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听懂了发小的画外音,程牧没什么表情,只含糊地嗯了一声。
以他现在在谢倾心里的地位,别说登堂入室,怕是连当司机的资格都没有。
事实,很快印证了程牧的自知之明。
几人出了Yc的大门,方子尧装着酒意上头,软趴趴赖在柳闻烟身上。
眼看着他路都走不稳,柳闻烟实在不忍心留他一个人,只能心怀歉疚地当一回损友。
“倾倾,他醉成这样,一个人估计走不了,我得送他回学校。”
谢倾观察着方子尧的面色,想起他光是当着她的面就喝了不少。
再加上她和柳闻烟出去晃那一圈的功夫,还不知他又被季惟笙灌了几杯。
毕竟还是个学生,没经过社会的毒打,酒量不好也属正常。
看他现在这副走路打飘、眼睛都睁不开的模样,像是真的喝醉了。
“我家离这儿又不远,打个车十分钟就到,你先送他回去吧。”
说罢,她伸手拦下一辆的士,示意柳闻烟带方子尧上车。
临走前,柳闻烟摇下车窗,探出头来叮嘱谢倾。
“那我们先走了,你到家了给我微信。”
在她们说话这几分钟里,从Yc出来好几拨人,抢先把路边等客的出租车都占了。
谢倾裹着温厉的大衣,站在路边等车来。
她里面只穿了一件到膝盖的连衣裙,在店里还不觉得冷,这会儿却觉得脚下生风,寒气从衣服下摆毫不留情地钻进来。
等了十来分钟,往日很好打车的酒吧街上,今天竟然连一辆路过的空出租都没有。
谢倾从口袋里拿出手机来看,她在十分钟前就打开了叫车软件,可现在再看,前方排队的还有七十多单。
这种盛况,从前她只在暴雨天里的高峰期见过。
Yc的保安看她一直站在门口,出言提醒。
“隔壁体育馆今天开演唱会,这会儿差不多刚好散场,车应该很难打。”
保安正奇怪她这种水准的美女怎么会没人送,就见不远处那辆一直没走的库里南降下了车窗。
“上车吧,我送你。”
谢倾头也没回,硬邦邦答了句不用。
程牧又道:“反正顺路,一脚油门的事。”
谢倾还是不理他,兀自沿着人行道往前走。
“倾倾!”
保安起初还担心是喝醉的酒客有意骚扰,专门往前走了两步,横在库里南和谢倾中间,用警惕的目光盯着驾驶位上的男人。
直到听见程牧叫出对方的名字,知道是认识的,他才放心地回到自己的岗位。
谢倾走得很慢,程牧开着车,用和她差不多的速度,缓缓跟在她身后。
一人一车刚走出一个路口,程牧就发觉了异样。
谢倾不对劲。
她刚站在夜店门口时还觉得冷,外套在身上裹得紧紧的。
可眼下还没走多远,她已经热得敞开了怀。
更有甚者,她本就不快的脚步,渐渐开始踉跄起来。
程牧越看越觉得不对,也顾不上所处的位置能不能停车,一脚急刹,把库里南扔在了路边。
“倾倾,你怎么了?”
他几步跑到谢倾面前,惊觉她整张脸烧得通红。
面前突然出现一个人,谢倾看不清他的脸,也听不清他在说什么,下意识挥手叫人滚开。
但她周身绵软无力,手臂挥出去,不仅没把眼前的人赶走,还连累自己身子一歪,险些栽倒。
程牧怕她摔跤,忙去拉她的手。
一碰到才发现,她全身都在发烫。
谢倾迷迷糊糊地感觉到自己落入一个怀抱,第一反应就是挣扎。
她用力地去推陌生人箍在肩头的手,嘴里嚷着让他放开。
程牧不管不顾,将人拖到车旁,塞进后座。
随后,他迅速上车,准备把人送到最近的医院。
车里开着暖风,吹得谢倾愈加燥热。
程牧一边猛踩油门,一边时不时透过后视镜观察谢倾的状态。
原本裹在谢倾身上的大衣早已被她扯开,裙子下面一双长腿外露,诱人的白。
但她还是觉得热,不停地扯着贴身的短裙。
没过多久,裙摆已经被她拽到了大腿根。
程牧咽了口唾沫,眼前忽然闪过方子尧的脸。
再一摸副驾驶座上西服的口袋,空空如也。
脑子里轰的一下,程牧踩下刹车,回头去看谢倾。
衣衫不整的人半躺在后座上,眼神朦胧,身体还在不安地扭动。
程牧咬着牙,给季惟笙打电话。
响了两秒,电话接通。
“喂?”
季惟笙那边很吵,看样子是开了下半场。
程牧没有废话,劈头盖脸就是一句质问。
“你给谢倾吃什么了?”
季惟笙一头雾水,不知他的火气从何而来。
“全程你不都在旁边看着?你家小金丝雀从进包间到出去,总共就喝了两杯酒。”
程牧压着脾气道:“你往酒里加料了?”
季惟笙被他气到,直骂他有病。
“你知道全深城有多少女人,做梦都想爬上我的床?我犯得上干这种下三滥的事儿?”
何况,谢倾是程牧的人。
季惟笙再浪,也知道兄弟的女人碰不得。
程牧沉默片刻,又问:“那你刚才在包间里,说那些话是什么意思?”
难道不是知道谢倾喝了酒会起反应?
季惟笙在心里默念了一百遍“这是兄弟”,才耐着性子道:“我的意思是,独处的机会兄弟给你了,行不行就看你自己。”
说到这里,季惟笙突然反应过来。
“怎么?谢倾被人下料了?”
没等程牧答话,季惟笙语气轻佻,继续道:“那你还不快帮帮人家?欲、火、焚、身,那滋味可不好受。”
他用刻意的停顿,给发小标出重点。
以前是谢倾不想,加之程牧不愿强来,两人一直没能突破最后一步。
如今,渴求了多年的姑娘就躺在后座,用软到不行的嗓音喊着难受。
再不上,他还算男人?
程牧重新发动车子,开进一条没什么人经过的小巷。
车头冲着小巷尽头的墙壁,其他窗户上都贴了单向膜,不担心会被人窥见车里的春色。
熄火,下车,上车,落锁。
程牧扶着谢倾的脑袋,把人放平在座椅上,欺身压上去。
脖颈间传来柔软的触感,谢倾把眼皮掀起一条缝,看见了压在自己身上的人。
男人上半身穿着件白色的衣服,她没认出来是谁,但下意识喊了个名字。
“厉哥……”
程牧瞬间僵住。
浑身的血液似乎在顷刻间被冰冻,从指尖一路冷到心里。
他们才分手两个月,她就在他身下喊别的男人。
程牧捏住谢倾的两颊,把她的头扳正,逼她睁眼看自己。
“倾倾,你看清楚,我是谁?”
听见他的声音,谢倾似有片刻的清醒。
她捧着程牧的脸,努力贴近,想要看清他的面貌,却无能为力。
混乱中,她的手指触到了程牧的眉。
蓦地,谢倾如触电般缩回了手,同时把自己缩成一团,像个刺猬一样躲到角落。
“别碰我。”