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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贞观逍遥王
隔日直到吃过了晌午那顿饭,李二才打着哈欠命张贵宣金胜曼见驾,此时李二正和一干皇子公主在逗乐,金胜曼施施然走进正殿,冲李二盈盈一福,
“臣金胜曼,见过陛下。”
李二笑呵呵的虚扶一下,
“真德公主免礼,贵国善德王可安好啊?”
金胜曼忙捧起手中一份礼单回道,
“烦劳陛下挂念,家姐一切安好,惟愿大唐与新罗永世交好,此番命臣进京来,乃是向陛下进贡我新罗特产,且我王想向陛下恳求,引进大唐的农具和生产技术,还望陛下恩准。”
李二满意的点点头,让张贵去接下礼单,开口道,
“好好好,新罗乃是我大唐属国,朕自当允得,待来年真德公主回国时,朕自会安排。这几日就先住在朕这汤泉宫中,过年时分,再返回四方馆中也无妨。”
金胜曼忙又一福,
“是,臣遵旨。”
这会儿陈宇没去正殿,正躺在房里看天花板,想着过一天就回家去,免得在这看李二那张老脸,不曾想李治却又笑嘻嘻跑来,拉着他一道去打桌球,陈宇没法,只得强打精神,陪着李治以及一干公主,到了汤泉宫后殿,拿起球杆陪他们玩一会。
好不容易捱到吃过了晚饭,陈宇便去温泉处泡了一会,打着哈欠回到房中,浑身暖洋洋的,刚打算钻到床榻上,却听见门口有轻轻的敲门声,
“谁啊?”陈宇懒洋洋的问道。
门外没人搭话,过了几秒,又是轻轻的几声敲门声,陈宇有些奇怪,站起身走到门口,打开门一看,竟然是金胜曼一脸窃喜的看着他,陈宇心里一慌,这姑娘是怎么溜到他这里来的?
陈宇住在外殿,这几日程咬金等人也回长安城了,房间空出来不少,但金胜曼被李二安排在安康公主等人住的内殿,按理说是不会到他这里来的。
“曼儿如何进来的?快些进屋,莫要让人瞧见了!”陈宇慌的忙一把拉过金胜曼,把她拉进屋子。
金胜曼美目闪动着狡黠之意,
“嘿嘿,妾身思念夫君嘛,趁着那些公主们都睡下了,这才偷偷溜出来的。”说罢,金胜曼环上陈宇的颈子,在他颈间咯咯笑着。
陈宇血气上涌,这新罗婢不愧是人间尤物,几下便把陈宇撩拨的浑身燥热,所幸陈宇住的屋子边上没人,干脆把金胜曼一把横抱起来,扔在床榻上,金胜曼咯咯娇笑着,周身柔若无骨一般缠上陈宇,在他耳边轻轻呵气笑道,
“还望夫君怜惜妾身,为我新罗绵延新王。”
连着三四日,陈宇也没回家,金胜曼每晚都会偷偷溜出来,到陈宇房中私会,待天不亮的时候,又瞧瞧起床,溜回后殿,幸好这里是汤泉宫,守卫不严,倒也不曾被人发现。
天气越来越冷,陈宇这几天也不得不日日朝着温泉里跑,这天正撞上李二也去泡温泉,李二一见陈宇,笑呵呵招手道,
“子寰也来了,甚好,来,陪朕一道沐汤。”
陈
宇只得规规矩矩一躬身,跟在李二身后进入温泉里,李二舒舒服服的摊开手脚,用一块毛巾盖着脸,陈宇也不敢说话,只在一旁候着。
李二大概是的泡的舒服了,揭开脸上的毛巾,看了看陈宇笑道,
“子寰到底是年少,精壮的很呐,若是朕年轻个二十年,倒也不遑多让。”
陈宇赶紧恭维道,
“陛下说笑了,臣如何能与圣人相比,陛下尚未弱冠时便征讨四方,端的是勇武过人,便是如今也丝毫不逊色当年呐。”
李二哈哈一笑,但眼中仍旧闪过一丝落寞,现在的李世民已经过了四十岁了,虽然还没有显出老态,但头上已然隐隐有白发滋生,身上的肌肉也松弛了下来,再也不是当年那个驰骋马上的秦王殿下了。
李二用毛巾擦擦脸上的汗珠,笑着开口道,
“过得几日,朕就该返回宫中了,如今太子也稳重了不少,倒是替朕分忧了。”
陈宇忙在水中一躬身,
“是,太子为储君,自当替陛下分忧,想来是陛下和玄成公教导有方,才令太子殿下日渐稳重。”
看起来李二这阵子很满意李承乾的作为,心中易储的念头也暂时打消了,这两年日子又好过,汤泉宫修的奢华无比,内帑的钱也满满当当的,即使是正在修建的新殿也是日夜赶工,工程虽浩大,但自己未必就看不见了。
