呼一声,手指乱了节奏,琵琶上的琴弦啪地断了一根,音波刀再也无法成形,稀里哗啦碎了一地。
哐当!
琵琶滑手落在地上,惋红衣退回两步,背靠护栏,面上一阵青一阵白。
她惊惧地举起左手,只见左手的中指尖上渗出一颗血珠子。
惋红衣惊讶地叫喊起来:“小婆娘,这是什么暗器?”
颜苏轻轻一甩长衫,露出性感的大长腿,嘴角挂着阴冷的笑容:“那不是暗器,那是金蚕蛊!”
“什么?!”惋红衣大惊失色,虽然她没有见识过金蚕蛊的厉害,但她多少也听说过金蚕蛊的威名,顿时闻之变色。
我微微一怔,心中不由得对颜苏称赞不绝。
颜苏刚刚用了一个小伎俩,在放出扁鹊针的同时,顺带悄悄放出了半寸金。
惋红衣的注意力都被漫天的银光吸引,哪里去注意那一缕淡淡的金光。
然而,她没有想到的是,漫天飞射的扁鹊针其实都是假象,真正的杀招就在那一缕金光上面。颜苏成功用扁鹊针分散惋红衣的注意力,将半寸金射入惋红衣体内。
随着年纪和阅历的增长,颜苏的战斗力也变得越来越强,她头脑灵活,能够想出很多绝妙的杀招,令人防不胜防,这也是养蛊人必须具备的天赋。
“什么金蚕蛊?你怎么会有金蚕蛊?想要吓唬我吗?”惋红衣定了定神,咬着嘴唇大声喝骂。
颜苏上前一步,冷冷说道:“你可以抬起手臂看看,有一条金线已经蔓延到你的上半截胳膊了!”
惋红衣大惊失色,慌忙低头看向自己的左臂,果然看见一条金线正在以极快的速度往上蔓延,像是有什么东西正在沿着她的胳膊游走。
惋红衣情知不妙,这个女人也颇为生猛,用足尖挑飞琵琶,一把抓在手里。然后拉出一根琴弦迅速缠绕在自己的左边胳膊上,牙关一咬,屈指一拉琴弦,锋利的琴弦就像刀子,嚓的斩断了自己的胳膊,鲜血从断口处喷涌出老高,惋红衣发出撕心裂肺的凄厉叫声:“啊——”
一条雪白的断臂吧嗒一声掉落在地上,切口处非常光滑整齐。
那是一条美丽的手臂,半寸金从手臂里面钻出来,嗡嗡在空中盘旋一圈,朝着颜苏飞了回去。
我倒吸一口凉气,心中还是有些佩服惋红衣的勇气。
惋红衣捂着断臂,脸色惨白地斜靠在护栏上面,长长的头发遮住半边脸颊,她的眼眸里射出两道阴毒的光,只听她咬牙切齿,一字一顿地说道:“两个逼崽子,今晚你们休想活着下船!”
惋红衣话音刚落,一大波高台门杀手冲上船顶,将我和颜苏团团围住。
这些高台门杀手拿着各种各样的武器,脸上画着五彩缤纷的油墨,就像一群从地狱里跑出来的恶鬼,模样甚是吓人。
我和颜苏背靠背被困在垓心,我抬头看了一眼,这才发现花船早就驶离了龙门客栈,顺着溪流远远漂走。
岸上不远处,一座庙宇在夜色的笼罩中,散发出暗淡的光亮。
我用手肘悄悄撞了一下颜苏的后背,低声说道:“看见那座庙宇了吗?我们逃到岸上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