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张言话刚一落,三双眼睛齐刷刷的盯向他。
趁着三人还没来得及有动作,张言赶紧从心回到原来的话题:
“是这样的,之前你们说话的时候,我无聊把整个暗门机关都看了一遍,因为有些地方想不通,才到石碑那的,结果哪知直接想迷怔了。”
他短暂顿了顿,继续玩起文字艺术、春秋笔法,
“后来跟你们一起走的时候,我还有些地方没想好,直到进了暗门,又会点望气术,才想明白些事。”
不过这里没用这个,也不是这时候才确认机关有变。
……当然,事也不是同一件事就是了……
张起灵注意到了这个可疑的短暂停顿,和言语中的漏洞,他看向张言,眼神幽暗,
对方来之前的那次坦白交代时,就简要说过海底墓的事,甚至知道他是在进入放有模型的那个墓室里的一个隐蔽通道内被迷晕的,
刚才进来时那阵犹豫,真是因为还不确定机关是不是有变化?
张言当时最后隐约回头看的那个方向,按现在来看,就是真正的生门。
他垂下眸子,开始闭目养神,没揭穿某人的话术把戏,
当然,也没听。
而胖子回忙着想张言的话,也没注意到,他甚至连刚才张言的挤兑都顾不上了,
“那你就是进来之后才确认的咯,可你又怎么就那么确认这里有盗洞的?”一旁吴邪也赞同的点点头。
一向能面不改色忽悠人的张言莫名觉得有些不自在,
他久违的感觉到了心虚,有失水准道“我说了我会望气啊,看不就看出来了。”
“狗道士你找理由也找个靠谱点的行不?说看出来通道变窄我还信,可这盗洞离下面那么远,你还能望见我就把王字倒过来写!”
胖子顿时翻了个大白眼,
“道士你老实点啊,现在可是一对三儿,这回你可跑不掉的我告诉你,坦白从宽知道不,刚才那账我们可还没跟你算呢。”
“账?什么账?”
张言眨巴着眼睛,一脸茫然,“刚才我什么都没说啊”
看到三人同时投来的莫名视线,他干脆道:
“这墓我是没来过,可是有人来过啊,这墓其实来的人不少的,就比如老张那次不就是?你怎么知道再往前或者再往后就没人来了?
这信息当然就这么传出去了,再说,阿宁不一样知道的很清楚吗?”
胖子摸了摸下巴,觉得这话好像没什么问题,可好像又有哪不对,
但是阿宁那女人确实明显也是知道不少东西,
想到阿宁,胖子突然一拍大腿“那门还有那机关呢,刚才小哥说那门被卡扣上了,而之前机关还被动过,会不会是那个女人发现我们没死,又来暗算我们?”
吴邪听了摇摇头,要说她狠毒那肯定是真的,但他不认为阿宁有这个能力去改动几百年前的古墓机关,这实在太离谱,
但是这里又没有第六个人了…不对…,最起码,他三叔这次就是失踪在了这地方,而且也不知道到底有没有出去。
吴邪心里一咯噔,实在忍不住有点怀疑起来,
难道真的是三叔…?可他为什么要这样做?甚至于去谋害他亲侄子?要知道要不是解连环挖的这个盗洞,他们这次说不定都得死在这。
这不可能啊!
张起灵看出了吴邪的忧虑,拍了拍他,说:“其实我对于这个事情也有一个假设,你如果这么介怀的话,不妨听我分析一下。”
吴邪不由点了点头,让张起灵开始说下去,
一旁的张言看话题终于被引走,悄悄的松了一口气,可随即开始思考一件事,就是之前被他忽略掉但是胖子又说了一遍的事:暗门是从外面被人为扣的。
张言目光幽暗,他清楚的记得之前他查看整个墓室奇门机关时,绝对没有感知到其他人的存在,
对于自己的感知,他还是很自信的,至于阿宁,
他也不信那女人有本事在那么短的时间内就从主墓室过来扣上暗门还卡时间这么准,外面可还有只海猴子呢。
…那就只有以失踪骗吴邪过来的那个“吴三省”了,
而依照这次风格和狠辣程度,大概率来的就是解连环?
吴三省对他亲侄子可下不了这种狠手。
张言想到这,不由冷笑了一下,所以对方是躲在哪,又用什么方式监控着这里的呢?
他眼神一变,那这人,之前怕不是就躲在生门通道中?
整个海底墓,估计也只有那一段是最为安全的地方了。
张言微微眯眼,当时应该也去仔细看看那四个镇海石猴的,那里或许是被安装了探头?
