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邢飞羽看的鸡皮疙瘩掉一地,这白雪儿怎么看怎么作,哪有冷夏小姐好啊,温婉大气!
冷夏礼貌微笑地望着打情骂俏地两个人,她不信她有过不去的坎!
浅哥哥、冷书、景山的爷爷奶奶们……那么多痛苦不都过来了吗?更何况只是一个男人,只是伤心一阵子。
“小夏子,我们走吧,这个地方可好了,娱乐休闲一体的,我们先去蔬菜基地看看吧,好久没摘过菜了,想想自己可以动手就好兴奋。”
白雪儿再次窜到冷夏跟前,有说有笑地挽着冷夏的胳膊往稻田方向走。
“你们别跟着噢!我们玩自己的!”白雪儿翘着食指,调皮地警告顾墨与邢飞羽。
邢飞羽擦了把冷汗,多大的人了,还卖萌?感情谈恋爱的人脑子都秀逗了,平日多严谨多高高在上的顾总裁,竟然也会吃白雪儿这一套?
他明确表示受不了!
顾墨绯唇轻启,叮嘱道:“注意安全!”
看着一个纤细一个玲珑的两个背影渐行渐远,顾墨才收回目光,只是,他不确定,他更想看的人是谁?最该嘱咐注意安全的人又是谁?
“总裁。”
“何事?”顾墨转身进了酒店,邢飞羽立即跟了上去。
“总裁,来这里之前,冷秘书拜托我帮她调查一件事。”
“说。”顾墨停脚问。
“她想知道绍项南辞职的原因。”
顾墨听了,想起昨晚在会所的事,情绪有些不稳定,绍项南竟然还想扒冷夏的衣服,看他是活腻了!
顾墨阴冷着脸,重重地说:“他不是自己辞职的吗?”
邢飞羽没声了,据说是自动请辞的,可江一姝受顾墨授意,不也是走着“自动请辞”的名号吗?
这些套路,顾总裁不是不懂,而是不屑管,因为他是冷夏的前任。
冷峻的脸死寂一片,看着就像风暴的前奏,邢飞羽觉得他今天又好心要办坏事了。
“查!”顾墨说。
“属下现在就办。”还好,没把火气撒他身上。
话说处理这八卦比工作有趣多了,邢飞羽自个都觉得身体里有邪恶的灵魂,怎么那么喜欢看人笑话呢?
高小天接到邢飞羽电话时,愣是差点没被茶水呛死!邢飞羽代表的就是顾墨,顾墨找他准没好事!
还记得一个礼拜前,因为他那不争气的侄子调戏了前台小姐一句,恰好被顾墨听见了,立即通知他开除他侄子陈老虎。
也不知道今儿个是嘛事?
现在这世道,大鬼小鬼都难缠啊。
高小天接通电话,用如花的笑容开始说:“刑助理,你好!”
邢飞羽也没和他弯弯道道地假客气,直接表达了顾墨想知道的问题。
高小天哆嗦地擦着额头,这不会是秋后算账吧,可这也不能全怪他,他是不问青红皂白直接让绍项南走人,可也是为了息事宁人,多一事不如少一事,他的总经理位置不能被人薅(hao)掉啊!
兢兢业业了一辈子,打拼了这么一个位置,他容易吗他?
“刑助理,当初接到匿名举报,我也是按照公司第26条章程规定,让绍项南自动离职的。”所以有事也不能全怪他!
要怪就怪绍项南时运不济,偏偏赶上公司换领导人的节骨眼出错,他想保他这个人才也保不了,明哲保身,他高小天也只是做了人之常情的事。
“总裁想知道这个匿名是谁?还望高总经理尽快查个水落石出。”
高小天挂了电话立马叫来技术部部长来处理这件事,他的那天邮件早就被他删除了,他也不懂从哪里找回邮件。
冷夏被白雪儿挽着,路过稻田,白雪儿俯下身,凑近有些泛黄的谷穗,安然微笑:“做颗稻谷多好啊,无忧无虑。”
“你怎么知道它没喜怒哀乐?”冷夏立在白雪儿身后,淡淡地说。
白雪儿眸色飘忽,搁心底问:“你的喜怒哀乐是顾墨吗?”别的,东西可以让,男人不行!
白雪儿捧住谷穗,笑眯了眼,“小夏子,你还记得我们小时候吗?”
冷夏神色无异,心底却潮起潮涌,她怎么会忘?
