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温厉跟谢倾送苏修睿到了医院,挂急诊处理伤势。
夜班大夫是个中年男人,闻见三人身上未散的酒气,面露不悦。
“你们这些年轻人,喝点酒就分不清东南西北。”
苏修睿的伤口从手腕一直延伸到肘部,最深的部分在靠近手背的位置。
医生一边替他清创,一边苦口婆心地劝他以后少喝酒。
“这口子再划深点,就要伤到神经了。你还这么年轻,万一手上落下什么后遗症,将来怎么办?”
他话音刚落,苏修睿还没说什么,倒是谢倾先紧张起来。
说到底,徐泽之事是因她而起。
虽然她不知道苏修睿为什么会突然冲进来打人,但他要是真出了什么事,她难辞其咎。
苏修睿看出她眼底的担忧和自责,咧着嘴角安慰她。
“嫂子,我真没事。”
似是怕谢倾不信,他特意抬起手,朝她做了个抓握的动作。
“你看,一切正常。”
医生瞪了不老实的病人一眼,示意他别乱动。
谢倾盯着苏修睿小臂上二十几厘米的口子,问道:“医生,他这伤,以后会留疤吗?”
“每个人体质不同,恢复情况也因人而异。”
医生用手比划着苏修睿的胳膊,分段向谢倾说明。
“这部分没有伤到深层肌肉,只要他不是瘢痕体质,后续做一些激光治疗,是能够修复的。”
紧接着,他指了指苏修睿手腕附近一段长约五公分的割伤,“但这一块伤口太深,等下还要缝针,几乎没有不留疤的可能。”
听完医生的话,谢倾眼中愧意更深。
苏修睿一脸无所谓,声称伤疤是男子汉的勋章。
闻言,谢倾眸中满是不可思议,显然是没想到他堂堂一个大公司总裁,说出的话竟然如此中二。
做完简单处理,医生转回电脑前,准备给苏修睿开治疗单。
“你这情况,我建议还是去拍个片子确认下内部损伤情况,以防万一。另外,这两天最好留院观察一下。”
苏修睿抿着唇瓣,想跟大夫商量能不能不住院。
话还没出口,温厉已经替他婉拒。
他还没来得及高兴,就听温厉用命令的语气对他道:“等下我们去远睦。”
苏修睿刚刚扬起的嘴角瞬间垮掉。
“厉哥……”
温厉提前预判了他的盘算,果断撂下四个字。
“没得商量。”
奔波半宿,温厉和谢倾终于成功地把苏修睿押进了远睦的病房。
一切都是熟悉的配方——顶级的VIp套间,专业的二十四小时陪护,还是旧相识。
付丽起初没看见垂头走在温厉身后的苏修睿,还以为他们是送华婉入院。
“谢小姐,阿婆身体出什么状况了?”
谢倾摇头,“没有,这次是送朋友过来。”
护士这才看见手臂上缠着纱布的苏修睿。
“怎么伤的?”
谢倾答得简洁明了,“跟人打架,被酒瓶碎片划的。”
她不欲多言,没跟护士解释来龙去脉,只是交代她帮忙照顾。
“温厉晚上喝得有些多,我先送他回家休息,明天再过来看他。病房这边,就麻烦你多费心了。”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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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厉哥,醒醒,到家了。”
许是贵价红酒后劲太大,前半夜全程像个没事人一样跑前跑后的温厉,此刻在出租车上一副喝挂了的模样。
谢倾在他肩膀上拍了好半天,只得到他从嗓子里挤出的一声嗯。
男人声线微哑,带着点勾魂的慵懒。
司机师傅回头看他们,好心道:“姑娘,需不需要我帮忙,把你男朋友扶上楼?”
师傅才说完,就瞧见后座上的男人眼皮一掀,喉结滚动。
这是男人之间独有的默契,无需言语,一个眼神就足够。
司机秒懂温厉的暗示,趁谢倾出声之前,假意看了眼手机。
“哎呦,实在是不好意思,我这儿进来了个新单,怕是不能送你们上楼了。”
谢倾原本就没打算让师傅送,听他说后面有客,匆匆付钱下车。
师傅帮着她把温厉从后座上弄下来,高大的男人半倚半靠在谢倾身上,左胳膊软软地垂在她肩头,活像个超大号的人型公仔。
出租车很快起步离去,谢倾带着温厉,吃力地一步步往家挪。
两个人保持着亲密无间的姿势,温厉不用低头,就能闻见她身上熟悉的沐浴露味道。
他顿觉心猿意马。
他们两个用的明明是同一支沐浴露,可温厉就是觉得,从谢倾领口里散发出的香味,特别好闻。
好不容易进了家门,谢倾一鼓作气,径直把人扛上二楼。
可她刚走出电梯,心里便犯了嘀咕。
她是照旧把温厉发配到书房,还是把人送去主卧?
谢倾去过书房,知道里面那张沙发虽然够宽,但长度只有一米八。
温厉这个子躺在上面,要么就得双腿蜷缩,要么就得把脚露在外面。
平时倒也还好,但他今天喝醉了,再让他去书房将就,好像有点不人道。
犹豫半晌,终是良心占了上风。
温厉被人扔在柔软的大床上,正面砸进被子里,发出一声闷哼。
谢倾喘了一大口气,走去卫生间拿毛巾。
等她再出来时,床上的人已经完成了自动翻面,双臂随意地朝两边摊开,脚踩在地上,眉头微蹙着哼哼唧唧。
这一幕落在谢倾眼里,令她很不合时宜地想起之前在短视频里刷到的小奶狗。
是真 · 小奶狗。
谢倾要给他擦脸,温厉不让,一只手胡乱地挥舞着阻挡。
“嗯……别弄……我要睡觉……”
他的语气半是命令半是撒娇,谢倾听在耳里,心里软得一塌糊涂。
“乖,擦擦再睡,要不然不舒服。”
她尝试着用哄小孩的口吻哄温厉,可这一声乖叫出口,温厉还没什么,她自己反倒先红了脸。
实在是,太肉麻了。
但这肉麻的话却有奇效,温厉果然不再挣扎,顺从地任她由额头擦到下巴。
给他擦完脸,谢倾把毛巾翻个面叠起来,又去擦他露在衣领外的脖子。
她的小拇指不经意间蹭过温厉的耳垂,指尖微凉,却点起了汹涌的火。
温厉的体温越来越高,谢倾却没察觉到,还在一点点细致地擦拭他的手掌。
对现在的温厉来说,谢倾的每一次触碰,都是难耐的折磨。
终于忍到她擦完最后一根手指,温厉依旧闭着眼,却能更清楚地感受到她走远又靠近。
谢倾把毛巾洗干净挂好,折回床边将温厉的身子搬正,盖好被子。
她刚想离开,却被床上的人扯住手腕。
“你去哪?”
“今天你睡卧室,我去书房。”
下一秒,腕间的力道猛地加大,谢倾一时不察,被温厉拽倒,跌在被子上。
她要挣扎,却被温厉一个翻身,压在身下。
两人中间隔着层不算薄的羽绒被,可谢倾还是感受到了温厉身上灼人的热度。
她结巴着说不出话,只能睁大一双眼,与眸里染着欲色的温厉四目相对。
许是借着酒劲,温厉今晚的一举一动都格外大胆。
他凑近谢倾耳边,说起话来带着浓重的鼻音。
“有床不睡,喜欢沙发,嗯?”