也只有这样,才可能躲过他之前的感知和检查,还能查看到整个墓室动向。
张言摇摇头叹口气,有些后悔没拉着吴邪走生门。
如果现在能直接把某个幕后黑手抓个现行,那样应该会很有意思吧?
可惜现在想到这个有些晚了…唉。
张言正在懊恼,突然听见吴邪对张起灵说道:“为什么三叔当时不干脆杀了你们,这样不是一了白了?”
张起灵则答道:“我也想不通,不过,也许他当时认为没有杀我们的必要,因为毕竟我们什么都不知道。”
吴邪却依旧实在无法接受,在他的印象里,他三叔不会也绝对不是这样的人。
张言见吴邪一脸不可置信的神情,刚想开口说点什么,
胖子突然在神神秘秘道“胖爷我都说过了,没准就是什么不干净的东西上身了,你想啊,他这不是提示你们找天门的办法吗?这事情谁知道的最清楚?
那就是这墓里的老鬼啊,我看,你三叔肯定给这墓主人的冤魂给控制住了,要是找到你三叔,你直接一盆狗血浇上去,把那鬼逼出来就没事情了。”
看胖子越说越悬乎,吴邪没好气的摇摇头,满腹愁绪都被这死胖子的俏皮话打散了个没影,
他对着胖子无语道:“你这解释他娘的都赶上聊斋了,我和我三叔生活了二十几年,从来没觉得他像个女人过,你这个不算。”
胖子装模作样的朝吴邪甩了个秋波,语气也变得怪里怪气:
“我可没说这鬼也一定是女人啊,这神经病还分发作和不发作的时候呢,说不定你三叔人前的时候很正常,人后就涂着个胭脂在做刺绣呢,”
说着他翘起个兰花指头,凑吴邪面前刻意的扭来扭去,
吴邪看着好笑,心神开始放松的他笑着道:“你以为是东方不败啊,还刺绣,你这个更说不通。”
这时张起灵听着胖子说话,一脸认真对吴邪道:“不,他说这个,我看的确有可能,在古墓里,的确有过这种事情发生。”
张言本来听的颇有趣,猛然听见张起灵说话不由一愣,
等听清话里的内容,张言看向张起灵的眼神越发古怪——
胖子忽悠吴邪也就算了,张起灵平时不总是在自闭的吗,怎么现在反而这么活跃?
他实在没想到,胖子明明是故意插科打诨哄吴邪开心,结果张起灵就好像跟没看出来一样,居然也一本正经的加进去了,这下吴邪真要忽悠瘸了,
真不知道他是不是故意的。
张言躲在角落拼命低头,肩膀微微颤抖,憋笑都快憋不住了。
果然,胖子见居然有人还同意他的意见,马上牛起来,打蛇上棍说:
:“你看,我胖子绝对不会瞎掰,我估计着,这和这墓在海底很有关系,风水风水,所谓风声水起,遇水而止,
你知道为啥水鬼要找替身吗,因为他的魂魄出不去,这古墓建在水里,风水虽然好,但是对墓主人就大大的不利。”
吴邪听着胖子说的一套一套的,又有一向非常靠谱的闷油瓶从旁作证,也不由有些相信有这个可能了,开始顺着思路认真说道:“要不,咱们先记着,要真能找到三叔,我搞个开个光的佛印往他脑门上一印,看看有没有效果?”
张言勉强忍住笑,一本正经的插嘴到“行啊,我那正好也有开光的东西,到时候给你三叔也整一套吧?佛道一起上,双管齐下嘛。”
……
几人又各自提了一些想法后,胖子估了估时间,手压了压,说:
“咱们也别在这里开代表大会了,要真像我说的这样,我们要是在这里饿死,魂魄也肯定出不去,到时连胎都投不了,那就亏大了。”
说到这,都忘了之前张言说的莲花箭的事情的胖子,挠了挠后背,可总觉的背后越来越痒。
他于是又挠了挠,问吴邪:“小吴,你有没有觉得,身上痒的厉害?”
吴邪正准备开爬,听到他问,不由一缩脖子,撩开衣服看了下自己那伤口,
伤口上的红肿已经消退了下去,也没有什么异样的感觉。
他放下心,摇头说道:“有感觉,不过之前张言不是说过,过会有点痒嘛,我现在就已经不痒了啊,你是不是因为这里太潮湿有点过敏了啊?”
