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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这,这是什么玩意儿?”我被吓得连话都说不利索了。
陈乾扬了扬下吧:“这玩意儿叫黑寡妇,和冬虫夏草是一个道理的,本身是一种植物,寄生在尸体上面,但是它会跑会动,并且群生共居,又和虫子没什么区别。这玩意儿根系发达,能够顺着人的血管爬满全身。外形又比较吓人,所以一旦中招,没有几个人敢清理,只能眼睁睁看着同伴被这玩意儿折磨致死。”陈乾解释道。
我听了,倒吸了一口凉气,如果要是没有陈乾在,我说不定就要成了这玩意儿的肥料了。
“等会儿,你说这玩意人群生是吧?”我突然意识到一个严重的问题。
“对啊,怎么了?”陈乾反而一脸不解。
“也就是说,咱们现在在这玩意儿的老巢呢……”
周围因为我们两个的对话而躁动起来,窸窸窣窣的声音不绝于耳。
“我操!”陈乾骂了一句,突然蹦起来狠命往下踩。
噗呲一声,我就觉得有一股微烫的黑水溅在了我的腿上。
“快跑!”陈乾冲我大喊。
我也不知道应该往哪跑,只能遵从着本能,往洞的更深处跑过去。这也是我犯得第一个致命错误。
因为我跑了没有多远,就咚地一声撞在一面墙上,我的脑袋翁的一下,紧接着就坐在了地上。
很快,我就觉得我的手、脚全部都爬满了黑寡妇,那些东西正顺着我的血管不断侵入我的身体。
“陈乾!”我大吼了一声。
这也是我犯得第二个致命的错误,一只黑寡妇在我张嘴的瞬间爬进我嘴里,腥臭的腐肉味儿让我恶心的闭不上嘴,同时又只能不断向下吞咽。
我的食道像是被撑裂了一样,传来剧烈的疼痛。与此同时,那只黑寡妇的根系也顺着我的食道不断向内盘亘。我甚至能感觉到那玩意儿爬进我胃里的感觉,顺着胃,在胃壁上开出一条条通道。
我恶心的直想吐,不断向上反胃打嗝,而我越是往外反,那玩意儿就越是往里面钻。
我伸着两只手,不断抓挠着。
我突然就联想到那些死相恐怖,临死还在挣扎的殉葬者在怕什么了。
就在这时候,我的胃里又是一阵翻搅,一股强大的拉力正把那只黑寡妇从我嘴里扯出去。
我挣扎着瞥了一眼,是陈乾,他正一手去驱赶着陈乾,一手从我的嘴里拽那只黑寡妇。
我只觉得肠子都要被他抓出来了,又不能反抗,只能用两只手死死扣着地上的泥土。
终于,我嘴里的那只黑寡妇硬是被陈乾拽了出来,连带着的还有我的一口黑血。
我被噎的鼻涕眼泪满脸横流,根本顾不上身上的那些东西。
陈乾一把把我从地上拽了起来:“快走。”
我们两个跌跌撞撞地向前,原来距离我刚刚撞墙的地方,不过二十几米就是一个出口。
只不过那里已经被黑寡妇生生堵死了,我们两个想要过去,只有一个方法,那就是硬闯。
陈乾把背包拎在手里,不断挥舞,以求能够暂时躲避。
要说这人,在求生的时候意志真是最强大的,那个背包足有四五十斤,我平时就算是背着也有些吃力,而现在,陈乾居然可以一只手就把它挥动起来。
守在门口的黑寡妇被陈乾打的四散逃离,露出一个仅能容纳一人通过的小缝儿。
陈乾推了我一把,我踉跄两步,脚底下突然一空,本能地抓住了他。
于是我们两个一前一后向下摔去。
好在我们的正下方就是一个水潭,而且摔下来的高度不高,这才勉强捡了一条命。
我不会游泳,愣是呛了两口水,陈乾一把捞起我,两一只手捞着我俩的装备,开始往岸边游。
这潭水清澈见底,但是水深可不是开玩笑的,少说也要有个五六米深。
上了岸,我赶紧脱了衣服检查。说来也奇怪,那玩意儿的根系只攀岩到了我的腿上和前胸,被抓过得后背却毫发无损。
“这玩意儿还带抗体的?”有了上一次的经验,我完全可以自己应付这些伤。唯一比较棘手的就是胃里面翻腾的恶心感。
陈乾则没有我这么幸运了,他一脱衣服,那些根系几乎遍布的他的全身,唯一没有中招的地方竟然是被大粽子咬过的那条腿。
“我靠,这就高科技了。”我一边说着,一边比比划划地准备用刀划开他的伤口。
“别碰我!”陈乾低吼了一句,而后竟然徒手扒开了一块伤口。
哪根系的断肢在伤口里面张牙舞爪的,似乎随时会蹿出来再咬人一口。
“刀。”陈乾对我说道。
我不敢耽搁,赶紧把刀给陈乾递过去。
陈乾接了刀,硬是生生插进伤口里,别了几圈而,而后咬着牙将那根系搅了出来。
他脖子上的青筋蹦了老高,冷汗顺着青筋往下淌。
“消毒水。”陈乾又说道。
我知道那玩意儿其实是从血管里面挑出来的,可见扎得之深。
陈乾拿着消毒水往伤口里面灌,这伤口和我后背上的不大一样,非常容易感染,最后陈乾想了一个办法——把短刀烧红,硬贴在伤口上。
这是曾经没有抗生素的时候救命的法子。
刺啦一声,陈乾的伤口处冒出一阵混着烤肉味儿的白烟。
折腾完,我们两个实在累的不行,决定就地扎营,先休息一下。
但是很快,我发现这里即便是没有长明灯也非常明亮,至于原因,竟然是因为我们脑袋上面是空的!明亮的日光照了下来,让多日未见阳光的我还觉得有些热。
我扎好了帐篷,陈乾都在帐篷外面生了一堆火。水潭里面虽然没有鱼,但是好歹有饮用水。
我蹲在水塘边上,打了两碗水,准备放在火上烧开。
就在这时候,陈乾却突然抓住我的手腕,拦住了我。
“你干嘛?”我不解地问道。
陈乾则从我扬了扬下吧:“你看。”
我抬头网上看,洞口还是一大群黑压压的黑寡妇。在我们跳下来之后,又重新封住了洞口。