好不容易陪李二陛下泡舒服了,陈宇这才回到房中,金胜曼依旧是偷偷摸摸的溜进他房中,正当二人在床榻上胡天胡地的时候,陈宇猛然听见门口有动静,吓出他一身冷汗来,
“谁啊!”陈宇突然高声喝道,反倒把身下的金胜曼吓了一跳。
门口传来张贵的声音,显得很恭敬,
“陛下宣吴国公前去后殿侍驾。”
陈宇忙从床上跳了起来,口中胡乱应道,
“是,臣这就更衣。”
说罢,陈宇赶紧捂住金胜曼的嘴巴,示意她别说话,金胜曼乖巧的点点头,陈宇则手忙脚乱的穿上衣服,让金胜曼在自己床上别下来,接着拉开房门,一个闪身来到室外,冲着张贵一拱手,
“臣已然换好了衣服,还请内使带路吧。”
张贵有些奇怪的看了看陈宇,笑道,
“吴国公到底是武人本色,这般天气还热的出汗,奴家好生佩服。”
陈宇尴尬的擦了擦额头上的汗,也不知道是和金胜曼缠绵时留下的还是吓出来的冷汗,回头关紧了房门,这才跟着张贵身后一路去往后殿。
待来到后殿,原来是李二闲得无聊,汤泉宫里的重臣走的也差不多了,房玄龄这种宰相级别的早早回去主持朝政,只留下长孙无忌几个老臣,陪着李二在这里享乐,李二翻来覆去的实在是睡不着,就想着把他们都叫来,陪自己饮酒罢了。
陈宇略略放下心来,便陪着李二举起酒杯,喝了几杯酒,而房间里的金胜曼此刻也惴惴不安的很,又不敢随意的溜回后殿,只盼陈宇早点回来。
等李二喝美了,醉醺醺的好睡觉,这才摆摆手让众臣各自回屋里歇息,陈宇三步并作两步冲回自己房中,还好,金胜曼还没被人发现。
金胜曼见陈宇回来,娇呼一声扑倒他怀里撒娇,二人仿佛一对苦命的鸳鸯,就在此刻,陈宇房中的大门突然又开了!
陈宇吓的忙回头一看,顿时两眼一黑,只见李二怒气冲冲的站在门口,直视二人!
陈宇当即上下牙打颤,抖抖索索的放开金胜曼,朝着李二一躬身,
“陛下何事,亲自来臣房中?”
李二不说话,吩咐身后的张贵把门关上,这才怒不可遏的说道,
“陈子寰,你好大的胆子!朕前几日便听闻你房中半夜有女子之声,想不到你竟然私通新罗公主,你,该当何罪!”
听到这番话,陈宇吓的几乎尿了裤子,原来金胜曼这几天每晚溜到陈宇房中,难免会发出不少动静,有些大臣睡的浅,听见了也只当是李二赏给陈宇的宫女,但是自己没有就有些不爽了,于是便去李二面前哭诉,李二一听就奇怪了,他明明没有赏宫女给陈宇,李丽质等人又不在汤泉宫,这女子的声音是如何来的?
李二原本也没多想,还以为陈宇年少风流,勾搭了宫里的宫女,想着大不了把宫女赏给他也就完了,陈家不在乎再多添几个小妾,但没想到开门一看竟然是金胜曼,这可了不得,金胜曼再不济也是新罗的储君,这要是乱了辈分,让他李二的面子往哪搁?
金胜曼一见李二亲自来了,也慌的忙拜倒在地,
“陛下息怒!此事非是吴国公之过,乃是臣自愿的!”
陈宇也赶紧跪倒在地,不敢说话,屋内一片死寂,陈宇战战兢兢的抬起头,只见李二咬牙切齿的指着他,
“好你个陈子寰,若不是叫朕亲眼瞧见,还不知道你在这房中行那男盗女娼之事!你叫朕如何向善德王交代!”
金胜曼一听,忙匍匐着说道,
“陛下息怒,且听臣一言,吴国公与臣两情相悦,家姐原是知晓的,只是臣身为新罗储君,不便嫁与吴国公罢了。”
李二一听,表情略微松弛了一些,他在乎的是大唐和新罗之间的关系,陈宇和金胜曼的关系倒是其次,当下绷紧了面皮道,
“唔,善德王若知晓此事,朕倒有些惊异,但陈子寰行事孟浪,朕岂能赏罚不明,起来吧,后日随朕回京,陈卿便好好做你的北海郡公去吧!”
陈宇苦着脸趴在地上,颤颤巍巍道,
“是,臣谢陛下不杀之恩。”
这下好了,陈宇从吴国公一下子跌到了北海郡公,李二金口玉言,只要回了京师,李二就会下正式的旨意,陈宇这会儿还不知道该怎么给李丽质和李漱等人解释呢。
李二袍袖一拂,扭头便走,金胜曼也不敢在房中逗留了,跟着李二出了门,只留下陈宇像只斗败的公鸡,垂头丧气的一屁股坐倒在床榻上,不时抬头看看天花板,又嘟嘟囔囔几句,直到天色发白,才迷迷糊糊的卷过被子睡去。