一旁,本来应该立即出来说情况的张言默默看向头顶四周,好像旁边砖壁很有吸引力一样。
胖子痒的厉害,可看吴邪确实好像没事,也没多想,只当真是过敏了,于是说道:“那这过敏有什么办法可以暂时治一下,我刚才出了一声冷汗,现在痒起来没完了。”
说着他越发忍不住这痒意,开始不停地往墙上蹭,越蹭越用力。
吴邪看胖子背后好像都蹭出血来了,觉得有点不对劲,忙让胖子给他看看,
胖子扭动着身子转过来,手还不停的挠,
吴邪拍开他的手,用手电照向胖子后背,
张言好奇的凑上去瞄了两眼,发现胖子背部的被莲花箭刮破的伤口上真的长出了很多白毛,
某人挑了挑眉,在心里哦呵了一声。
看着胖子的背,吴邪恶心的要命,随口道:“胖子,你多久没洗澡了?”
胖子啊了一声,有些扭捏起来:“洗澡?问这个干嘛,这属于个人隐私,我不方便回答。”
吴邪顿觉嫌弃,嘲讽道,
“你他娘的有日子没洗了吧,我告诉你,你也别害怕,你背上居然有白霉,天下奇观啊,估计你再坚持个几个月还能种个灵芝出来。”
胖子却听的云里雾里的,说道:“什么,白煤?煤还有白的?你说话别这么费劲,到底怎么回事情?”
张起灵看着那内里发黑得布满白毛的后背,皱了皱眉,伸手按了一下那地方,
一泡黑血顺着这按压冒了出来。
他看向张言,示意对方别看热闹了,办正事。
看够了的张言也知道不能再闹了,
他也怕毒性还会继续深入,扫了眼吴邪再次确认对方确实没中招,肯定还是吃了麒麟竭后,
他就没有拿药,憋着笑,附在吴邪耳边悄悄说了两句话。
吴邪听了张言的悄悄话不由一愣,犹疑反问:“真的假的?我的…那啥会有用?”
这胖子看三人在那眉来眼去嘀嘀咕咕的,不由怕起来,急道:
“什么毛!他娘的别没头没尾的,哪长毛了?你们又在那说啥悄悄话呢?”
说着他又用手去挠,
吴邪赶紧抓住他,说:“别动,你好像得啥皮肤病了,你可千万别抓,再抓可就留下疤了”。
一边说着,他一边看向张言,十分怀疑对方这话的真假,
可看张言虽然一副忍笑忍得不行,但神色还是很笃定的样子,他勉强信了张言刚才的悄悄话,于是吐了口口水抹手套上,然后对胖子说“胖子你别急,张言说爽皮水有用,我身上还有点,给你先涂上,可能有点疼,你可得忍着。”
张起灵看着吴邪直接吐了口水抹手套上的动作愣了一下,
他看了看吴邪和张言两人,眼神很是古怪。
胖子虽然背对着没看见,但也啊了一声,说道:“所以说你们城里人就是娇贵,他娘的倒斗还带着爽肤水,下回你干脆带副扑克牌下来,我们被困住的时候还能锄会大D。”
吴邪懒得理会胖子俏皮话,直接带上了口水的手套,一把就按在胖子背后抹了上去。
口水涂开的一瞬间,胖子顿时惨叫了一声,人不由自主得直往前逃,
他大骂:“你他娘的涂的什么东西!我的姥姥,你还不如剜了我呢,这下子胖子我真的要归位了!”
吴邪切了声“看你那点出息,疼比痒好熬啊,你现在还痒不痒?”
胖子感受了一下,眼睛一亮,表情不怒反喜,他回头问吴邪:“诶,小吴,行啊,你那什么东西这么灵,还真舒坦多了,那爽皮水什么牌子的,下回胖爷我也去买点备着。”
牌子?那大概是天真无邪牌爽肤水吧?
一旁的张言终于忍不住了,一阵闷笑起来,一旁的张起灵也浅淡的笑着摇了摇头,
只有胖子看着突然笑场的三人,他一脸懵逼的摸了摸头,却死活想不明白这三为什么发笑。
看到张起灵居然笑了,吴邪和张言又是一愣,都有些惊讶。
不同的是吴邪也就只敢在脑子里吐糟,
而张言胆子可肥了,他直接凑了上去,
“啧啧啧,第一次看你笑啊,还真怪好看的,考虑下以后多笑点呗?作为报酬我可以把胖子吴邪都卖你哦~”
张起灵无言的看了张言一眼,又变回了一张扑克脸,
见胖子没事了,他招呼几人跟上,开始继续打头开道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