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就在这时,只见那只原先还很听话的小猴子双眼发直的盯着那副棺木片刻,突然暴起扑到小伙子脸上连挠带咬,那小伙子似乎被吓了一大跳,手忙脚乱的把猴子往地上拽扯,一人一猴竟然就这样撕吧开来,这突发情况让围观的人更时不知该怎样才好。
还没等众人反应过来,小伙子已经将小猴子制服狠狠的按在地上,用鞭子抽起来,“让你不听话!你个小畜生!我打死你!”
那小猴子似乎受了疼,吱嗷乱叫起来,凄厉的声音把棺材中的响动都压了下去。
抽了一会儿,那小伙子突然抽出一块白布将小猴子的脑袋遮住,抬头对观众们道:“这小畜生是教不好了!我估计是疯了!连主人都敢挠,可不能在留着了,我现在就要清理门户了!场面太血腥了啊,怕老少爷们儿们看了犯恶心!我就蒙上块布处理了它!”
这男人说话的时候,那小猴子犹在他手底下挣扎喊叫着,只见那小伙子抽出一把菜刀来,隔着白布比量着它的脖子,“害怕的乡亲们就闭上眼睛啊!”
“别!我买了!这猴子我买了!别杀了它啊!”柳叶见那小伙子要下手,终于忍不住尖叫起来。
“是啊我们买了!别杀它啊!别下手啊!住手住手!”
“太残忍了!太过分了!”众人被这一系列的变故惊得脸色苍白,见刀都架在小猴子脖子上了,再也忍不住了,纷纷叫嚷起来,让这小伙子住手,几个看把戏的农村孩子更是抱着大人的腿嚎啕大哭起来,若不是见这小伙子拿着菜刀一脸狰狞,旁边棺材也在嗙嗙作响,几个胆大的男生估计就要动手抢猴了。
就在众人的尖叫和喊叫中,这小伙子手起刀落菜刀在白布地下冲着小猴子的脖子狠狠的割了几下,这时极力挣扎嚎叫的小猴子声音立刻就没有了,也不挣扎了,这小伙子拿出菜刀,只见菜刀上都是血,还有很多血从小猴子的勃颈处流淌在地上,只见这小伙子起身,用布将小猴子盖上,洗了洗刀上的血,这时棺材里的声音也突然停止了,棺材也不再晃动了。
小伙子走到棺材边上,突然掀开棺材,众人朝棺材中一看,原先进去的女人竟然神奇的消失了。不禁惊呼起来。
“这小娘们儿肯定是见不得我杀了这畜生,跑了!我得把她劝回来不是?”小伙子也一副好奇的样子探头看了看棺材里,抬头对大家道。说完话,将棺材盖再次盖上,又走到那小猴子尸体边,用脚踹了踹躺着一动不动的小猴子,“起来起来!你娘跑啦!”
话音刚落,就见那猴子一个翻身突然从地上蹦了起来,一点事儿没有的样子三两下就窜到棺材上吱嗷乱叫起来。
“啊!装的啊!吓死我了!”见那猴子又活蹦乱跳的溜达起来,好些女生提着的心终于又落了回去,纷纷拍着心口舒了口气。
那小猴子站在棺材上叫了几声后,小伙子挥手将小猴子赶下去,再次掀开棺材盖,只见原先进去那女人突然又出现了,利落的从棺材里跳出来,将小猴子放在自己肩上,与小伙子一起向众人鞠躬,演出就此结束了。
演出结束的也正是时候,此刻再抬头已经看不到无数明亮的星星了,漆黑一片,远处山中开始隐隐传来轰隆轰隆的响雷声,几颗豆大的冰冷雨点也开始啪啦啪啦的滴了下来。
“我靠!这是演技派啊!”这小猴子与小伙子的演技让大伙叹为观止,赵志君看着这两人一猴咂舌道。
“刚真是吓死我了,还以为他真的要杀这猴子呢,这么可爱怎么下得去手。”刘晶搓了搓脸,也是一副惊魂未定的样子,“亦歌你咋这么淡定啊!”
