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云动听到电子音一时之间有些懵,是不是自己出现幻听了?他冒出了怪异的想法,但内心告诉他确实听到了。
这就麻烦了,本想杀掉这两人就赶路。但他相信设置电子音的人不会让自己这么容易走掉。云动落下的枪尖改变了方向,砸向了旁边的石板,戳出了一个窟窿。
两个泼才吓得尿了裤子,云动强忍着恶心,问道:“被你们逼死的男主人在哪?”
泼才硬着脖子道:“我们没有逼死过任何人。”
云动气得左右开弓,分别给他们一个巴掌,像是开了染坊一样,红的,黄的,绿的都出现在了脸上,两人相视一望,还在彼此讥笑对方。
云动知道这两人是木偶,根本不是生命体,出现若此生动的受伤画面让他心中更是提高了警惕。倘若自己不按照电子音的吩咐,可能还会有大祸。
这时,云动才想起三才镜这件宝物。不知为何,落入微缩城市后,云动感觉心绪波动特别大,还会出现偶尔失忆的情况,要不是自己练就了神识,恐怕就会像新生儿一样在这里重新开启人生。
这是战天教首任教主设置的一个规则漏洞,他根本没想到有人会在燕归境就拥有如此强大的神识。他设置的规则是修者落入微缩城市后,记忆会被暂时封锁,融入社会重新开启一段生活,谁知道会出现了云动这个深得幻梦祖师真传带外挂的。
受人摆布的滋味并不好,哪怕前面就有宝物。云动暗自咬牙道:“早晚有一天,我一定可以会当凌绝顶,一览众山小。”
视线暂时转到战火纷飞的银色大陆。
王萱除了负责顺风堂的日常工作,还在银色大陆上建立了一座实验室。实验室选址在荒野上,远离主城,半地穴式的建筑,一大半都深埋在地下,显露在地面上的银白色外壳平日里闪烁着亮眼的光辉。
王萱并不喜欢过于亮的外景色,买来了迷彩色涂漆刷了一遍,形成了很好的隐蔽效果。
在云动走后,王萱就钻进了实验室,谁都不会想到她最喜欢的东西竟然是科学研究。自从被长公主司徒柔收养了以后,她的宿命就与云府绑在了一块,这并不代表着她失去了自己的理想。
因为严苛的训练和平日紧张的氛围,反倒让她对科学研究产生了浓厚的兴趣。云动失踪那几年,顺风堂只是在维持着最基本的运转,并没有什么任务。王萱平日里空闲下来的时间全部投入到实验室里。
墙壁上的屏幕显示出来一条红杠,同时语音播报基地正在遭受攻击。
坐在圈椅上的王萱不耐烦地抬起头,把手中的滴流管小心地放进试剂瓶里。然后对指挥系统下达了自动防御的命令。
她的实验不是第一次被打断了,暴民和流民时刻在攻击着实验室,他们并不是为了食物,也不是为了繁衍。实验基地本能地让他们感到焦躁,这种感觉就像我们普通人有时面对一张洁白无瑕的纸张时,一定要在上面留下墨迹,或者把它揉皱一样。身体本能诞生的焦躁支配着他们战胜强大防御武器带来的压力不断地向实验室进攻。
王萱为了实验基地的安全,曾经用长公主的名头在工神营兑换了一大批武器,甚至包含着歼星炮。堪比皇家禁卫军的装备被安装在了实验室里,还做了一套系统用于指挥防御,解决了实验室不方便外人进来的问题。这样就凭借着王萱一人也可以操作复杂的武器系统。
一圈圈源力光环开始聚集在露在地面的圆顶上,流民们纷纷跳着向后逃去,反复的进攻已经让他们摸透实验室的防御情况,光圈代表着源力正在充能,很快就会有一波炮火打击。
不出所料,铺天盖地的炮火从实验室周围的各个角落中响起向流民们飞去。防御系统屏幕上代表生命迹象的一个个黑点都在野外变成了飞灰消失在世界上。
实验室里王萱研究的项目只要是和进化有关。暴民们只是本能地在排斥着进化。人类是有某种神秘的第六感的。打个比方地震来临之前,狗会狂吠,其他动物也有各自的反应。人类也是如此,只不过流民们对第六感是专门应对进化的。
进化意味着重新筛选,也意味着远古时期进化带来的恐惧再一次从基因记忆中浮现。。
银色大陆各座大城中的贵族也在不断的攻击着王萱的实验室。有着长公主名头的照着,让贵族的攻击不能在阳光下光明正大进行,但是暗地里的袭扰一直没有停止,甚至他们还在向流民们支付武器以及食物,组织他们专门攻击实验室。
这些攻击直到云动继承晋国公爵位后才得到短暂的停止,一个封地领主的威慑力是远高于长公主的,所谓县官不如现管的道理。
等到这波攻击停止后,王萱无聊地坐回到椅子里,周围布满了大型的电子屏,瓶瓶罐罐铺满了桌案,在桌角处的一个玻璃箱子里躺着一个犬齿兽的尸体,冷冰冰的牙齿透漏着它的出身。
王萱拨出了一个插在犬齿兽身上的绿色管子,用针抽了一管血装进试剂瓶中。又检查了一下插在犬齿兽身上其他部位的管子。如果从玻璃箱的底下往上看,就会看到一副令人惊奇的画面。可以透过玻璃箱看到犬齿兽的内脏,他下面的那层血肉筋骨皮明显被人剃掉了。
王萱把抽取的血液试样装进一台多足立式复杂机器中,机器启动后在轻微地颤动着,巨大的柔性显示屏上面的数据在不断的跳跃着。
直到十分钟后,数据不再变动,屏幕上新出现了一个直角坐标系,仪器根据数据自动计算然后在直角坐标系上标示着变化曲线。
曲线的变化幅度和上一次实验不同,王萱显得有些抓狂,双手拽着自己的头发,不停地在实验室内走来走去,道:“就差一点点,为什么研究不出来它进化的基因密码?是不是步骤错了?哦,天啊!如果有一具活的犬齿兽就好了。”
她神经质地走回到桌案旁,低头俯身疯狂地计算了起来。