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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嘶”看到鞭子落下,我忍不住倒抽了一口冷气,因为那鞭子刚一落下,那瘦弱少年后背的衣衫顿时就裂开,丝丝血迹顺着皮鞭渗透了出来。
“我让你话多!”
“让你胡说!”
那老者阴沉着脸,一鞭比一鞭用力,而那少年被在这一鞭鞭之下疼的牙齿咬的咯咯作响,垂着头,紧紧的握着拳头始终不吭一声。
“这下手也太狠了!”
看到那少年的身体颤抖的越发厉害,我忍不住嘀咕了一声。
眼看着在不阻止的话,那少年就要被活活的打死,可是让我觉得奇怪的是,这一大屋子的人,一个个都沉默的冷眼旁观着,没人上前说一句好话,诺大的大厅里面,只有皮鞭打击后背的声音,发出啪啪的声音,听了就让人觉得胆寒。
“住手!”
我实在看不下去,便猛地上前一步,对着那老者大喝一声。
“玄生!”
然而我的话音刚落,就被七叔给喝住,一把将我给拉了回来。
兴许是我那一声喝起了点作用,那老者手中的鞭子顿了一下,黑着脸朝我看了一眼,见我不在说话,便又狠狠的抽了两鞭子,直到那少年再也支撑不下去的时候,那老者才收起了鞭子,开始让那少年掌嘴。
那少年强忍着疼痛,毫不迟疑的用颤抖的双手一边一下打着自己的耳光,清脆的声音在大厅里面清晰可闻。
“七叔你为何拦着我!”
我有些怄气的看着七叔问道。
“哼,看来你是把我的话给当了耳旁风了,我说了多少次,在这江湖上面自有江湖的规矩,不是什么事情都是你能够管的!”
“路见不平拔刀相助,可不是说你能够插手人家的家务事!你没有看到这满屋子的人都在看着一言不发吗!”七叔无比严肃的道。
“可是!”我有些不服想要辩驳。
“没有什么可是的!安心看着!”七叔对着我一瞪眼,我顿时把要说的话给生生咽了回去。
那少年一连张嘴二十下,那老者这才作罢。
老者也不管那少年的伤势如何,任凭那少年浑身是血脸色苍白的跪在地上,自己则是十分不情愿的从怀里掏出一个破旧的钱袋,从里面拿出来一把钱,慢悠悠的走到那些看热闹的人跟前,黑着脸递给那些人。
看到这里我是一头的雾水,不明白这老者为何要给这些看热闹的人钱财,难道是感谢刚才这些人没有插手不成?
本来我以为是满屋子的人都有钱拿,却不想那老者只分给了一部分的人来,而那些得到财务的人脸上并没有什么喜悦之色,反而还有些不甘的意思。
老者在给完财务之后,对着那些人做了个辑道:“自家小子鲁莽,不懂规矩,还望各位海涵,现在打也打了,也给各位补了点零头,我看这事就这样算了?”
等到老者的话说完之后,那些人冷哼了一声:“哼,念在他是初犯,就饶过他这一次,不过以后你可要好好管教管教了,现在的年轻人真是一代不如一代了!”说完这才散场。
那些人散场之后,老者的脸阴沉的越发的厉害了,狠狠的一甩袖子,大步走到哪少年的跟前,上前就是一个巴掌甩在了那少年的脸上,直打的那少年晕头转向的。
“看你干的好事!”
老者打了一巴掌似乎还觉得不够解气,转身又是一脚将那少年踢倒在地,怒骂道:“今晚你就跪在这!”说完气汹汹的离开。
那少年过了很久才从地上爬了起来,却也听话,真的就那样跪在地上低着头,也不说话。
“世间怎么会有这样的师傅!”
看到那老者离开我实在忍不住气愤,猛地拍在了桌子上面,看了看那可怜的少年,心有不忍,便不顾七叔的反对大步走到了那少年的跟前。
“你真准备在这跪一夜?”
我蹲在那少年的跟前悄声的问道。
那少年抬起头看了我一眼,脸上没有丝毫的表情,十分的呆滞,或者说是麻木了。
“你这么重的伤,这样下去你会死的!”见那少年不说话,我再次说道。
然而那少年只是看了我一眼就不在理我,任凭我怎么与他搭讪他都不曾理会。
“你到底犯了什么事惹得你师傅生这么大的气?”我其实最想知道的就是这点。
“行了,你别问了,你要不想他死的快点就别理他!”就在这个时候,七叔对着我喊道。
听七叔这样说我心里十分的不甘,不过这少年不理我,我呆着也没啥意义,瞅了瞅那少年背上的伤势,我摸出来一瓶药来放在了少年的前面:“虽然你师傅让你跪在这里,可也没说不让你上药”说完我也不管那少年到底用不用,便回到了位置上面。
虽然回到位置上,但是我的视线丝毫没有离开那少年。
“你还在想那孩子犯了什么事?”七叔见我始终盯着那少年,最后叹了口气道。
“七叔知道?”我诧异的扭头看着七叔。
七叔点了点头,随即道:“看情况这孩子是放快了”
“放快?”听到这个陌生的词汇我不由得一愣。
不等我问出口来,七叔便给我解释这放快的意思。
在这下门,江湖艺人所居住的地方,无论是客人还是伙计,每日午前不准“放快”
所谓放快,就是快话,快分八样,明曰“八大快”
一是团黄梁子,二是悬梁子,三是海嘴子等等。
比如在这下门里面谁要是晚上做了个梦,比如算卦的向生意人说,夜里做了个梦,他今天就不出去摆摊了,他一天能挣多少钱,这向他说梦的人,就要把这一天的收入给他补回来才行,所以你刚才看到那老头给人家钱,这就是原因啊,因为这孩子嘴巴快,说了不该说的东西。
七叔说着眯了眯眼睛。
“这,这也太无理取闹了吧!”听完七叔的话我不知道如何评价。
“哼,无理取闹?这就是江湖!这就是规矩!江湖里面正是因为有这么多的规矩,所以江湖才是江湖!”却不想七叔在听完我这句话之后无比的生气。