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王敏成没接话叹了口气让人传了二老爷王敏深到书房来。
二老爷来的很快,洗得发白的长袍,身上没有多余的装饰,发簪用的是荆条,走进来就跪在厅里正中的位置。
王敏深对着王敏成说:“大哥不叫我,我也不敢到大哥大嫂跟前惹人厌烦,今日既然叫了我,我定然要好好给大哥赔个不是。”说着要磕头认错。
王敏深已经做到这份上了,王敏成也不好太过于托大,也知道这事不能完全怪了二房,而且以后生意还需要靠他打理。示意王敏杰扶起他,没让他真的磕头。
王敏成说:“老二,兄弟间话要说开才不见外,我就直说了,古人云:先安家后立业。你这是做反了啊。生意上你从来都是叫人放心的,怎么内院就这么不太平呢,你看看你媳妇和二丫头。”
王敏深连声说“是,是,是,大哥说的是。以往觉着女人间能有什么大事,左不过是些鸡毛蒜皮的小事,才酿成大错。”
王敏成叹了口说:“行了,这事出了这门以后再不要提了,传到外人或宫里还以为咱们王家如何呢。”
说完又接着说:“二丫头这里让她好好在家庙呆段时日,好好清醒清醒。等亲事结束了再看吧。”
王敏深听了心里一喜连忙谢过。
“二丫头心思不纯才会着了人的道,这事再次佐证了咱们王家只能拧成一股绳,往一块使劲才能不被人利用,才会保住这荣华富贵。”
三兄弟又说了良久,王敏深算是真的解开了心结。
第二日一早,王老太君让众人一道请完安就在福禄院里用朝食。王敏成上朝了,二老爷等在老太君屋里,四老爷昨晚半夜才从戏院回来,肖四太太生了好大会子气,早上叫他也叫不醒,只好自己带着女儿先过来了。王老太君自然知道四房昨晚上怎么闹得,只是自己的儿子打也打过,骂也骂了真是一点效果都没有,现在孙女孙子也这么大了,再管就不太像话,也就随他去。自然对肖四太太也是不满意的。
不多时有小厮传话回来,已经进了京都,大约半个时辰就能到了。王老太君招手让王云娘扶着,说:“多年未归了,我这做老母亲的也真是想他了,走咱们到二门等他,老二你去大门等吧。”二老爷王敏深应下快步离开了。
今日方二太太也来了,只是多日不见人憔悴了很多,也沉默了许多。她见了大房母女不敢吭声,低着走跟在众人身后。
刚出了福禄院四老爷疾跑过来,笑着说:“哎呦,都齐了?我这来的可是刚好。”
王老太君冷哼了一声,脚下没停走了。四老爷王敏杰没在意笑嘻嘻的给姚大太太等人见了礼,肖四太太狠狠瞪了他一眼甩着帕子走了,王云微上前说:“父亲怎么这会才来,二伯已到大门等候了,您快去吧。”王敏杰拍了拍额头笑着说:“哪晚了,我这就去,一点也不晚。”
王云微无奈的叹了口气才匆忙追上众人。
大门王敏深也是刚站定王敏杰就来了,看着大口喘气的王敏杰皱了皱眉头说:“你也真是的,今日有事昨晚也这么晚回来。”
“咦,二哥怎么知道的?”
“我?哼,你这动静再大点估计街上都知道了。”
王敏杰一听头皮发麻说道:“大哥不会也知道了吧。”
王敏深斜眼看了一下王敏杰哼了声。
就再两人说话档口,不远处能看见几辆马车缓缓行来,马车前头当先的是一中年男子身穿黑色长袍骑着大马走来。这男子正是王家五老爷王敏顺。
王敏顺看见两个哥哥站在大门等他,急忙快骑两步下马,抱拳有些激动地说:“二哥,四哥。”
王敏深见了用力拍了拍王敏顺的肩膀眼里带着些许泪光笑着说:“不错,是我们的五弟回来了。”
“一路可好?”王敏杰也很激动,拉着王敏顺上下打量说:“比那时候瘦多了,黑了,倒是精神不少。”
王敏顺说:“都好,家里可好?”
“好,好,现在你回来了就更好了。”王敏深笑着说。
这时林五太太下了车,林五太太长相是标准的江南女子,听说祖上是江南富商,新朝建立之前移居到京都的,她长着标准的瓜子脸,皮肤白皙,虽说常年跟着王敏顺在西北,但是岁月在她脸上仿佛没有留下什么。
林五太太规矩那时一等一的,下了马就行礼。
王敏深虚扶了一下说:“弟妹辛苦了,快快进屋,老太君正在二门等你们呢。”
王敏顺激动地说:“走走走,怎么能让老太君到二门等我们小辈呢。”说着几人快步往里走。
二门上,王敏顺一眼就看到了王老太君,连忙疾跑过去也没让人送上垫子就跪在地上,眼里含着泪说:“老太君我回来了。”
王老太君点着头上下打量着说:“好,好,好,回来就好。”这时林五太太也快步过来,刚要跪下,金妈妈连忙送上垫子,林五太太笑着点了点头示意。
林五太太跪下跟着王敏顺结结实实地磕了三个头。王老太君扶起夫妻二人说道:“好好,哎呀,真是好啊。总算回来了。”田妈妈上前扶着王老太君,这时王云娘跪下朝五老爷夫妻跪下磕头。
林五太太看着自己那么大的姑娘眼里的泪水再也控制不住流了下来。
王敏顺扶起王云娘哽咽道:“云娘都这么大了。”林五太太拉着王云娘地手,一直摸着一直看着,张口却说不出话来。王云娘含着泪笑着看着他们。
这时姚大太太拭了眼角的泪说:“老太君,咱们快进院子里吧。坐下慢慢续话。”
王老太君点点头,众人来到福禄院。这一路来林五太太就没有撒开过王云娘的手,一直握着。
落了座,丫鬟们上了茶退下。
王老太君先开口道:“这一路可还顺利?”
“回老太君的话,一切都顺利。”
“那就好。”