“他要真气的要杀猴子,还会想着蒙块布?这猴子估计是他俩这摊子最值钱的道具了,哪里舍得下得去手。”胡亦歌见这几个女生大呼小叫的,不禁朝天翻了个白眼,“那棺材我估计是有隔板吧,那女人在里面发出这么大动静,其实是为了掩盖掀隔板的动静,很容易拆穿的把戏嘛,怎么把你们一个个哄的一愣一愣的。”
“所以说他们是演技派啊!故意弄得一惊一乍的让人不能冷静思考,跟着他的思路就走偏了,也是个人才啊。”余震一边摇头一边看着这个小伙子,“这猴子得经过多少训练才能练出来啊,装死的本事真牛X。”
众人说话间,那边的草台班子乡村杂技团已经开始收摊了,小伙子正在和村长商量着今晚的住宿,像这种草台班子基本就是演到哪儿住到哪儿,平常就是睡在木板车上的时候也是有的,可今晚看样子是要有大雨来袭的,在睡在木板车上也不现实,总要有个遮风挡雨的地方歇脚才好。
大伙正一边聊着刚才的表演一边要回房的时候,那边小伙子和村长商量时好像有了什么难处,不一会儿楚羽就跟了上来和大家说道,“嗨,谁家也不愿意放个棺材,那猴子和老马身上也都是味儿,估计怕有跳蚤,哪家都不太乐意让他们落脚。”
“那也不能让他们淋一夜雨啊,咱后院还有棺材呢,咱说什么了。”柳叶一听这个眉毛也皱了起来,“要不要太自私啊,不就住一晚上么。”
“咱也管不了那个,总会有地方安置他们的,赶紧回去吧,这天一下雨太冷了。”荆锐打了个哈欠道。
“对了!离离你男朋友要不今晚跟我们住吧,这地方连个宾馆都没有,将就几天吧。”余震回头突然看到陆百治,笑着邀请道,从出了吴桐的事情陆百治负责调查后,班里同学对小陆警官也很熟悉了,再加上小陆警官竟然泡上了班里出了名的冷美人汤离离,男生们对小陆警官更是崇拜有加。
“好啊,这么冷的天,挤一挤更暖和。”陆百治一手牵着汤离离一边答应着余震的邀请。
当同学们都回到院子里还没来得及各回各屋时,门口突然传来敲门声,荆锐离门最近,一开门,发现门口站着的正是村长,乡村杂技团的两人并那一个大木板车。
“同学啊,你看王铮他两口子原先在外面将就一宿就算了,可今天这外面雨越下越大,要淋一晚上再病了不是咱的不是么,这又是马又是车的,除了这院子比较空闲,别的人家也没这么大空放得下这些东西不是?”一脸皱皱巴巴皱纹的村长佝偻着腰,看起来70多岁的样子,山里条件艰苦,据说其实才60多点。虽然话里带着恳切,但一双被怂拉的眼皮遮住的小眼睛中却透着精明。
荆锐见村长堵在门口,这才知道演把戏的小伙子原来叫王铮,转头看向同学们,像是在等同学们的意见。
木板车上拉着的可是棺材,女生们的脸色有些不好看了,是谁都有些忌讳。
“村长你是收了人家钱了吧,往我们这赶人算什么,谁收钱安排在谁家啊。”陶源作为班里的文艺委员,本就是口舌最伶俐的,当先发难道。
“哎你这小姑娘,你们住的这房子本来就是村里的公用房,我们拿来用也是应该的。”听了陶源的话,村长脸色也不好看了,用力拍了拍门板。
“您这话就不对了,虽然是你们村里的房子,但我们学校也是交了租金的,哪里有一房两租的道理,您这样做以后哪里还有美院会到你们村里来写生?!” 韩悦馨一向同陶源关系最好,一听村长的话当即不干了,站出来冲着村长嚷嚷道。
“就让他们住后院的茅屋就行,我们把前院的大瓦房租给你们,后院的茅屋可没租给你们!你们这些城里来的孩子怎么这么没爱心啊!这么冷的天还下着雨,让人在外面淋一宿雨肯定感冒了,丧良心了啊!”村长一瞪眼就差喊起来了。
“你说什么呢!谁没良心了!你们谁家凑合凑合挤不下俩人啊,肯定是看有个棺材晦气才往我们这塞人!”“就是!我看你们才是丧良心呢!”几个女生见村长说得不好听,七嘴八舌的叫了起来。
“算了。”正当村长一瞪眼,眼看要争吵起来的时候,胡亦歌突然插了一嘴,“看小猴子都快淋透了,不看村长的面子,就当做个好人好事儿让人进来吧,反正已经有一副棺材了,不差再加一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