第30章 谁不知我与玉兄情同手足?

谢龛 / 著投票加入书签

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    可现在,算了。

    一切都算了。

    三年的反复期待,又反复放下,早就没什么期待了。

    人啊,还是要看的开一些比较好。

    他现在很喜欢活着,他的生活里有很多乐趣,他可以在秋季末随手捡着松果,也可以夏末挑挑选选折下小莲蓬,做些木质的簪子,又或者是珠饰吊坠。

    尤其是在某个闲适的午后,晒着太阳看看书,又或者种菜浇花,都是他的乐趣。

    好好活着,为自己而活,即是他当下的愿望。

    玉琼琚拉住李莲花的手,道:“如果这些事你是放下了,我便不去追究他们曾经对你的伤害,如果你只是算了,我自有的是办法让他们夜不能寐。”

    李莲花反握住玉琼琚的手,抓的手心出汗,张口几次,才犹豫不决道:“我想先趁着还有时间,找到师兄的遗骸,你会陪我去吗?”

    他没有正面说放下,也没有说算了,如果是过个几年,他可能会活得更通透些,但现在不行,他没办法做到完全释怀。

    “好啊,我会陪花花找到单师兄的‘遗骸’的。”

    玉琼琚咧嘴笑笑,干裂的唇上渗出一些血丝。

    遗骸嘛,指定是会有的。

    “那这把剑要叫什么?”

    李莲花轻轻瞥了一眼玉琼琚,目光中满是对那把剑的喜爱。

    “彩虹小花花吧,可以让每个死在这把剑之下的人咽不下这口气。”

    玉琼琚挠了挠头,他起名字相当差劲,甚至他一度觉得连沈确这家伙文化水平都比他高一些。

    李莲花抿嘴,怀疑的看向玉琼琚,似乎在问他是认真的吗?但玉琼琚回看的眼神,让他明白,这人是认真的。

    “就叫端月吧。”

    昭昭云端月,此意寄昭昭。

    李莲花的眼眸接连闪了几下,如果可以,他更想能与玉琼琚一直陪伴彼此。

    玉琼琚点头,打了个哈欠,还要说些什么,但又连上一个哈欠让他被口水呛了一下,一阵猛烈咳嗽。

    李莲花眼角微微弯了弯,轻拍着玉琼琚的后背,道:“玉神医有时间也不给自己调养调养,如果是刚遇你时这样子,我可不会放心你给我下针。”

    “唉,这不是忙嘛,都不英俊潇洒了,让花花嫌弃了。”

    玉琼琚故作落寞的样子,靠在李莲花的胸口处。

    “那便赶紧休息,少贫嘴。”

    “啊?只是这样嘛?”

    玉琼琚视线黏黏糊糊的落在李莲花腰腹的位置,眼睛里流转着某种意味深长的情绪。

    “好了好了,真是拿你没办法。”

    李莲花终是抵挡不了玉琼琚的视线,搓了搓他的头发允许了。

    早休一夜,第二日玉琼琚的精神也足了一些,现在南阳郡的人手也充足了很多,管理起来井井有条。

    “你们这里什么事?”

    一位穿着黄色劲装,骑着二八大杠的英俊青年漂移到门外。

    这位就是买了车的那位仁兄。

    玉琼琚将一叠书信塞到他手,说:“送到南阳郡府,王瑾瑜公子手上,要快!”

    “一切交给我潇洒哥!”

    将信纸装进布袋中,那人又蹬车飞速骑行离开。

    看着他黄色风驰电掣的背影,玉琼琚陷入了深思,第一代美团难道要成立了吗?

    那信纸里面是他关于不同疫症该如何诊治的方法,也有他们在疫情之下是如何解决分工的措施,希望会对那群人有用。

    也希望那群人能少打扰他们。

    “你们这琼琚楼什么意思?凭什么是我百川院的人求药就要收费?!”

    街上走来五个人,为首的人鲜衣华服,铁青着脸,背着一把长剑斜插在肩上。

    “啊,单纯的看你们不顺眼。”

    玉琼琚啊了一声,眸中满是挑衅之意。

    “你可知我们曾经的门主是谁?”

    那人怒气冲冲,走到玉琼琚的面前。

    “李相夷吗?东海之战后消亡三年,不见踪迹。”

    玉琼琚看着这人,似乎知道李相夷这些年来的名声是怎么被败坏没得。

    错事都推到他的身上,出门又要用他的名号耍威风。

    “你既知道我们门主的名号,还这般刁难?”

    这人挥着拳头,作势要打玉琼琚,却不想玉琼琚直接一屁股坐在地上。

    楼内顿时发出尖锐的爆鸣声。

    几乎所有的医师和病人冲过来。

    钱掌柜一个滑铲扑到玉琼琚身前,跪坐着就是眼泪一把鼻涕一把的叫道:“玉神医近些日子为我南阳郡操劳,日夜辛苦,身体本就亏虚,这几日前来坐镇都是强撑着,你们这帮江湖人只是与他发生几句口角,就这般对他,天理难容,世道不公啊!”

    玉琼琚倒在地上,控制住自己的气血,脸色顿时惨白的吓人,嘴中还大喘气道:“无事,无事,都是病人。”

    “不可以,这群人欺负玉神医就是欺负我们南阳郡!”

    “冲了!打死他们!”

    “管他们什么百川院,还是猪圈狗窝的!欺负玉神医就是不行!”

    群众暴动起来,拎着桌椅板凳什么的就冲了上去。

    担心被误伤的玉琼琚扯着衣袍,屁股忙朝里挪。

    唉,看来大家都恢复的很好嘛,一副很活泼可爱的模样。

    “嘛事呢?”

    沈确捧着一桶泡面下了楼,吸溜着面条,看了眼坐在地上的玉琼琚,又看了看围堵着水泄不通的人群,又看了看玉琼琚,百思不得其解。

    “百川……”

    甚至没等玉琼琚说完,沈确将泡面放下,起身,跳跃、瞄准、挥拳,ko。

    勇敢沈确,不怕困难。

    沈确的拳头一边如雨点般密集的挥舞在那群人脸上,一边浮夸的叫道:“这世间谁不知道我和玉神医是情同手足的好兄弟,你们欺负他,就是在欺负我!我定饶不了你们,哇呀呀呀!看招!”

    周围都是给沈确喝彩的人群。

    “沈护长真乃我南阳第一高手!”

    “除暴安良,维护和平的重任就该交给这种人才。”

    “不过话说百川院的到底是干啥的?”

    玉琼琚嘴角猛抽,拜托大哥,哪来的情同手足啊?

    嘶,感觉地上有些凉屁股,玉琼琚默默从地上站起来,坐到一旁有软垫的座椅上。

    待那几人被沈确降伏压过来时,已经是满脸青肿,活脱脱一副猪头的样子。

    玉琼琚光看他们那模样就莫名觉得脸疼,这小子手真坏,打人可是光看脸下手。