当初她家后方,是一大片庄稼地,每逢稻谷、油菜、小麦长成绿油油一片时,她的浅哥哥都会带着她菜花地里捉蝴蝶,水稻田里摸鱼,麦草堆里过家家。
那时候是一天中最好的时光,她的浅哥哥什么都会让着她,比冷书对她都好。
她很小,她不懂这是什么感情,她只嚷着长大了想嫁给她的浅哥哥。
最终,他没能娶,她也法子嫁,反而爱上了一个叫着顾墨的男人。
感情的世界好复杂,冷夏闭着眼,感受稻谷的芳香,还是那时候好,只有她和浅哥哥,没有那么多人,到她心里踩来踩去。
“我们那时候多开心啊!”白雪儿蹦蹦跳跳地沿着田埂继续走。
“小夏子,你知道吗?我和顾墨第一次认识就是在一大片田野上。”
听到顾墨的名字,冷夏睁开眼,望着跑远的冷夏,慢慢地走着。
白雪儿跑够了疯爽了,又跑回冷夏身边,双手树袋熊一样抱住冷夏的胳膊:“小夏子,我好幸福啊!有你这个好闺蜜,还有顾墨。”
“还有弯弯。”冷夏补充道。
“对,还有弯弯。小夏子,我实在没想到我竟然还遇见顾墨,他是我从小到大都喜欢的男生。”
冷夏面无表情:“从小到大?多小?”
“八岁啊,是不是很小?现在看来,我很早熟,那时候就想到要当顾墨的新娘子。”
“八岁?”冷夏复述着,她的八岁不是一个好年纪,过完生日没多久,她的浅哥哥就彻底离开了她。
所以她不喜欢一切带“8”的字眼。
她并不想听白雪儿讲她“8”岁的幸福生活。
白雪儿挽着冷夏不过瘾,索性从后面抱着她的脖子,冷夏不乐意地拿开了她的双手,白雪儿又缠了上来。
照以前,冷夏绝对吼道:“你丫的把猪蹄子挪开!”
“小夏子,你不爱我了!”白雪儿嘟着嘴埋怨。
“没有。”冷夏辩解的很无力。
白雪儿没和她较真这个问题,因为她还搂着冷夏的脖子,“小夏子,我还是和你说我和顾墨的事吧,我就是太高兴了,你也知道,自从进了星途,天天忙来忙去,也交不到真心朋友,只有你是我最真心的朋友,我的事我都想和你分享。”
白雪儿的话,让冷夏恨不得钻进地缝里,她没白雪儿坦荡,她有亏担任她的“闺蜜”。
“和我说说你们的……爱情故事吧?”冷夏捂着心口,声音不大不小,还算镇定。
“说这个来劲,我巴不得全世界人都知道我们的爱情故事,虽然俗气置顶。”
冷夏想说她也很俗气,俗气地接受了顾墨的爱,再俗气地被他抛弃,快的连她都不知道他们之间是什么时候有了爱情!
“那年夏至时节,我去学校上课,可能是天气闷热,田里的蛇都爬在田埂上透气,我胆小,就怕那些滑溜溜地东西,我就一个人坐在田埂这头哭,这时候顾墨出现了,他问我为什么哭,我就告诉他我怕蛇。
他笑着说我胆小鬼,随后就背起我过了田埂,到了大路才放我下来。
那天到学校门口,他对我说以后再遇上这情况,就在原地等他。
他说他每天卡着点来上课,等着他就一定能等到。
就这样,从夏至背到了夏末。再后来他出国了,我们也失去了联系。”
白雪儿露出洁白的牙齿,嘴角上扬的弧度如月牙般干净完美,在这片稻田里,圆润的线条诠释了可爱与灵动的完美结合。
她虽没上镜的立体鲜明的脸蛋,可她依然红的发光发亮。
冷夏望着甜蜜蜜的白雪儿,认真地说:“一点也不俗气!”心底再次把她自个划到不堪的境地。
白雪儿听了,笑的更欢,“小夏子,听我一句劝,弯弯就是你的良人,你啊,别一天傻不拉几的,弯弯要是不爱你,我下了头给你当凳子。”
“那我可不敢坐!”冷夏避重就轻地略过顾雨泽,顾雨泽对她好,可绝对不是和爱情有关的。
他那么娘……唉,不能想他。
冷夏再次想起,昨晚撩完弯弯,被顾墨打断后没和他通个气,不知道下次面圣会不会被噴一脸唾沫?
白雪儿总结性地说:“所以啊,我再次遇上顾墨,甭管有什么困难,我都会迎难而上,只要和他在一起,我宁负天下人。”
一语成谶,冷夏被白雪儿的豪言震的半天回不了神,她仿佛看见了白雪儿与顾墨的婚礼。
“小夏子,我们回去吧,顾墨找我们了。”
白雪儿冲冷夏晃着手机,才后知后觉,她突然觉得好饿,她想塞几大盘食物装满胃里,白雪儿的这捧狗粮吃的她心痛。
她不吃也得吞下去,她能做的就是多吃点东西压伤镇痛。
白雪儿远远地看见等候在门口的顾墨,撒下冷夏冲向顾墨。
“这么大人了,还是毛毛躁躁的。”
“你是说我幼稚吗?”白雪儿仰着头问。
顾墨双手合在白雪儿肩头,柔声细语道:“再幼稚,我也钟爱你这一款!”
走过来的冷夏脚步倏然一滞,在面对顾墨与白雪儿卿卿我我时,她懂事地朝顾墨点头行礼,而后默默地提前进了酒店。